微胖的女子也笑了起来,“君上放心,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五千两银子一两也少不了……”
见炯玉琳目光转向自己,另一个清秀女子也笑了起来,“放心,愿赌服输,谁敢短了你的钱,五千两,明儿就给你送来,”顿了一顿,摇头又道:“没见过你这么爱钱的……”
那炯玉琳将手一挥,打断她的说话,“我开销可大得很……”突然看向刘若音和夕烟,伸手一指微胖女子和那个清秀女子,“来来来,刘若音姑娘,布夕烟姑娘,这位是张佳映,这是葛及欣,大伙儿认识认识。”
四个人连忙站起身来,互相见了礼免不了又客气两句,待到重又落座,那边却响起了一把磁性的嗓音,“君上啊,这还有我和星竹哥哥呢,难不成君上把我们俩给忘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紫衣人已经收了弱柳迎风的姿势,俏生生地立在那儿,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了过来,红润的唇微微嘟着,夕烟这才看清,这个紫衣人竟然赤着一双雪白的足,一只脚的脚踝上还系着一条绞花的金链子,上面的两个小金铃发出轻轻的脆音,整个人拖着飘带就那样站着,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一张媚惑的脸上就一双眉毛还算英挺,总算还有点男儿模样。
哈哈一笑,炯玉琳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头,“该打该打,竟忘了介绍碧华楼的云桃和星竹了,不过……”语音一顿“你们自个儿看人看得发呆,擅自停了弹琴跳舞,可该不该罚?”
云桃红唇一撇,正要接话,却听那星竹清亮的声音道:“星竹愿歌一曲,给客人赔罪。”
这星竹人似竹子般挺拔,气质也象竹子一样清雅,虽然只是端坐那里静静看着,眉目淡然,不过,夕烟自信没有看错,前面他看着自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傲然。
呵呵,貌似大美人都是有点脾气的。
“好啊,星竹愿意开口唱歌自然最好”炯玉琳含笑点头答应了,又看向云桃“你也别闲着,一起来吧”
云桃跺跺脚,却不敢出言违拗,只得持了飘带,立到中间,重新摆了个起手式。
那星竹凝神,半垂眼眸,轻揉慢挑,长拨短弄,琴音自十指间流淌而出。
夕烟承认,琴声十分好听,一段过门之后,星竹开口唱歌的声音也很悠扬动听,抑扬顿挫的。
可是,夕烟的欣赏水平也就到这儿了,实在听不懂星竹他弹的是什么曲子,唱得是什么歌,似乎里面有很多唏嘘的叹词。
倒是云桃的舞让夕烟大开眼界,这云桃就象练过柔术的人一样,做出了很多夕烟看来非常高难度的动作。
动作中还是看得出有几分力量的,并非一味的柔媚。
一曲既罢,星竹停了琴,云桃停了舞,炯玉琳带头鼓掌,“曲唱得好,舞也跳得好,这样的好曲好舞需要好诗来配”,说完注视那葛及欣“及欣,不如你来和诗一首。”
那葛及欣含笑拱手摇头,“就我那两下子,没的在新朋友面前献丑,不如……”看向刘若音和夕烟,笑道:“请刘姑娘和布姑娘来吧。”
众人纷纷叫好,刘若音急忙推辞:“我自小舞刀弄棒的,哪会什么文绉绉的……”夕烟也连忙跟着推辞,心道,连这里的字都写不了,那里做得出什么诗来。
正推辞间,忽然听那星竹的声音道:“布姑娘莫非看不起我和云桃……”
还未说完,却听炯玉琳笑道:“名满上京的碧华楼的二、三公子谁敢看不起,布姑娘,你就别再推辞了。”说着,也不等夕烟回答便吩咐道:“来啊,笔墨伺候。”
前面那两个打帘子的小厮已经机灵的上前,将一边早已经备好的文房四宝连着一张小几,抬到了竹榻之上。
夕烟看着饱蘸墨汁的毛笔被塞进了自己手里,啼笑皆非,真的不会写字,就算自己脑子里是有这么几首著名的诗词,奈何写不出来又有什么用,只得搁下笔,冲炯玉琳抱拳,“君上恕罪,夕烟实在是写不来字,并非故意推脱,望君上见谅,夕烟其实也就是个大老粗。”
众人都呆住,包括刘若音在内,夕烟管不了这么多,只管拿眼看着炯玉琳,炯玉琳先是惊讶,后释然一笑,刚要开口说话,冷不防那云桃在边上笑出来,炯玉琳挑眉笑道:“你个小蹄子,笑什么?”
只听那云桃忍住笑意道:“这位布姑娘倒和奴的脾气一样,斗大的字,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每次奴看见雨槐哥哥和星竹哥哥在那里摇头晃脑吟诗做词,立刻就觉得耳朵里有两个小蜜蜂在嗡嗡嗡地飞,直刺得我脑仁疼,倒还不如喝酒跳舞来得爽快。”
一番话连说带比,众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那两个小厮十分会看眼色,趁众人笑时,连忙将夕烟面前的小几撤了。
夕烟十分感激云桃替她解围,望了云桃一眼,云桃桃花眼朝她瞬了瞬,意思既是,你欠我个人情。
夕烟一笑点头,却觉得还有一道冷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转眸间看过去,正是那星竹,见夕烟望过来,移开了视线,分明自鼻子里无声地哼出一口气。
夕烟不动声色,假装没看见,心里有点好笑,自己被人看不起了呢。
这个星竹,其实也是一个单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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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偶来更新了,考试很顺利,谢谢亲们的祝福和鼓励。
到乡下去了两天,今天才回来。
夏天到了,蚊子挺多,手脚上咬了好几个大包。
前面码字的时候差点闯祸,水烧炉子上忘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水烧干了不说,水壶熏得发黑,我打字时闻到焦味还在想,什么东西糊了,直到电话响,接电话时才想起来。
偶有时候会犯起迷糊来,有一次走路上,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居然结结实实一头撞到路牌,铁皮都有点变形,虽然是冬天带着绒线帽,可额头上的皮还是擦掉一大块,别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偶,偶还得眼含热泪装做若无其事,回去擦酒精的时候,才掉下眼泪。
PS:111亲,11亲,01亲,你们看上去有点象……偶承认,偶是一个有点迷糊的不CJ的人。
呵呵,还有好多给我留言的亲,谢谢谢谢。
偶很苦恼,看到写H头好疼,这件事,恩,能拖就先拖着吧,等真心相爱的时候再说吧。
通告
亲们,先祝端午节快乐,本想今天更新来的,有事要出门,只好等晚上回来再写了,最晚到明天肯定有更新。最近真得挺忙,不过,我会尽量更新,包括七国记在内,我不会弃坑的(除非没人看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再次祝节日快乐!
第二十二章
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在那不经意的一瞬间改变的。
斜靠在墙角的夕烟望着透过窗子看到的那一方小小的阴暗天空,在心里叹息地想着。
真冷啊,血液好象也快凝成了冰,哈气成霜。
初冬的季节就冷成这样,这真要寒冬了,……夕烟不敢想下去。
伸出僵直的青紫手指,手指上有几个肿块,已经有些溃烂,沁出一点黄色的水来。
唉,居然生冻疮了,微循环出问题了。
夕烟将那露出肮脏棉絮的破夹被又往身上紧了紧,掏出怀里的小半个馒头。
肚子实在是饿极了,还是再继续啃啃看吧。
啃了半天也只啃下了一小块皮。
太硬了,和着嘴里的血沫子将那口浸过口水后变得软一些的馒头费劲地咽了下去。
咽喉肿痛,牙龈出血也越来越严重了。
看来口腔长时间没有清洁再加上营养不良,已经造成的牙周炎和贫血症状更严重了。
这么想着,又是一阵心悸传来,脑袋止不住地晕眩,眼前似乎有金星闪烁,眼前的一方天地似乎也晃动了起来。
夕烟喘口气,将头仰起向后靠在墙闭上了眼睛,拿着那块石头似的馒头的手无力地自膝上垂落。
人,越来越虚弱了,手脚的力气也在慢慢地流失。
将头在墙上靠了一会,夕烟又慢慢地睁开眼重新将头放正,费力地捏住手中的馒头,伸向嘴边。
趁着还能啃得动就再多啃点吧,再这样子过个两天的话,恐怕自己会连啃馒头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刚开始两天,自己还有力气活动活动筋骨什么的,还能踮着脚看看窗外的天空,毕竟,凑在窗上看到的天空要比坐在地下看到的天空要大那么一点儿。
可现在,夕烟自嘲地笑笑,这样的馒头自己居然啃一口就要喘半天气,虽然馒头是干硬得离谱了些。
花一天的时间将馒头慢慢地吃下肚子,喝一碗冰冷的水,成了夕烟每天最大的任务。
似乎是在每天清晨的一个固定时间里得到的这一个馒头,代表了夕烟一整个白天的光阴,看着手里的小半个馒头,夕烟苦中做乐地想,还有一点时间可供消磨。
继续啃馒头,总能噌下来一点的,好象愚公移山,好象蚂蚁搬家。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被那帮人看见,还会不会叫自己妖孽了。
呵呵,又啃下了一小片馒头皮,夕烟将它含在嘴里,要用口水将它浸软了再咽下去。
好象来这里有二十天了吧,记不太清了,最近几天,脑子也迟钝得很,若今天真是第十五天的话,应该还能见到那个人吧,那个人,总是隔五天来一次的。
谁能想到呢,是在那个初见浣花王炯玉琳的夏日午后,白衣的星竹弹琴,紫衣的云桃跳舞的午后,命运的轨迹开始发生悄悄地转变。
那天自己和若音从福德坊出来的时候都很高兴,若音将自己安顿好,离开上京的时候还笑着对自己说:“至少在浣花王炯玉琳面前露过脸,也算混了个脸熟,以后在上京这块地盘上也没人敢欺负你了,我也就放心了。”
自己也笑着点头称是,叫若音多保重,等自己赚了钱一定回松川去看她和她母亲。
怎会料到,若音走后;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过过了短短五个月时间,自己居然会呆在了牢房里。
是的,牢房,石头砌的牢房,如果一定要再加一个形容词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寒冷的初冬的石头牢房。
这么个石头牢房只有一床破被,一个碗,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让人高兴的是,那边那个石头的可供排泄的洞洞,过了这么多天也没发出臭味,好象下面有什么机关似的。
事起仓促,自己被投进了牢房,鹦哥,惜真,云桃,星竹,还有,还有雨槐……,他们怎么样了,自从关进了这里,除了每过五天,那个人就来问自己相同的几句话,平时,自己就只能看见每日清晨为自己拿来一碗水和一个馒头却不开口说一个字的大个子女人。
咽下了馒头,喉咙真疼啊,刀割一样,不由自主伸了伸脖子,好象这样就能把那一小口馒头给顺下去,怕是现在一开口,声音也会吓死人。
在这么饥寒交迫而又身体虚弱有炎症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发烧昏迷,夕烟很佩服自己。
能够好好活着,夕烟绝不想去死。
发狠似的看着手里的小半拉馒头,夕烟深吸一口气,小样的,还不信吃不了你了,正卯足了力气,想要再啃下一快馒头皮肤时,突然听到牢房外传来动静。
看来今天是第二十天了,那个人,来了。
将馒头揣近怀里,夕烟拢紧身上的破夹被,环抱住双膝,静静地看向牢门的方向。
门,被打开了,一对人鱼贯而如,精美的地毯,绣花的锦凳,紫檀木的茶几,熏香的小炉,放了暖壶和小点心的托盘……
不一会儿,夕烟对面的地方就换了个模样。
夕烟默不作声地看着,心里苦笑,这可不就是标准的冰火两重天嘛。
一通忙之后,那些人退了出去。
一双掐金绣银的凤履踏了进来,领口袖口翻出紫貂毛的白色锦袍,上面绣着丹凤朝阳图。
那个人雍容华贵地踏进了牢房,和浣花王炯玉琳虽有七分相似但更俊美的脸正对着夕烟,只是眉梢眼角更凌厉,写着天生的掠夺与不容置疑的权威。
看到夕烟,走进来的这个人下巴的曲线绷得更紧了。
夕烟微微垂下眼皮,在心中叹了口气。
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这个人,真不知道前世和自己种下了什么样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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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讲话算话,来更新了,也许有点晚了,累得眼皮直打架,不过,还是要谢谢亲们的支持,这文能上月榜,全靠你们,真得很感谢。
因为写得有点匆忙了,亲们先凑合看吧。
亲们的留言偶看了,再次感谢。
写文很开心,就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第二十三章
这个人,这个赤国的皇帝,炯玉琪,坐在了夕烟的对面,沉默地看着夕烟,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垂着眼帘的夕烟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可是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在这么清冷的牢房里,那隐隐约约的茶香和点心香显得格外诱人,撩拨的夕烟心里象猫抓似的。
唉,真得快撑不下去了。
如冰敲玉击一般的声音响起,“你,想通了吗?”带着无可置疑的霸气和权威。
心中苦笑,夕烟无奈地抬头,叹了口气,“要我自己想通,怕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哦……,莫非你觉得牢房里待得挺舒服,想一直待到咽气不成?”炯玉琪的声音虽然平静,可还是能察觉一丝淡淡的怒气。
夕烟摇头,将破夹被又往身上裹了裹,看向对面那人的眼睛,那瞳孔黝黑得发蓝,夕烟对着眼睛的主人诚诚恳恳地道:“皇上,草民特别想活下去,草民不想死,草民求您饶了草民,您是皇上,何必问草民愿不愿意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喉咙肿痛的夕烟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只得微喘着住了口。
如果再撑五天,恐怕自己真要倒下了。
轻哼了一声,也许是第一次听到夕烟说这么服软的话,目光扫过夕烟抓着夹被,因冻疮而有些溃烂的手,炯玉琪放缓了声音,“那你是愿意进宫了?”
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夕烟终于憋出了那句反复想过的话,“要不,皇上您直接强迫我得了……”
黝黑发蓝的眼一下子射出了凌厉的光,夕烟似乎都能感到那目光要将自己的脸皮刮下一层来,“你好大胆,居然敢这样侮辱朕。”刚有些缓和的声音顿时如覆冰霜。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多少多余的力气,夕烟真得很想放声仰天大笑。
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说白了,被关起来等着被强上的人让准备强上的人别废话,直接强上得了,可那准备强上的人居然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因为那等着被强上的人没有亲口答应自愿让她强上。
而且,最耐人寻味的是,两个人都是女人。
深吸一口气,夕烟硬着头皮说下去,“草民手无缚鸡之力,皇上您若用强的,草民一定反抗不了,就好象您把草民关在这里,草民心里虽然不愿,可还不得乖乖待在这里吗,皇上您就别问我愿意不愿意了,直接用强的大家都省多少事……”
勉强说着,夕烟的喉咙疼似刀割,声音嘶哑地几乎不成声调。
对面的人脸色渐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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