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遮天:废材- 第15部分

　　　　大夫人的声音里有一丝的不悦：“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想要吼聋我的耳朵吗！？还是想吃里扒外？”说完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秦思和姚氏对视了一眼，姚氏朝着她点了点头回应。

　　　　下一秒，两人便并肩走了出去。

　　　　院里的竹声萧萧。

　　　　大夫人在看到姚氏的时候也是一愣，顿了顿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姚氏欠了欠身，语气柔顺道：“姐姐，妹妹也是来这里送送七姨娘。”

　　　　大夫人皱了皱眉头，这个软弱的姚氏什么时候和单氏交好了？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关心这些。她将目光转向秦思身上，以飞快的速举起手来，朝着秦思的脸颊挥去。

　　　　她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是哪知道秦思的反应也是快。就在她的手离她的脸就差几厘米的时候，秦思竟然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大夫人一怔，秦思看了看她的翡翠镯，笑道：“母亲这是要做什么？如此好的玉镯，要是摔碎了岂不是可惜？”

　　　　大夫人挣脱回手，心中的怒火已是燃到了致。她近乎咆哮道：“你这个丫鬟生的贱货！竟敢屡屡以下犯上，如今更是胆敢阻止七姨娘出殡，已是大不敬。来人，将这个贱货给我关进柴房，待七姨娘下葬之后再行处置！”

　　　　却见家仆们纷纷没有动静。

　　　　秦云彤见此情况，一改往日的温柔面貌，狠毒道：“你们可是都要反了？莫非是不想再在尚书府呆下去了？还不来人将秦思压下去！”

　　　　这是以生存作为要挟，家仆们想起还要靠这份活养活一家老小，大多都有些犹豫起来。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新入府的家仆冲了上来，眼看就要来到秦思的面前之时。倒是姚氏上前一步挡在了面前，她的脸色有些窘迫，眼神却是异常坚定的。她这一辈第一次那么直视大夫人，声音清晰道：“姐姐，您这么做实在不符合礼法，还请您不要一意孤行。”

　　　　秦云彤在进屋的第一时间便看见了姚氏，当时便觉得事有蹊跷。眼下看平日里一向与世无争的姚氏竟然站了出来，心里也猜测到了七八分。

　　　　恐怕秦思是用了什么手段，明知道自己一人之力无法阻止单氏出殡之事，这才将姚氏拉至了同一战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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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兵行险招
　　　　大夫人突然被姚氏出言顶撞，先是有些意想不到。紧接着，她的目光变得凶狠而又凌厉，回应姚氏的目光高声道：“妹妹，你一向懂得分寸，今个儿怎么突然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妾，凭什么和我这个正房夫人这样说话？！”

　　　　姚氏一向被大夫人压制惯了，被她这么一吼，一时间有些懵了。她的眉眼低垂了下去，不过只是数秒又重新恢复了镇定。

　　　　秦云月还在禁足，如果秦风衡正让她关上半年，那么只怕会毁了她。她作为一个母亲，必须要为自己的女儿着想。

　　　　姚氏这样想着，心里更加坚定了几分，咬牙道：“姐姐，老爷出门前担心府中事情众多，您一个人会忙不过来，特地交待我多为姐姐分忧。正因如此，妹妹就不得不提醒您，今天这事是您做得不对。七姨娘虽是妾室，膝下却有一，按照我国的礼法，位分等同于侧夫人。而侧夫人若是要出殡，便必须有老爷同意才行。如今老爷还未回来，小姐又有办法暂时保存七姨娘尸身完好，姐姐您便不应该擅作主张让七姨娘出殡。”

　　　　姚氏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话，只听得大夫人和秦云彤一怔。秦思在心里暗笑道，母性的力量果真是超乎想象，为了自己的女儿，姚氏这次算是拼尽了全力。

　　　　大夫人哪里想得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姚氏，彼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她气得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破口大骂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若是有什么差池，等到老爷回来时我自会去请罪。而今天，单氏必须马上出殡！”

　　　　姚氏即使有再缜密的心思，也说不出那些话来。很明显，是秦思提前教的她。

　　　　秦云彤听罢姚氏的话，虽觉得事有不妥，不过一来她也想让单氏这个死人赶紧出府，二来大夫人正在气头上，她不可能去驳她的面。早在来之前，她便让丫鬟重新去请了一批抬棺的人，过一会儿就应该到了。

　　　　她静静地看着秦思，突然想到了什么。姚氏方才一直提到礼法，她似乎记得听人说过。姚氏的娘家曾出过一位忠贞烈女，先主皇帝曾赐予姚氏全家“知书达理”的牌匾。现在大夫人虽表面上占了优势，可是如果她们待会儿将那块牌匾抬出来，岂不是就能扭转局面了？

　　　　见先皇所赐之物如见天……

　　　　秦云彤不敢再想下去。她环顾了四周一圈，双眼飞快地打探着牌匾所藏的地方，却终究一无所获。

　　　　不可能在府中！若是她们早已拿到牌匾，那么为何迟迟不亮出来？姚氏的娘家虽也在京都，却离尚书府程较远，快马也需要数个时辰的时间。就算从昨夜开始送来，也得今天晌午才能抵达。

　　　　秦云彤看了看日头，离晌午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

　　　　她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心里暗自想着，凭她秦思心思缜密又如何，她能想到的她秦云彤也一样能猜到！这一次她一定要赢了秦思。

　　　　秦云彤凑到大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而后悄悄地退出了门外去。

　　　　秦思看着秦云彤的身影，虽然有些诧异，却不得不继续留在原地和大夫人对峙。现在，她们只能期待姚氏娘家的家仆，能将那块牌匾尽快送来了。

　　　　早就在秦思拜访完姚氏之后，姚氏便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她修书一身，讲明了如今的处境，让父母命人将那块牌匾连夜送进尚书府来。不出意外的话，晌午便能到了。

　　　　姚氏仍在软言细语地和大夫人讲着道理，同时掐着指头计算着时间。大夫人刚才听了秦云彤的话，早已胸有成竹。有秦云彤领人在大门处守着，姚家的人一时半会也不能进府。待会儿她再将抬棺的人放进来，单氏这根心头刺就算是彻底拔掉了。

　　　　大夫人这样想着，也不着急和姚氏生气，只是出言嘲讽道：“姚叶玲，我要是你的话，就没脸提自己是什么礼仪世家。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现在还关在屋里了。”

　　　　姚氏被一句话戳中了痛处，诺诺道：“姐姐教训得是。”

　　　　秦思一笑，接过话道：“母亲，二姐自然是比不过大姐，大姐生得貌美如花，脾气性更是像了母亲您。之前女儿过生日，便瞧见大姐和苏将军格外亲近。听说明年春天，大姐就要嫁入将军府了。女儿觉得大姐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将来嫁入将军府不出半年，定能生下一半女，替母亲您争光。”

　　　　大夫人没想到秦思会抢着拍她马屁，心里以为她定然是害怕了。正沾沾自喜时，就听见姚氏和一旁的丫鬟“咯咯”低笑了起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亲思明明是在羞辱她！

　　　　“你个贱货胚！”大夫人气急而吼。

　　　　秦思的脸上仍是有抹不去的笑意，直勾勾道：“母亲息怒，母亲如同女儿的亲生娘亲，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下之意是，她要是贱货胚，大夫人便是个大贱货胚。

　　　　大夫人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原地跺了跺脚，那样就差没脱下鞋打秦思了。她正皱着眉头准备大骂特骂，就听见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下一秒，就看见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冲了进来，应该就是秦云彤放进来的抬棺的人了。

　　　　那群人走到大夫人面前，恭敬道：“夫人，我们是大小姐叫来的。”

　　　　“好好好，你们来得正好。”大夫人心里一阵窃喜，她指了指里屋，继而道，“就是那里面躺着的女人，你们装棺后抬出去就是了。”

　　　　彼时晌午已过一刻。

　　　　姚氏焦急地看了一眼秦思，只见她也是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一时间在心里嘀咕道：“不知道这家仆怎么还没赶来。”

　　　　秦思看着那群人，心里也是火急火燎。为今之计，便是拖延时间让住院的丫鬟们布置好密封房间，同时等待着姚家人的到来了。

　　　　她上前一步，大喝一声：“谁都不许进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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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有惊无险
　　　　今天的天气变得很快，方才还烈日当空，转眼便乌云密布起来。上天阴沉着一张脸，似乎也在寻思，这久违的一场大雨，究竟该何时落下。

　　　　秦云彤将一众抬棺人放了进去，而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怀抱牌匾的姚家家仆姚海。她冷笑了一声后，对一旁的看门下人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看家护院的吗？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便把这个鬼鬼祟祟的人给放进府了。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们担当得起吗？”

　　　　下人们通通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大小姐请恕罪，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姚海瞪大眼睛看着秦云彤，心里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夜的时候，老爷命自己快马将匾额送去尚书府给大小姐，没想到这刚到秦府门前，就被秦家大小姐给拦住了。姚海顿了顿，提高声音道：“大小姐，您从前是见过我的。我是二姨娘娘家的仆人，我叫姚海，此番前来是来替二姨娘送东西的。”

　　　　“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见过你。”秦云彤撇了一眼那块牌匾，厉声道，“你若再不走，我便要叫人将你打出去了。”

　　　　姚海一怔，他虽然不知道秦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眼下的情况看来，秦云彤这是故意要将他拦在门外。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几步，打算暂时静观其变。

　　　　而另一边，柳氏站在离大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将门外发生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楚明白。身旁的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低着头，轻声道：“姐姐，竹苑那边都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恐怕再迟一些，小姐也拦不住大夫人了。”

　　　　一阵微风刮过，几片树叶便翩翩落了下来，其中一片正好落在丫鬟的头上。柳氏伸手替她摘下那一片叶，怜惜道：“晚霞，只是你也知道秦云彤的毒辣。若是这次你骗了她，只怕会受些皮肉之苦。”

　　　　晚霞叹了口气，笑了笑：“晚霞不怕，姐姐从小便对我好。如今能为着姐姐好的事，我都愿意去做。只是姐姐真的有把握，让小姐卖姐姐这个人情？”

　　　　柳氏弯起唇角，淡淡道：“她没有其他办法。”

　　　　***

　　　　竹苑的家仆们听见屋外有声音，纷纷赶到了前厅来。这刚到没多久，就看见秦思挡在屋前，再次大喝了一声：“通通给我站住！”

　　　　那群男人显然不同于之辈，都是只认钱的主。只是碍于秦思小姐的身份，也不敢过放肆，只是看了看大夫人，等待她的指示。

　　　　大夫人用手指轻蔑地指了指秦思，对着那群男人道：“你们两个，将她给我拉住！”男人受到吩咐，便再无顾忌，一股脑地上去将秦思的双手给禁锢住。

　　　　姚氏见此情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上前苦苦哀求大夫人：“姐姐，你不能这样做啊。你这样做，老爷知道了是会生气的。”

　　　　“给我滚开！”大夫人将姚氏的手一把推开，姚氏一个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兰菊赶紧上前去搀扶起哭哭啼啼的姚氏。

　　　　余下的男人们蜂拥而上，径直冲进了内屋。竹苑的丫鬟仆人们纷纷上前围在内屋的门前，说什么也要阻止他们进去。两派人厮打在一起，内屋中传出丫鬟们的尖叫声。

　　　　秦思奋力挣扎着，奈何两个男人的力气实在大。大夫人冷眼看着她，走到她面前有些幸灾乐祸道：“秦思，这些你总该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我的吧！”

　　　　“呸！”话音刚落，秦思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了大夫人的脸上。大夫人躲闪不及，只觉得脑里一热，挥手便是一记耳光，愤愤道，“贱货！”

　　　　说完还不解气，指了指两个男人又道：“你们两个给我剥光她的衣服。”

　　　　大夫人彼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完全没有顾忌秦思还是秦家的小姐身份。只是想将这段日来受到的屈辱，十倍乃至倍的发泄在秦思的身上。

　　　　那两个黑衣男人本就是土匪改行，眼下看见秦思甚是美貌，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他们听见大夫人一声令下，便目露凶光地咽了咽口水，然后饿狼似的爪伸向秦思的衣领。

　　　　秦思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有些懵了。他拼命挣扎着，耳边听见男人们的淫笑声。

　　　　“住手！”就在他们的手快要伸到秦思胸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从远处飞快的跑了过来。紧接着，就看见晚霞用嘴咬了一下那只手，后者发出了一声惨叫。

　　　　晚霞将秦思死死抱住，两眼惊恐道：“不许欺负小姐！”

　　　　大夫人看着好戏落了空，再定睛一看，发现来救场的竟然是晚霞。她心里一阵嘀咕，晚霞是秦云彤派到秦思那里的眼线，按理说不会倒戈相向啊。如此看来，这个丫鬟一定是背主求荣了！她正准备让人将这丫鬟拖下去乱棍打死，突然又听见竹苑外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小姐，我给您送匾额来了！”

　　　　姚海不知何时竟然进了府，彼时出现在了竹苑里。

　　　　姚氏在看见那块匾额的瞬间意识到，救星终于来了。这下，她和秦思都有救了。她在兰菊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向姚海，而后接过那块匾额，朝着大夫人高声喝道：“见此物如见先主，你们还不跪下！”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停止住。

　　　　大夫人一怔，面上虽有不悦，心里却明白事关重大。她一声令下，那群男人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下一秒，竹苑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秦思看着姚氏，看着那块匾额，又看了看晚霞。

　　　　姚氏开口道：“先皇曾立下礼法，诞有嫡的妾室，身后事按照侧夫人规格操办。单式的后事，还需等到老爷回府再议。”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秦思的声音最先打破了宁静，她将头扣在地上，高声道：“谨遵先皇礼法。”

　　　　紧接着，竹苑的丫鬟下人们也齐声道：“谨遵先皇礼法。”

　　　　姚氏看了看大夫人，语气淡然道：“夫人可有异议？”

　　　　大夫人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却不得不答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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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忠心可鉴
　　　　一场闹剧这才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秦思捂住肿胀的右脸，在兰菊的搀扶下缓缓往回走着。方才在场的人众多，姚氏和大夫人一番较量之后，众人便都纷纷退了下去。秦思四下一番寻找，却没有看见晚霞的身影。正奇怪的时候，兰菊突然来到自己身边，欠了欠身道：“小姐，我家主让我送您回房间。”

　　　　“你可有看见晚霞？”秦思问道。

　　　　兰菊仔细回忆了一番，摇摇头道：“方才人实在多，我没有看见。小姐，您的脸已经开始发红了，还是让奴婢先送您回屋上药吧。”

　　　　秦思只认为晚霞一定是提前回院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