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了……不要了……”
“呵呵……”轻寒的笑声戏谑,情色的话语从他口中出来就似钟鼓和鸣般优雅,“明明下面的小穴夹得那么紧,我还以为你要不够呢——”
我咬了咬嘴唇,心口像被划开般伤口向外翻,汩汩热流也跟着往外涌。夜流晓似乎感觉到我颤抖的身体,于是将我向上颠了颠,似乎是安慰又似乎是鼓励,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一滴滴的泪水便从眼睛里掉下来,渗进夜流晓的肩头。
“夜阁主已经来了。主人如若不便属下……”
“不用,请夜阁主进来吧,反正濯清也说他不要了。”
夜流晓皱了皱眉毛,跟在蝶衣后面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昨天的留言创下历史最高纪录,大家保持啊~
大家放心,不会虐太久的,大概明天后天的样子就会好了,那个……我大概可以保证……
第 60 章
我靠着夜流晓,心紧张的似乎被捏住了一般。
薄纱之后传来几阵猛烈的摩擦声,伴随着难耐的呻吟,然后平静了下来。
“……让我出来……让我出来……”
“濯清,你不是说不要了么,怎么自己又动起来了?”
“求你动……动……”
然后空气中传来一阵手掌拍在肌肤上的声响,清脆如刀刃,“你这个坏东西,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我的左手抓紧夜流晓的肩膀,我告诉自己没有资格难过,我之于他,他之于我,就似那天那个落入油灯中的蝈蝈,什么也没有了。
“要……我要……”
“呵呵,你这个坏东西!”轻寒的笑声依旧劣质。
我满耳朵都是既痛苦又充满快感的呻吟声,终于那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几个剧烈的喘息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薄纱掀开的瞬间,我几乎停止了呼吸。
那张绝世容颜缓缓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不恭的笑意和轻佻的眼神,白色的里衣随意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胸膛,手指随意掠过凌乱的发丝,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走了下来。
“夜阁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彬彬有礼的说辞,脸上却没有丝毫所谓愧疚的情绪。
“哪里,是流晓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尊主的雅兴。”夜流晓也开始了客套的语气。
“呵呵,”轻寒看着夜流晓和我,缓缓绕了一周,眼神中尽是玩味,“哪里。夜阁主和蚕豆少侠也算是在下的故交,所以在下想稍微有所怠慢,两位也不会介意的。”
“好说。”夜流晓微微一笑,“在下的来意已经在之前的信中言明,今日前来,不知道尊主是否愿意医治‘故交’。”
轻寒的手指拎起我软绵绵的右手,在空气中晃了晃,然后看向夜流晓:“虽然是‘故人’,可是却要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也很是麻烦啊。”
我用左手敲了敲夜流晓的肩膀,我们走吧,在这里简直是自取其辱。
而且,他没有非救我不可的理由。
夜流晓明白我的意思,但却没有要离开,“麻烦的事情自然会有报酬。阁下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苏月河吗?只要尊主能治好蚕豆,三个月内,我一定给你苏月河的消息。苏月河身受重伤,一定会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疗伤,九重天想要找到她并不容易。阁下觉得这样的交易如何?”
轻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量她苏月河逃到天涯海角,被我九重天抓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濯清倒是很急着要她的命啊,好吧,虽然这交易不划算,但亏的也不多。”
“濯清……沈濯清?”夜流晓在口中默念。
“啊哈,不愧是通晓天下的宿天阁主。没错,就是沈家堡堡主沈凤生的儿子沈濯清。沈凤生的弟弟联合苏月河毒死了自己的哥哥。他们一个想要沈家堡,一个想要凤尾剑,可怜的濯清不但没有了父亲,还被苏月河抓走了,要不是遇见我,恐怕这会儿已经上天见他爹了。”
我暗自笑了笑,看吧,还好我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轻寒毁了月亮城是因为我。
“那好,我将蚕豆交给九重天。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会带着苏月河的消息来交换一个四肢如常的蚕豆。”
“好。”
“那么再下告辞。”
“不送。蝶衣,你将蚕豆少侠安置在流水居吧。”轻寒说完便转身朝着床上的人影而去。
夜流晓将我背到了流水居,安置好我之后,对我说:“蚕豆,我知道轻寒的态度让你很难过,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他能治好你……”
我拍了拍他,点了点头。
领我们进来的蝶衣将我的东西收拾好,安慰夜流晓道:“夜阁主放心,蝶衣会好好照顾蚕豆的,只要有我蝶衣在,就一定不会让蚕豆受委屈。”
夜流晓向蝶衣点头道谢,“那么我这就离开了,三个月后我一定会带着苏月河的消息来换你。就算三个月之后轻寒没有治好你,只要你说你不想留下,我也一定会尊重你带你走。”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暗自道:谢谢你,夜大哥。你对我,已经不是滴水之恩,而我却不能涌泉相报。
这个流水居是用竹子做成的竹屋,屋前便是淙淙流水,流水旁栽种着一株株不知名的树,树枝上满溢着待放的花蕊,木质的水车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旋转。竹子的滴漏在固定的时间落下去又弹上来,风轻抚而过,水面荡起悠然的涟漪。
虽然屋子简陋,没有丝毫九重天华丽的风格,但却意外的清静安宁,幽雅似世外桃源。
我在这个小竹屋中住了七天,都没有看见轻寒的身影,反倒是蝶衣经常来和我聊天,关心我的身体。
夜晚,我看着窗外的星斗,漫天而撒,就似摇摇欲坠的钻石。
一开始,我还对轻寒抱有一丝期望以及莫名的酸楚,但渐渐的,我开始享受宁静。
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轻寒,那么今天我还会因为他的不闻不问而难过吗?
答案是不会。
现在,我和轻寒已经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点更远。再相见本就是残忍,而残忍的是自己,忍受的是他,能够看见他抛下自己对他的伤害还能够有他人相伴,自己应该感觉到安慰。
无论是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者是面对真正的死亡,对于谛皓自己是爱并痛着,对于轻寒自己是安慰的,这样也许自己能够走得更从容。
蝶衣依旧经常来看我,我不再默默听她讲话,而是教她下“五子棋”,我们经常能坐在床上一下就是一整天,蝶衣明显对这个游戏比我更有兴趣。
托她的福,我的左手灵活了许多。
她不在的时候,我便坐在床上用左手练习写字。这张架在床上的小矮桌还是蝶衣外出办事的时候顺便找人给我做的。
磨墨、镇纸都是我的左手,我的字从一开始自己看了都觉得凄惨到越写越欣喜。
蝶衣一直都喜欢我给她讲的那些故事,所以我也会把这些故事写在纸上,我不能说话,但还是能用这种方法讲故事给她听。
就这样,我能吃能睡,悠然自得。就连蝶衣见着我都说我起色好多了。
我抿着嘴笑,是啊,这样才是蚕豆——不,是丰衣的性格啊。
就算决定人生的高考失败,我也只是坐在窗台上欣赏咸蛋黄,自虐自艾的心态从来没有过。
但是,一个月后,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窗外阴雨连绵,阴郁得就似老天爷破产了似的,屋子里也变得潮湿起来。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已经愈合的伤口在发痒,渐渐开始发疼,疼到骨头里。
因为疼痛,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蝶衣看着我的样子不知道有多着急,终于,我开始发烧了。
蝶衣熬了好几副退热的药汤给我,却没有什么效果,而我却越烧越烫,意识也变得模糊,蝶衣在我耳边叫我,我也听不见。
“丰衣!丰衣!你吓死你老妈了!”老妈一巴掌呼在我脸上,随即又将我抱紧,“你怎么一副呆相?难道摔傻了!我就说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我感觉老妈汗湿的衣襟,看着脚下躺在地上的乌骨鸡尸体,我……我回来了?
“丰衣!你怎么样呢!快让我看看!”小桐手中的报纸被捏得皱巴巴的。
我伸手将报纸抓过来:“我没事!没事!快让我看看降分通知!”
“别!咱们还是先去医院,虽然你看起来没事,但说不定颅内出血,那就很危险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哪儿都没摔坏!我不去不去!”
“你哪儿都去不了。”醇厚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胡乱扑腾的手被他抓住。
长发如丝垂在我的枕边,眉若远山梢如剑,眼中无情似有情。
轻……寒……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忽然从一个很高的地方坠落,终于落到了地面上,一直嘶哑的嗓字发出“啊……啊……”的声响。
“蚕豆少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你自己,只是发烧而已,蝶衣却把我叫过来,这样很麻烦。”轻寒起身,收回按在我左手手腕上的手指。
我叹了一口气,唉,还以为自己回去了呢。
(下面是重要通知。)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看见晋江的通知,亲们,这段时间为避免河蟹,所以与第八个字母相关的章节会锁起来。如果我要发第八个字母,会在前一章末尾通知,大概是晚7到11点之间,过了这段时间我会锁帖,直到运动会结束。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严重,因为我混的其他网站好像还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反正小心为上了。
这一章不是很虐吧?
第 61 章
轻寒瞥了一眼我大失所望的表情,声音上扬道:“怎么?我们的蚕豆少侠好像不想醒过来呢。”
我看着他,忽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朝他咧开嘴露出牙齿笑了一下,用口型对他说:你猜对了。
他并没有生气,唇角向上,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的手指压上我的肩膀,糟了,分筋錯骨手!
我听见自己的肩膀咯咯作响,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整个身子向下缩起来,直到我疼得嘴巴开始发白了,蝶衣从门外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尊主手下留情,蚕豆他大病初愈,怕是受不起……”
“他受不受得起他自己最清楚,”轻寒笑着将手从我的肩膀挪开,“夜阁主说过三个月后要我交出四肢如常的蚕豆,我们也不能光说话不做事省得我们的蚕豆少侠终日无所事事生着病玩儿。蝶衣,你去叫冰落来为他拨骨续筋吧。”话音刚落,便看见蝶衣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跑了出去。
轻寒优哉游哉走到门边,将门大开,任由门外和着雨的风刮进来,“那么你好生休息了,蚕豆少侠——”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忽然想,老天爷果然很公平,以前让他站在九重天上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现在让我看他离开,真正因果循环啊,只是个中滋味,怕是老天爷也体会不来。
蝶衣将冰落领了进来。
九重天上果然貌美者无数,就说这个冰落吧,和她的名字一样冷若冰霜,但却没有谛皓的高傲,反而让人感觉到严谨和精细。
她细细检查了我的伤处之后,对我和蝶衣道:“伤处已经愈合,想要断筋再续就必须将愈合的伤口切开,然后找到断筋,再以雪山玉蝉丝接合。”
“好,我这就去准备麻药。”蝶衣正欲出门,却被冰落阻止。
“尊主说了,不许使用麻药。”
“什么?不使用麻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冰落转身,“我们只需要遵循尊主的命令,更何况麻药对断筋的愈合没有好处。”
“我去找尊主,没有麻药怎么忍受的了!”
这次换我拉住蝶衣:不要去,以他喜怒无常的性格,说不定会说干脆不要治了。
蝶衣愣了愣,垂下脑袋:“确实,尊主的心思……”
“好了,我会点住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这里有一片老参,你可含在口中,疼的话可以咬住它。”冰落的身法极快,刚将人参推入我的口中,便迅速点了我的穴道。
我看着她掏出小刀,不由得闭紧双眼。我能感觉到她落刀准确精细,但是那种疼痛却让我眼泪横流,牙龈被人参顶出血来,全身的血管几欲爆裂,期间我好几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却又因为疼痛而醒过来。
我忽然在想,轻寒说不定是为了报复我让他“心痛”,所以现在要让我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因为我不能说话,也许我已经说了无数次“算了吧!就让我做个残废!”
这套精细的“手术”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当冰落解开我的穴道,说了声:“完成了”的时候,我倒在蝶衣怀中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么蚕豆公子的手脚什么时候能动?”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蝶衣对冰落的回答感到不满。
“我只是将他的断筋接合,但是内息却已经断了。必须要以尊主的内力一气贯通他全身筋骨,气脉相接他的手脚自然就会动了。”
“那尊主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你不能为贯通内息吗?”蝶衣乞求着问。
“我当然不行。这个人的内功必须浑厚,能够一瞬间将内力渗透至蚕豆的四肢百骸,全天下我只相信有两个人有这样的内力,一个人是尊主,另一个人是谛皓。况且,即便是尊主,在替蚕豆贯穿内息之后,起码三日之内无法再动用内力,耗费如此之大,必然得准备周详。”
“可是尊主……天天和那个沈濯清在一起,根本不像是……”蝶衣看了看我,停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冰落背起自己带来的箱子径直着走了出去。
我无暇再想太多,在一片疼痛中昏了过去。
就像刚被白露凝割伤的时候一样,我疼得整晚睡不好,连带着连饭也吃不下。蝶衣偷着给我熬了几碗止疼药,但我舒服不了几个时辰又会剧痛起来。
几天之后,我的精神越来越萎靡,伤口的疼痛也阻止不了我想睡的心情,我在床上昏昏沉沉起来。
屋子里不知何时弥漫开一阵雅香,就像在宿天阁的晚上梦中的味道一样,有人爱恋而疼惜地抚摸着我的额头,在我的口中放入了一粒丹药,我咽不下去,他却以口将水哺入我的口中,按摩着我的咽喉,助我将丹药咽下去。
那一晚,我睡的很香。
第二天醒来,我看见蝶衣捧着一个香炉走了进来:“蚕豆!蚕豆!太好了!冰落给了我墨荷香,这种香能够缓解疼痛,还能养神安胎呢!”
我看着她,再看看自己的肚子,蝶衣立马笑了起来,“反正能让你不那么痛就是了!”
我问蝶衣:昨晚你来这儿给我喂药了吗?
蝶衣摇了摇头道:“我昨晚一直在冰落那儿替她整理医药典籍,还帮她将药草分类,忙了一晚上……对不起啊,你一直这么疼,我应该在这儿守着你的……”
我赶忙摇头:不是的,我知道你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我。
蝶衣笑了:“臭小子你知道就好!”
我歪了歪脑袋,难道昨晚的人是轻寒?
蝶衣很快就打破了我的假想:“唉,不知道尊主什么时候肯为你贯通内息,昨天晚上也是和那位沈公子斯磨,现在还没起床呢!”
我笑了,唉,丰衣啊丰衣,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啊。
许多天之后,我的伤口开始发痒,看来就要愈合了,而蝶衣更在睡前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不能动弹,就怕我受不了拿左手去挠伤口。
雨季过去了,流水边的树也开花了,浅红粉黄一片一片,开得很是热闹,本来躺在床上,一边写字一边看门外的风景,很是惬意,但是偏偏煞风景的人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男孩,身上穿着件锦缎白衫,故意拉底的领口,露出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我在纸上写下:沈濯清。
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平淡地说:“没想到你没见过我,却能认出我。”
来者皆是客,虽然我已经做好准备说不定一会儿就要上演“新欢来找旧爱麻烦”的老套戏码。我朝他笑了笑,用左手指了指领口,意思是这么明显,看不出来的不是傻子?
他倒是很自在地坐下了,一只手指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