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D多重人格II 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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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D多重人格II 巡礼-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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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上条善解人意的没有再提质子的事,歪了歪头,他笑了一下,很干脆的换了话题:“说起来,欧洲的吸血鬼竟然有在和教廷合作,这倒是很有趣呢。”
“…………那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合作吧……”一条和矢到底也并不真是如他外表一般的天真少年,很快就收拾起了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点讥诮,“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存活到现在?而且反正他们人多,杀几个也无所谓吧?”
“这倒也是。”上条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很奇怪,欧洲喜欢用初拥,东方却坚持纯血才是正统,对于把人类变成吸血鬼这件事根本不屑一顾,也难怪会有矛盾和分歧了。
 “不过一条君你也真够倒霉的,竟然栽在教廷那群人手里。”不愧是“一物降一物”,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教廷神圣魔法对于吸血鬼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束缚和杀伤 力,光几个神父就能让纯血统失去抵抗力束手就擒,难怪这个世界还没被吸血鬼占领。而且教廷十年一度祭祀朗基努斯之枪的仪式所用的祭品竟然是吸血鬼,这也让 上条相当大开眼界。
“那么,”敲着椅子扶手的手停了下来,已经完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上条终于将眼神放在了一条和矢身上,看着对方相当不好的脸色,他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一条君,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一条和矢的眉皱了一下,他的表情于是说是烦恼,不如说是疑惑,“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以后怎么办啊?”上条挑了挑眉,“这次你虽然没死,但所有下属都死了,如果对方已经把谣言按照原计划放出去了的话,你就算回去,也脱不了擅自行 动的干系吧?而且,就算对方这次没成功,也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一条君,你觉得在对方已经在你已经有了戒心之后,还会给你第二次死里逃生的几乎吗?再说,教 廷那边死了这么多人,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更何况,教廷这次可是真正的血本无归呢,连朗基努斯之枪,都“丢”了呢。上条的右手轻轻的盖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皮肤碰触到戒指冰凉的金属质感,他笑得更加温和。
对比他带着浅笑的悠然神色,一条和矢的脸色已经难看得无以复加了。正如上条所说的那样,他虽然活了下来,但现在的处境无疑已
经十分尴尬了,而这种尴尬,在以后,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不,其实,早在他离开一条家,离开哥哥和父亲,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他就已经等于把生命交给死神了吧?
血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能够回到故乡的质子,就算他可以平安长大,也只会在这里与某个女性贵族联姻,然后被漫长的时间和自己的身份捆绑在这片土地之上,永远的失去自由和骄傲。
只要他还背负着这个姓氏和身份……
……看来血族果然是因为时间太多,所以幼年期也很长吗?看着少年已然摆在脸上的情绪,上条连猜都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的笑容里渐渐掺入几分深意,他抬手推了推眼镜,突然开口:“一条君……”
“嗯?”被从自己的思绪中扯出来的一条和矢猛地抬头,有些仓促的问,“怎么了?”
“呐,”镜片后的黑眸幽深如夜,上条的唇角的弧度慢慢扩大。一条和矢只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意味,如一缕绵长的丝线,紧紧地缠绕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他说:“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要不要来我这里?”
医生与少年 02
上条的吸血鬼诱拐计划并没有成功。
就算身份和立场非常尴尬,一条和矢毕竟不是真正的少年。即使面对上条的时候他总是有点失常,但在上条没有直接用心理暗示强制他接受他的命令的时候,一条和矢的独立思考能力和理智都还是在正常运作的。
他并没有怎么迟疑就拒绝了上条的提议,毕竟如果他这样消失,就等于让那个试图挑起梵卓和一条家不合,进而离间东方吸血鬼与13氏族的计划间接成功了。虽然以几位家主的能力和理智,不太可能因为这个伎俩真的撕破脸皮,但他也不愿意自己就这样被当成棋子。
他的血统和骄傲都不允许。
上条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他的提议纯粹是一时兴起,成功了固然在将来的行动中多了一个不错的助力,失败了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不过,看一条和矢离开时的表情,他其实也不算是完全失败。
只要种下一粒种子,就会有生根发芽的可能性。他看人一向很准,如果再出现合适的契机,这孩子一定会到他身边来。
唇边深邃的笑意一闪而过,上条毫不犹豫地一转身,直接幻影移形,从罗马的土地上消失。
米兰的意大利魔法部国际飞路网接入点和他来时一样冷清,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那张英国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亲笔开的批条,态度马上慇勤起来,客客气气的,拿出一盒飞路粉,递到上条手里。
然而就在上条准备接过飞路粉的时候,他怀里的双面镜响了。
上条挑了挑眉,这面双面镜的另一半他给了亚克西斯,亚克西斯可不是会用双面镜和他闲聊的克莱德,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劳烦他的雇主想起了这个东西?
他马上示意工作人员稍等,走到一边,拿出了镜子。
“伯爵大人?”
“医生,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亚克西斯的脸庞立刻浮现在了镜子上,他很难得的收起了嘴角边的冷笑,神色看上去有点严肃。
“不幸的消息?”这个词让上条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皱了皱眉。
“是的,不幸的消息,”亚克西斯推了推眼镜,“医生,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儿子的母亲在昨天晚上去世了。”
“哈?”上条的表情瞬间空白了,“我儿子的母亲?伯爵大人,请你不要开玩笑,我哪里来的儿子?怎么会出来一个‘我儿子的母亲’?”
“嗯?”亚克西斯也楞了一下,“怎么?难道那个女人不是你的情人吗?叫夏露儿的那个,她娘家的姓是拉克斯。”
“………………”上条一下子噎住了,他能在这里告诉这位里面的芯子已经换成克丽斯汀的亚克西斯伯爵大人,那个其实不是我的情人而是你的女人,而且那个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你的儿子吗?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疼了起来:“夏露儿不是我的情人,至于那个孩子……算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听说是被马车撞的,”亚克西斯皱起了眉,“你家的女仆联系不上你,就找到我这里来了。详细情况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总要回来一趟的。”
“…………好吧,我知道了。”上条抬手按了按额角,“我尽快回来。谢谢您,伯爵大人。”
“不客气。”点了点头,亚克西斯的身影消失在了镜子上。
上条直起身,无奈又无力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还等着他的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苦笑,飞快地在壁炉里撒下一把粉末。
真是的,他不过就两天不在家,竟然也给他搞出事情来了,是嫌他太清闲了吗?






上条在几个小时后就赶回了伦敦,他没有掩饰自己这个很不正常的速度,亚克西斯也没说什么。他们之间早已有了一种奇异的默契,不会去探究对方的某些秘密。
在伯爵府喝了一杯茶小坐了片刻之后,上条也基本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算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前天傍晚,就在上条刚离开伦敦不到一小时之后,夏露儿出门去买刺绣用的丝线,回来的路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撞倒了。因为 当时天色昏暗,马车上也没有标识,等好心的人叫来医生和警察时,马车早已不知去向。夏露儿当时还很清醒,她坚持自己没有事,只是让人送她回了上条位于伦敦 西区的住处。可是没想到,当夜她就发起了高烧,没到凌晨就停止了呼吸。
估计是撞到头了,上条端着茶杯默默地想。病人当时神志清醒,几个小时之后却很可能因为脑内血管破裂发生血肿,颅压升高导致昏迷和发热,即使在他学习医学的时候,这也是极其危险的症状,放在这个时代,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至于买东西都拜托女仆,基本足不出户的夏露儿为什么会想起来自己跑出门去买丝线。而撞伤她的马车又是怎么回事,在夏露儿都已经入殓了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去追究的了。
就这样吧。上条叹了口气。他虽然对夏露儿没有任何感情,但一个生命以如此无辜的方式逝去,总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我后来才想起来那个女人以前是哈里斯家的女仆,不过也只做了没几年,又不是哈里斯府本来的下人,倒也没什么印象。我没想到她在你那里……”亚克西斯皱了皱眉,“至于你家女仆说的那个孩子……”
“…………那是…………”上条放下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再抬起头时,他已经有了决定。
“…………就算是我的孩子吧。”
“‘就算是’?”
 “…………是,‘就算是’我的孩子……”上条抿了抿唇,反正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决定收吉贝尔做养子了。夏露儿一死,这孩子算是没有了最后一个亲人。他 的父亲亚克西斯现在这个状态,认亲是不用考虑了。不要说正版的亚克西斯会怎么样,现在的亚克西斯里面的‘芯子’可是克丽斯汀,要是给她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 爱人被人设计生下的,她不一把掐死这个孩子才有鬼。至于夏露儿的娘家……上条不觉得一个纯血贵族家庭会把被逐出家门的女儿生的儿子再接回去,特别是在这孩 子的父亲还是一个麻瓜的情况下。
想来想去,吉贝尔根本不可能有除了跟着他以外的第二条路。现在,也不过就是养子变成私生子而已……
‘……所以说伪善害死人啊,’西园在上条脑海里嗤笑,‘怎么样,水树,现在烫手山芋甩不掉了吧?’
‘………………我说你少幸灾乐祸一点会死啊,我倒霉和你倒霉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倒霉的时候,我只要看戏就好啦。反正这么和平的世界又没我什么事。’
‘……’被噎得哑口无言,上条嘴角一抽,决定忽视这个没有同胞爱的家伙。
“好吧,你说‘就算是’,那么,就算是吧。”亚克西斯站起身,“听说那个孩子快6岁了,我还没见过呢。有空也带他来这里玩玩吧。……这么说起来,那个孩子,也快三岁了呢……”
“……该隐吗?”
“是啊……那个诅咒之子……我可是一直期待着……诅咒实现的那一天啊……”
留下一句带着低笑的话语,亚克西斯向上条摆了摆手,消失在了客厅的门外。
主人走后,客人自然也不应久留,上条喝完杯子里的红茶,拎起行李,走出大门,上了等候已久的马车。
“回我的住处。”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他在车门关上的声音里闭上了眼睛。
他是直接从魔法部过来的,现在,应该回家去看看“他的儿子”了。
吉贝尔,那个他连印象都没有的孩子。






亚克西斯很帮忙,夏露儿的葬礼前期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等明天出殡下葬了。欧洲的葬礼还有停棺和守夜的风俗,所以几天没回家,上条就发现家里已经被黑纱和肃穆的白色蜡烛点缀得像个灵堂一样。
他再次在心中叹了口气,看这种布置和女仆脸上的忧色,估计所有人都把夏露儿当成他的妻子,这房子的女主人了。
即使他们都知道夏露儿并没有冠上上条的姓氏。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当初交待下人好好照顾夏露儿的是上条自己,而一个单身男性把一个带着孩子的非亲非故的女子接回家照顾,除了这个女子是他的情人,他孩子的母亲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更加恰当的理由了。
即使是现代社会,这种误会都解释不清楚,更不要说这个时代了。
相信就算他现在解释,或是在夏露儿死后将吉贝尔收为养子,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会以为是因为孩子的母亲身份低微,上条采取的折中之举而已。
与其让孩子长大之后被流言所苦,还不如先承认下来算了,就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反正在夏露儿死后,只要自己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
这个世界,毕竟能使用DNA做亲子鉴定的,只有上条一个人。而血缘魔法,对于麻瓜是无效的。
算了,就当是帮帮这个无辜的孩子吧。毕竟不是什么真相,都是知道了比较好的。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能当好一个父亲,但给这个孩子一个可以自由成长衣食无缺的环境,他还是做得到的。
表情颇为复杂的看了夏露儿的房间一眼,上条一边走上楼梯,一边吩咐女仆:“凯蒂,吉贝尔在哪里?”
“在夏露儿夫人的房间……”想到那对母子与自家主人的相处模式,女仆踌躇了一下,“大人,要我去叫少爷吗?”
“少爷”这个称呼让上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再次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决定还是默认了自家女仆的叫法,算是提前进入“父亲”状态:“他今天怎么样?”
“不太好……”凯蒂露出了一抹担忧,“少爷今天什么也不肯吃……”
“是吗……”不同于他这个漠不关心的外人,这孩子失去的可是亲生母亲啊。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柔软了下来,“带他到书房来,然后……”他顿了顿,“拿杯热牛奶上来吧。”
说完,他打开了书房的门。






虽说收留了夏露儿母子快四年了,但上条见过吉贝尔的次数寥寥无几,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他对于这个孩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个两岁半的瘦弱的木楞楞的被划破了手指采血样也不知道哭的小可怜。
所以当凯蒂将快6岁了的吉贝尔带进书房的时候,上条很是震惊了一下。
然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充足的营养对于孩子的成长真的很重要,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插两个翅膀就可以伪装天使的漂亮孩子和当年那个弱得像只小猫似的小可怜真的是同一个人?
银色的柔软的长发微微的打着卷,蔷薇色的双颊和粉嫩的唇让6岁的小男孩看上去像女孩子一样柔软可爱,而怯生生地表情,红红的眼眶和脸上来不及擦干的泪痕更是可以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心软下来。
上条自以为没有到铁石心肠的地步,所以,他立刻就心软了。
挥手让凯蒂先出去,他将椅子从书桌后稍微拉开了一点,尝试着对孩子露出了一个最温和的微笑,柔声说:“你是吉贝尔?”
“是的……”吉贝尔咬了咬嘴唇,他抬起头,看着上条的眼神里有拘谨有迟疑,却并没有任何戒备。
这个认知让上条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但立刻,他的表情更加柔和了,黑色的眼睛直视着孩子天空般澄净的蓝眸,他试探着问:“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父亲大人?”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畏惧,吉贝尔不确定的开口。
果然……上条心中立刻了然,六岁的孩子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年纪了,那么无论是自家女仆私下多嘴或是他母亲的刻意误导,这个孩子多数都听到了点什么。而听到了的这些,显然被他记了进去。
这样也好,省得他解释,上条内心认命的叹息了一下,脸上却是更加温柔的微笑,他点了点头:“是的,吉贝尔,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大人……”孩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随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他那双水蓝色的大眼睛里涌了出来,像是所有的委屈和恐惧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再也无法忍耐的抽泣了起来,“……他们……他们说……母亲她……”
轻微的叹息溢出唇边,上条不得不承认,就算这个孩子的来历让他纠结不已,他也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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