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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妹妹还真聪明。”珍妮笑着说。
之后,暝夜便与珍妮聊起天来,天南地北的闲扯,两人都被对方的话弄到咯咯笑出声。开心过后,珍妮便对暝夜说出,自己是只不会飞的天鹅,只不过挥动着假的翅膀,在地上爬行而已。而暝夜则回答说,她连假的翅膀都没有,两者相比,你已经拥有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了。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店里的D伯爵,发现暝夜不在附近,便在公园里寻找着,听到湖边传来暝夜的说话声,便走了过去。
D伯爵与珍妮打过招呼,便邀请珍妮到宠物店,说在店里可以看到珍禽。珍妮惊讶地看向暝夜,暝夜则瞧珍妮点点头,然后珍妮笑着说:“真是太巧了,我今晚爽了一个晚餐会的约,还正在想要怎么消磨这段时间呢!”
暝夜皱了皱眉,她可不想现在带珍妮到店里。于是,她对D伯爵笑着说:“我突然想到要买东西,正愁没人陪我,既然珍妮有空,那就先陪我去买好了,至于去店里,以后有时间再去也可以嘛。”说完便拉起珍妮匆匆往街上跑。
“那个……那个,暝夜,你是要买什么东西?我还想去店里看看珍禽呢。”珍妮一边跑一边对暝夜说道。
来到一条服装街后,暝夜停下脚步,她尴尬地瞧珍妮一笑,然后喘着气说:“我…我突然想到自己,没什么好看的衣服,又不太会选择适合自己的服装,既然珍妮有空,那当然要你陪我挑衣服啦,你这位舞者的品味肯定比我高。”
听到暝夜孩子气般带些崇拜的话,珍妮扑噗一笑,然后拉起暝夜在服装街周旋。晚上,逛完街的两人再次来到公园的湖边。珍妮看着皎洁的月光,平静的湖面,和自己一样累得瘫倒在草地上的暝夜,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然后她便心血来潮地对暝夜说起自己的一切。暝夜静静地听着她叙述自己的故事,她的声音始终保持平稳,只是到了最后,说到德明尼可之后会夺取自己的一切,她哭出了声。
珍妮说完后,暝夜问:“德明尼可会夺取你的什么?你的一切指的是什么?首席女舞者的宝座和恋人吗?”
“难道不是吗?这就是我的一切啊!可都被那个小女孩夺走了。”珍妮哭着说。
暝夜幽幽地说:“怎么可能是你的一切,你的梦想是什么呢?你所谓的恋人,只是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而你首席女舞者的宝座,现在还在你的手上。未来会是如何,谁都不清楚,你凭什么如此快做下定论?你现在的一切,是你辛辛苦苦得来的,就因为一个看不见的未来,就全盘否决了?德明尼可以后会怎样我不清楚,但是你的舞,并不是为了那个男人而跳,你是为了自己而跳,所以,以后请继续跳下去,不为那个人,只为你自己。”
因为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触动了暝夜内心的某一角,她也哭了起来。之后,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没有梦想的翅膀,带着自己飞翔。每天努力地活着,却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所以,我很羡慕你,你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目标,并为了这个不断地努力,最后得到众人的认可。”
珍妮掏出纸巾,帮暝夜试擦着泪痕,低声说:“暝夜……,可是得到之后又失去的滋味……,我的梦想一开始也只是为了他而已,可现在……”
暝夜大声说:“可现在怎样?你的梦想不是舞蹈吗?只要你不放弃,你的梦想就不会碎裂,梦想跟所谓的恋人,谁轻谁重?难道你分不清吗?”
“分得清,我分得清,可我就是放不下他。所以我才嫉妒德明尼可,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放下一切,重新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珍妮大哭着跪在地上。
“那么,就试着放下吧”开口的不是暝夜,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面前的D伯爵。
“D……,你什么时候来的?”暝夜震惊地看着D伯爵。
D伯爵平静地回答说:“一开始就在了。”
随后,D伯爵不理会惊讶无比的暝夜,反而对珍妮笑着说:“珍妮小姐,不好意思,我朋友打扰你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放心她,所以先带她回去了。珍妮小姐回去也请小心。”说完,拉着暝夜回店里。
之后,在演出前的那段时间,暝夜每天都陪在珍妮身边,看她练习,陪她聊天,然后晚上一起来到两人相识的湖边。那个湖,对于两人来说,是一段友谊的象征,也是放松心情的最佳场所。
在暝夜的陪伴下,珍妮渐渐学着淡忘尼可拉对自己的影响,也学着放开对德明尼可的嫉妒心。她只想重新执起舞蹈的梦想,在舞台上向众人绽放最美的姿态。
到了演出的日子,暝夜拿着珍妮亲自交给她的招待券与D伯爵一起来到现场。演出很成功,虽然这次珍妮演出的不是女主角,但她的风采依旧压过身为女主角的德明尼可。
即将离开纽约时,暝夜带珍妮来到宠物店,说要送她一份离别礼物。来到店后,她与D伯爵把珍妮带到一个房间中,请珍妮看了一场令她毕生难忘的舞蹈盛宴。
之后,当暝夜问起,满不满意这份礼物时,珍妮笑着说:“看到这么优秀的舞蹈,我发现自己以前表演的舞蹈都是小孩子的游戏。不过,我之后就要为了达到她们的水准而继续努力,因为我的梦想就是为了跳出那种水准的舞蹈。所以,我很满意,也很谢谢你,暝夜,我所承认的永远的朋友。”
最后,暝夜把庆麟交给自己的盒子,收藏在一个箱子中。说不定,某一天,还会有人需要用到。而且,她还了解到,即定的命运,也不是不能打破的。既然如此,之后,继续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借酒吐真言
在每个晴朗的好天气出去散步,似乎成了暝夜的习惯。当D伯爵问起理由时,暝夜笑着说,因为晴朗的天气能带来好运与希望,出去,正是为了收集那些好运与希望。
雷欧今天跟丢了一个追捕半月的罪犯,下班后,他闷闷不乐地来到街上。
“咦?”来到街上散步的暝夜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人。那个不就是雷欧吗?世界真的很小啊,随便逛逛也能遇上。不过,看雷欧无精打采的走着,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刑警先生,刑警先生”雷欧停下脚步,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左右一看,发现暝夜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瞧他挥挥手。
暝夜看着走近的雷欧问:“刑警先生来逛街吗?我是来街上散步的,不过我们这样也能遇到,真的好巧哦。”
雷欧挠挠后脑,附和着说:“是啊,真的好巧。”
看着心不在焉的雷欧,暝夜向他提意说:“既然这么巧,不如,我们一起逛逛吧,反正都没事干。”不等雷欧答应,她便拉起他一起往前跑。最后,暝夜实在跑不动了,才肯停下来。她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雷欧,哈哈大笑。
傍晚时分,两人一起逛完街,暝夜忽然走进一间超市,买了十几罐啤酒。之后,暝夜带着雷欧来到附近的海边。
找了一处好位置坐下来后,暝夜递给雷欧一瓶啤酒,说道:“喝吧!如果这里不够,喝完我再回去买些回来。”
雷欧接过啤酒,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暝夜小姐忽然想到买啤酒,又来到这个地方?”
暝夜瞧雷欧眨眨眼,说道:“啤酒当然是买给你喝的,因为在街上遇到你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开心,心事重重的,啤酒就当我请你好了。至于选择这个地方嘛,那是这个地方风景美啊!你不觉得坐在这里,吹着海风,喝着啤酒,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吗?”说完,暝夜便打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这么说来,暝夜小姐是为了我,才来到这里的。今天下午也是看到我不开心,所以才陪我在街上乱逛的吧,目的就是希望我放松心情。”雷欧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
暝夜脱掉鞋子,拿着一罐啤酒站起来,走到沙滩上,随意转了一个圈,回头瞧雷欧笑笑,然后耸耸肩,“随你怎么说。”
温暖又带点潮湿的海风,轻轻拂过脸颊,暝夜在海边的沙滩上与海浪嬉戏,玩得不亦乐乎。雷欧坐在海边岩石上,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独自欢笑的女孩,脸色渐渐放松下来,最后露出一抹笑意。
之后,暝夜招呼雷欧过来与自己一起玩,两人在海边上玩起水战。当两人玩过瘾,走上岸边后发现,衣服没有一处是干的。于是,两人互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休息过后,雷欧笑着说:“没想到暝夜小姐也会这么疯狂,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打败了。果然,玩起水战,我就是无敌啊!”
听到雷欧的自吹,暝夜掩起嘴偷笑。最后,她忍不住了,“噗……,刑警先生还真会说笑,你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还无敌呢,三岁小孩都能赢他,要不是自己从来没玩过水战,会输吗?(还真没发现,偶家女儿原来也自恋来着)
看到暝夜笑得开怀,雷欧抓抓后脑,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很久没有试过这么轻松了。作为一位刑警,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断地追捕跟踪犯人,随时都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像今晚这样的时光,曾经离他很远很远,可现在感受到了,所以他倍感珍惜。眼前的女孩,正是自己一值想寻找的人,埋藏在心里的话,或许,现在说正是时候。
雷欧想着要怎么开口对暝夜说,越想越烦恼。于是,他拔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地大喝几口。然后,他用手一擦嘴边残留的酒水,“暝夜小姐,我……,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哦”看着雷欧忽然变得正经的脸色,暝夜收起笑容,带些好奇地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我喜欢暝夜小姐!”雷欧闭上眼睛,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隔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传来,于是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完全被他的话吓呆,忘记反应的暝夜。待暝夜回过神来,雷欧认真的对她说:“暝夜小姐,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我喜欢你。”
“你……我……”暝夜用手指指雷欧,又指指自己,她现在只能吐出你我这两个字来。因为她完全被雷欧所说的话吓到了,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暝夜小姐先听我说吧。”雷欧转过身,看着大海,一边喝酒一边开口,“自从那次在街上遇到暝夜小姐后,也就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我就彻底喜欢上暝夜小姐了。暝夜小姐温柔、善良,又会做家事,而且对每人人都好,是个标准的女友人选。而我呢,只是一个刑警,只会抓抓罪犯,别的什么都不会。我也是因为这份职业一直被女孩甩,总是找不到女朋友。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配不上暝夜小姐这种好女孩。”
听着雷欧的话,暝夜皱了皱眉头,低声叫了雷欧的名字。
雷欧转过头,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虽然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想对暝夜小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相信我之后会努力,努力做到与暝夜小姐相配,暝夜小姐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雷欧……”暝夜低下头,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告白,却是在一个异世界。对于雷欧的表白,她内心是充满感动的,但她还没有准备要接受。她的未来是一片模糊,怀着努力活下去的希望,只为了再次回到现实世界,这里终究不是她的久留之地,要她如何能接受这份感情?
看到暝夜低着头,不敢正面看向自己,“不可以吗?”雷欧有些失望地抓抓后脑,“果然呢,我就想到自己没希望了。”
暝夜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雷欧,我迟早要回去的,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不然,最后我们都会后悔的,我不能伤害你。”
“回去?”雷欧疑惑地问:“是指回中国吗?”
暝夜想了想,然后说:“你就当作是吧。”
“哦”突然,雷欧激动地抓住暝夜双手,“这么说来,暝夜小姐其实并没有拒绝我,对吧?我还有机会,对吧?暝夜小姐放心好了,不管你回不回去,我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对于莫名其妙处于兴奋状态的雷欧,暝夜嘴角抽搐,她有气无力地说:“并不是你放不放弃的问题,而是我要回去,所以不可能再一起,怎么都听不明白啊!”
可惜,雷欧没有听到这句话,就算听到了,他恐怕一样会不明白。于是,暝夜丧气地猛灌啤酒。喝着喝着,她觉得自己头有点晕,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发现头项好多星星啊!最后,暝夜醉倒在地上。
因为兴奋在沙滩上胡乱转圈圈的雷欧,看到暝夜忽然倒下,匆忙跑回来。在确认她没事后,又发现旁边众多的啤酒罐,他意识到,暝夜是喝醉后睡着了。
刚想把暝夜背回宠物店,暝夜袋子里的手机响起。雷欧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宠物店,于是,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D伯爵的声音,他在问暝夜晚归的原因,雷欧回答说:“暝夜睡着了,我准备带她回去,你就不用担心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雷欧正想挂电话。忽然,电话里传来D伯爵的怒吼:“刑警先生,你把暝夜拐到哪里去了?她怎么会睡着?你快说。”
雷欧揉揉耳朵,“吵死了,我们在中华街附近的海边……”。他的话还没有说完,D伯爵已经挂电话了。雷欧把电话放回暝夜袋子里,“那家伙搞什么鬼啊,之前一大堆问题的,我还没回答完,又把电话挂了。”
D伯爵挂下电话,急急忙忙地赶到海边,看到雷欧背着暝夜正往自己来的方向走着。靠近两人时,闻到一阵阵的酒味,他用力平复想一脚踢死雷欧的冲动,“你们喝酒了?暝夜是被你灌醉的?”
雷欧并没有发现D伯爵隐藏的怒火,他笑着回答:“我们是喝酒了,不过不是我把暝夜灌醉的,她自己喝醉的。”
D伯爵看着还笑嘻嘻的雷欧,大声质问:“你们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喝酒?她喝酒你不会阻止吗?竟然敢让她喝醉。还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才带着她回去。”问完,他不等雷欧回答,便把暝夜从雷欧身上抱下来背好,然后气呼呼地往前走。
想到暝放突然喝醉,与自己也脱不了关系的雷欧,一声不吭地在后面跟着。来到分叉路口,他看了暝夜一眼,转身往家中走去。
回到店里后,D伯爵把暝夜抱回房间。他坐在床边,仔细瞧着暝夜的睡颜,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暝夜竟然和雷欧单独跑到海边喝酒,最后还喝醉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雷欧那个笨蛋喜欢她,一个女孩子,一点防心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后,暝夜的头痛死了。她无精打采地来到厨房,拿什么就摔什么。最后,跟在她身后的阿徹看不过去了,他把暝夜拉到大厅的沙发上,“你休息吧,是不是病了?要去医院吗?”
暝夜摇摇头,“昨晚喝酒喝醉了,今天起床后,发现头很痛,而且,我只要一想到雷欧所说的话,头就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