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忘了逐尧皇一眼,才走了出去,却又忘了将流苏做的饼子端走了。
揽月亭内,便只剩下这夫妻俩了。
“皇上让我留下,有何要事?”
流苏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逐尧皇走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神看着脸上都是面粉的流苏,抬手翻了翻盘中的饼子——
问道:
“做了多少个饼子?”
流苏抬起头来,“你要我留下,问的就是这个?”
“做了多少个?”
他重复问道。
“十几个。”他要问,她答好了。
“每个饼子都有名字?”
“嗯,这是我做饼子的习惯。”
“没有朕的?”
他问道。
“嗯?”流苏微愣了一下,“你在乎有没有你的名字?”
“看来,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皇后。”他走近,看着她的花脸,“堂堂皇后,和王爷公然打打闹闹,还互喂吃食,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严厉,冰冷。
“关你什么事?!”
【五四二】插曲
夜空如染,月明如镜。
墨洒深处,便是让人无法看透的黑白交错。
无涯子伫立在绮罗的寝宫外。
十四岁的少年,有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和夜色般浓黑的深邃眸子,他的眼神淡漠疏离,冷漠而优雅,隐约中有一种逼人的压迫感,他若看着谁,那人便会觉得呼吸困难。
“啊……”
这时候,小绮罗的寝宫里突然传来一阵带着惊恐的低呼声。
一脸面无表情的无涯心中一紧,以极快地速度奔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绮罗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只一个小脑袋露在被子外,那双澄澈的眼中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整个好似一个受了惊吓的小仙子,惶惶不已,那模样令无涯心中动容了一下。
她好美,美的那么纯净,即使惊恐的样子,都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他几步走到她的床前,难掩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正处于变声期的无涯子,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我……”她抬起头来,望着他,双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怎么了?嗯?别怕,跟我说。”他俯下身去,手搭在她的肩上,默默给她力量。
“我……我……”
她憋红了一张脸,却说不出话来。
无涯面色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小绮罗这才慢慢地掀开被子,只见那洁白的丝质床单上一抹刺眼的潮红,而她的白色的裤裤上,也沾了血迹。
这是少女的初潮,小绮罗变成大人了!
这些事情流苏都教过绮罗了,她自然懂得,但是无涯并不懂这些。
他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血迹,紧张地心中颤抖。
“你流血了?!”他心中一紧,当即跳上床,将小绮罗搂在怀中,用被单将她裹住。
“哎,你……”
小绮罗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点住了绮罗股间的穴道,她的腿不能动了,他将手掌贴在她的胸口,将内力灌入她的体内。
“唔,放开我啦……你要干什么?”
“替你止血!!”无涯子的声音格外凝重,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会使她受伤流血的原因。
奇怪,她好好的,一直睡在床上,也没见受伤,怎么就流血了呢?
“止……止血?!”
小绮罗愣了!她来初潮,他紧张兮兮地急着帮她点穴,止血?
这……这会伤身的吧!
她连忙按住他的手——
“不能止血,不能止血!”
“别吵,你受伤了,要乖乖的。”
他按住她不乖乱扭动的身子,神情严肃地说道,然后猛然将一股内力灌入绮罗的体内。
绮罗只觉得身子一阵发热,来不及了,他已经行动了!o(╯□╰)o
“怎么了,怎么了?”
这个时候,听到绮罗这边动静的流苏匆匆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急匆匆的,一脸焦急的小小逐不悔。
“她受伤流血了……”
无涯子移动了一下身子,对流苏说道。
“受伤?!”流苏一听,连忙飞奔过去,“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
“受伤?!!小姐姐你受伤了?你疼不疼?疼不疼?不悔帮你呼呼!”
小不悔一听绮罗受了伤流了血,也紧张极了,呼哧呼哧跑到绮罗的床边,一双肉肉的小手按在被单上。
“没有啦!”小绮罗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她娇嗔地推了无涯子一把,都怪他!把娘和不悔都招来了。
流苏察觉到绮罗的异样,她的眼睛顺着被子往下,最后眼神停留在床单上的红潮上。
顿时,她了然了。
唇角的笑意瞬间放大,呵呵,原来,她的小宝贝小心肝变成大人了。
这时候,听到这边动静的逐尧皇也匆匆过来了,也看到了绮罗床上的红色,他愣了一下,也笑了,他的小长乐,是个大姑娘了,要好好庆祝一番。
看到流苏和逐尧皇的笑,无涯子和逐不悔对视了一眼,怎么了这是?
“母后,你笑什么?姐姐受伤了,快!让开,我来帮姐姐治疗!!”逐不悔蹬掉靴子,爬到绮罗的床上,要给他的姐姐治疗。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你们两个男的,快出去。”
流苏连忙抓住了逐不悔,把他放下床去。
无涯子坐着不动,还紧紧抱着绮罗,不解地看着流苏。
流苏见了他那一脸警觉的样子,凑过嘴巴去,在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只见,无涯子那张酷脸上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尴尬神情,脸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嗯?”逐不悔见了,好奇极了,他连忙走了过去,攀住无涯子的腿,爬到他的身上去,也把自己的耳朵凑了上去,要听听他母后和无涯哥哥说些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
但是,他凑上去的时候,流苏已经讲完了。
“我……我先出去了。”
无涯子满脸通红地看了绮罗一眼,解开了她股间的穴道,然后拉着逐不悔就往外走去。
转身的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抹笑容,越拉越大。
他的女孩,终于长大了。
逐不悔好奇地看着他,“无涯哥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小姐姐出血了不用叫太医?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那么烫?为什么小姐姐出血你要笑?”
“以后你就知道了。”
……
……
小绮罗来了初潮,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书童可就惨了!
因为他啥也不懂点穴用内力帮小绮罗止血,结果由于内力驱使血液急速运动,小绮罗的第一次癸水竟然持续二十天之久。
整整二十天啊!绮罗流血流的差点瘫痪在了床上。
“都怪你!都怪你!害我二十多天被禁锢在床上不说,还被人笑话。”
“好啦,都是我的错,消消气,好不好?”无涯子对她说道。
“嗯?”小绮罗抬头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从我来了那个之后,你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有吗?”他耸了耸肩,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否认道。
实际上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有!”
她蹬掉鞋子,顺着爬到他的身上,像以往一样面对面双腿叉开坐在他大腿上,抱着他的腰,仰起那张粉红嫩白精致美丽的小脸蛋,身子往后仰,两条腿晃啊晃,让无涯扣住她的背。
这个动作,在他们过去青梅竹马的岁月中,是再自然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了。
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么坐在他的身上,蹂躏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朝他撒娇,对他哭,对他闹,在他怀里睡觉。
他就是她的私人抱枕,他则常年一副被迫逆来顺受的酷帅模样。
但是这回,她又这么做的时候,无涯子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住了,一动也不动,身子还不自觉地往后仰。
“喏喏喏,还说没有,你明明在回避我,害怕我靠近!”
小绮罗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不依不饶地抓住证据说道。
“没有。”他连声音都僵硬了。
绮罗这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他浑身血液上涌,只觉得血管都快要爆破了。
“那你抱我回去睡觉,我困了,腰酸背痛的。”
绮罗毫不知情,双腿依旧夹住无涯子的腰,对他命令道。
“换个姿势抱吧。”
他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不要不要,我就要这样,这样好玩儿。”
绮罗不依,偏偏要双腿夹住他。
无涯憋了一口气,抱着她快速地回到她的寝宫里,将她放在床铺上。
【忍不住写个插曲,原谅偶吧,偶喜欢甜蜜。】
【五四三】
无涯憋了一口气,抱着她快速地回到她的寝宫里,将她放在床铺上。
然后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便马上抽身欲走。
“你去哪?”绮罗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我……出去了。”无涯竟有点结巴。
“不要嘛,我不要一个人睡,你陪我。”
绮罗拉住了无涯的衣袖,嘟着一张粉嫩的小嘴儿,说道。
无涯的心,像是拂过一阵风,掀起一阵涟漪,他连忙将绮罗的手拿开,说道——
“我……我先出去找不悔了,我找宫女来陪你。”
说着,便匆匆离开。
“我不!”绮罗不依了,她掀开被子赤着脚就跳下床,踏在冰冷的地上朝无涯子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我要你陪我,我不要宫女,不要。”
她的小脸,贴着他的背,一种温热的,奇异的热感在无涯子的背上慢慢传开。
无涯转身,看到她的赤脚,连忙将她一把打横抱起,绮罗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皱着眉说道:
“地凉,不许赤脚。”
“吧唧!”
绮罗的唇凑了上去,在无涯的唇角亲了一口,“好的……”
她的表情天真可爱,纯真浪漫的不得了。
“……”
他无奈,只好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绮罗藏在被子里的手拉着无涯子的手,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手牵手睡在一起。
“呵呵……”绮罗这才满足了,脸上绽放出比繁花还耀眼的笑,在无涯子的身边黯然睡去。
无涯子转过身,凝视着她,她长相高贵,脸粉红嫩白,几乎如玉般光滑,透明,鼻头小小的,嘴唇小小的,睫毛好长好长,好似一把扇子盖住了眼睑下方,那颗粉色的泪痣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拥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绝美气质。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
“小丫头,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伸手,将她软软的,香香的小身子抱入怀中。
*
【接揽月亭虐恋】
“看来,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皇后。”他走近,看着她的花脸,眼神讳莫如深,“堂堂皇后,和王爷公然打打闹闹,还互喂吃食,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严厉,冰冷。
“关你什么事?!”流苏一听,火气便上来了,“你好好吃别人喂你吃的糕点,管到我的身上来做什么。”
流苏有气,说着便端起陆雪凝做的糕点朝他身上扔过去,也不管是不是会弄脏他的衣袍,“让你吃别人做的糕点,让你吃个够!吃吧吃吧!”
逐尧皇怔了一下,低头一看,他的白袍上粘着一块绿色的糕点。
以往,流苏也喜欢拿东西丢逐尧皇,每一次,逐尧皇都是用满是宠溺的笑容看着她,任她胡闹,任她发泄,总之他就是一个百分之百包容甚至纵容妻子的好丈夫。
而此刻——
他脸色一沉:
“大胆!皇后,你未免太失宜了!来人呐……”
流苏一怔,他想干嘛?
“皇上……”
薛澜闻得逐尧皇的喝令,走上前来。
“皇后身为后宫之首,一国之母,本该做好表率,却行为乖张,不知礼数,屡次有失皇后风范,罪不可赦!”
“你说什么……”
流苏望着他,木然地问道,眼睛里露出无比受伤的眼神。
“薛澜,将皇后……带回文华殿罚跪两个时辰!”
“皇上……请三思,皇后娘娘身子虚弱,断不可受此惩罚啊!”
薛澜吃惊地看着逐尧皇,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皇上要惩罚皇后,这怎么可能呢?
皇上虽一向赏罚分明,从不护短,即便是自己若犯了错误,也不会回避。
他曾经因为一次失策造成朝廷损失,自己硬是在祖宗的排位前跪了一天一夜,以示惩戒。并让自己牢牢记住,他逐尧皇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一言一行都关乎社稷关乎天下百姓,决不可轻忽。
但是,他对皇后一直是百依百顺的,就算皇后真做了不合理法之事,他也会一人承担皇后所有的过范,决不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让她在他的羽翼之下活的快乐自在。
如今,他却忍心让她罚跪?
流苏冷冷的视线看着逐尧皇——
“薛澜,你不必求情,我跪!”
流苏紧握着拳头,将愤恨的眼神从逐尧皇的身上收了回来,狠狠转过身,自己主动朝文华殿前走去,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揽月亭。
逐尧皇,你好狠的心!
你当真好狠的心!
*
天空戏剧性的飘起了绵绵的春雨,整个皇宫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氛围之中。
文华殿前的樱花花在雨中凋落了一地,一个狼狈的女子跪在树下,一把破烂的油纸伞掉在一旁。
她的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掉下。
她跪的直直的,眼神空洞,嘴唇发白,浑身瑟瑟发抖,可是那双轻灵美丽的眼睛明明闪烁着受伤的表情,却依旧倔强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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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四】(陆雪凝眼中的苏尧)
我是陆雪凝,邪教冰月宫的唯一传人,我小时候活的简单而快乐,冰月宫虽被江湖正派视为邪教,可我知道,我们冰月宫里,都是些简单纯真的女子,那些所谓正派们,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苟且的勾当,哼,我根本瞧不上他们。
可是后来,冰月宫宫主,也就是我的姑姑,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朝廷的二皇爷逐浪。
逐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狠辣无情,姑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深深迷恋上了。
可惜,逐浪心有所属,他只爱那个一天到晚病怏怏的,据说是他亲妹妹的女子逐离,姑姑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不愿放下逐浪,于是她做了傻事,她去伤害了她最深爱的男人最在乎的那个女子。
她给她喝了“红娘子”,让她一辈子都再也不能生育了,一辈子也不能和逐浪行夫妻间最亲密的事了,因为服用的“红娘子”的女子,不能再和男子同房,同房必痛到无法忍受。
逐浪一怒之下,竟亲手杀了姑姑。
冰月宫失去了宫主,江湖上的正派便趁机消灭了冰月宫,而五岁的我,却侥幸活了下来。
我被南唐国明家堡堡主救了,他还收我做徒,虽然在明家堡一呆便是十年,但是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姑姑临终前跟我说的话——
“雪凝,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为姑姑报仇,要把和逐浪逐离有关系的人全部杀了,否则,姑姑死不瞑目。”
“好,姑姑,我会的。”
我点了点头。
于是,后来我离开了明家堡,自己演出了一场逼真的戏,来到了逐浪的身边,拜他为师。
我开始完成姑姑所说的遗愿,要将和逐浪逐离有关系的人全部杀了。
于是,我想办法随逐浪到了曜京皇宫。
可是,我进宫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我生命当中的劫数——逐尧皇。
他是日曜王朝的皇帝,他淡漠,温柔,坚定,孤傲,遥不可及。
他看起来温和从容,很多东西看得很淡很轻,有无所谓的放纵,常将内敛的神韵藏于淡倦的眉眼之间。让人感觉他的温良;但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做法却是决对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