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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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 完结-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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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小孩才会玩得东西!
 
    “不悔,你喜欢武器?不喜欢姐姐的拨浪鼓?”
 
    绮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逐不悔听了,眨了眨眼睛。
 
    无涯子走了过来,将匕首放入了他的胸前,对绮罗说道——
 
    “他不是喜欢武器,他是喜欢我。”
 
    绮罗听了,立即双手一收,将逐不悔抱紧了,不服气地说道,“你臭美,我的弟弟自然喜欢的是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哼,不悔,你说是不是?”
 
    “不信你把小王爷放到摇篮中,看他要谁抱,赌吗?”冷酷无涯无声无息的腹黑了起来,但绮罗毫不知情。
 
    “好!赌就赌呗。”
 
    绮罗听了,不疑有他,立即将逐不悔放回摇篮中。
 
    然后和无涯子两人一同朝他张开手。
 
    流苏笑着在旁看着两个孩子间地互动。
 
    时间过得好快呀,昔日的冷面阎罗逐冥冽死了长眠桃花树下,昔日大将军王逐野瞳如今是他国人人敬仰的大王子,连小书童无涯子已经不知不觉长大了,从八岁的小孩成了十一岁的少年,眉宇之间,英气欲浓,已经能窥见到他日后是怎样厉害的一个人物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只有秦流苏独自守着一份三年之约,默默地等待着,在潮起潮落,日出月落间看时光流逝,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
 
    “不悔,不悔,到姐姐这儿来!快来!”
 
    绮罗弯腰拍着手,试图引起逐不悔的注意,无涯子只抱着双手,在一旁看着。
 
    无论绮罗怎么哄着,逐不悔只看着胸前的匕首,丝毫不理会这眼前的两个人。
 
    “不悔!给姐姐争气呀,你怎么净听鸭子的了。”
 
    绮罗气得直跺脚,还狠狠捶了无涯子的胸膛一把,捶的当当响,无涯子捉住她那只暴力的手,说道——
 
    “你看,小王爷不需要你了,走吧。”
 
    无涯子拉着绮罗的手,朝流苏拜了一拜,然后往外走了出去。
 
    “哎哟,你放开我啦,不悔这会儿被匕首吸引了不理我,但是过一会,他就需要我啦。”
 
    绮罗挣一边挣脱着无崖子的手,一边频频回头去看逐不悔。
 
    “我也需要你。”
 
    突然,无涯子说道。
 
    “嗯?”绮罗听了,猛地停住了脚,脸上露出了一丝好诡异的笑容,“你……你什么意思啦?”
 
    “陪我去书房看行军图。”他说道,语气间依然有孩子气的霸道。
 
    逐绮罗一直是他一个人的,现在,他成了多余了的,他心里很吃味。
 
    那个南无楚他不放在心上,因为绮罗压根不理他,但是逐不悔不一样,绮罗太爱他了,每三句话间,必有不悔两个字。
 
    虽然他知道逐不悔是逐绮罗的亲弟弟,但是,他……他却不淡定了。
 
    “你自己去嘛,你又不是不认识路,我要陪不悔玩。要不然,你叫五叔家的鱼姐姐陪你去也行啊,我没空,真的没空。”
 
    绮罗听了无涯子的话连连罢手,转身想要逃跑。
 
    但是无涯拉紧了她,问道,“以前你不是不许我和别的女孩说话吗?你现在怎么三番两次让别的人来陪我?”
 
    以前没有逐不悔,逐绮罗一天到晚地黏着他,管着他,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
 
    可如今,她对他不闻不问就算了,还打算将他拱手让给别人,让别人来陪他去看行军图。
 
    “如今我长大了啊,你也长大了,我们应该有各自的新朋友啊。你说是不是?”
 
    绮罗轻轻撅了撅嘴巴说道,她的心里现在只记挂着逐不悔,丝毫也不知道自己言语间的轻忽和不重视,已经令这个从她五岁起就和他形影不离的书童,大为不悦了。
 
    尤其是她那一个撅嘴,令刚步入青春躁动期的无涯子,敏感地误解为这是她表达厌恶之情的意思。
 
    “嗯,你说的是,我们该各自有自己的新朋友了。”
 
    无涯松开了抓着绮罗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丝毫听不出有什么不妥。
 
    “那……我回不悔那里去了,你先去看行军图,我待会再去找你哦。”
 
    绮罗见手被松开了,连忙跑了回去。
 
    无涯子看着绮罗飞奔而去的身影。
 
    “无涯哥哥,无涯哥哥……”正在这时候,几个小郡主跑了过来,站在回廊下面的大草坪上朝无涯子挥手喊道。
 
    “什么事?”无涯子转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离了绮罗,他永远是一副冷酷到底的模样。
 
    令书童身份的他,不知不觉间有了令人畏惧的淡漠感,疏离感。
 
    令人总不敢过于靠近他。
 
    “我们的风筝不小心飞到树上去被挂住了,那些没用的奴才鼓捣了半天也没能拿下来。你的武功那么高强,你飞上去帮我们把风筝拿下来好不好?”
 
    其中一个郡主指着远处的一棵树,娇羞地说道。
 
    无涯子看了看,只见一只蓝风筝正挂在树梢上,几个奴才正仰头望着,愁眉不展。
 
    “无涯哥哥,求求你了,帮我们拿下来吧。”
 
    小郡主们眼巴巴地求着无涯子。
 
    这宫里的人谁都知道,神秘的书童无涯子是长乐公主的,对外人冷漠的很,在长乐公主面前才有笑容。
 
    所以,对于无涯子会不会帮她们的忙,她们一点把握也没有。
 
    无涯冷冷地看了那树梢上的风筝一眼,突然,他旋身而起,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他便飞身上树,然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风筝取了下来——
 
    那蓝风筝安然无恙地被他拿在手里。
 
    “哇……”众小郡主见了无涯子这不得了的身手,个个眼中露出惊羡的眼神,连忙拍手城战。“好厉害哦,好厉害!”
 
    “拿去。”
 
    无涯子将风筝递了过去。
 
    “谢谢!”
 
    过来接风筝的无颜小郡主满脸通红地说道。
 
    “不必。”
 
    无涯说道。
 
    “无涯哥哥,要和我们一块放风筝吗?”
 
    小郡主们邀请道。
 
    但是无涯没有说话便转身走掉了,留下一干失望的人。
 
    *
 
    白驹过隙,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两年的时间里,流苏执掌的日曜王朝蒸蒸日上,江山社稷稳定发展。
 
    而整整两年的时间里,逐野瞳都再也没有回过曜京,也未给流苏只言片语。
 
    曜京的人们,分外想念他们大将军王十三爷那昂扬的风姿,可是,这狠心的人却不再出现了。
 
    那凤鸣轩中的千金小姐们,也不去那里了,她们原本就是为了逐野瞳才去的,如今,曜京的太阳都不见了,还去那里,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梨花雪依旧每年下一次,宫里有人说,曾经在梨花树下见过十三爷的身影,可是,再认真看的时候,又不见了。
 
    所以,这两年,逐野瞳究竟有没有回来履行自己的诺言,就不得而知了。
 
    流苏以为,他大概是准备忘记她了。这样也好,忘记,才有幸福的可能,不是吗?只要逐野瞳幸福,她不在乎自己成为被忘记的那个人。
 
    而且,她眼中的风景是樱花,不是梨花,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
 
    ……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文华殿前的樱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不知不觉间,流苏已经亲手将文华殿前种满了樱花,她日日站在樱花树下,等候良人的归来。
 
    “一,二……三……四……一千零九十四株……”流苏一棵一棵樱花树数过去,她心中猛地颤抖起来,“再种一棵,便是一千零九十五株,种满一千零九十五株,尧就回来了……尧,真的要回来了。”
 
    她的眼泪,无声无息滑落。
 
    这棵棵樱花树,知道流苏所有的喜怒哀乐和那些刻骨铭心的思念。
 
    “你终于要等到了,他明天就回来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流苏的身子,猛地一颤。
五一七】(3049字)
 
    流苏的身子,猛地一颤。
 
    这个声音……
 
    她缓缓地回过头去……
 
    只见,那不远处站着一个一袭冰蓝色衣袍的英俊男子,他腰间带着昂贵的玉佩,脚蹬着黑底金靴,此时,他正用他那一双罕见的丹凤眼看着她。
 
    眼中带着忧伤的温柔的笑意……
 
    岁月让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俊朗英武,更加具有男人的魅力了,举手投足间,不觉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所有关于他在秦岑国的传奇,都在看到他的这一刻被证实了。
 
    他这样明媚的男子,承载的起那样的传奇。
 
    “逐野瞳……”
 
    她笑着开口,眼圈红了又红。
 
    两年不见的故人,如今再见,感慨万千,到头来,却也只能轻唤一声他的名字。
 
    “流苏。”
 
    他喊道。
 
    “我很想念你。”
 
    她说,说的坦然,丝毫不扭捏。
 
    他笑了,笑得那么灿烂,绚烂了人眼。
 
    无论是哪一种想念,流苏的这句话都令他开心不已,也不枉他每年一次,偷偷回宫,只为远远看她一眼,再到梨花树下从早上等到天黑了。
 
    他原本想要她,可她有旁的选择,那么他要的,便不多了,一句话,一个眼神,足矣。
 
    “我回来过,只是你不知道,梨花树下的约定,你忘了,我没忘,年年都去,只是你不来。我所有的承诺,有效期是一辈子,流苏。”
 
    流苏听了,心中五味陈杂,心酸不已——
 
    “逐野瞳,你知道我等的不是你,对不起……我等的……不是你。”
 
    “流苏,你等的人是谁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个人他明天便回来了,我回来只为看你是否幸福。你若幸福,我便走;你若不幸福,我便留下。”
 
    他说着,迈着器宇轩昂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一直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被他戏称为矮到死的女人,眼神之中,依旧充满了满满的爱意,丝毫没有因为距离而消减,反倒更加浓烈了,浓烈到深情。
 
    可,爱到深处是心痛,情到深处是孤独。
 
    “逐野瞳……”她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啊。
 
    “好了,不要说了,我来见你不是为了增加你的负担,我是回来保护你的。走吧,陪我去看看四哥,他一个人在那里,你这两年又从不去看他,他一定很寂寞很孤单……”
 
    逐野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领着她往逐冥冽的墓碑那里走去。
 
    有的爱情,总是那么的悲壮,悲壮的如同一首呜咽的歌曲,丝丝沁入人心,留在岁月深处,久不消散。
 
    ……
 
    ……
 
    ……
 
    “一千零九十五株。”
 
    流苏弯腰将最后一株樱花树种下,然后用铁铲铲了泥土,一点一点覆盖住那树根。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一千零九十五棵她亲手种下的樱花树长满了文华殿前。
 
    ……
 
    ……
 
    流苏立于樱花树下,仰望着透过树梢缝隙照射普照下来的阳光,轻轻将眼眯起,心中什么也不敢想,不敢想……
 
    三年之约,终于满了,满了……
 
    三年后的今日,便是和他约定的归期。
 
    三年未见的人,将会是什么样子?
 
    流苏一夜未眠,天未亮便到了这里,坐着,等着。
 
    她的尧,终于要回来了!!
 
    他们说好,三年后在这里等。
 
    她的笑意在唇角慢慢放大。
 
    阳光照着她的脸,好美,好美。
 
    她将所有的人都遣退了,独留自己一人。
 
    并留话,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来打扰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等待和约定,她不想任何人前来打扰。
 
    然而,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了黄昏太阳落山,都未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身影。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
 
    多情慢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回不来了,还是……他已经……已经死了?厉四哥说过,逐尧皇要英年早逝的。
 
    流苏的心紧紧地收紧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攫住了她,堵得她无法呼吸。
 
    她手撑着石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若一条失去了水的鱼。
 
    五指深深的掐入手心里,流苏狠狠的一咬牙,齿间破碎了那殷红的唇,她唰的转身就朝后跑去。
 
    不!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找逐尧皇。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她不要在失去了,她失去不起。
 
    她不允许他消失,绝不允许!
 
    她那乌黑的青丝和紫色的衣在漆黑的夜里,划过一丝轻扬。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
 
    逐浪突然鬼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心中顿时一紧,“二皇爷?”
 
    两年不见,逐浪衰老的好厉害,昔日冷硬的身形,竟然有些佝偻了,那一头黑发间也生了许多白发。
 
    听说,逐离在逐冥冽死后两个月内也死了,他如今已是孑然一身。
 
    “你在等皇帝吗?”他问,声音冷的令流苏浑身颤抖了一下。
 
    “是,我在等他。”流苏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别等了。”
 
    逐浪的唇角带着一丝阴佞的残笑,这笑令人毛骨悚然,流苏的牙齿都忍不住颤抖了……
 
    “什……什么意思?”
 
    “他已经忘了你,他和雪凝在一起了,所以,你跟我走吧,去找冽儿。”
 
    逐浪朝流苏走了过来,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逐浪!你想干什么?!这是皇宫内苑,你若想绑架我,简直白日做梦。四爷已经死了,他……”
 
    “皇后娘娘,我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看着你苦苦等了三年的男人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对你视而不见吗?你忘了吗?雪凝是我的徒儿,三年的时间,她足矣将逐尧皇变成她的男人。”
 
    “你……”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那貌美如花的徒儿为逐尧皇怀一个孩子。”
 
    “怀孩子?不,我绝不相信!练那功夫并不需要两人发生关系,只要两人坦诚相待,然后要冰月宫唯一传人陆姑娘的处子血便可以了。”
 
    “你也说了,需要两人坦诚相待,坦诚相待了整整三年,你认为逐尧皇这么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得住雪凝这样绝色女子的诱惑吗?”逐浪讥讽着说道。
 
    “不!我相信他!我要在这里等他!”
 
    此生,逐尧皇绝不会背叛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不会背叛她!
 
    她,可以不相信她自己,但是,她绝不会不相信逐尧皇。
 
    “好吧,既然如此,你莫怪我没提醒你!哈哈哈哈……”
 
    逐浪一阵骇人的笑,笑的流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流苏只觉得脑后一阵发麻,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逐浪望着怀中的女子,冷笑一声,“冽儿还在等你,你又怎能和逐尧皇双宿双飞呢,我要你去陪着冽儿,去陪着我的冽儿……”
 
    他脱下黑色的披风将流苏包住,打横抱起,然后迅速地消失在樱花间。
 
    *
 
    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立于山崖边上,一袭白袍,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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