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地捅捅她:“那要怎么谢呢?”苏竞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瞟了我一眼走到前头去了。我大乐,话说调戏苏竞现在成了我一大爱好,她们女儿国的姑娘不习惯被男人调戏,可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冒犯,所以每次这种时候苏竞都会很错愕,好象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总是借机打岔或发一会愣就过去了,让我觉得很有意思。苏竞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问我:“你今天起来有什么感觉?”“我就知道你又要打岔了,不过这回的借口是不是牵强了点啊?”苏竞严肃道:“我说真的,你的身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我在原地跳了两下道:“就是手脚还有点软,好象以前搬完重东西那种感觉。”苏竞意外道:“仅此而已嘛?”“嗯,怎么了?”苏竞道:“本来我一直担心你发出那么刚猛的剑气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苏竞缓缓道:“别忘了你前世是怎么玩的,骆驼山虽然不比黑奥斯古纳山,可你初来乍到,剑气又指挥不灵,此举风险一点也不小。”说到这苏竞又抬头看了看梳子山和蘑菇山之间那道被我劈出来的天堑,心有余悸道,“说实话,我看着都有点害怕。”
我忽然想起来张赶虎一句话来,随即问苏竞道:“如果换你没受伤的时候,你会不会用这种办法把山上的飞凤军带下来?”
想不到苏竞直截了当道:“我的剑气根本不足以劈开骆驼山。”
我意外道:“你的功力不是恢复了吗?”
苏竞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没错,可我估算了一下,就算我没受伤的时候我的剑气也及不上你目前的三分之一。”
“啊?你不是说你一旦回大陆你的剑气就会增强三倍吗?”
“现在看来我的增强了你的也同样强了三倍。”
我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苏竞一笑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说的那样――你本来就比我厉害。”
我安慰她道:“你到了我上辈子那个年纪自然也越来越厉害了。”我这么说是怕她失落,本来全大陆就一个剑神,那是多大的光环?结果我这个半吊子一来就抢光了她的风头,苏竞胸围……呃,胸怀再大毕竟还是个年轻姑娘,心理上会不会有失衡很难说。
苏竞摇头道:“剑神先生离世时只有35岁,再过15年要企及这样的高度,那是绝没可能。”她悠然神往道,“如果把天纵英才四个字放在剑神先生身上,那其他人也就再也不配这个形容了。”
我摸着后脑勺道:“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苏竞瞪我一眼道:“又不是说你,你最多也就是上辈子天纵英才。”
我笑道:“我上辈子天纵英才也就够了,这辈子要继续天纵英才别人还怎么活?我这是厚道。”我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么说我不知不觉就天下无敌了?”
苏竞忽然盯着我的眼睛道:“小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见她十分郑重,问道:“你说。”
“以后不到迫不得已,你千万不要再这样强使剑气,你剑气再强无非是多杀几个敌人,于大局无补,可是万一你要出了意外,女儿国千万军民就又要人心惶惶了。”
我笑眯眯道:“你为国为民操劳奔波,想没想过收什么回报?”
苏竞莫名其妙道:“回报?”
我说:“名、利、或者老百姓的感恩戴德什么的?”
苏竞道:“前两样我不缺,后一样拿来又有什么用?”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我说:“要是你能手到擒来解决了的也就不说了,可是显然你很吃力,要不然也不用去找我了。”
苏竞道:“就像你遇见一个快饿死的乞丐,你手里只有一块面饼,你是选眼睁睁看着他饿死还是分一半饼给他?虽然你也不富裕。”
我赞叹道:“想不到你也会打比方啊?”
苏竞道:“那你先答应我。”
“好吧,说实话我发威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
苏竞:“……”
这时一个士兵跑步到我和苏竞面前,躬身道:“龙剑神,苏大人,大将军有请两位到中军帐前议事。”
我和苏竞赶忙往中军大帐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张赶虎的粗嗓门兴高采烈道:“我看黑吉斯这帮狗?杂种这回怎么下来?”
转过一顶帐篷,老妈和一干将军都背对着我在中军帐站着,她们面朝骆驼山,张赶虎这句话就是指着蘑菇山说的。其他几个将军也颇有兴奋之色,见我和苏竞走过来,几个人急忙整肃军容,眼神里全是崇敬之情。
我见老妈也是全身甲胄,笑眯眯地问:“纯金的吗?”
老妈道:“镀金。”
我撇嘴道:“我认识个朋友下次让她给你搞成千足金的。”
老妈道:“臭小子现在够重的了,你想累死我啊?”
我和老妈这么一开玩笑,几个将军也都放松下来,其中一人出列道:“龙剑神还认识我吗?”
我一看还真认识,我记得这人叫王清,上次老妈派她去女儿国边境调兵显然现在危机解除她也归职了,我说:“记得王将军不是说要和我讨教几招吗?”
王清一缩脖子道:“这回可是说什么也不敢了,我这小身板跟山比哪够你劈的?”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
老妈道:“我请你和小竞来,就是商量下一步计划的,黑吉斯10万大军被困,我们是留在这里围点打援还是班师,大家意见都不太一样。”
张赶虎道:“爷爷的,老张在山上憋了一肚子气还没撒,要我说咱们就等着看黑吉斯怎么办,他们要派人来救山上那些杂种,咱们就来个一锅烩,他们要是当缩头乌龟那就更好了多暂山上那群王八蛋饿成*人干儿多暂咱们回国。”
老妈负手道:“你说的自然是一个手段,可万一黑吉斯要派大军来,怎么就得做好决战的准备,你手下那5万人马还能扛得起硬战吗?”
张赶虎发蔫道:“恐怕还得修养个把月。”
老妈道:“这样的话,依我的意思还是先班师吧。”
张赶虎道:“那山上那10万点心我们就不吃了?”
老妈道:“骆驼山高有千米,就算让他们救也是一种耗时耗力的事情,短期之内边境无战事,我们也正好回去修整。”
王清道:“那我这就去十七国打个前哨,让他们让开道路?”
不等老妈说话;忽有士兵来报:“大将军,除虢国之外,十七国统帅齐到我军营外,请求面见大将军。”
老妈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赶虎莫名其妙道:“曹操是谁?”其他几个将军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起小声嘀咕:“大将军说话时常就是这么高深莫测,岂是我等能揣度的?”
士兵请示道:“大将军,这些人您见还是不见?”
老妈道:“自然是要见的。”
“那您是不是先移步中军帐?”
老妈想了想道:“你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
“是!”
过了不大一会,那卫兵原路回来,身后跟了一群身穿各式盔甲的将领,其中也有几个穿着文官的朝服,一个个屏息凝视低着头在卫兵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们来在老妈近前,抱拳的抱拳,拱手的拱起道:“见过赵元帅。”
老妈也略一躬身道:“各位将军不必客气。”
趁他们见面的时候,一个人影哧溜一下钻到了老妈背后我一瞧这人我也认识,正是当初把我带入将军府的马菁。我记得我上次走的时候老妈派她游说十七国共抗黑吉斯,虽然没有成功,不过也算不上失职。她见我也老妈身后冲我做了个鬼脸。
客套已毕,老妈问那十七位各国来使道:“各位将军、大人、不知百忙之中来我军营有何贵干?”
当中一个身穿绛红色官袍的老头拱手道:“我等得闻赵元帅对黑作战中旗开得胜,特来恭贺。”老妈笑道:“原来是卫国乔老丞相,感谢感谢。”
老乔本来竖起耳朵等后面的内容,谁知老妈说了两句感谢干脆没了后话,悠然地看风景去了,老乔只得又道:“这个让赵元帅见笑,我们只收到边关捷报,对整个过程却还不甚明了,还请赵元帅不吝告知。”
“哦,你问黑吉斯是怎么战败的啊……张赶虎,你来给乔老丞相讲讲当时的情况。”说完这句话,老妈又背起手看别外去了。
张赶虎冲老妈暗地里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搂过老乔的肩膀,另一只手遥指远处道:“还认识那座山吗?”
老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几乎跳了起来:“那不是骆驼山吗?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此刻其他十几个将军也震惊非常,他们从飞凤军身后过来,所以还不曾见过被劈过之后的骆驼山,十八国都处在边境,骆驼山自然是见过无数次了,但变成梳子山和蘑菇山以后还是第一次见,猛然间哪有不大跌眼镜的?
张赶虎搂着老乔的肩膀乐呵呵道:“你听我给你说呀………以前骆驼山分南峰和北峰你知道吧?”
“呃”老乔脸红道:“这个倒也知道。”
“那就简单了,我给你说啊,我们女儿国新出了一个龙剑神,他昨天就那么飞在天上,拿手这么砍砍砍”说着张赶虎用手掌在老乔胸前比划着,“就把南峰给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至于北峰,他竖的来了这么一下,以前的骆驼山就被劈成现在的两座山了,黑吉斯那帮王八蛋全被困在北峰项上,上不来下不去,擎等着饿死呢,我说清楚了吗?”
“这这”老乔面红耳赤语无伦次,这了好半天以后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是说骆驼山是被人劈成这样的?”
张赶虎哈哈一笑道:“你说人也对,不过我觉得这家伙真的已经成神了。“
张赶虎这番话说得并非不明白,相反十分言简意赅,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要全部理解了还是很费心神的,一干统帅们在原地愣了足有五分钟,这才开始此起彼伏地倒吸冷气。
还是那个道理,按常人的逻辑来说,张赶虎的说法是不被接受的,可是常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军们听着张赶虎的描述,看着眼前的被分肢的骆驼山,脸上终于全变了颜色,一个个目瞪口呆
老乔发了头天呆;勉强缓过点神来道:“不知这位龙剑神,我们有没有荣幸一睹尊颜?”
张赶虎一指我:“呶,就是这位了。”
老乔趔趄了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一阵,表情复杂道:“想不到新晋的剑神如此年轻,果然英武,英武啊!”
我心说我还八哥呢,随意摆手到:“好说好说,不值一提。”些将军们野都行尸走肉般地跟我抱拳客套,我一概招手还礼,当他们看到我手掌伸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脸上一起变了颜色……
老乔酸不溜溜地跟老妈道:“恭喜赵元帅又得一强助啊。”
老妈道:“哪里,龙剑神肯出手相帮,那是我女儿国的幸事。”
老乔讷讷不语,老妈笑道:“乔丞相和各位将军屈尊光临是还有什么吩咐吧?”
老乔身边一个武将干脆道:“我们是来和赵元帅歃盟的。”谁都明白这分明是他看女儿国得势之后的临时起意,不过倒也佩服他的直爽――终究是练武之人,脸皮比老乔是厚。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将军纷纷应和倒:“不错不错,我们是来和贵国约盟的。”
老妈这才正面转过身来,表情宁静道:“各位将军,乔丞相,我记得早在黑吉斯第一次犯我大陆的时候我们女儿国和各位就有盟约,那时候黑吉斯虽然强大,但我们众志成城还是把他们杀得铩羽而归。时隔20年,咱们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虢国叛盟我已是痛心疾首,其实我5万飞凤军被困在骆驼山上,各位没有施以援手而是做了壁上观,实在是不应该。”
众使者均面有惭色,老妈继续到:“我知道十八国虽名为同盟,但多少有点面合神离,这也没什么不对,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以利益为重,各位深恐自己贸然伸手被黑吉斯打了出头鸟,又怕邻国实力就此此消彼长对自家以后构成隐患。但是我想说次可以进是我女儿国和各位最危急的关头,万万容不得这种想法,黑吉斯有多强大各位不会不知――第一次两个大陆之战他们动用了380万军队,经过20年的休养生息,此次卷土重来我们要做好抵抗500万大军的准备!”
将军们脸色又有点变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女儿国远在诸位国土以东,黑吉斯兵锋所指乃是各位的边境,如果我女儿国抱着和各位一样的心态,第一次黑吉斯侵犯联邦大陆时我们若要袖手,诸位试想一下后果。可我们没有吗,黑吉斯第一次叩边,我们女儿国的将士始终奋战在黑森林边境第一线,我们的伤亡是十八国联盟总和的两倍,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女皇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战事再起,如果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戮力同心拧成一股力量,黑吉斯必将趁虚而入把我们个个击破。对虢国的叛盟很费解,也许他们认为黑吉斯在联邦大陆南边的主要目的就是我们女儿国,他们没必要为了别人做了挡箭牌,可是我想问诸位一句:就算黑吉斯开始不吞并你们,等女儿国国破之日,他们还会容你们拥兵自重各自为王吗?到时候他们只需东西夹击,不用一个月,各位的下场就只有四个字:国破人亡!“
将军们听得冷汗涔涔,有人道:“这个道理我们不是不明白,实在是外有强敌威慑,近有临国虎视,内有政见不同,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妈道:“所以我说我们实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危急关头,以前不论是谁,干过什么都既往不咎,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能一致对外,精诚合作,不因盟友的弱小而生轻视之心,不因敌人的强大而有苟且之念,各位能做到吗?”
老妈恩威并济,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又推心置腹,女儿国能在威势强胜的时候显示出这样的胸坏,十七国的各使者既感动又羞愧,此时轰然道:“能!”
老妈道:“好,各位都是各自国中翘楚,我信得过你们――来人,上酒!”
立刻有士兵端上酒来,老妈率先举杯道:“从今往后,女儿国与十七盟国荣辱与共,干!”
老妈喝干一杯酒置杯在一边,微笑道:“军中不能多饮,只此一杯,各位还有未尽兴的可以自便。”
十七国的代表自然也没多少闲心喝酒,全都放下酒杯辞出营去,临走少不了多看我几眼,我挥手和他们道别,他们一看我举起手掌,脸色又变了变…
代表们走后王清小声问老妈:“大将军,虢国你准备怎么办?”
张赶虎一听就跳起来了:“大将军,让我去吧!”
老妈淡淡道:“区区一个虢国无需大动干戈,我们先退回边境修养,以后再惩戒不迟。”
这时马菁忽然跪倒在地道:“大将军,末将办事不利,请军法从事。”
老妈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办事不利了?”
马菁叩头道:“我说破嘴皮他们只肯借道于我,大将军三言五语就说得他们纳了盟约,还不是末将无能吗?”
老妈苦笑道:“哪是什么三言五语?要没小龙劈山在先,你道他们肯就范吗?
你没有功劳,但是苦劳很大,起来吧。“”是。“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让马菁轻松了不少,她起身郑重其事地打量了我几眼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