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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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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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自己半晌没回应,乐殊不依了,拽拽康熙的袍子,娇道:“皇上,您到底赏不赏吗?”
  康熙笑着点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原来穿了男装过来是为了这个,好吧,就依你。十三啊!”
  胤祥是往前半步,恭身道:“皇阿玛请吩咐。”
  “乐殊是个丫头,你一路上,可要好好照顾她。若是她回来向朕靠状,朕可不饶你。”老康这么一说,乐殊是高兴得跳了起来,拍手笑道:“多谢万岁爷赏赐。”
  “停!别高兴得太早,朕是有条件的。”老康是赶紧止住了她的欢喜。
  乐殊是听了一楞:“条件?”
  “是啊!总不能白便宜了你去玩吧?你得给朕找个乐子回来才行。”
  “乐子?”乐殊是听不明白。
  康熙是微微一笑:“这都不懂?真是个笨丫头。你出的题难了朕的阿哥们,哪有便宜你的道理?你得想出个更绝的超过他们才行。不然,朕可要重罚你的。”
  一句话,听得乐殊是这个头疼。这些阿哥们送的礼物都是极聪明的,自己要想个什么才能超过他们呢?当下苦了脸道:“那、皇上,奴婢不去玩了。这个题太难了!能想的都让他们想光了,奴婢想不出来了。”
  康熙是听了更笑,指指胤?道:“四阿哥的礼物也还没有交,你可以问问他,有什么好点子。”
  问他?
  乐殊是扭脸看看胤?,他也正瞧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愁,瞧老康的意思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反悔的了,这可要怎么办呢?
  于是,一顿饭间,就瞧着乐殊在那边神不守舍的想礼物了。饭都吃到一边了也不知道,瞅着老康和他的两个儿子是一阵的闷笑。
  穷则变?
  自己怎么出了个这么鬼难的题目呢?
  吃完饭,三人告辞回院,乐殊还是愁得愁眉苦脸。回到院中,刚想要回屋,却听胤祥是叫住了自己:“才吃了饭就睡觉啊?到院子里坐坐,有话和你说。”
  于是,三人围了院中的石桌石凳坐下,沁上了一壶香茶,把月谈心。
  胤?瞧自己这苦不堪言的样子是直好笑:“你出的题目难倒了自己,这叫做自作自受!”虽是开玩笑,可脸上还是冰冰凉的。
  乐殊是悄悄剜了他一眼,低道:“你的也没交呢?”
  “可我已经想好了啊!”胤?显得是颇成竹在胸。
  乐殊听得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啊?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吗?”
  “那是自然,一样了有什么意思?”就这么玄,你越想知道越不告诉你。
  坏到家了!
  乐殊是扭头问胤祥:“你送什么了?”
  胤祥收到了胤?的电波,闭口不语,扭头瞧别处去了。可脸上却是一堆的笑,仿佛见她这般发愁很有趣的样子。
  真是不厚道的两个人!
  胤?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想出的这个点子的?”确实绝透。“你不会是知道治河日紧,故意出的这个题目吧?”好象皇阿玛是这样夸她的。
  胤祥听了是哈哈一笑,指着乐殊道:“四哥,她哪有那样的脑子?你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他的手指伸得太长,乐殊是张口就咬,差点咬掉,吓得胤祥是叫道:“你个丫头,怎么咬人啊?”
  乐殊不怕他,也回叫道:“谁让你瞧不起人?我就算不是想的那个,也会想别的。不过是异曲同工罢了。”
  “你能想什么?”胤祥有些不相信。
  胤?倒是听得蛮认真:“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乐殊是瞪大了眼睛,悄悄看看左右,嘘声将二人是引到了身边,低语道:“我呀,自然是——用脑子想的。”最后五个字突然说得好大音,吓了二人是一大跳,趁他们面无表情之时,乐殊是快速窜回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半刻之后,就听见了两个茶碗扔到自己房门上,然后跌落在地,摔得粉粉碎的声音。当然,还夹杂着两个人大骂自己捣蛋、调皮、不成体统之类的笑话。
  只是,他们在外面笑着,乐殊在屋里,却是恨恨地咬起了被角。

'26'夹缝记

  夹缝记
  次日清晨,胤祥和乐殊连同二十名大内侍卫是换上了便服前往泰山去了。一路上快马急奔,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好早日回朝给老康祝寿。经过前阵子从北京往山西来的路上的锻炼,对于骑马,乐殊已经不再那样陌生了,但是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还是极累的。所以,在到泰山的这一路上,以及回京的这一路上,乐殊到了客栈就是累得倒头大睡,有时候连晚膳都不吃,胤祥好心来给她送饭,她的房门却是紧关的。
  如此情境,是胤祥从来未在她身上遇到过的,是故一路上越发是仔细观瞧她,可偏她一副冰冷如厮的模样,任凭他说什么看什么,都一派无睹。这让胤祥觉得是这个别扭!
  一行人花了十五天的时间绕道泰山后转回了北京城。
  远远地瞧见北京城的那个三百年前的破城门时,乐殊竟然觉得好亲切。多日的疲累让她实在是乏极了,此时精神头一松,竟然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胤祥赶紧是扶住了好,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找个太医来给你瞧瞧吧,我瞧你一路上的脸色都不好。”
  乐殊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关切的手,瞧瞧跟在后面的那二十个侍卫,一阵地冷笑,突然靠近了胤祥,在他耳边低道:“怎么?现在就不怕你四哥发现了?”
  一句话,惊得胤祥是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脸色吓了刷白。
  他这个样子,看得乐殊是更加咬牙,继续冷道:“别忘了,那一夜的事情。如果让你四哥知道,可怎么办?”话声虽轻,却让胤祥是听得冷汗直流。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乐殊也没打算和他再说什么,扔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府了”就是打马回往了马宅!
  自己回到京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老马已经下了朝,正和白石是坐在大堂里聊。见乐殊回来是一阵的开心。闲扯两句时,乐殊才弄明白,这个白石为什么会来自己家?原来,他所托运的第一批货已经是到京了。而自己所要的玩艺儿也是全到了,这次来就是送货来给自己的。
  乐殊的表情很疲倦,所以白石聊了一会儿便走了。而乐殊则和老马回到了集雅轩!
  果不其然的,屋子里摆着两只大箱子,全上的封条。紫月和蓝星不知道里面放的啥东西,也没敢给打开。见主子回来了,赶紧是打开给乐殊过目。
  两口箱子瞧得蛮大的,可东西却并不沉。打开来看,一只箱子里装的是一把小提琴、一只琴弓,还有一大撂的乐谱。另外一只箱子里装的则满满是三十多套西洋宫服和骑马装,还有一大一小两只锦盒。先打开大的,里面是六瓶香水;小的打开之后,则差点没耀瞎了老马头和两个丫头的眼珠子。
  “小姐,这是什么宝石啊?”怎么会如此光闪夺目呢?晶莹透明的,放在漆黑的丝绒布上,一阵光线射入,散出了万条光芒,耀得人是都看不到它的模样了。
  “这个,是金刚钻吧?”毕竟老马还是老马,见过世面。
  乐殊笑笑后,关了锦盒,打发丫头赶紧把东西是归置好了。
  等她们都退下去后,才和一直不走,看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老马坐下来。
  “听说皇上让你和十三阿哥一起去泰山了?”马尔汉的眼中闪闪全是过人的光泽。
  乐殊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怎么?京里的人都听到消息了?”消息传的还真是快耶!
  马尔汉点头道:“当然知道了,传得风风云云的。我这几天碰到九爷好几次了,他的脸都黑了。丫头,这皇上不会是要把你许给十三阿哥吧?”
  听到这儿,乐殊是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哈哈一笑后,正了脸问他:“阿玛,难道你不高兴吗?”
  这个问题就实在是难答了。老马半天没有回答,乐殊却又开口了:“这个时候,你已经不要再想什么荣兴兆佳氏的念头了,应该想想该怎么自保了。”
  一句话说得马尔汉是一阵冷汗,起身问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乐殊是双手抱胸,半躬的身支在窗棱上,往外看,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劝你还是少打听些。换作别人,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管的。可你毕竟我的‘阿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老马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只是并没有说什么,只听乐殊是继续往下说道:“你现在的官已经升得很不错了,再升也没有那么必要了。如果想保住现在的荣华,就得和所有的爷们脱离关系。押宝就会有押错的时候,只有谁也不押,才能永保不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马尔汉本是个聪明人,又混迹官场多年,她这番话说得如此透白,自然是不会不明白的。只是:“皇上真的对太……”刚说了一个字,就是让乐殊打断了:“阿玛,隔墙有耳啊!那个事情,你要赶快办了,而且最好办得不动声色。譬如说:你可以得一阵子病。”
  老马顿时就明白了。
  “咦?额娘呢?”自己回来都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她的影子,换在平常早奔过来了。
  马尔汉恢复了正常神态,但是却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见乐殊一直瞅她,便只好老实说了:“十三爷的侧福晋有孕了!那位富察氏和你额娘挂着亲,今天瞧她去了。没料到你会回来。”
  话说完了,也瞧着乐殊的脸色不好了,这个担忧:“女儿啊!你到底属意谁啊?这种事,拖长了可不是好事,就连皇上怕也是难保有翻脸的一天。女祸二字,可不是件小事呐。”
  他说完,便走了。
  乐殊确实是累极了,居然在泡澡时就睡着了,是两个丫头楞给扶上床的!而这一觉便是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睡得太久了,以至于睡醒了之后觉得身上各处无不酸痛难奈。
  紫月的父亲是个跌打大夫,略通一些医理,不一会儿就是给自己放了一桶搁了药汁的热水,好好地泡了一阵才是略轻快些。复又换上香汤重沐,洗净了这一身的药味后,才是带上了一瓶香不和两颗钻石是来到了马夫人玉容的房间。
  玉容久未见自己,自然是亲爱得紧,瞧见自己送她的这两样玩艺儿,喜欢极了。尤其是那两颗美钻,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玩意儿,喜欢极了。不过复见自己瘦了许多这个心疼:“瞧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回出去辛苦了吧?可得好好在家调养调养。瞧你这一觉睡的,都睡到这会儿,想吃什么和额娘说,赶紧吩咐厨房给你做来。”
  乐殊却直摇头:“刚睡醒了,不想吃东西。额娘,我想出去转一会儿,睡得太久了,浑身酸困得很。”
  玉容是笑着同意了。于是,乐殊便回屋了男装,带了亦换了男装的紫月是从侧门出了马府。
  老马宅距离北京城的市中心并不远,于是两个人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一路溜溜达达的在如今已经是暮色的老北京城里转悠。紫月难得出一次门,瞧见什么都好玩,乐殊丢过她五两银子,让她捡些自己喜欢的给买,捎带给蓝星一份。自己则漫步跟于她身后在大街小巷里转悠。
  二人的打扮虽然是男装,可紫月一路上全挑的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买,也实在是装不住。好在的是,这北京里的格格实在太多,姑奶奶们实在太多,而似自己这般打扮了男人样出来玩的大家闺秀就更是司空见惯了。所以商贩们并不奇怪!
  乐殊的脑袋里说实话实在是乱哄哄的,到现在为止,乐殊是真后悔为了刺激老十三,而选择和他去了泰山。泰山是历代封禅的地方,康熙派他去那里不可以说是没有寓意的,虽然说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最后成功的也不是他。但是,现在却是一个极大的麻烦。尤其是自己这样不上不下的人,惹上了这种麻烦实在是难办。还有就是他家里的那个侧福晋,居然有孕了!呵,自己当初听得他是醉着被抬进新房的,还以为他对自己有那样几分情意,以至于以这样的方式逃避!却不料是这样的结局。
  自己啊!真是自作自受。当初就不应该和傅圣济进宫,进了宫也不该教十七,见了老康后更不该救了那个讨人套的老九,不然也不会惹出后面的这许多牵不断扯还乱的乱七八糟事。
  逛了许久,夜灯初上,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乐殊问紫月,这京里的哪家馆子好吃,这个笨丫头居然也不太晓得,也难怪她。她是五年前让老马从江南买回来的,进府之后一直关着没出门,自然是不晓得这些享受的地儿了。于是,乐殊便扯了一个小贩问,人家毕竟是常年在街面上混的,便把二人推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街角上一间三层高的酒楼,装修得极是华美,看样子就是高档馆子。主仆二人才到门口就是让热情如火的小二给迎进了三楼的包厢。点了几样清淡素雅的小菜及两样点心粥品后,主仆二人便隔了纱帘,瞧这天香楼的摆设。
  刚才一路瞧来,这一层是散户的地儿,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也有,二层稍微规矩些,摆设也好些,但仍然算是散户,这三层则完全都是包厢,以轮架和纱帘相隔,自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不多时,便上来了菜。尝尝还真是不错!当然,虽不及宫内御厨,但也算有风味。
  主仆二人吃得正欢时,就听见隔壁的屋子里是一阵的哄笑又起,然后只听一人说:“多其萨,听说你那个妹夫最近的心情狂不好啊。”
  “能好得了吗?自己的女人让弟弟带着满世界玩,换了我早就杀过去了。我就说,这些皇家阿哥们活得远不如咱们逍遥快活,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屁也不敢放,受了这样的羞辱,居然只能是在家发脾气。”
  “那你妹子不就惨了?”
  “惨什么惨?他就是再发脾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吧?”
  “儿子?不是说那位爷痴情得紧,大婚之夜连你妹子的屋子也没进吗?”
  “少来了!你不是男人?还不知道男人那两下子,我妹子虽不及那位绝色,也是标致极了的美人,要不老爷子给把她指给九爷?美人当前,哪个男人站得稳?”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再说了,谁让十三带了那个女人去泰山了?九爷一个气不就进了我妹的房了吗?”
  “切!才半个月,你妹子就有了。”
  “怎么?我妹就有这命,不信你们几位过几天听信,我要是乱说,丫们毙了我。”
  接下来便又是一堆堆的浑话。
  紫月是瞧自己的脸色益发不好了,想劝可却不敢说什么。乐殊也是吃不下饭去了,下下楼会钞准备就是走了。可你说巧不巧,帐台里站的除了刚才那位收票的,居然还多了一位乐殊认识的人,而他似乎也认识乐殊,见了自己后,赶紧是出来招呼:“给姑娘请安,姑娘可吃好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九的一个跟班叫魏得顺的。
  这下,乐殊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天香楼是老九的馆子。什么话也没有接,冲紫月是使了一个眼色,紫月就是将五十两银子扔到了柜台上。魏得顺赶紧是拿了给紫月塞:“姑娘瞧您,您到九爷的馆子里来吃一辈子也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呢?”
  乐殊是搭理也没搭理她,大步就是出去了。
  魏得顺是这个奇怪,扭脸问管事的:“唉,她们来多久了?”
  “
  管事的摇头不知,一边的一个小二却是跳过来了:“回魏爷,这两位刚来,菜刚上得,这怎么就走了呢?”
  “今天的菜很差劲吗?”魏得顺有点不太相信,天香楼的厨子手艺都是一绝的,怎么把这位姑奶奶给惹得不高兴了?瞧那一张小脸冷的,连她的丫头都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回事呢?赶紧是上了三楼瞧她们用过的饭菜,只动了几筷子,尝一下,味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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