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种事情不生气的?以前样样管得严。玉妙的眼睛里透出了疑问。
朱宣只是不说话,低了头吃饭,其实在忍着笑,妙姐儿眼睛里带了浓浓的疑惑,想不笑都难。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玉妙道:“这种事情以后多得很,别说是你外面来的客人,就是家里这么多人,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就这样轻轻放过了,玉妙真的不相信。朱宣一笑道:“朱子才今天不是就安排了人跟了她们去,不让她们晚归。再者这是你的客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巡城游击来问过我,我说了以后晚归没有我的令箭,就是你本人也关到城外去。”
这样才有点象玉妙了解的朱宣,玉妙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被训惯了,有点事情就小心得不得了。
朱宣压根就没有提秦夫人,女人为我争风太正常了,又不是妙姐儿去了,还值得管。
回了房子里,周寒梅和玉秀都还没有睡,别的人都睡了,这几天也玩得太累了。
两个人分别住在两间房子里,同时迎了出来看到对方都是一愣,周寒梅想一想,玉秀是她的妹妹,有事也应该让她先说。
这么不睡,都是有事要避了人说的。
就行了礼回房了。
玉妙带了玉秀进了房子里,房子多,自己又要早起上学,并没有安排玉秀和自己同榻,
进了门,当值的如音带了小丫头们已经铺好了床,见玉秀也进来,知道有话说,就带了人出去。
春暖过来为玉妙换衣服,因去见王爷,换了粉红色绣五福罗衫,忙为玉妙换上了家常穿的水绿色绣花草的衫子,送上了茶才出去。
玉秀见了玉妙斜倚在锦榻上的大迎枕上,略带了一丝倦意,轻摇了手中的团扇,笑微微问自己:“想来是天天睡得晚,这会儿还睡不着?”
玉秀低了头,见玉妙沉沉欲睡了,才轻声唤醒她,不好意思地把来意说了出来:“姨娘求姐姐,留我多住几天。我也十二岁了,不敢指望象姐姐一样有福气,还求姐姐帮我费些心思。”
这不是件难办的事,做媒是件好事。玉妙支撑了精神,笑着答应了。
玉秀又轻声道:“红香是说了后天要走的,还请姐姐说了,是姐姐留我住几天的。”
玉妙也答应了,心里想起来,周寒梅也许是一样的事情。
如音坐在门外面等着,见玉秀出来了,才含笑进来,见玉妙歪在大迎枕上已经睡了过去,如音不方便喊她起来,就取了绫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熄了大灯,坐在旁边守着。周寒梅心里有话并没有睡着,看院子里无人想走出来看看月色,却看到如音走出来,两个对了笑一下,周寒梅道:“姑娘还没有睡?”
如音笑道:“可不是,守着姑娘呢。因和六姑娘说话,就睡在锦榻上了,我不好弄醒姑娘的。”
周寒梅就看了如音轻声的唤了老妈子开了门道:“陪了我去王爷那里,姑娘现睡在榻上了。”
周寒梅就回了自己房间里,弄不明白玉妙睡在榻上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就关了房门,频频看院子里动静。
过了一阵子,朱宣跟了如音过来,开了门,把玉妙从榻上抱到床上去,玉妙只轻轻嘤咛一声又沉沉睡去。
朱宣这才又回去,心里想着,如果成了亲倒也方便了。现在一点点事情我就要往园子里跑一趟,来了又不想走。这不知道是在折腾谁。
又想这些丫头们,不会让她睡床上,知道我疼她,有点儿事情就跑过来。都是母亲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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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伏笔
红香等走了以后,玉秀留了下来。朱宣让人喊了玉妙书房里来,问她:“这些日子都见了哪些人?”
玉妙就回答:“。。。。。。。游骑将军尹夫人。。。。。。”
两人还是对坐着,朱宣听完了就笑道:“见那么多的人累不累的?”
玉妙有些感动,种种小事都是关心到的,有时候眼前浮现出那羊皮卷,还有秦夫人这些不时出现的状况。。。。。也是可以忽略的。
就如实回答:“天天这样是觉得累的,想来表哥天天见多少人,真是辛苦。”
朱宣一笑,好听的话从妙姐儿嘴里说出来总是特别的中听。
他面前摆了几张贴子,递给了玉妙笑道:“这些人你要见一见。”
玉妙接过来看一看,都是文官的女眷,并没有什么出色之处,想想自己对官场架构也不明白,还是象从前,先听了再说。
“还有一个人怎么不走?”朱宣问的玉秀。
玉妙回想起来玉秀的那一声:“表哥,”就一笑道:“她说要再多住几天,我一忙就忘了问表哥了。”
朱宣摆摆手:“这个不用问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好好静几天,该不见的人就不要见。”
“是,什么样的人是不该见的?”玉妙立即明白过来。
朱宣没有回答,玉妙也就不再问。
玉妙走了以后,徐从安进了来说话,提起了最近京里的两封信,来问朱宣的意思:
“京里皇子们背后大打出手,有几位同窗不愿意再留在京里,愿意到王爷帐下来效力。”
朱宣说:“好。”有人依附是件好事,养几个文人散客也可以破破闷。
又问徐从安:“课讲到哪里了?”
徐从安就回答:“诗经·邶风·击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朱宣忍不住一笑,对徐从安说了自己对玉妙的乱解一通。
书房里传来了徐从安的放声大笑声,笑完了才道:“王爷何不早告诉我,我也好为你再开脱一下。”
朱宣看了徐从安,道:“我自己会开脱,现在的诗句摆在那里。”
随手打开了一本诗,是张籍的节妇吟,曼声吟道:“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徐从安出了书房还在乐,想起来朱禄背地里问自己,女子无才便是德,王爷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请了先生去教导姑娘,地图也会看,我们想哄着她原地兜圈子都不行。
再想想刚才王爷的吟诗声,张籍的节妇吟字面缠绵,背后的确是一首有政治背景的诗,诗经却大多取自于民间采风。这个王爷又将如何解释。
算了,这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他不是自命有才,让他自己去解释好了。
朱宣则在想妙姐儿为什么要把二姨娘的女儿留下来,难道她看不出来二姨娘的女儿看了我的眼光。。。。。。朱宣一向感觉良好,用这种眼光看我的女人多如牛毛,除了妙姐儿,有时候居然清灵灵的眼睛里只是思索。
玉妙又在会客,这是朱宣刚才手指过的几张贴子上的一个,是田夫人,丈夫现在是文职,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和蔼可亲:
“我家也是京都人,家里还有一位寡姐现在家中,年纪比我大上两岁,为人性格是最好。。。。。。。”
玉妙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在为沈居安必姻,朱宣是要自己来作挑选。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父亲的续弦也可以由自己来挑选,看来京中姨妈一定与沈居安通过信了,就是沈居安不同意也没有关系。
表哥是老虎,他既然这样做,就有让沈居安同意的办法。
送走了田夫人,玉秀还不明白,只是笑:“田夫人来看姐姐,只是谈她自己的寡姐,就不能谈些别的。”
接下来又见了一位夫人,家不在京都,但是家里有一位年长过了待嫁年龄的表姐,也是把为人夸得天花乱坠的。
玉秀又笑了一通。然后余丽娟来了,新认识的尹夫人也来了。
尹夫人年纪小小,今年才只有十二岁,说话十分的清脆,玉妙看到她就想起来陶秀珠,才对她有些喜欢。
和陶秀珠一样娇滴滴的,尹夫人也是个不避嫌说话的人,笑着说自己的家事:“我去玩了几天,他就不同意了。我就骂他,家里有一房姨娘在,还要天天去看女眷,我就不能去看看别人。”
一个房里的人都在笑,玉妙用扇子掩了口笑着,余丽娟睁大了眼睛,好象是另一个世界。
堂姐认识了沈姑娘,招摇过市。来看玉妙是婆婆连氏的意思,自己也想来。沈姑娘身边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比一个说话厉害。
倒是沈姑娘自己说话不厉害。想想击鞠那天见到的王爷脸上冰冷的神色,就象自己没有成亲的丈夫小三对了自己一样,一看到自己就皱眉头,没人处多说一句就拳打脚踢。而王爷对了沈姑娘却很好,她是怎么做到的。
尹夫人又在说家里的笑话,看得出来沈姑娘很喜欢听,哪有女人不嚼舌头的呢。就又笑道:“刚来的时候都欺负我年龄小,对我说,夫人忙了一天了,晚上好好养养精神。我就对她说,丈夫是一家之主,我要亲眼看着他晚上养精神,不让他去姨娘房里去。”
满房子的人都莞尔,玉妙忍住笑,玉秀却是不懂。祝妈妈几位妈妈都笑着摇头,王爷这一开了禁,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姑娘自己一下子是拿不好分寸的。
第二天,又见了两位夫人。第三天,又是如此,玉秀也明白了,背了人有些慌张。
人都是对未知的事物有莫名的恐惧感,二姨娘现在管着家,说明父亲知道三姨娘,四姨娘为人不好。
二姨娘有时背地里和玉秀说这些话商议,如果说家里多了一位身份尊贵的续弦太太,那可怎么办?
以前太太在的时候,虽然不刻薄但也说不上亲切,不然王爷也算是我的表哥,怎么就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笑脸。虽然我是庶出的,难道不是父亲的女儿。
玉秀一夜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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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对策(一)(还有更新)
玉妙吃了早饭,象平时一样准备出门去书房。玉秀看着若花,引冬两个大丫头各带了两个小丫头拿了书,又是两个妈妈在后面往门外走。
到了门口,都行礼:“王爷。”朱宣刚来到门口,身旁牵了一匹马,笑道:“妙姐儿过来,带你骑马。”
玉妙眼睛发亮,立即就走了过去。朱宣象平时一样俯身抱了她送到马上,自己却不上去,笑道:“挑了温顺的马,我牵着,你放大胆子坐在上面。”
回头对丫头们道:“你们先去书房吧,我送妙姐儿过去。”丫头们走了房后的园子门抄近路去了书房,朱宣带了玉妙从园子的正门过去的。
徐从安从书房看到了,也走出来笑:“学学也好。”王爷还是一个趣人,真真有趣。难道想和妙姐儿并肩疆场。不过现在至少可以预见到,两个人成亲后都有歪理辨才。
早到的若花等人也站在廊下看着,今天书房里侍候的是朱喜,走到若花身后,小声道:“晚上我也带了你骑马好不?”
若花往一边站了站躲了朱喜,一点儿表情波澜都没有。
石姨娘听了夜梅来说,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命,我能进王府来侍候王爷,已经知足了。”谁叫我没有托生在王爷岳母的肚子里。
易姨娘听了秋红来说,也淡淡说了一句:“姑娘好命。听说太夫人让人推算过了,是好姻缘。”
秋巧胆子被吓破,自进来以后乖乖的不敢再挑唆,秋红性子平和,朱宣不来,易姨娘就开始念佛诵经。
秋巧看到易姨娘,想起来自己背了秋红问过:“易小姨娘怎么留在京里没有回来?”
易姨娘当时冷了脸:“她回来作什么,王爷现在不是又进我的房里了。”秋巧觉得心凉,明年大了求了情放出去吧,自家的亲姐妹也互相人踩人吗?
秋巧是跟了易姨娘从京里来的,王爷年青英俊,一开始纳易姨娘的时候,秋巧还有一个婢学夫人的心态,在王府里呆久了,心一点点凉下来。
那几年正是朱宣荒唐的时节,书房的几个小厮福禄寿喜天天竟然成了外面贵夫人传递书信的信使,天天身上换新荷包都是哪里来的。当谁不知道似的。
自从来到封地上,王爷倒检点了多。不过想想姑娘你还是先笑吧,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哭呢。不是听说秦夫人也见过了,那才是一个不管不顾只管追人的风流女人呢。
秋巧知道,易姨娘没亲热几天就丢到脑后了,就是很吃了秦夫人一点亏。当时不应该迎了她摆王府姨娘的架子。
秦夫人当时觉得好笑,一个姨娘摆什么架子,看了王爷脸色吃饭,不如我们,自己腰包里有钱。
秋巧有时候也很想不通,为什么姑娘这么能忍的,一般的小女孩子这样的娇惯,早就宠得尾巴上天了,难道竟然这么一个明白人。
除非对王爷没有动心,这不可能。。。。。。
几位夫人频频的来看玉妙,王爷的岳母,谁不愿意是自己家的人呢。玉秀越来越不安,决定明天回去。
玉妙安排人送她走,并对朱宣说了,朱宣一笑,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沈家的这几位姨娘哪一个都不要想上位。
都是不上台盘的东西。
几位夫人来了几次,见玉妙一个好性格,都去信家里,让亲戚们送了她们来,先给沈姑娘看一面。王爷这么关心的,一定要沈姑娘同意才行。
二姨娘听人说:“六姑娘回来了。”倒吓了一跳,接了进房里才笑问她:“不是说了多住几天?”
玉秀把房里的人都赶出去,迫不及待地把话对二姨娘说了一遍。
二姨娘锁了眉头听了,想了一想,居然展颜一笑,对玉秀道:“为老爷续弦是件好事情。”让小丫头打水来,让玉秀梳洗了去休息。
三姨娘,四姨娘不一会儿就来了,笑道:“听说六姑娘去王府作客回来了。”
三姨娘就不甘示弱地道:“哥儿大了,也要去看大姑娘的。”我们是男孩子。
二姨娘一惯的和善的笑容:“可不是,应该去看的,不走动是亲也不亲了。”又把玉秀带回来的东西分给大家,玉妙不管这些,管事的备了些常例礼物送来。
拿了人家的钱财当然说好话,三姨娘,四姨娘就坐下来说玉妙的好话儿,二姨娘也陪了她们聊着。
又坐了一会儿,才笑道:“大姑娘在那里过得很趁心的,玉秀在那里看到了有几户都是老官宦世家,天天都去陪了大姑娘说话,说自己家里的家长里短。”
三姨娘就笑道:“去了陪说话,可不说自己家里的事,难道议论王府里的事不成。”
二姨娘就笑道:“可不是,玉秀听了好些新闻回来。这些世家都是大家,每一家都有过了待嫁年龄的大龄女儿,要么就是女儿孤寡了接回来住着,大家子还是有规矩。玉秀这一次见识了好些。”
三姨娘,四姨娘就听了,说了一回,就散了。
到了晚上,四姨娘先跑了来,一进门就问:“六姑娘在不在?”
玉秀得了二姨娘的嘱咐,忙迎上来笑道:“在呢,姨娘没事来坐会儿。”
四姨娘就拉了玉秀往自己房里去,让人倒茶来,笑道:“你在姑娘那里都是听了什么,细细地讲给我听一听。”
正说着,院子里来了三姨娘,她笑道:“六姑娘在四妹这里呢?”
四姨娘撇了嘴,笑道:“三姐你快来听笑话儿,大姑娘回来住,我们没有亏待她呀,怎么真的打这样的主意了。”
三姨娘与四姨娘也是一样的心思,这一会儿两个人要绑在一起。四姨娘再生儿子也不是长子。
但是来了一个续弦太太就是两回事了。
玉秀就细得不能再细地讲了给她们听,回去后二姨娘悄声问她:“她们是怎么样一个形容儿?”
玉秀就抿了嘴笑:“还是姨娘您厉害,她们咬了牙都格格响的。”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