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拉了手一个一个的问,给吃的什么,玩的什么。才让回去。
叶姨娘来接,又来道谢。
第二天,陶家的就来请,单请玉妙。太夫人就让玉妙去了,坐在房间里和几个老家人打牌。刘妈妈进来笑道:“太夫人,那人又来了,一定要见沈家表姑娘。”
太夫人哼了一声:“让他等吧。天天在我门上等着,不给见。”
刘妈妈就出去了,亲自到了大门口去。见和昨天一样的一样大车停在门口,赶车的是一个中年人,陪了笑脸过来。
刘妈妈明知道车里有人,就笑着提了声音道:“太夫人说了,这些年没有照顾到,现在姑娘出息了,就来接,必不见的。而且王爷走的时候也说了不让见的。”
车里立即出来了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腰板挺直地,说话有力,冷冷道:“我接我自己的外孙女儿,理当接的。”
刘妈妈就陪了笑:“我们太夫人说了,不用见。”
老人就下了车跺脚大骂:“沈居安那个混蛋,一个穷小子,拐了我的女儿才发了家,现在不能管家,害得我的外孙女儿没有出嫁就流落在婆家,这算什么事。”
刘妈妈心想,这是什么话。忙笑道:“不然您去信给王爷,问一下王爷的意思?”
老人立即停了一下语声,又大骂道:“我为什么要去问他,他现在是什么人,是我外孙女婿吗。”
刘妈妈已经明白,必定是在王爷处碰了钉子的。只是陪笑解释。
老人发了一通脾气才走,刘妈妈进来回话,太夫人见她这么久才进来,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想听,就说知道了。
此时玉妙坐在陶家听陶秀珠大谈特谈,这里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跟玉妙的丫头都被请着去喝茶了,若花也被弄走了。
陶秀珠的丫头拉了若花的手笑道:“姐姐放心,必不会委屈沈姑娘的。”
陶秀珠这才对玉妙笑道:“我妈说啊,南平王爷那个人啊,树大招风,亏了你门不当户不对的,没有娘家护持着,你也敢嫁。我倒觉得对你挺好的。”
玉妙吐了吐舌头,当然表哥在,听不到这些,也听不到下人们的抱怨话。
陶秀珠继续笑道:“你知道吗,南王王爷以前年青的时候可荒唐了,说和宁远侯的公子,还有皇子们,天天招惹满城名媛。”
这个玉妙绝对相信,她坐直了身子,真的是想听一听。
陶秀珠更来劲了,一面为她倒茶,一面笑道:“说朱王爷为了一个歌妓,和皇子都能打起来,还说现在府里的两位姨娘,都是那个时候从外面弄进来的。”
玉妙这才想起来京里还有另外两位姨娘,一面儿也没有见过。自己天天就是书房,太夫人房里走,出来吃饭,也是表哥陪着。
玉妙看了陶秀珠,还有什么好听的。
陶秀珠神秘兮兮地道:“郑贵妃的女儿高阳公主喜欢朱王爷,说为了带了你骑马去,哭得跟什么似的。皇上没办法,命朱王爷进宫去哄她。现在又强着给高阳公主订了一门亲事。”
玉妙恍然大悟,为什么郑贵妃好好地见自己,太夫人一听说进宫就吓得不得了,跟在后面跟着。
为什么高阳公主当众羞辱自己。。。。。。。。。。
“别害怕,”陶秀珠看玉妙张口结舌,以为害怕,笑道:“高阳公主的亲事订得很急,下个月她就要成亲了。”
玉妙垂了头,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听过,如果表哥不去打仗,这辈子想听都难。
陶秀珠又后悔了,对玉妙道:“你不会回去说我是我说的吧。我跟你好,才对你说的。”
玉妙忙道:“不会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才说的。你以后还对我说好了。”两个人都承诺不说出去。
玉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又处在风口上了,京里不止一家见事学事,把未成亲的媳妇接在身边教导的。
难道我这么成材,这样调侃自己,可是心里却不高兴。又约了陶秀珠过几天去西山赏梅花。陶秀珠说:“梅花到处都是,不过天气晴了,虽然冷,我们多穿一点,抱了手炉。过年天天在家里闷着,要么就是走亲戚有什么意思,不如回了长辈,多带了人,咱们自己玩去。”
玉妙答应了,晚上回来,车从角门时进来,从车帘里缝里看到,春暖正和一个面熟的人在一起说话。见玉妙的车来了,才匆匆分手跟在了后面。
那个是易小姨娘的丫头雪柳。玉妙一下子想了起来。
晚上吃了饭,让春暖取了纸笔来坐在榻上写字,太夫人看了笑道:“妙姐儿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呢?”
玉妙回答太夫人:“给表哥写信。”太夫人就笑了,坐在玉妙对面,说道:“帮我也写几句,说我问他好,让他别惦着你,有我呢。”
“知道了。”玉妙答应了,写好了,第二天交给朱禄,让他找人送过去。朱禄当然是十万火急地找人送。
和太夫人说了去西山,太夫人同意了,就让文锦,书锦也去。这三个人这几天形影不离的。
玉妙下午就去找文锦,书锦去和她们说。文锦,书锦当然高兴,让玉妙坐下来,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书锦对文锦说:“你说还是我来说?”
文锦说:“我来说。”玉妙就悬了心等着。文锦就说:“二哥,三哥想来看看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玉妙这样想了,只能说好。朱明,朱辉就进了来,大家行了礼。朱明是哥哥,就对玉妙不好意思道:“先生放假了,出了正月才来呢,有功课要请教徐先生。有劳表妹代问一下。”
朱宣一走,徐从安就让玉妙恢复上课了,总有半天是我盯着的吧。见了王爷也好交待,另外半天就交给老夫人了。
玉妙含笑欠身说:“好。”第二天给了徐先生,徐从安打开来一看,就笑了笑,提笔写好了。递给了玉妙,先不上课,问她这几天不上课的时候都在做什么,玉妙一一回答了。
徐从安就点了头,还是那句话:“有事情让朱禄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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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学事
拿了功课去找文锦,书锦,朱明,朱辉已经在房里了,孟姨娘也在,也连连道谢。孟姨娘是听叶姨娘说的,凤凰是个单纯的姑娘,心地又好,性子平和。
文锦,书锦又天天和凤凰在一起,孟姨娘怕自己的儿子落了单,也同意儿子去见凤凰了。
果然功课拿了来,朱明,朱辉开心不已。
徐从安下了课就出门了,今天有人请客。是自己的同窗史敬功,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也是名满京都。
徐从安一听邀请就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听说了骆家请的就是史敬功去教未来的长媳。
这真是件有趣的事情,王爷做什么事情都弄得招人注目。
两个人找了一间酒楼雅座坐下来,酒保上来问喝什么点什么菜。史敬功点了几个可吃的菜,让酒保上了酒来,与徐从安对酌起来。
虽然心里想问,徐从安还是没有先问出来,他虽然没有风闻骆家的笑话,但是一见面就看到史敬功气色并不是很好,察颜观色就没有问。
酒过三杯,史敬功当然会自己说,不然特地请徐从安做什么。他带了三分笑对徐从安道:“从安兄,你是在南平王府里教沈姑娘。”
徐从安笑了道:“是啊。”这件事情现在还有人不知道吗?他就势问了一句:“听说骆家也把自己没有成亲的长媳接过来了。”
史敬功不太乐意的一笑道:“是啊,是山东苏家的姑娘。家里只有一个寡母,又是做生意的,天天抛头露面的。骆公子去年去了一次岳家见到一次,以前从没有见过,就觉得不错。
骆家也是几代官宦,怕这位苏姑娘天天跟着在店铺里坐着不好,又有南平王爷的先例就接了来。唉。。。。。。。“
说着就叹了口气。徐从安明白了三分,先劝了杯酒,才问道:“听说也请了人教去,难道就是史兄?”
史敬功哼一声道:“可不就是我。骆家说自己也是大家,请你不去,要请也不能次与你,就找了我来。”
徐从安笑一笑,你难道不次与我。不过这个话只能放在心里。静听史敬功讲下去。
“骆公子先是见了一面,说是姑娘长得不错,人说话又爽利,整天就坐在店铺里不成样子,就回了父母接了来家里。唉,接了个母夜叉。”史敬功就这样说道。
徐从安忍住笑,还不能笑真是让人难过,只能递酒过去。两个碰了杯,徐从安才道:“也许年纪小。”
史敬功说道:“幸亏年纪小,年纪再大还不把屋顶子掀了。骆家现在后悔不迭,刚接了又不能就送回去。现在一心想着悔婚的主意。”
“那这件事情可就大了去了。这姑娘以后怎么办?”徐从安也觉得事情严重。
史敬功又是一声哼,道:“谁管她去。请了我去教她,讲一句都不行,又不耐烦坐下来写字,又不耐烦坐下来听讲,一个上午川流不息地吃点心喝茶,她象在上茶馆,我倒成了说书的了。要不是骆老爷的面子,年前我就走人了。”
徐从安又勉强忍住笑,这顿酒喝得真艰难,史敬功苦笑道:“你要笑就笑吧,忍得那么难过。”
又问:“南平王府的那位姑娘应该是出息人,我听说了她的事情。”
徐从安心想,能不出息吗?我们妙姐儿是一等一的好性格,王爷又是一等一的厉害。千军万马都带了,还管不好自己的未来老婆。
想一想,如果苏姑娘遇到的是王爷,估计那就天天哭吧。王爷天天说妙姐儿不懂事,徐从安从来不以为然,不然很好嘛。
两个人笑了一回,一个苦笑变自嘲,一个是不能再忍。史敬功又把下面的笑话讲给徐从安听:“那位苏姑娘来的时候,她的寡母也是个没有见识的,可能事先交待过。没有过门就要姨娘们每天去站规矩。
骆公子当活宝似的接了来,他先开始是答应的。可是骆老爷不同意就算了。苏姑娘遇到姨娘们就甩脸子,说风凉话。
几个姨娘也很厉害,天天见了面就要来几句。骆家一个年,竟然没有好好过几天。”
史敬功讲完了就问徐从安:“讲讲你教的那位出息人吧。满京城里都说朱王爷怎么怎么地惯着。”
徐从安一笑道:“我的学生听话又懂事的,又是王爷的恩亲,王爷管得严是真的,不过也疼得很。”
史敬功笑道:“这个我相信,听人说朱王爷新进的小妾就是今年进的,居然风平浪静。我一听就觉得不简单。“
徐从安觉得他说得不对,忙笑道:“哪里不简单,妙姐儿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出息那一次,把我们说得多有心计似的。
史敬功一来是诉诉苦水,二来是有别的事情要说,与徐从安又说了几句,就带了笑道:“兄现在算是王爷帐下的第一幕僚了。春闱过后就要返军,不知道肯不肯为我也谋一席之地?”
对于这个要求,徐从安概然答应了:“王爷求贤若渴,这个忙当然要帮。不过史兄现在还在骆家教书?”
史敬功与徐从安一样,都是科举不力的倒霉人,一个文武都来得,史敬功却只是一个秀才。听了徐从安这句话,忙道:“骆家闹成这个样子,这个馆是好辞的。如果能春闱过后,一起登程,我是决定没有问题的。”
徐从安一笑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过了几天,玉妙向徐从安请了假,带了文锦,书锦,瑶池,约了陶秀珠一起去西山游玩。
这一行人车马鲜明,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天气虽然还冷着,出了大太阳,梅林又在山洼处,到了地方居然不冷。前几天陶秀珠就叫了家人把这里打扫过,有几处轩亭挂了锦帐,进去以后居然象家里一样温暖。
玉妙对陶秀珠笑道:“真有你的,收拾得这么好。”
陶秀珠得意:“那当然,我对我妈说,如果不收拾暖和了,冻着了我还是她心疼。”
玉妙格格笑起来,也许是出城的时候有人打听着,一开始并没有邀请多少人来,不过是几个至亲好友。
到了近中午的时候,居然不时有人来到,都是京里官宦人家的小姐,大家互相厮见了,一起玩笑。
“妙姐儿,”陶秀珠小声地叫了身边的玉妙:“看那边新来的那一个红衣服的。”
玉妙就看了她,一身大红的锦裳衬得皮肤吹弹得破,也是一个标致人。
陶秀珠就低声道:“那就是骆家接来的苏姑娘。”
也许是注意到有人注目于自己,苏姑娘转过头来看临花照水的这两个女孩。
玉妙尴尬地转过了头对陶秀珠道:“咱们别议论她了,走吧,那边坐一会儿去。”
刚要走开,远远的道上又驶来一行马车,前面跟车的仪仗更为威武。陶秀珠奇怪道:“这是高阳公主的车,她也来了。”
就又对玉妙笑道:“你看我一起兴起约了你,倒有这许多来捧场。”
玉妙一笑,心里纳闷,又要见到高阳公主了。不是说喜欢朱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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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意外
玉妙却不太愿意见高阳公主,莫名地被郑贵妃见了一回,知道了原因总觉得怪怪的。自己又没有成亲,没有诰封。而且见了她还要再跪一次,本身就不喜欢下跪。
就对陶秀珠说了一句:“你先去接好了,我一会儿来。”
陶秀珠象是有几分明白,笑道:“好的,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没准高阳公主只是来看看就走了。”
陶秀珠走后,玉妙一个人信步在梅林走了几步,前面又是一个轩亭,也布置得好得很。因为偏僻,还没有人来。
就独自走了进去,今天真是难得,没有人亦步亦趋地跟了自己,陶秀珠一和玉妙在一起,就让人把丫头们都打发走,两个人好说话。
玉妙在亭内刚坐下来,又走进来,红衣如花,是那位苏姑娘。
苏姑娘对玉妙露齿一笑,行下礼去:“是沈姑娘?”
玉妙只能站起来还礼,难得的清静又没有了。两个对面坐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玉妙不明白苏姑娘要说什么,就看了她微笑,反正我不先说话,我没有话要说。
苏姑娘对玉妙看了一会儿,看那平和的眼眸,娇美的肤色,忽然就掉下泪来,把玉妙吓了一大跳,忙递上丝帕:“你怎么了?”
“我自己有。”苏姑娘从袖中取出自己的丝帕来,就对了玉妙哭诉:“既接了我来,当然是要我学着中馈,难道我管管姨娘们就不对,又没有管他们成双成对的,不过是白天陪了我说一会儿话,倒杯茶给我,难道我也有错?”
玉妙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劝她:“别哭,有话好好说。”好在这里僻静,一时不会有人来。
又对苏姑娘道:“看有人来了。”苏姑娘哭道:“有人来我也不怕,就要说说他们的不是。要不然就别接我来,接了人来,又请了先生来管,我是来这里受人管的吗?”
玉妙只能不说话,听她说。苏姑娘先是哭诉了一会儿,然后擦了眼泪,脸上尚有泪痕,抓住了玉妙的手,急切地道:“你一定有好办法教我,我一听说你今天来这里,我就赶快来见你。教教我吧?”
玉妙心想,你还是叫表哥教你最好。我教你什么,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是声音无气势,实在是无奈:“我能教你什么?”我只能教你受气。表哥一说话,家里上下没有人不听的,你要我教你什么呢。
苏姑娘紧盯了玉妙的眼睛道:“听说你就能管住朱王爷的姨娘们,朱王爷最疼你,京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