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里都送去吧。太夫人房里,王妃房里侍候世子的人打赏是双份。”
朱寿答应了走了,玉妙这才换了个姿势,抱住了朱宣的脖子出神,很是好奇方氏这一次会不会把东西退回来。
朱宣看了她在出神,问了一句:“想什么呢?”玉妙就道:“二夫人远嫁了来,平时我也多让人去看看她的,只是象是言语上说不来的样子。”
朱宣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才进家门几天,就能说得来了。你这个孩子,不要背地里说人不好。”
朱宣是昨天回了府的,昨天就有人回他话了,二夫人让人打赏了二爷身边的人,打听了二爷每天的行踪。
朱宣听了就想起了玉妙,刚接到封地上也是这样的。一定要碰个钉子弄到自己哭一场才行。当时朱宣就说了一句:“打听二爷的行踪也很不必,新进了府,想必生疏的地方多,慢慢的让她明白就是了。再有出格的事情再来回我吧。”
想了一想,朱宣没有告诉朱明去,这还是第一次。朱明有时候奉了自己的话去办事去,去哪里只有朱宣自己才知道,就是老侯爷都不问。
他惯于在别人家里弄这种事情,自己家里自从妙姐儿被人下了咒,更是不肯放松一点儿。想想章严之今年落了马,明明是惠妃的错,结果盖到了章大人的头上,三位异姓王心里最清楚。
想到了这里,朱宣对了玉妙交待:“你平时要多多让人去看看她,她刚来不明白的地方一定多。你是大嫂呢。”
看了怀里的这一位“大嫂”,朱宣就笑了,我们的妙姐儿还是个孩子呢,我一回来就娇嗲的不行,现在要当别人大嫂去。
玉妙在他怀里说了一句:“我让人看了她不少次呢。”从来有什么东西都要分给她一份,方氏进府不久,就生了睿儿坐月子,当然没有太多话说。
出了月子里,有时和方氏说话,总觉得还不如和山阳郡主,昭阳郡主说话要直接一点。连孟姨娘都不习惯,何况是沈玉妙。
玉妙又想噘嘴了,让人送东西给她,她还退回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想想今天上午刚起了来,她就来了,问什么时辰送了王爷走的,还说走的早。
玉妙怎么听怎么象是在说自己睡懒觉不起床不送人。沈玉妙心想,你想睡懒觉你也想去,母亲从来不管这种事情。
有时候叶姨娘来奉迎,就笑道:“太夫人这样宽厚,文锦书锦要是嫁了,要天天起早,那一时还要改一改呢。”
太夫人就笑道:“到时候没准儿遇到了一个懒婆婆,更不用早起呢。”说得大家都笑了。
表哥刚说过不要背地里说人不好,对了方氏总是有些不痛快的这件事情还不能告诉朱宣。朱宣听了妙姐儿又撒娇了,笑一笑,小醋山醋海又要开始了,为别人说一句都不行,只能疼了她一个人。
看了这位小“大嫂”,那位方氏弟妹都比妙姐儿要大。朱宣把她往怀里又抱了一抱,道:“要不要喂儿子,我去抱了来。”
今天看了一次妙姐儿喂奶,朱宣觉得还没有看够。玉妙就吃吃笑了道:“我的奶水并不多,儿子现在大了,一天喂他一次也就没有了。表哥是想让我喂奶呢,还是想看。”
朱宣笑道:“两样都有。”然后在玉妙耳边细细道:“明天什么时辰去喂孩子,表哥陪了你一起去。”
玉妙在他怀里轻轻笑了起来,答应了道:“好。”
两个人睡了一直盘恒到夜里,如音才听到房里王爷喊人来:“传饭去。”王妃虽然在太夫人这里住,可是王妃自己的小厨房还是一直在用,王爷王妃两个人没有吃晚饭,就一直在候着。
如音送了饭进来,朱宣才抓过了一袭锦衣把玉妙包了,自己披了一件锦袍,抱了玉妙榻上去。
朱寿一直候了,这个时候才站在窗下回话:“各房里的东西都送去了。”朱宣就嗯了一声,抱了玉妙吃这顿真是晚了的晚饭。
一直在床上睡了,玉妙也是慢腾腾的,表哥赏的,方氏就收了。玉妙一笑,收礼还要看看送礼的人。
玉妙促狭地想了,改天我再送一次东西给她,看她收不收。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拨乱(九)
第三百八十一章,拨乱(九)
饭后两个犹自不睡,一个人是天天惯有精神的,一个人是天天白天补睡觉的。朱宣抱了玉妙还去床上絮语。
玉妙就问他打仗的事情,朱宣就随便几句话岔过去。又说了丁夫人,慕容夫人等人来了。朱宣听了玉妙说对了丁夫人好,就夸了她:“这才是好孩子呢。”
玉妙就问了出来:“表哥相中了丁秀才吗?”朱宣嗯了一声道:“那现在还是晋王的人。”
玉妙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就看了朱宣一眼,朱宣一笑道:“不过以后要留在我的军中了。”军功折子里给他庆了功,把他留了下来。让晋王哭去吧。
玉妙嗯了一声,心里也笑了,以后要是先来给我请安还是先去给晋王妃请安去呢。
然后说了山阳郡主过年送来的东西,玉妙把礼单上的东西说了给朱宣听,朱宣说了一句:“你倒提醒我了,明天让朱福去送些补血的药材送给张琳将军。”
张琳受了伤,为了护卫中军。玉妙一时也弄不明白哪一个是张将军。只是朱宣又说了一句:“我要赏张将军两个丫头。”
玉妙轻轻啊了一声搂住了朱宣,笑道:“送谁?”玉妙有些舍不得自己房里的人去送给人。想来一送就是两个,不是当丫头就是作姬妾。
朱宣道:“看你急的。外面买两个人就是了。买了回来先放到你房里来,让妈妈们教导了,等张将军好了再送给他。”
玉妙这才放了心,还在问:“张将军府上没有人吗?”朱宣听了这种孩子话,一想到还要妙姐儿在方氏面前做“大嫂”,更是心里想笑了,对玉妙道:“他有是他的,我赏的是我的。”
玉妙哦了一声,和朱宣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易南珍,朱宣道:“那个秀才,易将军带了军中去了,还算得力。等今年出了科场,榜上有名了,就把人给他。”
然后看了玉妙,脸上全是明白的样子,道:“放心了?”玉妙顾不上会被朱宣继续笑,只是想了,慢慢道:“要是他考不上怎么办?”
朱宣继续笑话她:“考不上再考去,不过是我们多养个人。”沈玉妙这才红了脸,伏在了朱宣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天气一里一里的暖和了起来,朱宣回来了没有一个月,就春风吹拂了。今年的倒春寒象是来得早,没有怎么冷就天气和暖了。
沈玉妙接连了两天里一连挨了朱宣两次训。一次是为了首饰。这事是韩国夫人招出来的。
王爷回来了,各处相识的人都有东西奉送,只有韩国夫人这里迟迟没有来。韩国夫人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了朱寿,就拦了他笑问了:“王爷这几时可好?”
朱寿看了是她,就笑道:“王爷好着呢,多谢夫人想着。”
韩国夫人见了朱寿没有别的话,就赏了朱寿东西,托他带话:“王爷面前,帮我问个好。”朱寿笑着走了,王爷正不待见你呢,各处送了东西没有给你,就是让你难过的。
看了朱寿走了,韩国夫人回了府里,心里只是闷闷不乐的,来了几位贵夫人看她,别人没有想到她没有得了南平王送的东西,以前王爷和韩国夫人是比别人要亲厚的。
别人还以为韩国夫人得了好东西,一起约了过来看她得了什么。韩国夫人这才知道,原因各处都有东西送,只有自己没有,问一问送的日子,就是前几天,怎么轮也该轮到自己了。
对了询问的贵夫人们,韩国夫人羞于说没有,只能含糊了。贵夫人们看了她不给人看,就都不舒服 ,坐了一会儿才走了。
韩国夫人等人走了,心里难过的不行,并不是年年都这样,可是这一次别人都有,独我没有。第二天就花了几天时间,又去了几处,果然人人都有。
问了韩国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就都冷眼她:“得了什么好的,还不能说出来。”等韩国夫人走了,就有人不满意她了:“就得了王爷再好的东西,不过就一件两件,还能和王妃比去。”
就有人要看笑话了,去年越了王妃的大轿,等王爷得了闲来了,在王爷面前提一提去,看王爷是向着王妃还是向着韩国夫人?
向了王妃,可以看看韩国夫人的笑话;向了韩国夫人,可以看一看王妃的笑话,反正都是有乐子看的事情,而且不用花半分力气。
韩国夫人很是难过了两天,让人给王爷传信总是不见来,没有办法,韩国夫人只能自己来了,女眷到王府,当然最光明正大的名义就是看王妃。
韩国夫人就去见了南平王妃。
沈玉妙还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对表哥说了韩国夫人的事情了,表哥没有生气。可是一听了韩国夫人来,还是只能见一见。
她本来就什么人也不得罪,去年难得教训了韩国夫人一次,在朱宣怀里时看了他高兴,对了朱宣说了,朱宣就嗯一声。
朱宣是超级护短的人,沈玉妙有什么好处,都是他教导的好,有什么不好,也不让别人说。他自负的很的一个人,觉得自己事事都明白。
以前的名声,现在变成了不负母恩的孝顺名声,朱宣正在得意的不行呢。不负母恩,妙姐儿又听话,儿子可爱,就是不好,朱宣是不会容别人来说的。
所以朱宣帐下的将军们都死心踏地跟了他,将军们但有一些什么事情,都是朱宣护了。去年将军张琳强抢了民女,被人告到了京里,朱宣让人快马传了张琳进京,见面就踢了两脚,还是为张琳开脱了。他自己能打能踢,别人就不行,就只能夸。
何况是他长子的母亲,自己一向娇养了长大的玉妙。朱宣隔了一天才对玉妙说起了韩国夫人:“马车冲撞了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还有过呢。遇到了无法无天的乡下人,管你是什么人去,他们只要先出了气再说。”
玉妙当然是不会明白,韩国夫人上一次冲撞了人,是朱宣帮了她打发了人。
今天韩国夫人又来了,玉妙就只能会了她,两个人见了面,心里都有委屈。韩国夫人一心里看不起南平王妃,迫不得已不愿意来拜她行礼。
沈玉妙更委屈了,表哥回来不过一个月左右,又有几天是不在家的。遇上了这种事情问也不能问,只能自己心里排解。
好在从不等朱宣,要难过也不会长夜漫漫,总是第二天早上看了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开始难过,然后要起来去看睿儿,对了太夫人也不能难过,只能高兴。
南平王妃和韩国夫人对坐了,互相先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人觉得王爷那里,一定是王妃说了我的坏话;别一个觉得,对了我与别人不同的傲气,一定是表哥外面宠了你。
还是沈玉妙先说了话,带了笑问了韩国夫人:“从哪里来?这天气暖和了,又可以赏花了。”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想了起来荷花节上的事情。
韩国夫人更不自在了,玉妙也觉得这话不如不说,象是提醒了韩国夫人越了自己的大轿,再提醒了她车驾被打碎了。
韩国夫人低低的说了一句:“刚从姐姐楚国夫人那里来,就来看了王妃了。王妃这几时身子还好?”
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只是提起了别人,总算是能攀谈了起来。直到走的时候,韩国夫人才问了出来:“王爷近日来在作什么?”
沈玉妙总算是能忍住一心的不快,面带了笑容回了一句:“表哥象是很忙。”
韩国夫人出了南平王府的门,心里还是不会快活,总算还能来这里,王爷避而不见了,多来几次,总是能打听到王爷在作什么吧。
消息灵通的韩国夫人早就发觉出了,今年王爷留在了京里分外不同。王爷已经隐然有把持朝政的感觉了。
韩国夫人当然更要来了,不能让别人笑话了自己与王爷不好了。
韩国夫人的到来,勾起了沈玉妙心里另一件不舒服的事情来,弄得她一天心里都在想着,就是那件丢了的首饰,另外一件玫瑰花束发金环。
去看了朱睿,陪了他玩了一会儿,才高兴了一会儿回到了房里,方氏来了。玉妙就笑迎了她,有人陪了说笑一会儿也不错。
再者说,家里人人看了自己,都是觉得自己是得宠的那一个,那眼光实在是好。
方氏来了,又让沈玉妙着实的难过了一下。方氏先是说了别的闲话,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王爷昨天有在家吗?”
沈玉妙不舒服 ,怎么表哥昨天晚上不在,就连方氏都知道了。人人都知道,人人都能说,就我听一下,偶然说一句出来,要看表哥的冷脸,挨他的教训。
方氏看了大嫂脸色不好了,忙分辨道:“是有人昨天看到了王爷和别人在一起。”就把名字报了出来。
方氏足不出户,没有这样的本事打听去,是常和方氏走动的六房里的三奶奶梁氏今天上午来看她的时候告诉了她的。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拨乱(十)
第三百八十二章,拨乱(十)
梁氏是昨天偶然出门时看到的,这样的话不敢对了王妃说,还必须要有一个人说一下,八卦一下心里才舒服,梁氏来看方氏,就悄悄的对了方氏说了。
方氏也是一片好心,没有人对她说了朱宣的脾气,弟媳对了大伯子,也无从了解去。方氏自己正在和两个姨娘别扭了,方氏是做不出来对了人冷脸斥责,使坏心责骂的事,可是和两个姨娘就是一直在心里别扭了。
方氏由已推人,想了大嫂天天看了风光的很,背地里这种事情要让她知道防范才好,梁氏一走,方氏就走了来说这个。
沈玉妙停了一下,才勉强笑了,打发走了方氏,一个人在房里走了几步,心里堵得不行。人人都可以来笑话我。
再一想了那件丢了的首饰,更是添堵,想想委屈,表哥就是要拿走送人,也应该对我说一声吧。总是给了我的东西,都是我的首饰太多,自己也想不起来许多,如果不是若花看到了,这件事情自己还不知道。
方氏走的时候,已经是近晚饭时候了,沈玉妙在房里没有一个人郁闷太久,朱宣就回来了,他手里扣了几封信,一到了京里就是忙的很,这几封信要回了。昨天没有回来,就拿了进房里准备吃了晚饭不出去了,就在房里回信去,还在想了,让妙姐儿研墨去。
他也刚看了朱睿过来,看了玉妙道:“我刚去看了儿子,真是好的很。”一面坐了下来,让人传晚饭去。
沈玉妙闷闷不乐的吃了晚饭,朱宣就只问了一声:“又是怎么了,象是不高兴?”听了妙姐儿回了一句:“刚睡起来。”
朱宣心里还想了信,就没有再理她,吃完了饭,夫妻两个人对坐了吃茶,玉妙忍不下去了,从一见到朱宣回来就想问了,一直忍了一顿饭,吃了一顿没有意思的饭。
玉妙就问了出来:“表哥,你让我送给了山阳郡主的首饰,是两件一样的是吗?”朱宣一向记性好,可去年的事情了,还是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道:“是有两件。”
玉妙就委屈的不行了,看了朱宣道:“首饰表哥赏的也多,我也戴不了,可是表哥要拿出去,总是要对我说一声吧。”
朱宣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看了妙姐儿指责了自己,他手里端了茶,慢慢问了一个明白,还是同刚才一样神色没有变动。
只是往外喊了人:“如音。”如音刚用了晚饭,听了王爷喊,忙走进来。朱宣就对了她吩咐道:“有这样一件首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