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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操心(二)
第二百六十八章,操心(二)
玉妙又忙得不行了,她自己收拾了新房,就是朱宣也夸了说好。太夫人,老侯爷有时候对玉妙说笑:“说你西山的房子收拾得好,等天气暖和了,请我们也去住几天。”
若花,春暖更是求了玉妙帮忙出主意收拾,玉妙一心一意地帮了若花,春暖收拾房子,置办衣服首饰。
有时候太夫人问起来,说王妃正在忙活着什么,太夫人也就一笑了之,对左右人道:“让她忙去吧,两个丫头,一个是陪了她从小长大的,一个是我给她的,她一直待得好。要成亲了,让她尽点心意去。”
沈玉妙这个小马屁精,当然不会忘了父母,人人都夸她收拾得好,会置办,她正带了若花,春暖试喜服,试过了笑道:“就这样最好了。”
然后又让人捧了衣服过来见太夫人,太夫人见她来了,当然喜欢热闹,就笑道:“你来看我,还要捧了东西来作什么?”一个房里的人都笑了。
玉妙笑着走上来,道:“给父母亲新做了衣服,这领口是我自己手绣的,刚好了就送来了。”
太夫人当然很开心,站起来试衣服,又现请了老侯爷,一起试衣服,两个人都赞不绝口笑道:“两个小子成亲那天,我就穿了这衣服去。”
朱福朱喜成亲那天,王爷王妃,太夫人老侯爷一起都来了,弄得若花,春暖的家人都觉得太有面子。
王爷王妃,太夫人老侯爷一直坐到终席,看了坐床,揭盖头才走,朱宣与玉妙送了太夫人老侯爷回房后,两个人一路慢慢回房去,手拉了手,笑吟吟地互相看了。
忙完了朱福,朱喜的亲事,,正是瑶池,朱兰芳出嫁时。两位京官都不能等,相看过了姑娘,都长得周正。
穷京官当了这么些年,年年都是自己家里贴银子在京里熬着。早成了亲,就可以早一点求了王爷恩典,放出去做外任,进项要多得多。
就急着订亲事,秦氏是觉得家里应该有件喜事了,女儿有了着落,自己也可以早一点过去住,总比在王府里寄人篱下的好。
孙氏更高兴,女大当嫁是好事。
太夫人怕一个一个的办,闹得慌,就把两人的日子订在了一天,一起办好了。
瑶池,朱兰芳心里更不舒服了,你自己娶媳妇显摆成什么样子,收拾房子做衣服,天天惊动了府里上下人不安。
我们一个一个的办,就觉得闹得慌了。张扬了娶进门的媳妇不是到现在也没有喜信儿。
别是不生,那才可笑呢。
两个人含悲穿了吉服,一同过来给玉妙叩头。玉妙房里,沁兰刚进了门坐下来,梅表姐同玉妙在说话儿。
听见人来说:“两位新娘来给王妃叩头了。”
就看到两位新人穿了吉服进来行礼,玉妙命人赏了她们,就让她们走了。
临走时,瑶池,朱兰芳看了玉妙一眼,这样一个标致的人儿有这样狠的心肠,卧榻之侧一个人也不留。
看了她眉目绰约,轻闲舒服地斜坐了,身后明窗一片光透进来,洒在她身上,象是踱了一层光。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想,王爷时时在你房里,你还没有孩子,看你风光到几时。
梅表姐有些羡慕,有自己的家当然好,就问玉妙:“她们是府里的什么人?”
玉妙看了出来梅表姐眉目间的心动,心里也是一动,如果她求了我,那我倒是可以帮忙,这样顺理成章。
沈玉妙没有发现自己的醋性有多么重。
就对梅表姐笑道:“是府里的亲戚,寄住在我这里。到了适婚的年龄,总要为她们考虑一下。”一派谎言说出来全然一点儿也不生硬。
梅表姐脸红了,就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道:“这样的事情你也会上心?”
玉妙轻轻一笑道:“怎么不上心的,总是亲戚。还有一些亲戚也来找我呢,也要我做红媒,到是有几个适合的人,不过要细细挑选了,为她们考虑好才是。”
梅表姐脸红红的,看了玉妙,说不出话来。玉妙一笑,看你几时能说出来。反正现在知道表哥不会要你,你不够资本。
这一次我要落个好名声,心里忧虑又起来了,如果我真的不生,留了梅表姐不出嫁,心里总是不舒服。
就看了沁兰,笑道:“你果然能按我说的做。”沁兰今天来了,只穿了一件青色镶边的衣服,浑身上下无花无朵,头发挽了,只戴了金挖耳,一支金簪子。
看起来比天天着意打扮了还要好看。沁兰也笑了道:“回去就按了你说的办,不该理的我就不上前去。说来也怪,这样不怎么涂脂粉,府里的小丫头就有人来跟我学,说这样反而好看。”沁兰笑了,就是瑞哥儿的眼光也在自己身上流连了,虽然不多,却是从前没有过的。
玉妙只是一笑,却嫌脂粉污颜色,年青光洁的皮肤胜过于脂粉后的皮肤多矣,又不老,天天涂了一脸的粉作什么。
年青就是好。玉妙笑一笑道:“好,他如果主动和你说话,你就好好的搭理他,如果想和你亲近一点,你就要拒绝了。”
这话是小声说的。沁兰听明白了,还以为是怕自己害羞,不知道玉妙是怕别人听到了。
梅表姐也一笑,象是明白了。沁兰笑着连连点头,学了那么多的规矩,当然不能乱和瑞哥儿亲近,不然不是白学了。
玉妙就笑一笑道:“过几天是上已节,你们来我这里来,我们出去玩去。”
送走了她们,玉妙想想梅表姐走的时候,想说什么又脸红的样子,笑一笑,反正我是不着急。女儿大了要出嫁,着急的是你。
在蒋家能许给什么人,一定又是合了他们口味的那种中规中矩的人家。有什么意思?
想想看一看艳词都能招来一身的罪名,玉妙想起了那首惹祸的艳词,还真的是不错。梅表姐先写了出来给玉妙看,怕担罪名,只让看不让玉妙拿走。
后来是朱宣亲笔写了出来给玉妙,两个人房帏之中调笑,玉妙这才发现,表哥对于这种东西也是精通得很。
肯定以前就没有少写过这种东西。
又看了徐先生和的那首词,玉妙更要呻吟了,天天在外面书房里会幕僚,竟然是热闹得很。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玩呢。
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天天烦闷。我也不肯。得过且过,舒服了今天,明天再说。
有时候不是不好奇的,真想看看他们古代的男人是怎么热闹玩乐的,白做了几身小子的衣服,再也没有穿过。
玉妙眼睛一亮,上已节,我要穿了小子的衣服玩去。
以后几天里就天天为了帮人说亲事忙个不停。朱宣回来了,见这样一个大忙人,也笑一笑,现在不和我纠缠了。
玉妙上了床,两个人是习惯性的要说会儿话,玉妙就说了晋王妃下午来了,朱宣听着,问她:“说了什么?”
玉妙躺在他臂弯里,笑道:“没有说什么,象是和表哥不好。”
朱宣一笑道:“是啊,是和我不好。”天天就想了主意,背后砸我黑砖,他是最在行的。
“为什么?”玉妙好奇地问了一句,不是感觉跟谁都好。
朱宣笑看了她,道:“真的想知道?”
玉妙看了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又是为了女人。就没有回话,想听还是不想听呢。现在不用陶秀珠说了,主角就在面前,问他真的是更清楚。
朱宣亲了亲她,道:“睡吧。”听完了睡不着又要指责我是个罪魁祸首了。
玉妙睡不着,过了一会儿还是问了:“是为了什么?”一定是有原因的。
朱宣的声音带了低沉:“跟他争歌ji,他挨了我一马鞭子,一直记恨到现在。”
果然说完了,身边的玉妙立即就坐了起来,看了自己。
朱宣一笑:“那个时候我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年青不就是这个样子。”
玉妙先忘了不高兴,伏了身子看朱宣:“长得很漂亮?”女人最关心的就是这种事情。长得漂亮不漂亮,不然就有男人为她争了。
朱宣拉了她睡下来,搂了她笑道:“我不记得了。”
玉妙接着问了:“怎么会?”不是争来的,应该会珍惜才是。
朱宣低声轻笑了道:“是不记得了。”再站在我面前,我保证认不出来。
“那谁赢了?”这也是女人最爱问的话,站在风头上的那一个最让人关心。
“当然是你表哥我。”朱宣在她脸上亲了亲,玉妙也吃吃笑了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然后又问:“为什么不记得了,不容易争了来的,怎么就会忘了?”
朱宣轻笑了,道:“哪里是不容易争来的,很容易就到手了,我没顾得上看一眼。母亲知道了消息,让人喊了我回去。”
晋王那个小白脸,一马鞭子下去眼泪都出来了。哪里有不容易这三个字。
“那后来没有再去看过?”朱宣在她脸上又亲了亲:“天天就会问这些不重要的话。睡吧,明天再说。”
玉妙就推他:“你不说我睡不着。为了我能睡着,就说吧。”
朱宣无奈:“我回来后,母亲不让我出门,让人去给晋王陪礼。我整整三个月没有出门。”春闱就是这样考上的。
看了玉妙还要问,索性一古脑儿都说出来:“我再出门的时候,哪里还记得这种事情,你别总在我面前提,想不起来了。”
春闱高中了,人人都来恭贺我,怎么还记得这种事情。
朱宣闭上眼睛,轻拍了怀里的玉妙。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操心(三)
第二百六十九章,操心(三)
又是一天,朱宣从外面回来,还没有进房里,就看到有人不时手捧了绸缎进进出出,看到王爷都行礼。
朱宣就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作什么?”搬了这么多的布匹搬来搬去。
管事的就笑回话:“王妃要做衣服。”朱宣就无话,往房里来。
进了房里一看,棉榻上,桌子上堆满了绸缎,玉妙正带了人笑盈盈地在挑捡。
从来没有发现过妙姐儿对做衣服这么有兴趣。朱宣看了房里堆了的绸缎,再看看眼睛明亮的玉妙。到底是个女人,都对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感兴趣。
玉妙看到朱宣进来,只抬了头一笑:“表哥。”又低了头继续挑选。朱宣就走过来:“上已节有这么重要?”比我还要重要,我进来了就看看我,就不理了。
“都约了谁?”朱宣问玉妙。
玉妙一笑:“还不就是那几个人,陶姑娘,高阳公主她们。”
朱宣负手站了,陶御史家的娇姑娘,那才真正是娇纵。玉妙有了小马,她也要学着有。一定是小马,大的她还不要。
京里买不到好滇马,陶御史就来找自己商议,女儿在家里不高兴,请王爷帮着买一匹来吧。
马到了手,和玉妙两个人拉到了西山比着骑。
这才知道玉妙原来都是抱了上马,自己从来不认镫。陶秀珠回家就噘了嘴,埋怨父亲母亲:“怎么就没有抱了我上马过?”
陶御史是个文职官员,哪里有力气抱已成年的女儿上马。见了朱宣就委婉地说了:“这件事还不好和别人说。事事都跟了王妃学,王爷留着心,王妃那里说话要注意了。”
朱宣听了回来也没有说。我以前只担心别人会把妙姐儿带坏,现在倒有人担心妙姐儿带坏了别人。
提起来高阳公主更是头疼,成亲了那么久,不与驸马同房,家里的小妾听说有了身孕,对于娇纵的高阳来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她挑得那么认真的,朱宣就坐了下来等着。玉妙挑完了,才让人都搬出去,过来坐了笑道:“上已节,表哥陪我不?”先问清楚再说,那天我有正经事呢。
朱宣就看了她脸上的红晕,道:“陪啊。”不陪你陪谁去。
玉妙的意思是,如果陪我,我正好可以带了沁兰去,让朱明请了卢瑞来。如果不陪我,我就自己再张罗。
就喜滋滋对朱宣道:“那正好,到时候一起去吧。”
朱宣见说得不清楚,看了她脸上的喜色,从我几天不回来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可朱宣总觉得有些阴谋诡计的气息在。就问了:“和谁一起去?”
玉妙笑道:“我问了父亲母亲,他们说去,弟弟妹妹们也要去。让人请了弟弟的学友也一起来。”
朱宣明白了,那个卢瑞,妙姐儿象是在算计他,好好的算计他什么。反正到那天就知道了。
就拉了她坐近了,哦了一声道:“你按你喜欢的样子去安排。”
玉妙最后做了几件漂亮的衣服,朱宣有些期待,穿在身上是什么样子。
到了上已节那天,京都格外热闹,虽然还是春寒料峭,倒是不怕冻的都提前穿上了春装。
沈玉妙出门时磨蹭了一会儿,因为衣服。
朱宣一看她穿着男装,立逼着换去,作了衣服不穿放在那里干什么。就没有发现衣服少了一件,他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事情。
就是整天给玉妙做衣服,也只交待一声。玉妙再出来时,大家眼前一亮,都夸她好看。朱宣听了才有些得意,当然好看。我自己调理出来的。
卢瑞果然上当了,沁兰天天就与小丫头们争来争去,突然不争了,装扮也素净多了。卢夫人问沁兰怎么了,沁兰就笑:“一饮一食,当思来之不易。”
卢夫人听了也满意,并没有亏待过她,当自己家人一样看待,平时衣服也有,能知道俭朴以后也好持家。
素净的沁兰反而好看了,卢瑞有时就多看两眼,沁兰就笑一笑走开了。也不怎么去和小丫头争着送茶送水了。
知道了是和南平王府在走动,家里也是默许的。上已节那天,早早的就回了说明天南平王妃约了去玩。
朱明已经约了卢瑞,卢瑞还在想,要不要带她一起过去,反正我也去。卢夫人是知道儿子一向不待见沁兰的,就没有提这个。
沁兰房门打开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还是原来的那一个沁兰吗?看了这些天的素淡,这猛然一打扮起来,就象是换了一个人。
卢瑞眼珠子就对了沁兰不移开,沁兰只是低了头辞了公婆,南平王府的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了。卢瑞就看了沁兰上了马车走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要去的。这个女人,竟然把我丢下来了。
沈大姑娘分外得意,沁兰刚来了没有多久,卢瑞就追了来。只有朱宣看到了沁兰身上的衣服是妙姐儿做的那一件,有些明白了。
看了玉妙笑成那个样子,朱宣一晒,开心就好,总比对了我生气的好。随你怎么玩去吧。
沈玉妙微笑着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沁兰,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沁兰一打扮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
沁兰则是红了脸,卢瑞是她的未婚丈夫,来了以后,王妃安排了坐在自己身边,卢瑞从来也没有过的轻声轻语,让沁兰心跳脸红得不行。
她含羞看了一眼沈玉妙,沈王妃也正笑着看了她,两个人互相使眼色儿,全被朱宣看在了眼里。
玉妙有心给沁兰找一个独处的环境,对朱宣笑道:“表哥,我们走走去。”朱宣说一声好,别的人就跟了走了,沁兰没有动,卢瑞也没有动。
朝夕相处的原来是一个美人儿,卢瑞也算是读书人,天天看了沁兰就不喜欢,这一下先是冷淡后是惊艳,卢瑞有些入迷。
玉妙不时看了他们两个,就抿了嘴笑。挽了朱宣的手,心情就好得不行。我也主意多多,能够让卢瑞把心放在沁兰身上,沈玉妙觉得是自己人生之大成就。
这又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