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是她这个小笨蛋?为什么竟然是她这个小笨蛋将他的心搞得天翻地覆?
在拥抱她的同时,他一方面在心里深深为有己默哀着。
这一辈子,他想,他要灾难不断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
两个人还没成亲,就已经因为前线告急,他要带兵前往支援,而她究竟能不能跟的问题而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此时此刻上官瞳的双颊正因为据理力争而红咚咚的,正气恼着辛子骥不让她跟着一块儿去边彊打仗。
“你去做什么?”辛子骥淡淡望了她一眼,一点都没打算让她这个除了老字不能用,剩下“弱妇孺”三个字眼冠在她身上都没有问题的人跟着他一块儿去前线。
“我们是要去打仗,又不是要去玩游戏,你不需要跟着去。”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知道你们是要去打仗,不是要去玩游戏啊!”上官瞳激动地说道。“就是因为你们要去打仗,所以我才要跟着去。你不知道吗?有了我,就多一个人可以照顾你。”
辛子骥只差没翻白眼。有了她,应该是他就多一个人需要照顾吧!他就是不想到前线去还得放心不下她啊「
“不要去。”跟她说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她一定会很生气,他索性采用柔情攻势,将她抱得紧紧的。“我放心不下你。”
“不行。”上官瞳却一点儿也不买账。“你把我留在这里才危险。”她轻轻哼一声,打定主意要去。
他不是没有领教过她的固执,但这一回他一定要说服她。“你留在这里。有你父皇保护你,我很放心。”
“哼,你真的很放心吗?”上官瞳冷冷说道,不将他退到松口答应她,绝不罢休。
“当然。”辛子骥点点头,竟觉得她此时有些愠怒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到不行。天,以前的他一定会笑现在的自己很蠢吧!没办法,这就是心不再属于自己之后会有的惨痛下场。
“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的不带我去的话,你前脚一走,我就要请父皇找一打壮男供我差遣!”上官瞳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一句话立刻见效!
“一打壮男供你差遣?”辛子骥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差遣他们做什么?”连语声都强悍起来。
“差遣他们做什么?”上官瞳微微一笑。“什么都做啊,小至扫地大至服务我,他们都要做得来。”
“服务你?”辛子骥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敢?”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怎么不敢?”上官瞳毫不示弱地目瞪他,露出一抹誓在必得的微笑。“反正你在前线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在打仗,我寂寞难耐的时候找别的男人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辛子骥的眸光更狠。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学会用激将法的?他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绝不!
“那就让我去。”上官瞳威胁他。
“别以为你的威胁有效。我会去跟皇上说,要他好好守着你。”辛子骥凝视着她。“反正他也不希望你去。”
“啊。”怎么会没有效呢?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方法啊!上官瞳垂头丧气,愈想意想哭。“呜……你都不让我去…… ”天,不会吧,她要哭了?
“你别哭。”辛子骥又开始手忙脚乱了。天杀的,他发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眼泪。
“我当然要哭……”上官瞳原来只是伤心而已,讲到后来,豆大的泪水还真的一颗颗掉了出来。“你都不让我去,一定是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找边疆女人对不对4’
“如有?”天,她想到哪里去了!“你不要哭啊……”为什么小时候师傅从来不教男人要怎么安慰一个梨花带泪的女人?
“我要哭我要哭……”这一招对他来说好像很有效。“你一定是要去找女人才不让我跟去对不对?你一定又会想办法和一个女人在山林里度过几天几夜,然后让她爱上你……”
她索性开始随口胡诌,伴着她的眼泪,看起来真的很像是被欺使过头的受虐妇女。
“我哪会!”拜托,遇上一个她就已经够了,他犯不着再去找另一个女人来折腾自己!
“会,你就是会,你一定是这样想。”上官瞳哀哀地控诉着,泪水泛滥成小河。“呜……我不要嫁给你了俄要请求父皇让我回望月庄,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呜……”
回我没有这样想!你不要想那么多!”该死,她实在哭得太让人无所适从。“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哭?”
“你让我去!”上官瞳泪流满面地望着他。“不让我去的话,我就在这里哭个三天三夜!”
“你——”辛子骥正想咬牙拒绝的时侯,她的吸泣声瞬间又放大数倍在他耳边呜鸣作响。
“要去就去!”他像一只战败的狮子无奈地答应她。
这一回,他彻底地败给了她——不,更确切的说,这一回,他彻底地败给了她的眼泪。
于是,辛子田就让上官随跟了。不过,他也跟她的法三章,规定她若是没有好好遵守的话,就遣送她回京城。
第一,不得携带小动物前往营区。
第二,不得干扰操兵。
第三,不得踏出营区一步。于是,上官瞳就连娃娃都没有办法带,此趟边疆之行也变得非常的无聊,每天看着辛子骥忙得不可开交,却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你回来了。”上官瞳见到辛子骥踏入帐里,雀跃地趋前拥住他。“你很累吗?”
“还好。”辛于骥淡淡地微笑着,给了上官瞳一个吻。每天带兵打仗之后最快乐的事,就是有她等待的笑颜。
幸好她在。“你看起来明明就很累嘛,还说还好。”上官瞳很体贴地开始帮他宽衣解带,这里捶捶那里按按。
“真的没有什么。”辛子骥的语声平淡得紧,仿佛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的事一般。
“你就是这样。”上官瞳一边帮他按摩颈子,一边皱了皱小鼻子。“什么事都不说,闷声不响的。”
“真的没有什么事。”辛子骥微微一笑,对她愈来愈有小妻子的架势感到满意。
“才怪,你一定很辛苦很忙很累的。你看,你的肌肉都绷得那么紧。”上官瞳翻到他身前,捏了捏他纠结的肌肉。“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几乎是她每天的例行问题。
“没有。”要她帮忙?只要她没有愈帮愈忙,他就既谢天谢地又阿弥陀佛了。“都这样!你让人家一点儿也没有参与的快感。”上官瞳扁了扁樱红色的唇,一睑不满地说道。
“想要参与的快感吗?”辛子骥邪邪坏坏地扬起俊眉。“那我现在就让你感觉一下吧!”
上官瞳当然知道他的意图不轨。“不要这样啦,我说的不是这种参与。”她一边说一边拍打他乱窜的魔掌。
“你不是觉得我很累吗?让我证明一下我一点都不累,有什么不好?”辛子骥可不让她拒绝。
于是,巫山云雨顿起。事后,连上官瞳都不得不承认,这样子的参与快感的确是让人销魂而又难忘的。
“等等等等。”翌日一早,上官瞳已经有了打算。在她心里,帮忙辛子骥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公主有什么事吗?”婢女本来已经将她用完的早膳端出门外,被上官瞳这样一喊,又往回走。
“每天早膳里头的鸡蛋,是母鸡生的吗?”上官瞳表情严肃地冒出了这个问题。
“对啊。”公主该不会在怀疑鸡蛋可能是公鸡生的吧?
“那这是我们军营自己养的鸡吗?”上官瞳微笑地问道。
幸好公主没有继续跟她讨论鸡蛋究竟是不是母鸡生的问题……婢女松了一口气,说道:“这鸡是我们自己养的没错。”
“那你快点陪我去捉一只鸡过来。”上官瞳看起来非常地迫不及待。“不,一只鸡有可能睡过头,那抓两只好了。”
睡过头?婢女一头露水,实在不知道上官瞳究竟想做什么。不过,管他的,她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公主说什么话,她只能照着遵守,无权过问太多。
就算公主硬要说鸡蛋是公鸡生的,她也不能抗辩啊!
“你们两只鸡要在这里恩恩爱爱的喔!”
原来上官瞳想要自己抓鸡,不过伙食兵们都很害怕鸡不是被她给抓死,就是军营会因为两只鸡逃出鸡笼而被捣毁,到最后非战而败的理由若真的是这两只鸡,那就太可笑了。
所以他们干脆另外找了一只铁笼,派人将铁笼拎到上官瞳所指定的地点,然后当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禀报将军时,上官瞳说话了。
“不要告诉将军这件事,知道吗?”上官瞳一脸认真地说道。“他每天操兵练兵已经很累了,不许拿这种小事情吵他。”
“可是……”伙食兵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不要听她的话。“将军要我们无论谁跟公主接触,都要跟他报告。”
“你们说,是公主大还是将军大?”上官瞳索性拿出头衔来压人。
“在军中当然是将军最大。”伙食兵果然是训练有素。
怎么会恐吓无效呢?这个公主的头衔还真是难用。“反正这种事那么小,我不许你们去吵他就对了!”
上官瞳嚷完之后,就径自要那两只鸡乖乖的,明天早上要记得把她叫起床,别自己任过头了。
而伙食兵们看得一带一愣的,没有想到公主竟然对两只鸡说话,而错愕了太久,竟然就在那里站到辛子骥早已回到帐里,和上官瞳缠绵成一气了,都还没有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虽然辛子骥暂时阻止了上官骥帮忙的企图,但是,上官瞳快速滋生的意念可是不容小觑的。
这一晚,辛子骥想要接近她,但是上官瞳坚强拒绝,拿会影响睡眠、会影响战事之类的话来搪塞他。
然而这些话都没能对他造成影响,他还是很成功地将她挑逗到根本无法拒绝的地步。激情过后,只见她一脸哀怨地跟他说:“你知不知道要早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这是什么意思?辛子瞩根本就听不懂,想要问她,她却累得已经立刻闭起眼睛,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
辛子骥微微一笑。有她的笑容为枕,他静静地睡去,睡得很沉很沉。
第八章
辛子骥的沉睡只持续到他惊觉身旁的人正想从他怀里翻出为止。“你想做什么?”
他两眼一睁,正好对上她诧异的大眼。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怎么办?她原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却还没有办到就被发现了,真是糟糕。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梦游的习惯。”辛子取的目光一炽,早看出她根本就是清醒的。
“我……呃……这是我新发展出的行为……”惨,怎么会被发现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辛子骥毫不给她逃过的机会,单手扣住她下鄂,黑眸深深探人她眼底。
“我?我……·我没有要做什么啊。”如果不说的话,是不是还可以拖延个一两天不会被发现?
“是真的吗?”辛子骥怀疑地皱起眉头,显然非常不相信她的说词。
“当然是真的。”上官瞳头点得很用力,似乎只要她用力点就可以代表她说的是实话。
不料,仿若是在跟她唱反调似的,那两只鸡此时很认真地在鸣叫着。
“不是已经叫过了,怎么还会叫?”上官瞳先是喃喃自语,随后才发现他那双锐利的眼此时正凌厉地瞅着她。
“我记得我们的帐里应该是听不到鸡鸣声的,不是吗?”辛子骥眯起眼,危险地盯着她。
“呃……本来是这样啦……”上官瞳被他这度一盯,冷汗不禁涔涔而下。她应该没有违反他不准携带小动物的规矩吧?
若他真的怪罪下来,她要怎么辩驳呢?
上官瞳迅速地动起脑筋想着辩词。
第一,照理说鸡应该不太算是小动物。若要说是小动物,那也要小鸡才算是小动物。
第二,她又没有把鸡抱在怀里,所以她没有直接携带小动物。
第三,鸡原来就是军营的,所以更不算是她携带进来的。她不过是把鸡从军营里的一处搬到另外一处而已。
想到这里,她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那后来呢?你把鸡养在我们帐外?”虽然操了一天兵,又缠绵了大半晚,但此时此刻的辛子骥还真是被她气到睡意全消。
“我……”为什么她明明做好了心理建设,被他这样一瞪,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结巴?
“我只是把营内的鸡搬得离我们近一点而已。”看到他好像又要开口,上官瞳连忙抢在他之前说话。“不要骂我,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这么做是有理由的?”辛子骥扬高两道不信的眉。
“对啊。”上官瞳连忙解释道:“我很想帮你的忙,你又不让我帮你,我只好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所以你把鸡搬过来养?”辛子骥的眉头开始严重打结。养鸡跟让她自己变得更强究竟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一点都不需要她变强!
“对啊。”上官瞳奋力点头。
。“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养鸡跟你要变强究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提高养小动物的技巧吗?。
辛子骥抚了抚眉心,发现与她交涉与比和敌军交谈更要累上万分。
“当然有关系啊。”上官瞳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跟你说喔。我把鸡带来这里养的话,鸡早上就会啼叫啊,我每天早上听到鸡的啼叫。就可以起来练剑,这样我不就会让自己变得更强了吗?”
“你——”辛子骥差点咆哮出声。“哪有人这么做的!”实在是个无可救药的小笨蛋!。
“当然有啊。”上官瞳愈说愈认真。“你看,我们的老祖先祖逖不就是这样子吗?我跟你说,这还有一句成语叫做“闻鸡起舞’呢!”
“我当然知道!她以为他是白痴吗?居然还上起成语教学了。“但是你没有必要那么做!”
“我当然要这样做,这样做才会让我自己变强啊!”上官瞳说得头头是道。
“祖逖是祖逖,你是你,你跟他不一样的,你到底值不懂?”辛子骥发现自己有将她提死的冲动。
“我当然跟他不一样。可是你不觉得,他很值得我们学习吗?”上官瞳顿了一下,又说道:“啊,我不能继续跟你聊下去了,我得起床去练剑,免得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强。”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辛子骥一把拉住她,根本不让她起身。“你最好打消闻鸡起舞这种蠢念头!”
“这才不是蠢念头。”上官瞳振振有词的反驳他。”你不能污蔑我们老祖先的智慧。”
“我没有污蔑他,我只是很明白他的例子用到你身上绝对没有效!”辛子骥几乎是用嘶成地说道:”你就算是拿剑都都有可能刺到自己!
“才不会。”上官瞳为自己辩驳,被他严厉的目光一瞪,又改口说道:好吧,一开始有可能,不过那是因为我没经验。我相借我只要练上一阵子,就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所以你要多看你把自己刺成蜂窝?”辛子骥的脸色比暴风雨降临的夜色还要难看万分。“你要我变成鳏夫吗?”
“我没那么笨拙!”上官瞳不服地说道。
“哼。”辛子骥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完全不同意她说的话。“你若是敢再打什么闻鸡起舞的主意,那我一早就下令把这些鸡全砍了,给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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