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文弱小子是谁,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您老说笑了。”
我爹呵呵诡异一下,突然出手用力在我本来就酸疼的腿上捶了一下,我脸色一变差点嗷唔叫出声来。
老爷子啧啧两声,脸上表情很是复杂。就像看到自个儿子走在街上被别的女人强,暴了一样,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我欲哭无泪。
这天早上,我更坚定了我以后的目标,强身健体,下次一定要推到并且全程压倒花瓶那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呐~后天放结局~
……关于h。。。我尽力了……【仰面
看在我第一次写h的份上,别举报我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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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森的地雷还有几天前一个没名字姑娘的地雷~~谢谢如黛的长评~~嘴嘴!~
66、结局
华南屏经那晚一次之后;食髓知味,压抑隐忍许久的欲望尽数暴发出来。时不时借机留我在他身边。开始的时候我尚且能同他平分秋色,反扑什么的也绝对不在话下;可奈何我的耐力当真比不上他;每每他神清气爽地下床;我却在那头咬碎后槽牙。
我爹看我眼神依旧恨铁不成钢;抱着安乐悠悠叹道:“算了;如玉;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那么争强好胜了。”他像是安慰我又像是自我安慰地说道;“一个男人在血气方刚的时候愣是禁欲那么多年,到如今你想和他在床上事情上争个高低胜负;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闷头吃饭不说话。
很快我就发现,一向爱有事没事找我麻烦的长公主销声匿迹了,问殷桃桃,她嘿嘿一笑,道,“传闻长公主殿下觊觎相国寺方丈虚净大师的美貌,几度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都没有成功。”她顺手拍拍我的肩膀,“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了。”
我疑惑挑眉,要知道这秦铭觊觎长公主倒是不假,长公主她觊觎秦铭?
这天傍晚,我进宫去看望小二子,廊角拐弯处冷不防与长公主撞了个满怀,她疼得嘶了一声,柳眉倒竖正要凶人,看到是我,气焰才降了下去,揉着鼻子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望安康,陛下说安康这两天食欲不振,可能是想娘了。”我后退一步,回答道。
长公主嗤笑一声,讥讽道,“本宫那小侄儿才多大,指不定想你的是谁呢。”
我垂眉不说话。
长公主似乎有什么急事,捻起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道:“罢了罢了,今日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本宫先行一步,倘若有人询问本宫去向,你只当不知道。”
我点头应下。
长公主提起裙子,拔腿就跑,刚刚擦汗的手帕从袖间掉了出来也不自知,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连宫女都没有一个,看着她身影飞快地消失在疏影淡香里,我蹲身捡起她的帕子,浅笑着摇了摇头。
才走了两步,迎面又遇上一白裳男人,他淡漠地环顾四周然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抬头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哟,秦铭,真巧。”
他这次没有纠正我的称呼,颔首道:“赵将军。”
我正暗自揣摩他在这里的目的,只听得他直接问道,“赵将军可见长公主从这里走过?”
我心中一乐,看来传言长公主几度要霸王硬上弓了圣僧,简直是颠倒黑白了,二人之间谁是主动谁是被动,如此一来一目了然,我轻轻咳嗽一声,道,“未曾。”
他白色的衣袖伸到我面前,从我衣襟里揪住尚未藏好的长公主的手帕,悲天悯人地看着我,道,“将军对这又如何解释?”
我吞吐了下,“……这——”
“赵将军不擅长说谎,这点我早就知晓。”
我伸手胡乱向背后指了个方向,他满意点头,又端出了那副高洁圣僧的模样,“贫僧好生感化长公主,还望赵将军不要插手,否则陛下那边,赵将军不好交代。”那口气仿佛他讲的是感化众生的佛经而不是威胁。
我几乎要暴起,丫我眼瞎了才一直认为他高洁与世无争!感化?!感化到霸王硬上弓?
我那娇蛮呆萌可爱的长公主……
到达小二子居住的锦云殿的时候,伏在床沿心不在焉地逗过儿子,华南屏自我身后环抱起我,像往常一样又毛手毛脚起来。
待他将我转到正面正对他,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今天谁惹到你了,怎么不开心?”
我垂头有点蔫。
他亲亲我的眉心,湿润温暖得将走神的我拉回了现实,抬头看了下他担忧的眉眼,我双手勾住他脖子问道,“倘若我问你要一样……唔……你给不给?”
华南屏眉梢担忧散去,“你要什么我能不给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忐忑看着注意着他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长公主。”
他脸色腾得一下沉了下去,看了眼那边安然入睡的小二子,突然抱起我走到偏殿。
殿门紧闭,无人进来打扰,他让我坐在桌案上,阴沉地看着我,“赵如玉,你诚心不让我过两天舒心日子?既然我不舒心,你也别想开心。”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咬上我的嘴唇,好不容易等他放过我的唇,动作野蛮地撕扯我的衣襟,我呼吸急促地解释道,“哎,瓶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
“你别撕啊,撕了我明早穿什么……”
“我对长公主没别的心思!”我欲哭无泪。
华南屏冷冷哼了一声,手下动作却不停,“赵如玉,你就是太闲了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他的手抚过我的小腹,“不如再给我生个孩子,免得你有时间担忧这个惦记那个。”
我偏过头不理他,他认准的事情,我再辩驳也没用。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再说两句,他还以为我是惦记着秦铭呢。
还是过会儿等他醋劲下去了再说吧……
第二天我回到将军府,我爹看到我的模样以头抢柱大呼虎父犬女……我抱起他怀里的安乐去晒太阳,假装没有看见他那副愧对祖宗的表情。
安乐乖巧地伏在我怀里,不停在我脖子上吐泡泡,我俯身亲了下她的脸蛋,忍着腿上酸疼坐下,对安乐说道,“女儿,以后找男人定要找那温柔贤良的,像你爹那种醋瓶子真是万万要不得的!”
安乐天真无邪地看着我笑,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
第二年秋天,安乐安康都可以走路的时候,边关传来战报,安顺了十多年的幽云十六州隐约又有作乱的趋势,我立刻请求前往,我从记事起面对的就是幽云的铁骑,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幽云,朝中无论是胡默还是殷桃桃,作为派遣往幽云的大将都没有我合适。
华南屏坐在龙椅上看了我一眼,问道:“还有谁?”
胡默出列,“臣请求前往。”
我闻言撩袍朝华南屏跪下,“陛下,请三思。”
兵部的顽固尚书附和我向华南屏进言到,“陛下,当真没有人比赵小将军更合适,赵小将军深得老将军真髓,倘若派小将军前去,起码可提前一半时间解决战事。”
一直扣着手指头算计粮饷的苏少银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表示附议。
陆续又有大臣出列赞成我前往。
华南屏揉了揉额角,抬手招呼:“拟旨——”
下朝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道别,可奈何他竟然不想见我,我也无奈,给他留了封信,甜言蜜语瞎说了一通,但愿等我回来他能不再生气。
启程这天,刚出府门,长公主就不知道从哪里角落出来扑进我怀里呜呜了一会儿,我刚想安慰她,一个宫女就气喘吁吁地跑来,跟她耳语一番,长公主抽抽鼻子又看我一眼,惊慌失措地跑了。
长安百姓长街送行,我看到了不少挥着袖子哭红了眼送情哥哥的美人,心下感慨,可惜应当送我那美人估计就不会露面。
打马继续向前走,刚出城门,眼前一亮,就看到三尺华盖,华丽辇车和仪容肃穆的乌衣禁军,还有垂首小心翼翼站着的官员。
华南屏站在辇下,附手而立,目光直视前方,脸颊上垂下一缕头发随风微微颤动,给他画中人一样的面孔增加了几分生气。他转身看到了我,似是微微一叹息,眉梢挂满了无可奈何。
我迅速把脸上的表情从惊喜转换为此去不知生死的凄凉,以便在他那里得到几分温柔。
我这厢刚要下马,那边顾盼兮突然气喘吁吁奔来,拉住我的缰绳:“不能去,当真不能去!”
我下马扶住他,“盼兮你又怎么了?”
“昨晚我去你府中给你诊脉的时候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今日要出征?!”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
我疑惑,“你不也没问起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顾盼兮狠狠挥了挥衣袖,“不能去,你这一去车马劳顿,你让你这腹中尚未稳定的胎儿怎么办?”
我被他的话惊到,下意识抬手抚摸了下小腹,然后向华南屏看去,他微皱着眉,大步向这里走来,我赶紧叮嘱顾盼兮,“不可说出去,万万不可说出去。”
“阿玉。”华南屏唤我,“可是身体不适?”
我赶紧呲牙露出无害的笑容,“没有没有,盼兮这是来给我送别呐。”
华南屏眉心褶皱更深,“孤说过,你不擅长说谎。”他转头面向顾盼兮,“你讲。”
我期待地看向顾盼兮,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撩袍跪下,“陛下,微臣有罪。”
我心道完蛋。
华南屏听着顾盼兮的汇报后,这些日子一直乌云压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晴暖,他重复了一遍顾盼兮的话,“胎相未稳,不宜车马劳顿?”
“是。”顾盼兮叩首。
华南屏转身面向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众爱卿可听见?”
兵部尚书柯曜又立刻跪下,“陛下不可,临阵换将乃大忌,至于赵小将军腹中胎儿,还望小将军早作决断!”
周围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决断二字的含义,我叹息一声,在华南屏身边跪下叩首。
华南屏蹲身淡淡平视我,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苍白如雪。“你呢?你要做出这个决断吗?”
我小声温柔地唤对他说道,“瓶子,我答应你,但只此一次。”
我知道他想留我,不想让我去危险迭出的边疆,可是我既身为赵家儿女,就注定我一身只能在马背上,他知晓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倔强,不能硬留,心中一直憋闷。
他眉角绽出炫目的喜悦来,灼灼其华暖了我一直愧疚于他的心,想来我忠心为国东奔西走这么些年,私心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此次前去幽云,陈留名可担此大任。”我对他说道,他点了点头。
他身后这时又有大臣请求我早作决断,华南屏阴沉地转身,“决断?如何决断?!”
“自然是——”正有人要接话,却在华南屏的注视下消了声。
跪下众臣后知后觉地瑟瑟发抖。
华南屏的声音又响起,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卿等可知,堕杀皇嗣,抄家灭门?”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后。
“臣死罪——”
“臣罪该万死……”
自此,华南屏一直心念念的名分地位,终于有了个结果。
而后,礼部秦尚书白了头发也不知道如何上奏折要华南屏纳了皇子的娘,每逢看到我,都叹息不已。“委屈陛下了,真是委屈陛下了……”
赵家女不可能进宫,更别谈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了。他一直想让华南屏大婚立后的愿望,这次算是真正落了空。
···
隔年夏天,安平出世,是个活泼的胖小子,生他的时候没少费我的力气。
而这时候,安乐和小二子已经能用糯米一样黏甜的声音喊弟弟了。
安平的满月宴依旧是在将军府办的,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华南屏可以正大光明坐在孩子父亲的位置上,带着让人惊艳的笑容心情甚好地接受众人道贺。
这一段时间里,苏熙终于经受不住家里的逼婚,娶了他在边关捡来的妹妹苏素素,两人如同欢喜冤家一般,日子过得倒也自在。陈留名的妻子则不堪忍受他纳妾的要求,愤而合理,这次宴会上他独身前来,贺喜之后又匆匆离去。
顾盼兮则自从给我接生之后就再也没兴趣谈婚论嫁,我愧疚得不得了,给他介绍了许多美人,却都被他拒绝,只能看着他变成和赵青衿一样的大龄恐婚男而无可奈何。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门房送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上边没有署名,打开来看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礼物,不像是送给我的小儿子安平的满月礼,倒是像送给我的。
这天天色渐晚,华南屏在后苑陪安乐,我牵着小二子去寻他,小二子啃啃巴巴地跟我抱怨,“父皇……不爱……爱,我,父皇偏心姐姐。”
我无奈低头哄他,“娘爱你,娘还偏心你呢。”
小二子仰着脸笑,“娘好,娘抱抱。”
我一直以为华南屏会更喜欢这个模样同他相似的孩子,却没想到他更偏爱女儿,简直宠溺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惹得小二子总是眼泪汪汪地跟我诉苦。
华南屏见我来,招呼身后侍卫将一双儿女抱走,牵着我的手去喝茶。
天边一轮如钩弦月,风过树叶瑟瑟清响,隐约听到我爹不知道缩在哪里在吹一首语调欢快的曲子。
华南屏拉拉我的手,我停下脚步,偏过头看他。
“阿玉,明日没有早朝,我今晚留下可好?”
我不会认为他的留下是单纯地抱着我睡觉,低头想了下,我对他道,“我在上。”
他犹豫地垂下琥珀色眸子,无奈地应了下来,“你在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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