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心的礼物呢!郑姐姐,您就发发善心拉妹妹一把吧!”
被三皇女这一番作态给吓了一跳,郑默笠连忙后退几步摆手不迭:“这东西是若英挑的,我可做不来主。”
顿时,三皇女殷切的目光就盯上了冯若英。
“若英妹妹……”三皇女的声音极是亲切
20、奇木 。。。
,甚至还带了一点儿谄媚?!
冯若英头皮一麻:这可是未来的陛下!不能得罪!
无奈的苦笑了下,冯若英赶紧解释:“三殿下,这木料还没取出来,不晓得到底有多少呢!若是三殿下真的想要,不妨明日去我家问问墨大师。”
“不是说好大一个木雕都是金丝晨乌木么?”旁边忽的有人插嘴。
冯若英更无奈了:“我说,要真是那样还轮得到我来买?这金丝晨乌木乃是上了千年的晨乌木吸收日月灵气才能形成的,一株千年古木也不过只能有指头粗细的一段,真有那么大的金丝晨乌木,那得几十万年的古木才有可能!”
说完,她那鄙视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到发言的人身上——就是千年古木都不多见,几十万年?!那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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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分配 。。。
“不行!不能等明天!谁晓得那里头的木块儿到底有多大——若英妹子啊,姐姐我今儿个就舍了脸皮!咱们现在就去安王府!”看着周围的人吵吵嚷嚷的谈论的都是金丝晨乌木,三皇女脚一跺,手一伸,抓起冯若英就快步离开。
“默笠姐,今儿是小妹不对,日后摆宴赔罪!到时候我让琴儿弹琴给你听啊!”
——道歉的话语还在余音袅袅,三皇女已经拉着冯若英走的远了。
郑默笠惊愕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苦笑一声:“真是的!没想到殿下她也有这般莽撞的时候!默言,咱们先回府去吧!放心,不论怎么说,你的木簪是绝对会有的!”
说到最后,她还是调侃了一句脸红垂头的弟弟。
此刻,安王府里也忙乱的很。
冯启礼搓着双手,满眼惊讶和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磐:“大师,这东西里,真的有金丝晨乌木?”
“那当然!”墨磐斩钉截铁的回答,同时不错眼珠儿的看着那木雕,手指轻轻的弹动着,时不时的比划出一道道线条来,就等着工具一到立刻动手。
冯启礼也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发干——金丝晨乌木啊!整个帝京也不过就是国库里有那么指甲大小的一块,据说是雕琢成一条项链,如今在当朝凤后手里呢!
“这里头的木头,大师您看着约莫能有多大?”定了定神,冯启礼又问——这东西,若是大点还好,她可能还能留下一点儿,若是太小,估计就得直接上交皇宫了。
“这个不好说。”墨磐仔细观察了半天,这才摇头,“不晓得能不能雕琢出一支簪子来。”
簪子?冯启礼一愣:“雕簪子做什么?那不是太过浪费了?”
这金丝晨乌木只要有小小的一块佩戴在身,就足以安神宁心,延缓衰老,雕刻簪子的话——冯启礼还真舍不得。
“这木料是二小姐的,我自然得按着她的要求来做。”墨磐解释了一句,便不再搭理冯启礼了,因为她的徒弟已经送来了工具,这位大师自然就一心去研究木雕的纹理,看看等下从哪里下刀才不会伤到中间的木心。
冯启礼自然也不会打扰她,只好在旁边屏息凝气的看。
“母亲,金丝晨乌木取出来了没有?”在三皇女的催促下一路快马加鞭,用帝京内能够接受的最快速度赶回来的冯若英无奈的问——她是真的没想到,三皇女会这样的性子急。一路上不仅一直催一直催,还一个劲儿个跟她拉关系套交情,好似冯若英若是不分润给她一块金丝晨乌木就多冷血多不近人情似的,着实让冯若英没了脾气。
这真的是未来杀伐决断的女帝陛下?
“你这鬼丫头!出去一趟,就给我带了这样天大的麻烦回来!”冯启礼脸上喜气洋洋的,却还是忍不住训斥了
21、分配 。。。
冯若英一句。
冯若英立刻识趣的低头——她前世虽然肆意,可在全家被抄没、自身沦为乞丐之后也晓得了些人事,这金丝晨乌木,绝不是她们一个小小的安王府吞的下的。
事实上她也没准备着全部留下,反正里面的木心个头不小,她只想取一小部分给默言一支木簪、给爹爹雕一串珠串,至于其余的,她不介意全交给母亲用来去交换些人情利益,只是她没有料到,人们对这金丝晨乌木的热情如此之高罢了。
她自然不晓得,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讲,最重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寿”字,没了性命,什么享受也都随之湮灭了,金丝晨乌木有延寿之功,就这一点,已经足以让人抢破头了。
“大师已经把木头取了出来,大概是筷子长短、直径寸许——你个败家的丫头!雕琢的什么木簪啊!”说到这个,冯启礼还是忍不住恨恨的瞪了冯若英一眼。
“筷子长短?直径寸许?”冯若英重复了一遍,不由得一愣——怎的比她前世听闻的,短了一截细了一圈?想到前世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便把这个问题给放过去了。
“大师说了,能遇到这般大小的木心堪称千年难见,你是主人,你说说怎么用吧。”冯启礼继续瞪着自家丫头。
冯若英早就打好了腹稿,直接要个一串十八珠的手串给张氏,还有就是一只雕刻兰花的木簪,至于其余的,她本来打算着直接留给母亲处理,可看到三皇女在一旁堪称幽怨的目光之后,又替她订下了一块云纹玉佩这才罢休。
就当是提前讨好未来的陛下吧!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英儿果然好福气!”张氏一直笑眯眯的合不拢口,在想到冯若英特地要求墨大师雕琢出十八珠的手串给他就更是老怀大慰:他女儿多孝顺?不枉自己素日里最疼她!
“福气大,麻烦也大!”冯启礼苦笑,“这几天,咱们这安王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就连陛下,昨日也把我召过去,问起这宝贝来!”
“那你是怎么说的?”提到陛下,张氏紧张起来,“陛下雄才大略,总不至于为了个宝贝就对咱们……”
“身为臣子,得识趣。”冯启礼摇了摇头,“幸好这木心够大,我已经吩咐墨大师将木心一分为二,送了一半进宫。”
张氏脸上闪过一抹心疼之色,却没说什么。
“这还不止呢!”冯启礼继续苦笑,“大殿下二殿下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陛下如今年事已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所以,这二位殿下的礼物也不能省!还有郑家——若英那臭丫头倒是大方,当街一支簪子就许了出去!”
“那怎么了?默言那孩子我看着好,这宝贝是若英找来的,怎的不能给了?我还指望着默言健健康康的多给我添几
21、分配 。。。
个白白胖胖的孙女儿呢!”张氏抢白了一声,“不过李家哥哥的礼也不能省了,到时候送个挂饰过去吧。”
冯启礼点了点头:“这事你看着办吧——唉,这宝贝好是好,就是咱们留不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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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送礼 。。。
不得不说,墨磐的雕工是绝对一等一的。
冯若英面前,百年紫檀木做盒,以最为名贵的天丝织锦做衬垫,那淡青色的丝锦上,摆放着一支长约三寸、细若韭叶的木簪。
簪身是两片柔韧修长的兰叶形状,在兰叶顶端,两朵兰花活灵活现,一朵含苞一朵盛放,阳光照过来,点点金星在簪子上游离闪烁,极其华美。
冯若英的眉头却有点皱——这簪子,未免太细了点……
“怎的?你还不满意?”看着冯若英满脸不乐意的模样,冯启礼跳脚了,“哼!能匀出这么长的一支簪子,你知足吧!”
“母亲,这是要送给默言的!这么细,是不是……”冯若英撇嘴——她这金丝晨乌木就是专门给爹爹和默言买来的,可如今呢?默言只有这么一根细细的木簪;爹爹手上的珠串,那珠子竟然只有黄豆大!
哼!就连菡萏身上都能佩戴上挂坠,冯若英极是不愉。
想到今日早上去给爹爹请安时看到菡萏意似炫耀的展示着冯启礼送他的礼物,冯若英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不就是仗着一张脸么?居然敢给她爹爹脸色看!
“若英啊,你还太小,不懂啊!”听冯若英这么讲,冯启礼苦笑,“你当那木头咱家能留下多少?一半先进贡给了陛下,剩下的一半也要分成三份,咱家只留下了不到六分之一!你菡萏叔父才只拿到一个小指甲大的挂饰……”
冯若英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冷哼一声,转头不再去看冯启礼。
“英儿!你的礼貌呢?”冯启礼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菡萏那么温柔可人,又珠泪盈盈的看着自己,怎能不给他一件?
“母亲。”冯若英的声音冷的像在掉冰碴,“默言是我自幼定亲、未过门的正君!菡萏不过一介奴才,能同他相提并论么?!”
冯启礼一下子卡壳了——这还真是她的不对,菡萏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侍,她说话果然唐突了,若是那个该死的铁面知道了……
这样想着,冯启礼不寒而栗——那铁面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而且,母亲,”看着冯启礼有些讪讪的笑,冯若英眉头轻轻挑起,“如果我没料错,那木料绝对不止是您说的那么点。”
呃……
冯启礼瞪了冯若英一眼:臭丫头怎的聪明了?
没错,在从木雕当中取出那金丝晨乌木时,她便买通了墨磐,先行截下了两寸余长的一段……
“母亲,这东西,怎的都是我买回来的,您的私藏分我一半,该当吧?”冯若英又说。
冯启礼恨恨的瞪了冯若英一眼:“臭丫头!这样的宝贝,你留着做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的,总不会拿去讨好区区一个小侍!”冯若英撇了撇嘴,轻声嘀咕。
看到冯启礼又想要瞪眼,冯若英忽
22、送礼 。。。
然灿烂的一笑:“母亲,我会把这簪子送到郑姨手上的。”
啊……啊?!郑姨=郑珂志=一顿暴打,冯启礼想到自己今日的失言若是被那个极度宠溺儿子的郑铁面晓得的后果,先自气馁了。
冯启礼嘴角一抽:“分你一半就分你一半!混账!”
看着冯启礼拂袖而去,冯若英嘴角一弯,笑容清冷。
“什么?你想把这个送给三殿下?”郑默笠目瞪口呆的看着冯若英——确切点说,是看着冯若英手里的那块金丝晨乌木。
“嗯。”冯若英点了点头,“默笠姐,我也不瞒你,这是我母亲私藏下来的。”
“既然私藏下来了,你怎的还要去送给三殿下?”郑默笠不解的问。
冯若英苦笑——她能说,那位三殿下才是未来神登大宝的那一个?
“大殿下和二殿下那里,母亲都送了过去,若是单单漏掉三殿下……我总觉得不太好。”冯若英这样解释。
“……也是。”郑默笠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若送便送吧,不过不必送这许多,只要送一半即可。”
“可是,这块明显要比送给另外二位殿下的要小啊!”冯若英愕然。
郑默笠气乐了:“你这笨丫头!三殿下和另外两位殿下不同,怎的能送一样的?你是想让另外两位殿下全来找你算账么?”
呃……
冯若英讪讪的抓抓头:她只想着最后的胜利者是三殿下去了,却忘记了如今的三殿下表面上丝毫能力没有。
“再说了,你这东西偷偷的送过去,心意便已经到了。”郑默笠揉了揉冯若英的头,“我本以为你什么也不懂,现在看来,你虽然阅历浅了些,可眼力还是有的。三殿下……呵,陛下的哪个女儿都不简单啊!”
“默笠姐,你为什么这么说?”冯若英好奇的问——重生之后,她也琢磨过三皇女的表现,可无论怎么看都没察觉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积攒了那么大的一股力量。
“不然你为什么想要送礼给她?”郑默笠轻哼了一声,“滑头!”
冯若英傻笑了两声:“我就是觉得,单独漏下三殿下不好……”
“你呀!”郑默笠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敲了冯若英的脑门一下,“三殿下在士林当中的名声不错,和我这样地位中等的武官关系也不错!将来一个王位是决计跑不了的,所以呢,你这鬼丫头也没看错!”
“那,默笠姐,这东西要怎么送过去?”从来没研究过这些,可冯若英也晓得当面送上门是绝不可行的。
“交给我吧。”郑默笠似笑非笑的瞥了冯若英一眼,“三殿下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冯若英乖乖的点头,这才像献宝一样的把那簪子取出来——郑默笠本来就是来取这簪子的,因为明日就是郑默言的生日了。
“算你
22、送礼 。。。
有心了。”看着精巧华美的木簪,郑默笠开始觉得,这未来的弟妹,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明日来我家做客吧,母亲也想见见你。”
说完,看着冯若英猛不丁打了个哆嗦,郑默笠笑着安慰:“其实母亲没那么吓人——有这簪子送过去,母亲看在弟弟的份上,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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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絮语 。。。
“哟,这就是那延寿神木打造的簪子吧?可真贵气!”一个衣衫华贵的中年男子笑盈盈的恭维着,热络的语气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酸气。
李氏坐在主位上,笑盈盈的:“姐夫,你太夸奖了。”
话虽如此说,可李氏眼中依然闪过一抹不悦——只夸奖簪子贵气,却连提都没提到默言一句,这不是明明的瞧不起么?那簪子,这会儿可是戴在默言头上的!
这男子姓章,妻主名唤郑源,是郑珂志的远支堂妹。
今天是默言十七岁的生辰,这男子也带了他的儿子过来庆贺。
不过,说是庆贺,可那小公子穿红挂绿、打扮的却是比郑默言还华美,真真称得上一个喧宾夺主。
这小公子自打一进了门,眼光就没从郑默言头上的木簪挪开过,恨不得眼光里能生出一只手来一把夺了去!
李氏看在眼里,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可来者是客,不高兴也不能显在脸上,若不然便要被人指责忘本、不念同族之情!
正在敷衍着,小厮过来禀报:“安王君携冯二小姐来了!”
李氏眼睛一亮:“张家哥哥到了?这我可得亲自去迎——姐夫,小弟怠慢了!”
说完,他便带着郑默言一同迎出了门。
这时候,张氏同冯若英已经步入二门了,在旁边陪同的,是郑默笠。
“英儿,心慌了?”看着冯若英时不时向前张望一下的样子,张氏忍不住失笑——自打那次跪了祠堂,这个顽劣的小女儿便再也不要他操心了,虽然欣慰,可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女儿长大了……
可今日到了郑府,看到冯若英这般惴惴又期待的模样,张氏忽然就觉得,这不还是他那个莽撞不经事的笨丫头?也不知道怎的,素日里最爱美人的英儿,竟然转了性子,不再寻芳问柳、倒是对这个貌不出众的郑家公子上了心。也好,这娶夫当娶贤,郑家母女也都是能助上力的……
冯若英不晓得自家爹爹心里的弯弯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总之,在玉石街上见到和记忆里全然不同的郑默言之后,心里竟然就放不下了,心心念念的,总是他。虽然郑默言容貌不娇柔,可那一份不输于女子的英气,让她印象极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