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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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一个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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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顶很高,使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一条条粉色的或红色的纱帘从顶上垂下,此时被侍女伸出双手轻柔的一一扎起。
  房子装饰的很奢侈,让人想起‘买椟还珠’的盒子。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向里面走去。
  转过一道绘着大红牡丹的屏风,有一条楼梯通向楼上,楼梯的扶拦上镂刻着盛开的牡丹和翩飞的彩蝶,让人忍不住要去赞叹那些古代工匠们精湛的技艺。 
  抬脚要踏上楼梯,她却有些犹豫,楼上不会是卧室吧。
  楼上的色彩依旧华丽,看着如此布置,赵默心中生出一股无奈……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卧室周围开了很多窗子,每一扇都可以打开,让人感觉轻松许多。
  突然她发现,有一道门是通向二层外面的,忙推开门,便看到了飞驾在两座楼阁之间的长道。
  原来古人早已经能造出立交桥了,她想,迈步走上,脚下是鳞次栉比的华丽房屋!
  连忙向远处看去,然而即使她垫起脚、伸长脖子,却还是看不出高高的围墙。
  她叹了口气。
  “怎么,对孤的安排不满意?”背后有个声音说道。
  赵默一愣,忙转过身,却看到他——那个在西山所遇的男子。
  他此时穿了件明黄色长袍,长袍的胸口和下摆都用金线绣着双龙;头发束起,头上戴一顶金冠,金冠上饰有二龙,口衔宝珠。他竟然是皇帝,就是说那天……只是李言怎么能,就是因为他是皇帝?
  “孤比李言如何?”看着她对着金冠发楞,他不禁饶有兴趣的问道,没有女人会抗拒皇帝得旨意。
  “哦?”赵默看着这个男子得意得表情,不禁想起那个站在夕阳下不愿再回头的人。
  心里一阵疼痛,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疼痛,一种被侮辱得感觉。
  “不能比的,陛下。”她便脱口答道。
  看着面前女子突然皱紧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他恼怒得抓起她的头发问:“难道孤就不如那个李言?”。
  感到头发被人抓起,她忙抬眼去看,却正对上他有些愤怒得双眼,吃了一惊。
  “怎么会?陛下是一国之君,而李言只是陛下臣子,怎么可以比较?”她低声答道,努力使声音很从容。
  拓拨浚开始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女子,她即使在说着恭维别人的话,即使嘴角噙笑,但眼神却还是一样带着轻蔑,他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孟衣萝,……和李言有关的一切,我不希望你再提起,你现在是我的妃子!”他命道。
  “好!”有些冷漠,有些好笑,她答应道,对于那个人的一切他根本就不想再提起。
  再也无法忍受眼前女子轻蔑的态度了,他拖起她的下巴,她感到下巴被捏的生疼,于是冰冷的看向眼前的人,却见他愤怒的斥到:“难道没有人教你怎么和孤说话吗?”
  她不禁一阵恍惚,一阵好笑,“没有人教你怎么笑吗?”有人也这么说过。
  看着面前女子突然没了焦距的眼睛,他更加气恼,便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在孤面前,不许想着别人,阿萝,我命令你。”一时情急,他竟将“我”脱口而出。
  但他看到的却只是她眼里不断涌出的眼泪,原来在古代就是这样,就象物品一样被送来送去,然后还要象宠物一样乖乖听话,她想,。
  “寡人如果高兴,现在就可以去杀了李言!”看到眼前女子不断夺眶而出的眼泪,他感到一阵愤怒,于是抬腿要走。
  赵默一惊,古代皇帝好像都是杀人不眨眼睛的,如果这样就去杀人,不,李言她还没有想过要杀他,想着,急中生智,她忙在他身后喊道:“哦!陛下记着将李言的头带回来,可以用来做酒器。”说完自己都觉的一阵冷意涌上心头,于是冰冷的笑起来。
  他停下来,转身看向她,她正站在复道上,笑的妖媚,残酷,衣袖在风中飘动着。
  “你不是很想他吗?”他很高兴,上前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的头发上的香味,那是一种栀子花的气味,他柔声问道。
  “李言为了升官可以将奴家送人,这样的男人,奴家是恨的想杀死他罢了。”有些僵硬,她慢慢的说道,努力作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却感到一阵心痛,那种被背叛的心痛,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想李言死去。
  “哈哈哈!”他有些高兴,却感觉倒她的僵硬,又有些恼火,于是说道:“好!孤家会找机会满足你的要求,”说完,看着她的眼睛,带着审视。
  赵默闻听打了哆嗦,不会是真的吧,忙阻止他:“哦!皇上!人头酒杯太恶心了,我还是不要了。”助纣为虐!
  ……
  看倒她一阵慌乱,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他抓起她的头发,有些凶狠的吻上她的唇。她感觉嘴唇被咬的生疼,忙伸手想去推开他,但没有推动,却被他抱起,向屋内走去。
  ……
  轻纱摇曳,床上的传来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叫!叫出来!”那男子带着情欲的充满蛊惑的声音低低的命令到,但回应他的只是低低的却倔强的沉默。
  拓拨浚停了下来,看向床上紧咬着双唇的女子,腾出一只手去掰开她的嘴唇。
  被掰开的嘴唇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男子的动作开始加快,汗水不断落在她的肩膀上和脸上,最后他趴在她身上,开始用舌头轻轻添着她的脸颊和脖子……
  她松了口气,然后偷偷打量旁边的人。
  他应该有很多女人,不知道他在众多女人之间奔波的感觉如何?她突发奇想。
  突然想到,她竟然会想到这些,不禁一阵好笑,好像她应该想着怎么做一个贞洁烈妇才对,不过好像她不是这里的人,这个世界的规矩不应该去遵守吧!如果遵守她是否已经该从楼上跳下,或是吞金而亡了。
  突然,她又想起那个背影,一阵难受,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疼痛,本来还以为他会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却突然如此对她,这样的人?值得她去死?想着,她觉得好笑,她不会去为任何人死!
  “阿萝,你在想什么?”旁边的人突然问道。
  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皱眉,突然微笑的表情,再看看她不知飘到那里的去的眼神,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一定有很多女人,”她说,突然目瞪口呆,这样的话竟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口,看来是不想死也得去死了……
  “嗯……很多!有多少我不记的了。”他疲惫的躺着,有些懒懒的看着她,不禁被这个女孩的问题吸引住了,她问的随意,像和一个朋友交谈,让他觉的新鲜有趣,没有女人会在被宠幸之后问出这样的问题。
  “只要我能看上的女人都不会拒绝我,而拒绝我的,你是第一个,”他便皱起眉头说,想起西山的一幕。
  “皇上英名神武,奴家怎么会拒绝皇上。对了,皇上你多大了?”赵默侧头看着对面的男子说,真庆幸他竟没有责骂。
  “我20岁,你呢?”这个时候,他突然觉的自己是在和童年的朋友聊天。
  “我不知道,也许16,也许18。”反正是比以前年轻了几岁,想着,她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你的眼睛很美,就像星星,以后就这样看着我,好吗?”他不禁被迷住了,用手去摸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此时就像黑宝石,闪闪发光,竟没有一点瑕疵。
  赵默看着他的手,却愣住了,此时她竟会觉的自己象在古代谈恋爱。
  “那么多女人你都喜欢吗?”岔开话题。
  “太多了,说不上很喜欢,有时我会喜欢一个女人的头发,或者是她的鼻子,或者她的嘴唇,或者是她的手、胳膊、脚……;有时会是一个神态,动作,不过好像和我的心情也有关系……”拓拨浚于是回答道,不禁皱了皱眉头。于是赵默看着这个男人,不由暗叹,该骂他什么?超级种猪?。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天呀这么灵,赵默惊讶的想。
  她忙随口问道: “那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吗?”
  “爱?是什么?”看着她,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刚刚的回忆让他也烦恼不已。
  “既然你不知道 ,那我也不用说了。”怎么会糊涂到去和古人谈爱。
  “说!”转眼间,胳膊却被他抓住了,当皇帝的人是不是都这么霸道?
  “好吧!”赵默无奈的说,但想起这个问题,又开始两眼放光,于是她抱住腿,将下颌放在膝上,看着帐顶,陷入幻想:“爱就是爱他身上的每一点、每一滴,爱他的任何一个动作和言语,在他死去时会想到要和他同生共死(想起梁祝);爱他这个人不是他的财富,地位或是容貌、年龄,会原谅他身上的各种过错和承担他身上的各种不幸(想起杨过与小龙女);爱是会在生与死之间把生留给对方,幸福的去对待死亡(想起杰克和露丝);……”
  看着赵默闪闪发亮的眼睛,拓拨浚竟有一种无法触及的无奈,她抱着腿坐着,虽然头发散乱,却神采奕奕,虽然她说的他不很明白,但是看着对面的她,他却有种想要爱她的感觉。
  他俯下身,温柔的吻上她的脸颊,嘴唇……
  看着面前男子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感到一阵迷惑。
  ……
  轻轻的,纱帘飘荡,纱帘内隐隐可见赤裸着的美丽男子和女子,就像一副摄人心魂的春宫图。

  雨夜

  孟贵嫔,衣萝苑,从此这几个字和她形影不离。
  前面是她封号,后面是她住的地方……
  起初她还担心拓拨浚会去对付李言,不过看起来他好像忘记了。 
  后来她突然想明白,皇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对付一个权臣;正如李言不会为了她和皇帝作对。
  拓拨浚走之后,她便命人将房中能够看到的耀眼的金银玉器悉数收起,将粉色的、红色的纱障取下换成白色和紫色。
  他在来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怀疑的看着赵默反问:“你竟不喜欢?”赵默于是苦笑着点点头。
  ……
  但是他仍不断送来许多首饰、古玩、玉器和绸缎……
  她也只好苦笑着收下,然后就转手送人。
  ……
  一个中午。
  赵默坐在窗口,有些无奈的看着窗外寂静的但有些阴沉的天空。秋天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突然,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一瞬间,耀眼的闪电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坐在窗边的她,突然产生种很想冲出去的感觉,于是她顾不得穿上外衣,赤着脚,打开了房门,冲倒屋外。
  屋外,复道就像一条彩虹横架了在两座楼阁之间,浸润在大雨中。
  虽然有些发冷,她仍靠着复道的栏杆坐下,雨水打湿了身上的头发和衣服,水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抬头望向天空,她在心里盼望着那道闪电赶快落下,这样就可以回去了吧!
  突然打在脸上的雨水消失了,她转过头,却对上了拓拨浚有些愠怒的眼睛。
  ……
  “你在做什么?”拓拨浚看着眼神依然迷茫的女孩,不禁有些无可奈何。
  刚刚下朝时,看到突如其来的暴雨,他不禁有些担心衣萝苑里的她,于是冒雨走来。
  当他从复道走下,却看到了赤脚坐在雨中,浑身已经湿透的她,正带着迷茫和向往看向天空。那时他竟觉得有些心痛,仿佛就要一下子失去她了。
  她没有说话,仍旧抬头去看着天空,只要一会儿,应该就可以了。
  然而他伸出手将她抱起,转身就向屋里走去,于是她正在滴水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将他的身上衣服沾湿了,旁边撑伞的宦官连忙弯着腰将伞高举着跟上来。
  这时,身后闪过一道闪电,她的眼泪突然就莫名奇妙的流下了……
  脱去湿透的衣服,拭干了头发,他把她揽在怀里:“为什么要去淋雨,不开心吗?”
  “怎么会?”赵默无奈的笑着,这个人有时真的很咄咄逼人。
  “以后不要这样了!”他有些伤心的说,看到这个女子总是好像离他很远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失神,如果她真的离开了……想着,他不禁紧紧的拥住她。
  她一惊,抬眼看去,却只看到他眼里的伤心,于是愣住了。
  ……
  “你在想着别人?”看着她有些吃惊的愣在那里,他突然开口,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我说过,不许在想别人,关于他的一切你必须全部忘记。”说完他握紧了拳头。
  “寡人可以现在就去杀了他!”他又加了一句,却只看到她失神的望向窗外,冷漠而冰冷,是那么遥远和无法触及。
  他不禁又抱紧了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阿萝,不要这样,我想看你开心的。”
  “我没有!”她有些痛苦的说,难道就无法回去了吗,老和尚说得因缘到底又是指什么?难道真要找到那段因缘才有可能回去?
  而眼前的男子眼中写满无奈和伤心,不禁让她有些不忍。
  “我没有!”她说,“很长时间都没有了!”对于一个女人,一个可以把自己送给别人的人,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如果还要去爱他,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傻瓜。
  但是说完,她却愣住了,为什么要告诉他?
  转头,看向他,却看到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
  “那为什么不见你戴那只紫蝶玉镯?”停了很久,他突然又开口问道,有些生气。她的身上此时竟不见一件饰物,甚至不见一只耳环。
  “送给李夫人了!”她有点漠然的回答。
  ……

  紫蝶玉镯

  不由又想起李夫人来时的情景。
  李夫人是在她入宫一个礼拜后过来的,带着倨傲和轻蔑。可能她认为这个地位低贱的女子是靠着她家的权势才有了入宫的可能,并且这个女人已经是侍奉了两个男人的。
  ……
  她的侍女小满说李夫人品级在她之上,于是她照小满教的施礼、让座。
  李夫人坐下后捧起一杯茶,一边轻轻的品着,一边带着轻蔑看着赵默,却不说话。
  赵默于是也冷冷的看向她,她应该不会无聊到跑来炫耀她的地位。
  终于,李夫人开口说话了:“妹妹能有今日的荣华和地位和我们李家可是有着莫大的关系,妹妹可不能忘记了,”说着看向赵默,赵默不语,想也知道她要说这些,她只好无奈的又开口说,“其实叔叔也是不愿将你送出的,只是情势所迫,无可奈何!”说着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
  赵默不语,只是看她,她既然能好心将她带进来,就不会好心跑来说着些闲话。
  “妹妹在宫中,姐姐可是一直都在尽心维护着呢,妹妹可不能忘记李家的恩情呀!”她只好又开口说。
  原来如此……她无奈的想,不由心中生出一种厌恶,把别人买掉,还要逼着人家给他数钱。
  李夫人看着赵默不语,不由脸色沉了下去,随手拿起案几上打开的盒子里的玉镯看了起来,那是拓拨浚刚刚送过来的。
  “咳!”小满的声音响起,她正端着茶盘在那里使劲使眼色。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妹妹当然会记得李家的恩……情”她说着,不由一阵苦笑。
  ……
  “好漂亮的手镯!”李夫人说,被手镯的做工所吸引,语气带着点深深的嫉妒。
  “既然姐姐喜欢,就送给姐姐吧!”她轻轻笑着说,本来她也不会去戴很多首饰,只是拓拨浚来时才会拿出一两件带上。
  看着李夫人两眼放光的拿着玉镯而去,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给她送来那么多东西,因为很多女人都会喜欢这些。
  ……
  听说她把玉镯送人,拓拨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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