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误了!又何须再补救。就像我们。爱就爱了,还怕甚么?”他咬住我的耳垂,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是否匀畅。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啊!
看来曾经的我还是错了!早该这样,安定的生活着。
我推开他,起身穿好衣服走进厨房为他做点心。
辩机啊~我为你做的点心,是爱情的点心呦!
呵呵!真的好爱你啊!真的!不骗你!
我为他狂之重温旧梦
“高阳!记得吗?这里啊!就是你曾经最喜欢玩的地方。”他指着前面郁郁葱葱的深林。
好美好美!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道,来到深山之中,站在高山之巅遥遥相望,明丽的阳光下,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锦绣的唐朝全景画卷。
脚下是沐浴着金色阳光的山谷,谷底宽阔平坦,百花盛开,像湖床般的一大片沃土向南背谱站直之天际,山儿气势磅礴,横卧山谷边,好像停留在天空上平坦的云彩。它的色彩是多么辉煌壮丽,那么灿烂夺目,不由得使人感到它不是披上了黄金,它就是一团万丈光。
每一块岩石似乎都富有生命的活力,沐浴在阳光和流水之中,山崖四周白云飘绕……山风吹拂着,大自然似乎使出了最上乘的法术把它的爱人拉入自己的怀抱。
我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记忆——
“辩机哥哥!这里的花儿好香啊。”我笑嘻嘻的説。“这儿的水好清啊!”
真是的,天很高,转了弯时,只见到两岸夹击的山和山上顶着一线蓝天了,远看稠稠粥粥波澜不惊,近观推推涌涌,呼呼啸啸。白脊脊的鱼从水中一跃而起,蓝翅膀的鸟儿从天空射将而下,水清的似乎像辩机的心儿那样。
“是啊!呵呵!慢点,别摔到了……”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水里。
“辩机哥哥救……我不会游……”我扑腾着喝了几口水。
他衣服来不急拖就把我救上来。按住我的腹部吧水挤出来,我虽然好了,却不睁眼,等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猛的起来亲他一口。
他高兴的喊道:“好啊!你还真是个坏丫头!”他掀起一波清水。我们就这样互相打闹。
回忆结束。
我微微一笑,亲爱的辩机,现在我们都成熟了,不会再打打闹闹。
所以当夕阳西下时,我们只会肩并着肩,开心的看着日落。
这样的生活,真希望是一辈子。
毁灭,入狱
呵呵!看来,我担心的事情,还是会来的,自己又变的天真了。
我冷冷的看着侍卫破门而入的样子是这样凶狠。从门槛上跨出一双白玉靴子。上面是龙袍配长满胡须生气的脸,是父皇!
“你,你真是太大胆,竟敢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李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他一面说着,一面老泪纵横:“你不要怪朕!狠心了。”他一甩手示意侍卫把我和辩机双双绑起来。
“辩机!你身为出家之人却铤而走险的犯戒,该当何罪?”是玄奘,他拿着手杖狠狠的打了辩机一下,他立刻吐血。“皇上,对不起!吾管教无妨,还望皇上赎罪。”玄奘替他求情。
“师父!您不用求他。我从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难道我还怕死不成?”辩机在嘴硬。
“好!”父皇咬牙切齿。“你既然想死,朕一定会成全你!”
不知道多久没有流泪,在危险的时候,我竟然想起埃尛来。呵呵!现在他还不知道在甚么地方开心,多久没有见到他了?或许他早就不爱自己了!少自作多情了!
我这么想着,被送到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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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心怎么这样痛~!
埃尛在冰环里修炼着,他为了帮助辩机恢复记忆,几乎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型,因为记忆实在很不好寻找呢!
现在是怎样啊!为什麽高阳的心这么痛?她难受我也会跟着难受啊!
该死的!是辩机欺负她了么?
他埃尛退出可不是因为想看着高阳受欺负!他是要高阳幸福的啊!
为什麽高阳的心会如此的绝望呢?怎么可以!
哼!
要真是辩机把她负了!哼!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这么想着,埃尛强忍着内伤走出了冰棺。
他用法力迅速搜索着高阳的所在位置?怎么会这样!
竟然是大牢!
他忽然想起历史上的那段话,辩机最后可是被李世民腰斩啊!
难道这么快就要结束了么?
自己还真是大意!就这样让他们遇到危险!
不多想,埃尛赶紧到了大牢。
恨,死,灭……【一】
“辩机,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离开殿下,你就没事。”岑文本在大牢里审问着。
“我爱她!至死不渝……”一口气若游丝的声音徐徐飘来。
他的衣服上有多了一些鞭挞的血痕,僧衣全部破裂了,他的脸上,还有满脸灰土和血迹。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手指还夹着酷刑。看起来没有多少命可以活了……
“你还是嘴硬!看来你还不疼!”岑文本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舍与无奈,但随即被冷酷所代替。
这个痴情的男人呵,只能怪他爱上的是大唐的公主。
他,只是活该。
玄奘在一旁静静的看,只是不能插手,这一切,都只怪他自己!
这个僧人,在曾经对佛理是做了多大的贡献啊!而现在……
这到底是上辈子造了甚么孽啊!
能让他不顾僧面国面毫不保留的爱她!高阳公主呵!你很厉害!
可是,辩机现在正默背着慈悲经,唱起一首不知名的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玄奘心痛!到底是为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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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卧在墙角,仿佛与世隔绝。
脸上很白净,没有一丝泪水,早在过去,泪水就已流干了吧!
从相爱便知会有这样一天,既然如此,又怎可以开始?
辩机他被人误为伪僧,可只有我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虔诚。
自己真的错了吗?为了爱情,真的错了吗?是这样吗?
我心如死水,冷冷的笑,然后低沉。
“糜嗳!糜嗳!我救你出去。”
这个声音听起来是这样的温暖,埃尛,是埃尛啊!
我仰起头微笑着看他。“你来了啊!”可是分明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快走吧!”他很焦虑,很心痛,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那个阳光开朗的糜嗳,是去哪里?这样冷静的糜嗳,倒使埃尛这样的不安心。
“走,走去哪?哪里都是没有埃尛的地方,在哪里都一样吧。”我轻轻的微笑,喃喃説:“辩机,不痛噢!再忍一下,等到去了天堂,我们还是可以相爱啊……
呵呵!是这样啊!埃尛的心隐隐的痛,原来她早就想要丢了这里,去天堂啊!
“我帮你救辩机!”埃尛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来。
或许帮了我,他就灰飞烟灭了!
埃尛心想:爱情还真的容易叫人迷失啊!即使自己身受重伤,也还是想要守护心爱的人,希望她幸福呢!再见了!恐怕!我们再见了!糜嗳!再见了!
他吻上了我的唇!
我极力想要推开他,现在,他想要怎样!
“拜托!你就给我一个吻,然后,我会远离你们的世界,然后送你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求你!希望能不能答应。”他闲闲的泪水流进我的嘴里,却变得苦苦的。
这是哀求,吸血伯爵的哀求!
我不再挣扎,揽住他的肩,给他一个深深的吻,一个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吻!
这是欠他的,要还了!
当这个吻结束,我们各自施法,在一瞬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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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辩机处斩的日子!
在路边买了一把伞帮埃尛遮住阳光。自己则买了面纱好不被认出来。
辩机被迫跪在那里,苍白的脸上着实让我心痛,他憔悴的样子让我一个站不稳歪在埃尛身上。
他感受的我的颤戾。
是时候帮助他了,埃尛的右手颤巍巍的抬起来,艰难的画着字符。
这个时候,一个顽皮的孩子抓掉了我的面纱,我慌张的去系纱巾,却忘记手上的伞要罩着埃尛。
“噗——!”他感受的阳光的照射,猛的吐了一口绿色的血。
可是法力还停留在指尖上!
不由得多想,他猛的向辩机射去。
一种淡蓝色的光笼罩着辩机,旁人根本再也无法动他!
“就是现在!快!”埃尛大喊。
我立刻甚么都没想用法力冲开人群,拉着辩机干淡的手,念起了飞天咒,这是埃尛教给我的。
我们立刻飞上了蓝天到一个充满结节的上空盘旋,施展咒语解开结节,冲进去,降落。关闭结节。
这一系列的动作使我累到极限,不住的喘着粗气。
坏了!埃尛他怕光!现在他的心好痛苦!
我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心脏,好像随时有一半要停止似的!
“是,是那个救了我们的好心人吗?”辩机轻声问。
能让高阳这样心痛,恐怕,她已经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了吧!那人不会是自己,自己只会害了她而已!辩机这样想着,下意识的按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用最微薄的声音説:“他一定很危险,去救他吧。”
“可是你?”我心里又急又怕,急于想去救埃尛,怕与他得不到及时治疗会……
“没事的。你等你回来。”辩机强挤出微笑。
心终于放下了!
埃尛!你等我!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埃尛!我还没有亲口对你説谢谢,你一定要等我!
我火急火燎的冲入法场,看到他无力的趴在地上,旁边围着士兵与——索罗!
“埃尛!”我飞到他身边把他扶起,轻轻擦拭他嘴角的绿色液体。
“很好!又来一个。”他轻轻鼓掌,“今日,让我们抓一对!为哥哥报仇!”他呐喊。原来他是索罗的弟弟!
“你好傻!怎么会再回来!”埃尛有悲有喜。
“我……我担心你。”我轻轻説道,真的是很担心,怕他死!
我用微薄的法力拼命抵抗他们,简直快要支撑不住了!
“放了他们!”一个宏亮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父皇!
“父皇!”我啜泣的喊。
“不要叫朕父皇!今天,朕放了你们,从今以后,你便不是李家之人。”父皇的声音无情到冰冷,他既然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便不会更改。我真的伤了他的心。
“谢,父……不!皇上。草民告退。”父皇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我还想怎样呢?
我搀着埃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再见了,父皇!请润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
再见,即是再也不见了的意思。
一路飞去,我与埃尛相视无言,直到真正的到达了!
看到了辩机!
想把父皇宽恕的事情告诉他时,一切皆晚矣。
他的身体没有血色,没有温度,只有一丝略带安详的微笑。
埃尛,为什麽我们有了机会,却分隔两世了呢?
真的是无缘吗?我欲哭无泪。
死了!他,死了!
埃尛!
“埃尛!你不是有法术么?你快救救他啊!快救救他啊!”我的眼神空洞,明知无力回天,却还是自欺欺人。
“他……对不起。”埃尛轻轻的説着,生怕吓到我。
呵呵!现在,是怎样呢?
我忽然明白历史上那段话:
巫山云雨入禅房,藩篱情深卧鸳鸯。
辩机腰斩刑场曰,长歌当哭美娇娘。
现在,我竟然就这样变成了那娇娘!可笑!真可笑!
“糜嗳!你怎么了……”埃尛轻轻的閺,不经意间,嘴角上又咳出绿色。
“滚开!”我忽然红了眼!
要不是他!埃尛!要不是他!我,我会这样耽误他的病情吗?
“你怎么?”他颤动了!
“要不是你!辩机怎么会死!我恨你!”我发了疯似的喊。
“你恨我!”他喃喃低语。她!竟然恨他!他帮了她这么多忙,她竟然恨他!
“是的!我恨你!”我真的恨他吗?我怕是恨我自己吧!
“对不起!”他説对不起!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忽然哭了……“我为什麽要去救你!为什麽你不自己去死!为什麽?”
“不要这样!”埃尛抓住我抽搐的肩,怕我做甚么傻事。
“放开我!你最好离我远远的。”我猛的甩开他,让他着实又吐出血来。可是现在,我在担心甚么?现在我甚么也不在意了!我死死的盯着门旁边的白绳子。
不如!就这样,按照历史上説的做!
一条白绫了解此生?
心已经死了!从辩机死的那一刻开始,心就死了!
辩机的眼晴象是郦山上的天空,清澈得几乎湛蓝。我看着飘舞的白绫,和窗外的那抹冷冷的碧空,深冬的寒气水一样漫过宫室,我忽然觉得这里太大了,大得无边无际。
如今我只是一个美丽的魂魄,飘荡在大明宫之上。那白绫空荡荡地飘在冷风里,我看着,恍惚着,死去原来是这样简单。我不知要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埃尛篇
埃尛傻傻的看着她
她的父皇是四海咸服的大帝,是千古颂扬的明君,她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他把她嫁给了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是因为他信任这白首皓发的老臣。他相信,即便是自己百年之后,房氏一家仍肯善待他这娇纵珍贵的掌珠。
高阳,这是他为她取得名字,这名字烙在她的骨髓里,她高傲如凤,耀眼如阳。她身上有两朝的皇室血统,她的母亲是前隋公主,国破家亡之际,遇到了当时尚是秦王的李世民。杨妃美丽而雍容,她的风仪酷似母亲。
她更爱的是她的父亲,他是如此地宠爱她,总让她记不起这是大唐的天子,万民的君主,即使她嫁入了房家,最多三日不见,她一定会奉诏进宫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恨他入骨,至死不消。
但这是事实,她已经死去了,如果灵魂依然有爱恨,那么她仍然恨他。
而现在,他反倒更恨我了!
似乎现在的一切是这样和谐。
甚么?白绫?
糜嗳现在要自杀!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看她这样堕落自己呢
她看辩机的眼神,是这样动人,而他在她身边,却看不到他!
满天满地的色彩都鲜亮了起来,有如神迹,有如再一番造世。谁也说不清那种感觉,象是等待了千万年的轮回,枯竭了上百世的生命,忽一日的风动花开,这世上没有几人能够有这份机缘。
她看到了辩机,胸中充满了温暖和畅意,却在那一刹那失去了她的高傲。这原本是她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是她至高无上的父亲纵容的特质,然而,她宁愿匍匐在他的脚下。
现在想来,甚么伯爵,自己不会比一株杂草再卑微了!
他奋力一把抓住糜嗳的手,揽上糜嗳的腰。
一颗珠子在瞬间散发光芒。把这里照的通亮。
回到现代!一切都结束了。
刺痛,全身不住的刺痛!
我……我该不是到天堂了吧?
为什麽这里黑糊糊的啊!好像还有漩涡的样子。
这样也好……无所谓。
“糜嗳!”是埃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