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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在法国的邮政系统里还有MI6的人。”
“也许，不过法国这边一般是走快递公司，而不是邮政系统。而快递公司都是私人办的，没有政府人员，要在快递公司安插谍报人员，这再简单不过。”
“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沿着快递公司这条线查下去？”
罗贵勇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快递公司找不到邮寄地址的话，会将货物退回到原地，然后再返还给货主。不过，这中间有近十道程序，每一道程序上都有可能出错。到时候，送胡来的就不是项链，而是别的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这是任务已经完成了的信号，因此波士不会去找快递公司的麻烦，也就不会有人去调查了。”
凌天翔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一招用来传递货物的好办法，只要货物到了快递公司，那么就将被送走，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货物的去向。
“现在，你决定怎么办？”罗贵勇从连豫泯手里接过了香烟。
“有没有可能把他发展成我们的人？”
“双料间谍？”罗贵勇微微皱了下眉毛。
凌天翔就是这个意思。虽然现在看来，波士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并不大，但却是一条不可多得的情报来源。
“问题应该不大。”罗贵勇思考了一下，说道，“现在他还是独居，而且平时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子，他最喜欢去的应该就是那些娱乐场所。法国政府职员的收入并不高，以他现在的收入水平，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的需要。因此，用金钱很容易收买他。其次，他很怕死，再加点威胁的话，问题就不大了。”
“但是，我们不能让他知道得更多。”连豫泯还是有点担心。
罗贵勇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连豫泯的这个提议。
“这是肯定的，今后与他也单向联系。另外，要他帮我们做事，也不需要告诉他理由。”凌天翔朝餐厅里看了一眼，“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有把握去说服他吗？”
罗贵勇与连豫泯都笑了起来，开始罗贵勇那番话的意思就是，他已经“说服”了波士，而且只要肯开出价钱来，波士就会为他们做事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在一番威胁之后，波士好像全身都瘫痪了一样，甚至连大小便都失去了控制，如果不是被绑在椅子上的话，肯定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然后，罗贵勇开出了一个在波士看来很优厚，实际上却极为苛刻的条件。即，今后波士为军团服务，每个月可以拿到2000欧元的薪金，另外，每单独完成一次任务，将视任务难度拿到5000到1万欧元的奖金。同时，罗贵勇还给波士开一个匿名账户，以保证这些额外收入不遭到调查。毕竟，法国对政府职员的收入情况查得非常清楚的。
达成了“协议”之后，罗贵勇与连豫泯让波士在一份“卖身契”上签了名，摁上了手指印，然后还与他合照了几张照片，算做“留恋”。而这些都是为了防止波士叛变的，按照连豫泯的说法，只要波士敢乱来，这几份文件，还有照片送到法国的情报部门，或者是英国的情报部门去的话，那他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从此就只有从地球上消失的份了。
弄好了这些东西，连豫泯按照凌天翔的吩咐，将才拿到的项链装在了一支香烟的盒子里面，并且让波士将这条项链按照约定的方式邮寄出去。此时，项链上已经多了一个微型定位系统，只是香烟盒里面的金属锡箔纸屏蔽了所有的无线电信号，所以定位装置起不到作用。这么安排，才能让英国的谍报人员相信这条项链是波士从机场偷出来的，而不是去别的什么地方买来的。
做完这一切，凌天翔才带着连豫泯与罗贵勇离开了波士的居所。
“放心吧，他已经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了。”罗贵勇对自己的“说服”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现在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他也不敢背叛我们。”
“希望如此，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凌天翔一边说着，一边朝连豫泯看了过去。
“我已经让四名队员留下来监视他，我们在欧洲的这段时间里，会一直安排人监视他的行踪的。”
“这件事过后，你们要安排一些情报活动。”凌天翔看了两人一眼，“首先要找一个替死鬼，最好是雇佣军，毕竟那天发生在伦敦的抢劫案与爆炸案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这支雇佣军的规模不能太小，不然根本就办不到。”
“这个容易，欧洲就有不少的雇佣军，只是现在都改名叫私人防务承包商了。另外，美国那边也有，非洲大陆也有，其中不少都有能力在伦敦制造几起混乱的。”
“也许，我们应该考虑亚洲的雇佣军。”连豫泯摸了摸下巴，“就算当时我们的人都闷着脸，但是身体形态上的差别还是有的，而且语调上的差别也有。这些，英国警方与情报部门都不会反过。”
“那就去找日本人做替死鬼。”罗贵勇冷笑了一下。
“这个可以考虑，反正，你们俩好好考虑一下。”凌天翔又说道，“然后，制造一些证据出来，比如让日本的某支雇佣军到巴黎来转上一圈，然后出点什么意外，最好是在海关出点意外，而时机也要选择恰当。”
“在波士执勤的时候？”
凌天翔点了点头。“然后，让波士有所发现，并且有所收获，当然，我们自己也要准备一下。这样一来，只要波士把证据交上去了，那么英国的情报部门就会把矛头对准我们的替死鬼，戴比尔斯公司也肯定会收到消息。到时候，有麻烦的就不是我们了。”
罗贵勇与连豫泯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这个办法确实太简单了，可也很管用。虽然有很多人不会相信一个普通的业余间谍能够立下如此大功，但是在情报界，往往看起来越难以相信，越难以理解的，才是事实。
“这件事一定要小心安排，不能出任何纰漏。不然的话，我们就等于是惹火烧身了。”
“我与老罗一起处理吧。”连豫泯立即答应了下来，“保证不会出问题，如果真有什么纰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弄死波士，到时候再灾祸给替罪羊，这出戏就演得比较完美了。”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否决连豫泯的这个提议。
“还有，我们应该让袁美美那边做点准备。”
“什么准备？”凌天翔朝罗贵勇看了过去，同时，连豫泯也朝罗贵勇看了过去。
“波士把项链交上去了，要让MI6的人相信那条项链就是准备拿来展出的珠宝之一。因此，就必须要做点格外的安排。”罗贵勇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比如，让袁美美发一个什么公告，说某件珠宝因为在运输途中遭到了损坏，所以才用一件全新的珠宝替换。当然，这个公告不需要大肆宣传，应该非常低调，就在贵宾中宣传一下就行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在装腔作势，同样的，那些贵宾中肯定有英国人，消息也会立即传回去。这样一来，MI6就肯定会相信波士搞到的是真货，而不是我们专门准备的。”
凌天翔与连豫泯都笑了起来，罗贵勇的心思一直非常缜密。当然，凌天翔立即就让连豫泯联系了袁美美，让袁美美去准备那个针对贵宾的公告了。
细节方面的工作都在路上就安排好了，到达皇朝酒店的时候，肖遥那伙人早就到了。当然，凌天翔没有去与肖遥打招呼，这次凌天翔是以珠宝展示会的贵宾身份来巴黎的，而不是以军团司令官的身份来巴黎的，而且他与“固安”公司并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固安”公司的安保人员有过多的接触了。
这个晚上，凌天翔睡得并不香，主要是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所以精神一直很好。相反，其他的人则睡得很舒服。天刚亮，凌天翔就起了床，享受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八点不到，袁德良就找上门来了。
展览会在上午九点半正式开始，将持续两天，而在展览期间也将出售珠宝，并且接受贵宾的订单。当然，这次只有贵宾才有资格参加展览会，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
第七十九节 一炮而红
100多件极品珠宝在同一个地点展出，仅仅这种声势、规模就足以让人感到惊讶了。虽然，珠宝展示会比不上车展那么热闹，但是论名贵程度，珠宝展示会绝对远远的超过了车展。换句话说，一辆顶级轿车，或者是房车，或者是跑车，也不过就1000万欧元左右，而这次“鼎新珠宝”展出的108样珠宝中，最便宜的也要1500万欧元，最贵的则超过了1亿欧元。
珠宝展示会与车展最大的区别还是在针对的客户群。虽然车展上不缺乏富豪名流，但是主要还是针对普通大众，针对一般的消费者。珠宝展，特别是顶级珠宝展就完全不一样了，针对的全是富豪，是最有钱的人。不说别的，这次袁美美只让持有贵宾卡的人才能进入展厅，摆明了就是要一炮打响“鼎新珠宝”这个品牌，让全世界的富豪在自己的妻子过生日，自己的女儿成年，或者是要追上某个漂亮的女明星的时候，愿意掏钱购买“鼎新珠宝”公司的产品，而不是去买卡蒂拉，或者是光顾别的品牌。
这次，袁美美一共发出了5000多张贵宾卡，而且全部发给那些身家至少在1亿欧元以上的，世界各地的发富豪的。为了表现出“鼎新珠宝”这个品牌的尊贵与高尚地位，袁美美甚至为这些大富豪在巴黎订下了最好的酒店，并且免费提供住宿。本来，袁美美还准备给所有贵宾都提供航班的头等舱机票的，只是考虑到大部分贵宾都有自己的商务专机，所以她就减少了这笔开支。
对于这种运销策略，凌天翔有点搞不清楚。当时，连豫泯帮他算了一笔账，5000多人住2到5天的时间，那么“鼎新珠宝”就得为此多花掉至少2000万欧元。可是，当珠宝展结束之后，凌天翔就不再怀疑袁美美的运销手段了。最好的服务，才能抓住最有钱的客人，同时也才能够赢得最大笔的订单。
因为这不是拍卖会，同时针对的也不是那些王公贵族，所以这次的珠宝展还同时销售珠宝，而且不是看谁出的钱多，而是谁最先下订单。每一件珠宝在展示的时候就已经标上了价格。为了能够达到赚钱的目的，袁美美几乎将“鼎新珠宝”公司的所有运销人员都带来了，并且在展厅里专门设置了50个单独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名营销人员，他们的任务就是与贵宾签署珠宝的订购合同，或者是预定合同。
按照袁美美的安排，贵宾可以直接购买展示的所有珠宝，当然，这得赶紧下手，动作慢了，肯定抢不到。可同样的，没有买到珠宝的贵宾也不需要担心。袁美美已经请了最好的珠宝加工与设计专家，事先设计好了数千款各种各样的珠宝，比如戒指、项链、手镯、耳环等等。这些珠宝都只停留在设计图上，贵宾有需要的话，可以提前订购。当然，贵宾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对珠宝的样式进行修改，甚至可以自己带来设计图纸，以及详细的设计要求，在“鼎新珠宝”定做。
可以说，这种服务是极为完善的，这完全是针对富豪的服务，普通人根本就享受不到。同样的，要享受到这种服务，就需要付出高昂的价格。
按照袁美美事先做的评估，这次展出的108件珠宝肯定能够顺利卖掉，另外，还要争取在2天的展览期间拿到200到500分订单。也就是说，每十个贵宾中，就有一个贵宾会购买“鼎新珠宝”的产品。实际上，袁美美的这个估计仍然太保守了。
凌天翔与袁德良是在上午十点半左右才到达法国国家展览馆的，这是专门用来做展览的地方。本来，袁美美准备将展览地点设在卢浮宫，可正好碰上卢浮宫进行封馆修缮，所以只能把地点选在了卢浮宫旁边的国家展览馆了。
刚下车，两人就被悬棺在展览馆门外的那幅巨大的招牌画给震住了。整幅画的基调是蓝色的，而中央是一颗巨大的钻石，即当初出售给沙特王室的“血色火焰”。钻石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代表着王室的尊贵。最下面是几句用法文写的宣传语，大概意思是，“鼎新珠宝”是沙特王室的最大供货商，为沙特王室提供了世界上最大的红色彩钻等等。
“看来，我们都低估了美美搞宣传的能力。”凌天翔不得不佩服小妹的手段。“也许，她应该开一家广告公司，而不是珠宝公司。”
袁德良也笑了起来。“广告公司可赚不了多少钱。不过嘛，如果她还有足够的精力，就算再成立一家广告公司也不错吧？”
守在门口的是两个穿着礼服的法国人，虽然只是两个门童，但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名贵的手工货，这让凌天翔都感到有点肉痛，有必要给门童也穿上那种价值上万欧元的礼服吗？
展厅内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或者说是展厅太大了，而且很多贵宾并没有在展厅里面活动，而是去了被隔离出来的那些小房间，正在与“鼎新珠宝”公司的运销人员签订购买合同呢。另外展厅里有20多名“固安”公司的安保人员，他们都是军团里的普通队员，肖遥并没有在场，大概是肖遥怕人认出他来，所以躲到后台去了。
所有的珠宝都放在了那些镶嵌在墙壁里的展柜里的，外面是一层厚度达到了10厘米的防弹玻璃。另外，展柜里盛放珠宝的托盘可以缓缓旋转，这样就可以让贵宾看清楚珠宝的样子。不过，真正站在展柜前驻足观望的人并不多，而且一看都知道，是那些并不是很有钱，被袁美美拉来凑数的所谓的富豪。
凌天翔与袁德良相互看了一眼，就装模作样的沿着墙壁看了起来。毕竟，在大部分人看来，这两个私人防务承包公司的董事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大富豪，因此他们也就没有去那些小房间。再说了，两人要珠宝的话，需要去买吗？
“做得确实不错。”
“工艺很好，看得我都有点动心了。”
“你要买？那你买给谁？”凌天翔看了眼袁德良。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着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我就觉得很爽，很想买下来。”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难道袁德良是西方的龙？
“不过，我要是买一根送给袁美美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你想追美美？”凌天翔立即朝袁德良看去。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应该意思意思，而且，这也可以拿来宣传吧？”
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凌天翔肯定上去揍袁德良了。
就在两个对珠宝一窍不通的家伙漫不经心地欣赏着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时，展厅里的那些被单独隔出来的房间里面，几十个富豪正在急着与“鼎新珠宝”公司的运销人员签署合同。为了避免两名客人同时购买一件珠宝，50个房间里的电脑全都联在一个局域网上，只要有客人下了意向订单，那么那件珠宝就暂时不能推销给其他的客人，并且从销售清单中提出来。只有在客人下了意向订单的客人放弃订购之后，才会被重新放回销售清单里面。当然，这些大富豪都是爱面子的，只要下了意向订单，肯定都会买下来，没有人会自讨没趣的放弃购买。
中午的时候，凌天翔与袁德良在展厅里逛了一圈后，也找不到什么事好做了。袁德良还真想买下一件珠宝，然后以非常公开的方式送给袁美美，可当他去询问了负责订购珠宝的导购小姐之后，才发现，50个房间里都有贵宾，根本就没有空余的地方。结果，袁德良不得不放弃了那个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
下午，两人在巴黎市区转了几个小时，等到快要吃饭的时候，这才返回了酒店。连豫泯第一个找上了门来，报告了波士那边的情况。货物已经按照计划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