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这段时间下来，凌天翔就一直觉得，连豫泯不去做生意简直太浪费人才了。
“伊朗方面暗示可以用国有油田的开采权来支付培训费用。”
“我们要油田有什么用？难道还要专门成立一家石油开采分公司？”凌天翔有点惊讶。
“你听我说完。”连豫泯从凌天翔手里接过了香烟。“我在国内见到了李明翰，我与他详细谈过。他觉得这个交易很不错。重点是，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如果拖得太久的话，那这肯定是亏本买卖，可如果战争在一到两年之内就打完的话，那么这绝对是一笔包赚不赔的买卖。”
“那你觉得战争还会持续多久？”凌天翔给连豫泯点上了烟。
“这就是我们要考虑的重点问题了。”连豫泯靠在了椅背上。“我的分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董事长的目光够不够准。”
凌天翔笑着摇了摇头。“得了，你就直接说吧。”
“实际上，战争能否结束，就要看白宫的下一位主人的肤色了。”
凌天翔微微一愣，明白了连豫泯的意思。民主党的预选已经结束，美国历史上出现了首位黑皮肤的总统竞选人。如果民主党在大选中获胜的话，那么战争就很快会结束，因为民主党参选者的口号就是结束战争，恢复经济发展。如果情况相反的话，那么战争就还会继续下去，至少还会拖上很长一段时间。
“那你认为是黑，还是白？”
连豫泯摸了摸额头，说道：“我觉得黑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就算是白，那么战争也会结束，毕竟，美国拖不起。最近的民意调查表明，民主党的支持率超过了两年前的中期大选，达到了七成左右，如果共和党不能改变现有局面，至少让经济上的压力得到缓解的话，那么美国就将诞生历史上的第一个黑人总统了。”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赞成这笔交易？”
“我只提意见，决定权在你的手里。要不，把阿良叫来，让他也出出主意？”
“得，那小子现在恐怕就不在岛上，回来这一周，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多半跑到塔拉瓦鬼混去了。”
“这么说吧，石油是比现金更有价值的硬通货。”连豫泯也知道袁德良是故意不想参与军团的管理业务。“我们拿到了石油开采权之后，再转手卖给‘轩辕集团’，由该集团负责开采，就这么一转手，我们就能赚上很大一笔。而且，就算伊朗战争结束之后，伊拉克的动乱也不会结束，甚至会爆发严重的冲突。而美军不可能在伊拉克呆多久，随即伊拉克就会爆发内战。到时候，国际油价肯定不会下跌，甚至会继续攀升。可以说，油田就是金矿，只要我们拿到了伊朗国有大油田的开采权，那就掌握了一座金山。”
凌天翔没有否认这一点，石油，本来就是黑色的、液体的黄金。
“再说了，我们‘砺刃’公司现在欠的外债都是你老爸，还有阿良老爸的钱。如果弄得好的话，我们这次就能把欠债全部还清。”
“有这么多？”，听到这里，凌天翔动心了，可他仍然有点惊讶，他可欠了几十亿呢。
“伊朗大部分油田都还可以开采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如果我们拿到了某座大油田20年的开采权，再转手一卖，我想，开价不会低于50亿美元的。”
凌天翔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那就这么办，尽快把这事搞定，当然，如果伊朗方面对我们提供的培训服务比较满意的话，那我们还可以继续扩大业务。等到我们新招收的这批队员完成培训之后，我们的培训能力可以扩大至少一倍。”
“这事要慢慢来，至少我们现在的培训能力已经达到极限了。”连豫泯灭掉了烟头，“再说了，‘北风之神’也在与我们竞争，听说还有一支雇佣军团准备到伊朗去开拓市场，而我们的规模肯定是最小的。现在，我们的金子招牌就是在伊朗打了好几场战役，特别是在阿瓦士保卫战中的表现更得到了众多伊朗将领的认同。因此，我们才有机会拿到这么大的订单。放心吧，这事我去谈，谈好了，我再向你汇报情况。”
凌天翔也没有多说什么，谈商业合同是连豫泯的强项，看来，当初安排连豫泯当公司的总经理确实没有错。
“上次你叫我去搞的情报，我已经弄到了一部分。”
“什么情报？”凌天翔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叫我去弄到‘北风之神’军团的情报吗？”
看到连豫泯打开电脑，凌天翔立即搬了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这是我们的情报人员在俄罗斯搞到的，另外有一部分是国安部提供的。”连豫泯打开了一份文件，“之前，我们低估了‘北风之神’军团，如果以规模来看的话，现在这支军团肯定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雇佣军了。”
看到表格里列出的那些数据，惊讶的神色僵在了凌天翔的脸上。与其说“北风之神”军团不是一支雇佣军，不如说上是一支正规军队。
“北风之神”的正式雇员有5178名，其中战斗队员达到了3545人，几乎相当于两个步兵团的规模了。这3000多名战斗队员分成了好几支部队，有专门负责特种作战的，有驾驶装甲车辆的，还有可以操作防空导弹的，还有专门负责驾驶直升机与军用运输的飞行员。这完全就是一支编制齐全的战斗部队。
装备方面，“北风之神”有2架伊尔…76型运输机，甚至还可以租用俄军的An…125大型运输机。另外还有30多架各种型号的直升机，包括了Mi…24型武装直升机。另外还有100多部各种装甲车辆，主要是民用车改装的装甲吉普车，还有十多辆BMP型步兵战车，凌天翔在猜测，如果有需要的话，军团甚至可以直接从俄军中搞到T系列的主战坦克。另外的武器装备就更丰富了，几乎俄军有的单兵武器，军团都有，从肩扛式防空导弹，到反坦克导弹、大口径狙击步枪、高射机枪，甚至是小口径高射炮，几乎样样俱全。
看完后，凌天翔苦笑了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支雇佣军，完全就是一支正规的旅级战斗部队，只要换上俄军的军服，马上就能转变成一支战斗力强悍的正规部队。
“有了两次车臣战争的教训，俄罗斯现在很重视这支军团。”连豫泯架起了双腿，“另外，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大裁军，这也给军团吸纳成员提供了便利。除了在后方负责支持工作的非战斗人员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职业军人，要他们去社会上干别的工作，还不一定能够做出什么名堂来，最直接的可能是沦为黑社会的打手。而在俄罗斯的默许下，这些职业军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在为俄罗斯作战，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可是，我们并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凌天翔叹了口气。
“条件嘛，是可以创造的。”连豫泯又点上了烟。“这次你带了几十名伊拉克人回来，是不是在设法扩大军团规模？”
凌天翔点了点头，他以前就跟连豫泯谈过这事，只是一直没有深入的探讨。
“其实，用你现在的办法，军团的规模是很难迅速扩大的。不过，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迅速扩大。”
凌天翔叹了口气。“以前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认为有几十号特种兵就能打天下了，说实话，这次两伊之行，给我的感触很大。”
连豫泯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凌天翔受到了刺激。“不过，你也不能这么想。我们才成立多久？从公司正式注册到现在，也就半年多而已。就算从我们为救出阿良而组建军团算起，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而已。另外，我们就只有一次参战的经历。‘北风之神’军团组建了快20年了，而且参加了数次大规模的地区战争。我们是不可能与‘北风之神’军团相比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必要与别人比。”
“问题是，如果要生存下去，我们就得是最强大的，而别人不会因为你成立的时间晚，而且经验不足而给你更多的生存机会。”
连豫泯点了点头。“这点我承认，可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按照‘北风之神’的路线发展下去。我仔细地看过资料，‘北风之神’军团里大部分都只是普通的军人，而真正达到你们这种特种兵水准的也不过就百人左右而已。另外，我们所处的环境也与‘北风之神’军团不一样，得到的支持也不同。所以，我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
“我也这么认为，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这点兵力明显不够用。”
“招人，扩大军团规模是肯定的，可我们必须要坚持精兵政策，同时，还得从更多的渠道招收兵员，而不仅仅只局限于现在这两条渠道。”连豫泯稍微停顿了一下，“现在，我们国内每年都有数十万的退役军人，其中至少有数万人是从甲类部队退出来的。我们可以让魏大明在国内招人，如果有百分之一的退役军人愿意加入军团的话，那就非常不错了。”
凌天翔点了点头。“这事你亲自负责，老魏还要处理培训方面的业务。”
“可以，那我回伊朗的时候，就再回去一趟。”连豫泯摸了摸额角，“另外，我觉得应该设法从欧洲招一批兵员，这个，可以让赵哲俊去安排，如果海因克愿意帮忙的话，那就更容易处理了。”
凌天翔沉思了好一阵，说道：“那我亲自去德国一趟，找老赵谈下这件事情。”
“记住，千万别挖海因克的墙角，而且要处理好与海因克的关系。”
凌天翔很清楚利害关系，现在“砺刃”与“红色猎人”是兄弟军团，绝不能因为招兵的事情与海因克翻脸。
第二节 兄弟军团
前往德国的飞机中途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稍作停留，补充了燃料之后，随即又投入蓝天的怀抱。送凌天翔一行人去慕尼黑的是一架IAI公司的生产的1130型商务客机。这是连豫泯用到手的第一笔资金为公司购买的一架商务专机，用连豫泯的话来说，今后公司肯定要承包很多高级业务，如果没有点亮得出去的“门面”，那还怎么去跟高级客商见面呢？
虽然只是一架最多能够载12名乘客的小飞机，但是其内部装饰却极为豪华。凌天翔没有具体问购买飞机，以及装饰花了多少钱，公司有单独的财务主管，而且是李明翰安排的，与连豫泯没有直接关系。再说了，连豫泯又不是那种贪图小钱的人。能够一起从死亡线上爬回来，而且凌天翔赋予了连豫泯极大的权力，连豫泯根本就不需要在公司的钱上打小算盘。
飞机再次起飞之后，凌天翔也没有了睡意。他看了眼坐在对面翻着一本色情杂志的袁德良，然后叹了口气。本来他不想让袁德良跟着一起去德国的，毕竟有个管事的留在岛上才能镇住场子，可袁德良死皮赖脸的要跟来，而且还说要保护凌天翔。无奈之下，凌天翔也就只能带上他了。
“怎么，你想看？”袁德良扬了下手上的杂志。
靠在凌天翔身边的艾米立即就笑了起来，凌天翔很想将袁德良一脚踢下飞机，反正就要到伊朗境内了，让袁德良去找顾卫民也不错。
“得了，别那么瞪着我，你还有美相伴，我可是孤苦伶仃的。”袁德良也笑了起来。
艾米立即缠住了凌天翔的胳膊，这下让凌天翔也有点头大了。本来他也不想带上艾米的，可在艾米的死缠烂磨下，他也只能让步。本来袁德良这个活宝就让他够受的了，再多了个粘上就不会松开的艾米，凌天翔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连豫泯走之前还交代了我一件事。”袁德良放下了色情杂志，很认真地说道，“你想好怎么与海因克谈了吗？”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你怎么关心起这事了？”
“我不关心这个，我关心什么？”
“我还以为你关心的是德国的大奶牛呢！”
袁德良愣了一下，艾米立刻花枝招展的首先笑了起来，凌天翔也忍不住搂着艾米一起笑了起来，看着袁德良脸都红了起来，凌天翔也很是惊讶，什么时候，袁德良会脸红？
“得，我不跟你开玩笑，连豫泯还专门叮嘱过我。”
“又不是叮嘱我。”
“天翔，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袁德良板起了脸，“这次我们去德国那边招人，靠赵……赵什么？”
“赵哲俊。”凌天翔也不再开玩笑，飞机几个小时后就要到慕尼黑了，还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理与海因克，或者说是与“红色猎人”军团的关系。
“这事我也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仅靠赵哲俊的关系，恐怕我们在德国不会有多大的收获。”袁德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香烟。“两德统一快20年了，海因克也快50岁了吧？而跟着他干的那批前东德的人还有几个能跑得起来？我们要招的，肯定不是半老头，要的是年轻人。而赵哲俊也是40多岁的人，他能认识几个年轻人？如果我们真要在德国拉一批队员的话，恐怕还得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利用海因克，利用海因克的关系。”
“你有什么想法？”凌天翔拿起了烟，艾米乖巧的帮他点上了。
“我觉得，应该尽量利用海因克的关系。”袁德良架起了腿。“海因克不是笨蛋，当初能够想到你只是来救我的，并且利用机会逃了出来，那他就不会笨到哪里去。而‘红色猎人’依靠他他们那几个老家伙，肯定坚持不了几年。你想想，如果海因克想在老了之后有一笔安定的收入的话，他会怎么做？”
凌天翔笑了起来，袁德良平时看起来不管事，可这小子还是很精灵的。
“如果我是海因克的话，那我就要趁这几年打下基础，并且利用现在的大好时机为军团打开局面。”见到凌天翔没有开口的意思，袁德良继续说了下去。“而我们现在是‘红色猎人’军团唯一可靠的伙伴，他们在伊拉克的业务也是我们介绍的，再加上我们提供的情报、资金上的帮助，海因克肯定想在这几年内借助我们的帮助让军团走上正轨，然后他就可以将军团交给年轻人，自己回家养老。”
凌天翔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一点。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袁德良笑了起来，“既然海因克想利用我们的帮助，那我们就得开出条件来，这世界上没有白帮忙那样的好事，对不对？”
“要不，你去与海因克谈？”
袁德良愣了一下，立即摇了摇头。“我与他不对等，如果是与那个叫……叫普什么的……”
“普罗德。”
“对，如果是与那个叫普罗德的家伙谈的话，我出面差不多，也不至于落了你的面子。不过嘛，既然是与海因克谈，那当然应该你出面了。”
凌天翔笑着摇了摇头。“普罗德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看来你们俩确实比较对等。”
“得了，我惹不起你。”袁德良翻了下白眼，“我跟你说真的，你想好该怎么与海因克谈了吗？”
“其实，没有什么可想的。”
袁德良差点跳了起来，这么重大的事情，凌天翔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一样。
“我也是说正经的，你开始不是说过了吗？海因克现在得靠我们。”凌天翔笑了起来，“海因克现在的私人防务承包公司是我们帮他建立的，公司的底细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而‘红色猎人’军团也是我们帮他恢复的，大部分队员是我们帮他找到的。可以说，海因克有多少本钱，我们比他还要清楚。你开始分析得很正确，海因克现在做的，只是想在退休之后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他干了那么多年的特工，当了那么久的雇佣兵，又被CIA秘密关押了好几年，恐怕现在他也快要厌烦了，如果他真想过上平静的晚年的话，那么在这几年之内，他就得把军团带入正轨，而这就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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