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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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刃-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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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发出了鸣叫声,随即凌天翔拉开车门,先调整了下车内后视镜的角度,同时装着梳理了一下已经油光水亮的头发,这才启动了轿车。这些,都是这几日里队员们跟踪监视后总结的韦德的一些习惯性动作,凌天翔抽时间练习过几次,现在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就算有韦德的熟人在旁边,都不会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从弗雷德里克斯堡到兰利并不是很远,一路上都是从郊区各城镇出发,前往华府,或者是其他城市的政府机关、企业单位上班的人员。凌天翔将车里的广播调到了音乐频道,然后顺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电动剃须刀,可他刚打开剃须刀,就想到戴着人皮面具,根本就没有必要刮胡子。

路上的车辆很多,但并不拥挤,还时不时会有巡逻的警车出现。周一到周五的凌晨五点到七点半是上班交通高峰时期,也是最容易出交通意外的时候,加上这段时间“频繁”发生的罪案,警察加强巡逻力度也是很正常的。大概四五十分钟,凌天翔将车驶下了高速公路,沿着沥青铺设的小路继续行驶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看到了前面被绿荫包围着的那片建筑群,那就是CIA的兰利总部!

要进入CIA兰利总部,首先要经过一道由海军陆战队把守的关卡。按照连豫泯提供的消息,哨所一般只有4名陆战队士兵,只需要出示通行证件,另外陆战队士兵会对车辆进行简单的检查,以确定车上是否携带有如同炸弹这类的危险物品,而不会更详细的检查。这仅仅只是第一道关卡!

第十四节 独闯虎穴

下士队长看了通行证之后,又朝车内的凌天翔看了一眼。兰利中心有上万名职员,而执勤的陆战队经常轮换,在这些陆战队士兵眼里,大概连CIA的局长都是陌生人。与此同时,一名士兵在用反光镜检查车底,另外一名士兵则牵着警犬在轿车周围徘徊。自从五角大楼被飞机撞了之后,美国政府加强了对联邦政府机关,特别是重要的政府机关的安全保卫与检查工作。

牵着警犬的士兵走到了后车厢的旁边,那条德牧突然吠了起来,士兵朝车厢看了眼,然后又朝站在车旁的下士队长看了过去。

“长官,能把后车厢打开吗?”下士军官没有急着把通行证还给凌天翔。

凌天翔心里大惊,这辆车没有搜查过,韦德谋杀了他的妻子,会不会还杀了别的人,然后藏在车里?应该不大可能吧,专业特工不可能忽略这样的重要细节。想到这,凌天翔笑着朝那名下士队长点了点头,然后摁下后车厢电动门的开关按钮。门弹了起来,牵着警犬的士兵抬起了车门。狗又叫了两声,凌天翔微微挪动了下身体,让西装的领口敞开,枪就在腋下,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随时可以拔枪开火。

“长官,一切正常!”

听到车后传来的话语,凌天翔暗松了口气,车厢门被士兵关上了,下士队长将通行证从车窗缝里递了进来。“长官,耽搁你的时间了。”

“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凌天翔升起了车窗玻璃,然后踩下油门,进入了CIA兰利中心。

CIA总部占地面积上千亩,有好几栋大楼,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中央行政大楼,这里恐怕是全世界安保工作最严密的地方之一。陆战队守卫的只是第一道关卡,在到达地下停车库的时候,还要经过由CIA的特工把守的第二道关卡。

在行政大楼外有一个露天停车场,那主要是提供给客人,以及高级管理人员的。韦德的停车位在地下车库里,轿车挡风玻璃左下角就有停车位的编号,这不是用来提醒凌天翔的,而是好让大楼车库的管理人员能够方便的查出有没有车辆停错了位置。按照艾米的描述,还有车库里的标示牌,凌天翔很快就准确的找到了停车位。

车库北面有电梯直接到达行政大楼外面,在凌天翔进入电梯的时候,电梯里还有十多人,差不多挤满了。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期。凌天翔没有故意去留意谁,有人向他微笑点头的话,他也微笑着点头,尽量没有流露出不正常的地方。这是最麻烦的地方,虽然凌天翔掌握了韦德的一些习惯性动作,但是却不知道韦德在CIA到底有多少熟人。幸好在CIA行政中心工作的职员有数千人至多,分别属于几个大部门,数是个小部门,以及数百个小组。各部门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很大,各个小部门都是直接向上负责,联系就更少了,职员之间很少有关系很好的。这些,都是艾米透露的情报,这也是美国大部分政府部门的实际情况。

进入了中心行政大楼的时候,凌天翔要通过第三道关卡,即用通行证,以及指纹通过一道安全检查。每一张通行卡都对应一个人,对应一套指纹,如果不匹配的话,那么就无法通过这道关卡。同时,还要将随身携带的金属物品,特别是枪支交给警卫检查,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职员有资格带枪进入中心行政大楼,韦德就是其中之一。

凌天翔顺利的通过了指纹核对这一关,然后将枪支、配套的弹药、车钥匙、打火机等带有金属的物品放在了一只篮子里面,然后从安全门中间走过。如同凌天翔所预料的一样,警报声响了起来。

“先生,请把你身上其他的物品拿出来。”

凌天翔在几个口袋里摸了一阵,最后掏出了一枚25美分的硬币,然后尴尬的耸了下肩膀。警卫拿着小型金属探测器走了过来,在凌天翔身上又扫描了一番,最终才把那个装着随身物品的篮子交给了他。凌天翔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一关,那名警卫没有用金属探测器扫描他的脖子,不然现在凌天翔就得想办法逃命了。

收拾好随身物品之后,凌天翔朝着电梯间走去,六部电梯,分别通往六个不同级别的区域,最高级是蓝色的那一部,最低是白色的那一部,韦德的通行证是黄色的,表示他可以到达第五级以下,也就是除了最高行政区域,以及绝密资料室之外的所有区域。这算得上是很高的通行权利了,在这栋大楼的几千名职员中,只有不到20人拥有蓝色通行证,而持有黄色通行证的人不会超过100名。

“等等……”

凌天翔立即摁住了开门的按妞,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大概25岁,穿着一套女士西装与及漆黑裙子的女职员跑进了电梯,她身上也佩带着黄色的通行证。

“谢谢!”那女职员朝凌天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一下有点凌乱的额发。

凌天翔也礼貌地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个女职员应该不认识韦德。凌天翔悄悄打量了下这个女职员,身材应该很不错,特别是胸前隆起的双子峰,和绷紧了的臀部,衬着合身的衣裙,显得曲线玲珑,着实迷人。相貌算得上是中上,遗憾的是脸上的雀斑有点明显,大概她的工作需要经常面对计算机,至少听连豫泯说,女人经常面对计算机的话,皮肤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凌天翔也不是故意要去打量这个女人,主要因为韦德本来就是个色鬼,如果他不装得好色一点的话,如果在这电梯里有人认识韦德,那就有可能引来麻烦。

电梯很快就到了三楼,电梯里大部分人都在这一层办公,凌天翔也在这里走出了电梯。那个最后进电梯的女职员则上了四楼。外面是一个大的办公区,很多职员都已经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了起来。还有一些人正在做准备工作。大概有50多人,四周是一圈单独的办公室,左手房间的门牌号是单数,右手,也就是朝向中心大楼内侧的是双数。

凌天翔放慢了脚步,韦德的办公室应该是022号。办公室只是用来伪装的,密室就在后面。另外在办公室外面还有一个秘书办公间,韦德有一名秘书,那个秘书叫什么?罗娜还是妮科尔?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应该是妮科尔吧。

“泰迪,今天怎么来晚了十分钟?”

凌天翔暗暗一惊,认识韦德的人终于出现了。

一个年纪大概35岁左右,挺着个大肚皮,穿着一套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凌天翔立即扫了一眼他胸前通行证上的名字。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见到你?”

凌天翔捂着嘴,装着咳嗽了一下。“基恩,昨天我感冒了,所以昨天晚上没有出门。”

“是不是前天玩得太厉害了?”那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后就笑了起来,“朱丽亚可是那里最靓的妞了,你肯定没有错过机会吧?”

凌天翔勉强的笑了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同时朝着022号房间走去。

“晚上有空的话,给我电话,我们老地方见!”中年男子半路就停了下来,他的办公室在018号房间里面,看来也属于一个中层管理人员。

推开022号房间的门后,凌天翔就看到了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正在翻着一份报纸的女秘书妮科尔。30岁左右,相貌平平,而且身材也一塌糊涂,特别是穿的那套女式西装显得很土气,不知道是不是韦德的上司为了避免投其所好。

“嗨,早上好!”凌天翔没有用称呼,他怕自己搞错了名字。

“还不都一样,咖啡已经泡好了,另外昨天晚上分来的文件放在了你的办公桌上。”

凌天翔笑着点了点头,他发现女秘书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有点害怕,或者说是有点讨厌的样子。难道韦德连这样的货色都不放过?凌天翔脑海里出了一个疑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韦德就真他妈的是通杀所有女性的畜生了。想着这些,凌天翔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房间并不宽敞,与艾米描述的相差无几。靠里墙的是一个巨大的壁柜,上面放着一些文件,还有一半的地方放着几面奖章,以及一些证书。办公桌在左侧,右侧是两张单人沙发。房间的布局很紧凑。凌天翔将办公包放在了办公桌上,扫了眼房间里的情况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杯子里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应该是才泡好的,几份文件就放在桌上,都没有开启过。韦德是负责管理中央电脑的,如果别的部门需要调阅里面的绝密资料,就首先得向韦德的上层主管,也就是负责情报的副局长递交申请,然后再由韦德将相关的资料拷贝出来,或者是打印出来,交给副局长的秘书,由上层主管将其交给别的部门,并不由韦德直接接触其他部门,这样就没有人知道韦德到底是干什么的,也很少有人能够知道掌握着密室钥匙的人就是韦德!

这是一份很轻松,而且待遇不错的工作。凌天翔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一会,翻了下那几份文件,都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主要是几个行动部门需要一些存放在中央计算机里的资料,这属于日常工作。

凌天翔一边装着看文件,一边慢慢地喝完了咖啡。就艾米所说,韦德是个性子很稳重的人,办什么事都不急躁,所以凌天翔也让自己装得很稳重,他不知道这个房间里有没有监视设备。更重要的是,凌天翔不知道密室的开关在哪。没有人能够提供任何相关的情报,而且这房间里看起来很平常,不像还有一个密室的样子。肯定是隐藏在什么地方,而且有一个机关,那么开关在哪?凌天翔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装着处理手上的文件,同时还在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天翔也急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密室到底在哪?会不会是连豫泯的情报有误?会不会是密室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会不会是韦德已经调了岗位?想着这几个问题,凌天翔心里更是发毛。他不可能一直装着看文件,那几份文件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能处理完,如果韦德仍然是掌管密室钥匙的人,那么就应该去密室里将相关的资料拷贝,或者是打印出来。

怎么办?凌天翔一边想着,仍然一边慢条斯理地处理着手上的文件,同时更加细致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处地方。密室最有可能就在壁柜的后面。壁柜是靠里的,而从走廊上的大门到壁柜的距离大概只有10米,而这边的房间的纵向深度应该有15米左右,也就是说,里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可问题是,这个房间里有没有监视器?如果有,那么就绝不能去搬开壁柜,甚至不能去壁柜上检查,必须要首先找到挪开壁柜的开关,然后才能过去。

凌天翔感到有点头痛,现在他才知道这次行动的麻烦有多大,为什么连豫泯要坚决反对了。可是,现在离开也是不可能的,密室肯定就在壁柜后面,必须要寻找到开关!凌天翔继续刺探着线索,可房间里没有什么地方显得异常。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咖啡早就已经喝完了,文件也翻到了最后一份。凌天翔拿起文件,在桌面上顿了顿,同时看了眼手表。必须要设法拖延时间,必须要尽快找到开关。凌天翔感到身体已经激动了起来。怎么办?

拉开抽屉,正准备将看了的文件放进去。却看到抽屉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遥控器,凌天翔先一愣。随即想到,这房间里没有电视,用的也是中央空调,遥控板用来做什么还用得着猜吗?凌天翔心里偷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十五节 顺手牵羊

壁柜从中间分开,缓缓地向两侧移动了各半米的距离,然后停了下来。凌天翔控制住了激动的心情,拿起了那几份文件,装着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然后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如果能够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监视器的话,凌天翔肯定冲了过去。

与连豫泯提供的情报一样,有四道钥匙。凌天翔在键盘上输入了密码。这是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如果韦德提供的密码是错误的话,那么凌天翔只有15秒钟的时间逃命,而他最多只能走到电梯旁边,然后蜂拥而至的特工,暴雨般的子弹就将把他打成马蜂窝,或者是被当场逮住,成为第二个袁德良。

输入密码后过了好几秒钟,这几秒钟几乎让凌天翔快要失去控制了。当键盘缩了回去,一台指纹识别器从墙内弹了出来的时候,凌天翔长松了口气。艾米搞到的密码并没有错,这至少证实了她并没有背叛,而且是诚心要投靠凌天翔的。

只是一只全手掌指纹识别器,与大厅里的那个只需要摁下大拇指的识别器不一样。一个指头上最多只有5到8个识别点,而一只手掌上至少有上百个识别点,如果有一个识别点不吻合的话,那么都无法打开门,甚至将激发警报系统。凌天翔将右手手掌放到了识别器上。他的手掌大小与韦德的相差无几,这是最重要的,毕竟指纹手套无法做得太厚,如果手掌大小相差太多的话,那么就无法通过这一关。这也是凌天翔能够装扮成韦德的主要原因,其他人的手掌要么太大,要么太小,都不合适。

一道红色的光束在识别器上来回扫描了两次,当凌天翔移开手掌的时候,识别器缩了回去。一具高保真的麦克风从嵌体里弹了出来。声纹识别器。这次凌天翔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喉部的变声器直接作用于声带,使凌天翔说话时发出的声音与韦德的完全一样。

“泰迪·韦德。”

麦克风缓缓收了回去,最后一具有点像是眼镜店里的自动验光器的仪器从墙体内弹了出来。凌天翔将眼睛贴了上去,同时睁大了瞳孔。在绿色的扫描光线关闭之后,凌天翔抬起了头来。视网膜识别器缩回了墙体。

凌天翔感到有点紧张,四把“钥匙”都用上了,中途没有一点提示,而且他很清楚,警报系统肯定是无声的,不会给任何闯入这个房间的人报警,只会提醒外面的警卫人员。因此,到底有没有打开密室的大门,这个根本就无法确定!

又是好几秒钟过去,凌天翔一直在努力地控制着紧张的心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凌天翔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就看到前面的墙壁向左侧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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