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晞心惊胆战,转而他的力度减轻,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用舌尖扫过那受伤的地方,濡湿温暖,挑动着女人的敏…感脆弱的神经。
她知道三十五年不好忍,她也知道三十五年后刚开荤,这般迁就她已是难得,她更知道他现在是多想要她……
除晞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下巴:“唔,先洗澡……”
纪少徵应声把她拔地抱起:“一起洗。”
“唔……”除晞窝在他胸口,“刚才你说我才想起来,圣诞节,有没有圣诞礼物?”
纪少徵在后来终于尝到滋味后,顶着她柔嫩的最里,捧着她的脸,凝视那眼中明明灭灭的火焰,说:“收到没,圣诞礼物?”
除晞随手乱抓,指甲划过男人坚实的背,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可怜兮兮地说:“才不要!”
……
除晞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昨晚的夜间运动,加上之前酒精的作用,除晞很快沉沉入睡,直到清晨,她一个梦都没做,睡眠质量从未有过的好。
她迷迷糊糊一动,惊觉哪里不对劲,三秒钟后,她羞得差点哭出来。
怎么能这样呢?他竟然还……从后面箍紧她的腰,呆在里面整整一夜!她要对人类这个物种,对这个世界重新认识了!
“十六叔!”除晞羞愤地扭腰,这让她怎么接电话?!
纪少徵下意识追着她压住,皱眉头醒来,垂眸看着她红彤彤的一张脸满是怨气,笑出了声:“别动,这方法不是很好?你会越来越适应我……”
除晞捂住耳朵,像只闹别扭的小兔子,不甘地挣脱。
纪少徵手臂长,保持姿势,把手机从床头柜拿给她看。
是阿姨。最后响了一声,断掉。除晞更想以死谢罪算了。
除晞反抗总算得到效应,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纪少徵餍足地用手指尖划着除晞细腻的背,她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回阿姨电话。
“瑶瑶婆婆又去医院求瑶瑶了,我也不知道该站哪边才好……”阿姨当然没发现除晞的异样,为难的口吻说道,“末末,要不你过来安慰一下瑶瑶吧,她这快八个月了,还整天哭,我怕对她的身体和孩子都不好啊。”
除晞一激灵:“好,阿姨,你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说完,紧忙挂断电话,幽怨地回头搪开纪少徵,叫道:“唉啊!”
纪少徵已吻上她的肩背,她要跑,他将她翻过来抱着。
“怎么了?”
“是姐姐的婆婆……不让姐和彭子帅离婚。”
纪少徵蹙眉头:“彭子帅提出离婚?”
“不是。是姐,发现他和他以前的女同学暧昧,这次投资餐厅也是这个女同学提议的。”除晞转头观察纪少徵的表情,“现在每天在一起搞那个餐厅,连我姐住院都不来陪,我姐很伤心,怀疑彭子帅已经出…轨了……”
纪少徵看向别处许久,回眸时说:“除晞,其实我找人查了彭子帅所谓的餐厅……”
除晞心口跳的厉害:“什么结果?”
纪少徵望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根据他账户的动向来看,很奇怪,之前那四十万进入他的账户后,他当天下午就转了出去,然后下个月月初的时候,再经由另一个账户转给不同身份和地域,看似毫无关联的十几个人。”
除晞听不太懂:“这是为什么?如果是餐厅,他不应该是先去付店面的租金,然后专修什么的?”
纪少徵下巴点了下,对她简单直接的说法予以肯定。
除晞恍然:“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餐厅对不对?可是……彭子帅为什么自愿把钱分给别人?”
纪少徵:“很有可能是被骗了。网络金字塔诈骗,现在打擦边球的这种东西很多,一般开盘者都从有点小钱,半生不熟,特别有赚钱*的人下手。”
除晞第一次听说,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至少她明白,彭子帅从纪少徵手里拿走的四十万是没有踪影了。
穿好衣服,除晞下楼找纪绒绒,发现卧房里空空如也,也是巧,不会儿微信进来,是纪绒绒的调侃:“昨晚性感睡…裙有没有派上用场?”
除晞本来打算回个狠点的——以后再做这种事,绝交!
灵机一动,将她昨夜吵了一百遍的话复述一遍——叶灏丞,你这个混蛋!你滚!爱我?爱你个球!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你!不可能!
然后……纪绒绒那边就没动静了。
纪少徵想要陪除晞去医院,除晞说:“中午你在医院门前等我吧。这事得他们一家人自己解决,我不想再插手。至于彭子帅被骗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姐和阿姨,免得火上浇油,闹的更僵,本来她这些日子已经被这事折磨够了,一切都随她的决定。”
纪少徵当然同意,摸了摸她的头:“好像长大了。”
除晞无奈地倒向他怀里:“对不起……”
“你是我的女人,说什么对不起?”纪少徵扳过她的下巴,情不自禁深吻,“今晚的飞机到bj,要不要陪我?”
除晞玩着他的衣服扣子:“那……几号回来?”
“最早元旦凌晨。”
“唔,我陪我姐和阿姨在医院过吧。”
纪少徵是有些失望的:“真的不陪我?真的……还不想在泊淳上下宣示一下主权?”
除晞想想都觉得窘迫,摇了摇头:“十六叔,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想,等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再做那件事。”
纪少徵刚要开口,总是有些凉意的小手盖住他的唇:“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介意我怎样不好……是我介意。十六叔……再等等我好吗?”
纪少徵深深看着她,点头,轻咬她的指尖。
过电一般,另除晞浑身上下都麻…酥…酥的。
两人久久抱着,除晞想,大概婚姻里最弥足珍贵的,是彼此间坚定持久的爱,而最需要的,便是这份理解和包容。
……
跨年,除晞原本计划与连瑶、阿姨带着霏霏一起在医院度过,哪知婆婆不肯放手霏霏,倒是领着连瑶的小姑说要一家人聚一聚。
连瑶之前跟彭子帅撕破脸,一口咬定要离婚,婆婆得知是儿子把柄被儿媳妇握着,强硬不起来,更何况,她还要孙子呢,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组织他们离婚。
可儿子不争气,简直气死个人,元旦还是不愿回来看连瑶。
婆婆从早上到晚上,在病床前又是说好话,又是来来回回地忙碌,前后伺候着,连瑶于心不忍,便说算了,节日可以一起过,但不代表她会反悔离婚。
八点多。彭子帅居然推门进来,一家人惊喜地围上去,只有连瑶冷着张脸。
婆婆和小姑拉彭子帅跟连瑶道歉,彭子帅只说:“老婆,我和心蕾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婆婆喝道:“还提那个女人!”
彭子帅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依旧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我明年就会赚钱的!到时候全都给你和孩子们花!”
连瑶想着想着又落泪:“彭子帅,你别狡辩了……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就跟了你,你觉得我是那么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彭子帅颇有感触,开始有了悔意:“瑶瑶——我是个男人,我……不过是想让一家人生活过的好一点。”
“借口!都是你借口!如果你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只是为了赚钱的话,你也要抛弃老婆和孩子吗?是吗?”连瑶死死盯着彭子帅,泪水奔流而下。
一旁的霏霏抱住彭子帅的腿嘤嘤痛苦:“我要爸爸,呜呜,要爸爸——”
彭子帅不出声了,抱起孩子耐心地哄。
婆婆很怕他俩再吵起来,在中间打圆场,外面天空中突然绽开朵朵烟花,将争吵掩盖去,新旧更迭,硝烟弥漫的几人之间才稍微缓和几分。
彭子帅抱着孩子来到连瑶病床前,两人似乎仍在争论,连瑶梗咽大哭,霏霏上前为她抹泪,彭子帅面上焦急,一句句不知疲倦的解释……
只是,再说什么,因为烟花爆竹的声音,除晞已经听不到了。
远远望着一家人的他们,除晞仿佛在看一出默剧,或是一幅世间百态图。
有太多事情不如她表面看起来的简单纯粹,太多事情中酝酿着千变万化,此刻,她只有这个感慨。
她悄悄退出病房,走在空荡的走廊上,想要打给纪少徵,又想这个时间他在年会上,肯定是听不见的。
回家在客厅里等到凌晨三点,除晞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一部接一部地看爱情喜剧片,自家的门被如期打开。
她兴奋地起身飞扑过去,纪少徵稳稳抱住她,却着实惊讶不已:“我以为你睡了?”
“我知道,你会回来。”
缠腻地接吻,纪少徵横抱起她,用脚带上门:“新年快乐!要新年礼物?”
除晞面色一僵,拱着身子像兔子一样从他怀中跳下,吓得都结巴了:“不,不,不要!”
她一路跑,纪少徵一路追,不要也得要!
新年第一天,除晞睡到中午才醒来,还不是“礼物”闹的。
一个上午,她多番睡睡醒醒,记不得是第几次了,摸向身旁的位置,人哪里去了?看来她也是时候起床。
纪少徵果然在做“早餐”,两人简单吃过,除晞询问他这几天累不累,总公司一切都顺利吗。
纪少徵潜移默化影响她,除了被女员工代表不停地盯着这点外,其他都还好。
除晞哈哈大笑,过后不知怎么的,胆大地踹了踹他腿:“她们可以盯着你,但是你不能盯着别人!”
纪少徵挑眉:“小脚干什么呢?还没够?”
除晞沁头喝粥,嗔了一声:“讨厌!”
纪少徵看她笑,眼睛里都是宠溺和暖意,忽而想起来一件事,道:“前几天你爸爸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们一起吃个饭。向来也是,我们从老家回来,还没请他过来坐坐。”
除晞手一顿,全身立刻戒备起来:“你答应了?”
纪少徵像逗小猫一样,挠她下巴,安抚道:“除晞,不必这么紧张,有我在,是不是?再说,他是你的父亲,我们登记结婚了,至少礼数还是要到的。”
除晞虽然不愿见除正广,又不得不认为纪少徵的话有道理,也许她是不介意被人说不懂事,任性,不礼貌,但如若是说纪少徵,就绝对不可以。
他们洗漱好,驱车进市里,到达除正广之前已预定好的五星级酒店包间。
到的略有些早,除晞口渴,喝了几杯茶水,便要跑卫生间。
除晞是个路痴,纪少徵亲昵打趣,要不要陪她,她做了个鬼脸,坚决说不必,找来服务员带路。
只是,从卫生间出来时,先前的服务员大概是忙别的事情去了,找不见踪影。
她清楚记得门牌号是五个9,只凭着记忆往回走,正在路上,忽而眼前不远处长廊尽头,有个灰黑色的身影追着个红裙的长发女人,脚步匆匆地掠过。
地毯厚实,极为吸音,除晞向另一方向走,突然定下,怎么想,怎么觉得刚才那人似乎是她父亲除正广。
除晞退步回去,除正广和个女人?是谁?女人背影瞧起来年纪并不大,很纤瘦,个子高挑,皮肤白皙……
她下定决心去一探究竟,快步冲过,迎面竟真的撞上除正广。
除正广一见是除晞的刹那,那还没来得及掩饰住的惊慌,被她全部收进眼底。
“末末……包间在那边,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第59章 荒唐(1)()
第十九章荒唐(1)
平安夜彩排时状况不断,真正录制拍摄的过程反而极其顺利。
纪绒绒清晨从天玥出来,没有回工作室,沿着街路漫无目的地随意绕行,让凛冽冷风肆意吹过头脸,仿佛这样就能吹散叶灏丞这两天时间来,在她脑海中系下的绳结。
什么爱她?对不起她?想弥补?
房子为什么会被他买走?睡袍他又是什么时候拾起的?她不明白,既然分居和离婚都是他义正言辞地提出,绝情的话也都是由那张她爱慕过的嘴唇里吐出,为什么,他在她背后却搞着小动作?
叶灏丞,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炽烈地爱过你,用我的青春、自尊、身体献祭,听不得任何关于你的质疑,包括来自朋友和最亲的父母,这样付出,却始终得不到你一眼的重视,得不到一句“我爱你”!
然而,时过境迁,你已把我抛弃,却在缠…绵时分,亦真亦假地再说“我爱你”,显得多么可笑、无力!
而之于你心中的那抹白月光,你现在又把我置于何种地位?
不像只因为叶小叶,还是你有什么更残忍的招数在等着我?
你当初既然能背叛我,选择季月,就带着她滚离我的世界行吗?
热烫的泪水溢出来,冰天雪地中,好像带着蒸汽,一下子凝结在脸颊上,很疼,钻心的疼!
纪绒绒找路边停下车,任自己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地痛哭。
离录制时间差不多时,纪绒绒去常光顾的美容室做脸、做发型,因为会小出下镜头,为了展示工作室的美好形象,顺带上个完整的妆容。
到了广播电视大楼,进入后台,一片繁忙之中,纪绒绒将思绪拉回到工作上。
甫一开始,便停不下来,身体里仿佛有一根弦紧紧地绷直,时间也随之过得飞快,在一派圣诞的欢乐氛围中,打板一响,终于结束。
纪绒绒长松一口气,好像累的快虚脱,除去真人秀嘉宾本身的现场效果,这是一场几乎专属于她的show,虽然主题并非主流,也足够圆满了她从事婚纱设计行业以来的小小心愿。
监制和编导上台做答谢,掌声四起,纪绒绒这边拍着手,余光瞟到人影,直觉,他悄声无息向她接近。
没错,就是同样代表基金会坐在前三排,她身后不远处的叶灏丞。
他也算盛装出席,一身沉稳不失时尚感的靛蓝色西装,头发大概是节目组的造型师做的,和其他几位领导如出一辙。
然而再怎样,叶灏丞在一群工作人员的模样中,不管气质和长相,仍旧极其抢眼,镜头扫过时,连摄像师也愿意在他身上多停留一时半刻……
纪绒绒一想到这人,不管是他哪方面,就觉的烦躁郁郁,在他马上到达能够接触沟通的距离,纪绒绒侧身迈开,快速撤离座位。
叶灏丞已到了这个地步,何不紧追不舍?
两人如此一前一后出了演播大厅,纪绒绒高跟鞋终于停驻。
唇枪上膛,舌剑挥舞,她正想回头质问叶灏丞,纪纱纱慌里慌张握着手机从对面跑来,说:“纪绒绒,郑爵出事了!”
纪绒绒下意识里的第一反应,以为和上次工作室爆炸的情况类似,脸一下子刷白:“什么……事?郑爵……出了什么事?”
她声音里已带上颤抖,叶灏丞迈步过来,侧眼看她,不觉地,眸光微微黯然。
纪纱纱组织措辞,愣然地眨了眨眼:“是……郑爵发烧了!”
“发烧?!”纪绒绒哭笑不得,拍几下额头,“纪纱纱,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吗?我以为——”
纪纱纱恨恨道:“郑爵发烧也很严重的!三十九度二了,上吐下泻,在医院折腾的好惨!”
“他去医院去了吗?”纪绒绒回过神,翻看手机,发现了郑爵的留言,他曾向她算是“求救”过,见她没回,最后无奈只得自己去医院。
纪纱纱一脸担忧:“嗯……不知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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