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囧事 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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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 搞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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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尚书倒抽一口冷气,首先摸她额头,确定女儿真没有发烧。
  然后握住她的手,干咳两声。
  清乔我儿,你怎么这般不懂事呢?
  顾尚书开始唾沫横飞语重心长,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中心思想——段王爷是一多出色的男子啊,能看上你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你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躲呢?
  这段日子里,清乔已经听了太多的类似教诲,欲哭无泪简直都想拿头撞墙了。
  她伏在顾尚书膝边,听得眼神呆滞。
  别人不懂不要紧,她想老爹平日里宠她,应该能为她撑出一方小天地。
  可惜她忘了,无论老爹平日里再如何开明,终究也只是个古代人。
  难道这婚约,真的逃不掉了么?
  尚书只道她是害怕,摸着她的头温言相劝:“莫担心,那段王爷真是人中翘楚,你见过一定会喜欢的。”
  不说还好,越说她的心越往下沉。
  不过是红尘过客,只为某个错乱而暂时停留,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回到那个车水马龙,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去。
  她期望到时可以姿态翩然,了无牵挂。
  所以,她绝不能爱上任何人。
  
  谈判无果,她回去偷偷派人送了封信给段王爷。
  该信经她呕心沥血完成,言辞委婉既表明自己身体有恙,又暗示天涯何处不芳草,同时还将一个深闺少女的恐惧慌乱表现的恰到好处——那满满十张小楷,字字珠玑,真情流露,通篇都表达着对该门婚事的无限忧虑,真乃写实派与探索派完美结合之不可多得佳作也!
  很快,段王府的信使上了门。
  “王爷说——”信使面无表情音如机械,“第一,小姐已经见过他,算不的陌生人了。”
  说完他迅速端出一口黑乎乎的铁锅,献宝似的亮了亮。
  嗳,冬喜眼尖,瞄到小姐忽然踉跄。
  “第二——”信使接着将铁锅端到面前,深吸一口气做无比陶醉状。
  “王爷说胃口这么好的姑娘他是头遭见到,想来顾小姐必定是极其健康,就不需再用老借口推辞了。”
  咦,冬喜惊异地发现,小姐下巴都要掉了。
  “最后——”信使“梆梆”敲了两下锅子,不紧不慢道:“王爷说,他娶顾小姐的决心就像这锅的材料一样,问小姐你可有丝毫感受到?”
  哎呀不好,冬喜眼睁睁看着小姐一脸惨白,最后晕过去鸟。
  
  段玉心情甚好,一边悠哉饮茶,一边隔着帘子欣赏着软塌上的美人。
  白瓷雪肤,粉嫩娇颊,睫毛于眼窝处投出半扇阴影,真像一副画。
  啧啧,他的美人这么容易晕倒,不知以往那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片刻后美人苏醒,惊得立刻坐起——“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瞪大一双眼,她嘴里不停喃喃:“难道又穿了?这次是哪个朝代?不要是清不要是清我讨厌秃瓢……”
  她一个人忙做一团,却死活没注意到坐角落里的段玉。
  被人忽视的滋味,段玉段王爷生平第一次尝到。
  “咳咳。”
  他只好刻意清了清嗓子。
  如他所愿,美人一脸茫然朝他看来。
  “——啊,铁锅王爷!”
  三秒钟后,混沌里终于射进第一道光线了。
  “……顾小姐。”
  段玉恼火于这个别称,却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
  “你这个妖男,掳我做甚?”美人狠狠瞪他一眼,张牙舞爪。
  不过不知为何,他偏偏被这一眼瞪的很高兴,尤如吃了仙丹妙药般身心欢喜毛孔愉悦,通体都有种说不出的飘然舒畅。
  好幸福,也。
  “我没有掳你,只是派人请你赴宴,可惜话没说完你就晕了。”他耐心解释着,“是顾尚书让人把你送过来的。”
  美人大概信了,颓然缩成一团,眼中精光黯去。
  可恨,被老爹卖了,奶奶个熊。
  “你……究竟为什么不愿嫁我?”望着帐内那小兽般的单薄身影,段玉心中腾起无限怜惜,“是我哪里不好么?”
  当然,以他的人品声望,最后一句纯属客套。
  “不……我不能嫁人。”美人抬起头,水雾盈盈眼巴巴望他,“我不能喜欢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喜欢我,求求你退了这门亲事吧!”
  她在开玩笑?
  段玉觉得脑门上有什么突了一下。
  可美人坐在那儿,一脸的正经,不停向他发送着“我是诚恳的”信号。
  算了,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摇摇头,心中有了主意。
  
  “我没有喜欢你。”
  角落里帅哥缓缓开口。
  这么坦白?顾清乔愣了,不像有大阴谋呀。
  “实不相瞒,自打那日在贵府尝过小姐厨艺,本王就一直对小姐的独门红烧肉念念不忘。”段玉凝望美人,满眼情深真挚,“日思夜想,简直连做梦都想再吃到。所以本王才会向你爹提亲,只为以后便能随时吃到。”
  嗳?顾清乔整个人呆掉。
  原来这个让全国女性魂牵梦萦的极品帅哥,娶她的终极目的只是为了一碗红烧肉?
  “那肉不是我烧的。”她被这大乌龙气得跳脚,简直要哭出来,“是我家厨子阿达……”
  “哦,这样?”帅哥挑眉,吃了很没有诚意的一惊,随即淡然道:“没关系,你把他带过来做嫁妆就好。”
  清乔无语望苍天,唯有泪两行。
  “况且即使你拒了本王的提亲,后面还会再有人找上门。以你爹的地位,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几时?”段玉开始循循善诱,“既然你不想喜欢别人,也不想别人喜欢你,那么嫁给本王正好。本王自幼什么都不缺,也保证不对你有任何图谋,你就放心吧。”
  ……
  清乔犹豫很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段王爷和顾清乔的婚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坊间传说,为他俩牵上线的是一碗美味的烧肉,因为顾小姐命人在厨子阿达的房前挂起一块金匾,上书四个大字——“一代肉亨”。
  又有人说,顾小姐和段王爷的定情信物是一口熬肉的铁锅,顾小姐还曾亲笔在锅盖上提诗咏志,抒发她对红娘的无限感激。
  该诗言简意赅,全文如下:“肉的伟大,肉的光荣。”
  一时间,京城肉贵,猪情大涨,猪肉贩翻身为最令人尊敬的行业之一。
  
  那时的顾清乔整天沉迷于恶作剧里,乐呵呵的。
  她还不知道,自幼什么都不缺的人,往往要的比别人多。
  因为他们总是理所应当认为,一切的一切,生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肉乾坤
  穿来古代这么久,顾清乔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她在尚书府后的茅山里,偷偷藏了一个人。
  
  每逢月初九,她都会给这个人送些东西。
  这天又是约定日,她抗上一个硕大的麻布袋朝山中爬去。
  七绕八拐,左旋右绕,呼呼,走的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摸到洞口,她怒了,凌空一脚朝大门踢去:“奶奶个熊,还不出来接你大爷!”
  洞中静默片刻,“啪!”
  一道碧绿的闪电探出,飞快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呜呜。”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即刻改口,“大爷饶命。”
  进了洞,只见罪魁祸首正懒洋洋躺在石床上,手中青蔓扭动,如同蛇一般柔软。
  “你恶不恶心?”
  她白他一眼,同时将麻袋一股脑儿甩到地上。
  哗啦啦,东西全数洒出来,都是些动物尸体——鸡,鸭,鹅,还有不知名的鸟儿。
  纵使已经看过太多太多次,她还是有点脸色发青。
  “哟——明知可怕还偏要给我送来,虚情假意的,岂不更恶心?”
  那人朝她一笑,春色旖旎,脉脉含情。
  “少来——”她刚吃了亏,正是火在心头,“要不是有我给你送这些污秽物,如今你能好好站在这里?”
  对面人迅速敛去笑容。
  洞中寒风飕飕,气温降至冰点。
  “呜呜。”心中叹气,她只好继续抹泪,“……大爷再饶小乔这一回。”
  
  “统统捡起来。”
  那人冷着芙蓉脸,下巴高扬宛如骄傲的孔雀。
  他从来不在人前低头。
  这个规矩,三年前她就知道了。
  矫情,顾清乔在心中埋怨一句,认命地蹲下身子伸出胳膊——
  啪!
  手掌忽然被人踩住了。
  又来?
  她翻个白眼,没吭声,动了动关节试图将手抽出来。
  可那脚仿佛在她手背上扎了根,不管怎么挪,就是不肯松开。
  圈圈你个叉叉。
  她心一急,暗暗使了蛮劲儿。
  嘶。
  那只脚依旧是纹丝不动,她的手心却已然脱掉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陆子筝!”
  这下她真火大了,抬起脸狠狠瞪他,“姑奶奶手废了,你也别想再吃到脖子!”
  “无妨。”那人笑容更盛,艳如春桃,“吃不到鸡鸭脖子,吃人的我更喜欢。”
  谈笑风声间,脚下未松半分。
  “你这不人不妖的男孔雀——”顾清乔气得破口大骂,“我诅咒你将来生女儿没□生儿子没小鸡鸡全家通通活不过三十岁,当初老娘瞎了眼才会救你……啊!”
  手上一轻,她被人连根拔起,狠狠钳住了下巴。
  对面人静静看他,瞳孔宛如一汪幽暗的潭,让人不知不觉沦陷。
  “……跟你说过多少此了,不许骂我‘不人不妖’,嗯?”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却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呜呜。”她赶紧支吾两下以示投降,生怕他真会扑过来咬自己的脖子。
  陆子筝瞄到她已然嫣红一片的掌心,几不可闻叹口气,将她松开。
  “不过玩玩而已,做什么这么认真?”
  他瞪她,语带三分嗔怪。
  有这样玩的么?顾清乔觉得无奈,不过却不敢造次,只得唯唯诺诺点头:“争取下次马虎一点。”
  
  从山中脱险归来,顾清乔只觉得全身的皮都被扒掉了一层。
  那陆子筝向来喜欢玩折磨她的游戏,三年间里乐此不疲,且每次都要见了血才肯罢休。
  简直怪胎。
  她叹口气,不知自己前世是不是做了什么孽,今生才会被他这样作弄。
  他们的相遇,说来本也是段传奇——三年前她在花园里捡到重伤的他,本想弃尸荒野,不料却被他紧紧抓住了脚踝不肯放开。一时心软,她偷偷将他藏到茅山里,谁知从此就被吃的死死的,还被迫做了恶魔的丫环。
  不过陆子筝的病倒真是奇怪的很,必须要吃一定数量的生脖子才能治好。刚开始他提出说要吃人脖子,吓的清乔差点没从山上滚下来。最后俩人终于达成协议——顾清乔每月给他提供足够数量的动物脖子,而陆子筝则乖乖呆在山洞里,不去祸害人间。
  呜呜,像我这般勇于牺牲小我而完成大我的奇女子,实在是太难得了!
  每每思及此事,她都不由得为自己掬上一把敬佩的泪。
  
  回到尚书府,冬喜说有贵客已等候多时,她推门一看,原来是段玉。
  “你来做什么?”
  她对段玉一向没什么好气——不过是纯洁的合作关系,何必虚情假意?恐怕在他心中,她的身价还比不上一碗红烧肉呢!
  段玉却似乎心情正好,一脸笑意盈盈:“今晚京城灯会,我专程来带你去玩——怎么,原来你不稀罕?”
  “……有没有好吃的?”她微微眯起眼,咽了一下口水,“我馋的慌。”
  “有有有,各色小吃,应有尽有。”诱惑成功,他忍不住以扇击掌,“你爹已经答应我带你出去了,快走吧。”
  
  京城头号饭馆忘尘阁,坐落于护城河边。
  这晚恰逢一年一度的灯节,百姓们纷纷往水中放灯,寄托美好心愿。从忘尘阁顶楼望去,河水如玉带上缀满颗颗明珠,甚是动人。
  清乔独自倚在栏杆上,看的双眼迷蒙。
  她想起以前坐夜班火车,穿过黑麻麻的山岭,听着呼呼的风声,最终望见远处繁星点点,渐渐绵延一片——那便是城市,而她的家就在里面。那无数灯火中,必定有一盏是为她而点。
  可如今,她走错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清乔,怎么不过来吃东西?”段玉在里间喝茶。“我在听她们唱歌呢!”她笑嘻嘻指向河里的画舫,那上面站着几个白衣歌女,“她们都好漂亮,声音也好听。”
  段玉微微一笑:“她们也算这灯会的奇境之一,每年都有许多王公子弟来此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佳人一曲。”
  清乔“咦”了一声。
  “怎么,你羡慕?”段玉打趣她,“是羡慕人家美,还是羡慕人家身价高?”
  “都不是。“清乔摇摇头,“奈何如花美眷;终不过似水流年,难道就一辈子这样唱下去?如果是我,一定想法子趁早离去。”
  然后她转过身子遥望河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玉无声凝视她,眉头一寸寸收拢。
  这夜的风很大,将少女两只袖子吹的鼓鼓的,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挥剑斩去那翅膀,让蝴蝶停留于此,今生再也不能离去。
  他静静坐在角落里,脸色如灯火般,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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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丝红枣羹,碧玉梨花膏。
  顾清乔坐在硕大的紫檀雕花桌前,一碟一碟仔细品尝着点心。
  “真好吃。”她仰起脸,笑的山花烂漫,“原来灯节的平民小吃都这么美味,明年你可还要再带我来啊!”
  段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自然不知,这些点心都是他命宫里的头等御厨做好,再派乌衣骑快马加鞭送到这里来的。方才她下楼买零食,一路上遇见的都是扮作商人的乌衣骑们,买到的食物也自然都是极好的。
  他自幼防人防惯了,吃不得陌生人做的东西,也不想她吃。
  
  “你知道么?”清乔咬一口菊花酥,鼓鼓囊囊嘟起嘴,“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来多半要做尼姑了。”
  “哦?”他挑眉,眼带三分邪魅,“原来小乔已经这么迷恋我,非我不嫁了?”。
  “呸!”清乔啐他,“想的美,我只是盘算着要怎样才不会被嫁出去——你说除了出家做尼姑,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这是什么道理?”他摇摇头,实在不懂她在想什么,“难道嫁给我就可以?”
  “……你是最好的人选。”清乔放下筷子,笑盈盈朝他遥遥看来。
  “因为我不会爱你,你也不会爱我,你这种人,永远只爱自己。”
  她托着粉腮,眼中有光华灵动,如同一双千金难买的黑珍珠。
  “爱,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也朝她笑,笑颜温润如玉。
  
  叹口气,顾清乔拍拍自己的脸,劝说自己不要和他生气。
  “爱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她开心,你便开心;她伤心,你便跟着伤心;你的世界有一半都是她的,她的幸福便是你最大的幸福——我这样讲,你听不听的懂?”
  段玉却满脸的不以为然:“我的世界向来都由自己掌控,怎会由他人的喜怒哀乐操纵?”
  就知道这厮会这样讲,清乔心中暗骂,如此自我主义,迟早会遭老天报应。
  “王爷,我恰好知道一个与你名字相似的公子。”烛光下,她脸上笑容恍然如蜜,“他以前也是不知爱为何物的,直到某日遇见一个天仙般的少女,他爱上少女,叫她神仙姐姐,把她捧在手心里,为她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可这美人心中偏偏另有他人,根本不屑多看他一眼。你说如果你是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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