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摸不着,就无法再记起。
但是,萧青寒却任这种痛苦,不时的侵入自己的身心,浸透自己的心魂,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曾活着。而他活着,与痛苦相存。
他看不底的眸中,闪过一份凝起的沉痛。缓缓开口。
“她好傻,我明明知道云浅衣用计让自己中毒,却因为不想伤到黎昕爱慕云浅衣的心,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却忘记了,她也会受伤,她也会难过。可是,她却真的做了。因为这是我要求的,所以她无答件的答应。”
“我将她关进空无一人的暗阁,却忘记她也会害怕,也会孤单,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如被被丢弃的小猫蜷缩在墙角,全身伤痛。”
“甚至在黎昕喂她吃醉月流心时,我也要求她不要记恨他,忘记了,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所有的事情皆与她无关,她却还是傻的答应了。”
“她不恨,不怨,却最终还是孤单的死去。”
萧青寒的声音带着苍凉之感,似荒园中空旷的回音,一声一声,将他心口上无边无尽的沉重缓缓说出。
听完,溟沨不言不语,看着他那头在阳光下更加刺白的发丝,未久,才开口。“国师,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是啊,这一切怎么都是他的错,他不记的自己有过一个爱若生命的女子,他忘记了,所以伤了她,害了她,却最终得到了不应该是他得到的惩罚,最后永远的失支了她。
“那么一切是谁的错?”萧青寒反问,问自己也在问别人。而这个别人除了溟沨以外,还有一个人。
这时,不远处,闪过一抹黑色的背影,一角黑衣落入两人眼内。
萧青寒的嘴角突然慢慢勾起,微微垂首,眸底撩起一份陌生的邪魅之光。
060 故意的
“国师,你是故意的?”溟沨从那个离去的黑衣男子身上接回视线,转向萧青寒,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呢?”萧青寒不回答,只是淡扫过刚才那片青竹林,转身步入亭中,坐下,将琴上的衣服重新抱入怀中,再又将手指放在琴上,琴声又断断续续响起,不留边迹的慢慢成音。
溟沨也跟着再次走到他的身边,将身体靠在柱子上,暗叹,原来,他果然是故意的,以他高深的的武功修为,他怕是早知道黎昕在那里,才说出那翻话,这样,他对云浅衣怕是连最后一点情谊都要消失了吧,那么,这样,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愧疚就会多了起来。国师,真是懂得如何完全的摧毁一个人的一切。
而国师身上的魔气,一天比一天重了,他做事也越来越无情了,更甚至,也让人更加猜不透了。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魔星降世,还会发生什么?恐怕也只有老天知道了,小若若,这一切,或许只有你可以阻止了,只是,你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过奈何桥,有没有喝孟婆汤呢。。
我对不起你,国师伤害了你,黎昕杀了你。
你是否会恨我们呢。
不会不会,他摇摇头,她是如此的善良,想必到死都至爱的国师吧。
离开国师府的黎昕紧紧抿着双唇,咬紧牙关,悔恨差让让他自我了断,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连死的都不得不配得到。他做错了太多的事,他活着,身心将都会受着永远不会结束的折磨。包括他的灵魂。
他知道,青寒的报复开始了,一切都是他应该的的。
只是,就算他做再多,加在他身的折磨再多,也无法换回她的命。
他清楚的记的,成亲那天,在花轿中所见的她,那双如玉放在腿上,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着她,如似千年的等待。那时,她以为她是浅衣,却未曾发现,那时,这抹消瘦却如白兰的女子,那天就悄然的驻进他的心,在他还没有发现时,就生了根。
当挑起那方火红的喜帕时,他震惊,他包怒,他残酷,因为无法接受的代嫁,他第一次甩一个女人巴掌,她却挺直身子,丝毫未见一丝惧怕之感,与他对视,与他争论,那双清透的眼,倒影着他的人,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鞭打他,却最终落慌而逃,因为他无法面对一个浑身欲血的女子,那样他的心痛,会疼。会难受,他潜意识的不去思考自己的心,不原去面对自己的心,将心中慢慢升起因她而变的慌乱思绪拔去。一点不留,只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无法接受已经失去的事实。
他一直强调,一直自我催眠,他爱云浅衣,但是,他爱她什么?或许那时,他也不知道了,不知道他到爱底爱上云浅衣什么了,也许,他最爱的最爱的其实一直是他自己。
为什么,他要排斥自己的心那么久,因为怕被抛弃,怕心上真正放着的人从来都不曾注意他。还是无法放下自尊,为何要到一切都无不支挽回时,才彻底的明白,什么叫爱,什么叫失去。。
不,他不是青寒,他从没有得到过,就谈不上失去,她从未真正的属于过他。
而她对他的,或许只有恨吧。毕竟他从来没有善待过她。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得到另人的爱,别人的心。
报应啊报应,他自作自受,终是害人害已。。
061 浅衣出嫁
时间步入五月,天气越来越暖,但是皇城却无往年热闹,青寒国师一日白头,传遍天下,至于原因,却瑶言纷起,有人说,青寒国师只在练功时走火入魔头发变白,也有人说是因为魄月之事愁心所置,更有人说,青寒国师本是天人下凡,白衣白发,才是他本来的容色。
而云府之女云浅衣再度嫁入将军府,而且不是作为正妻,将军府二度迎亲,却与第一次相差太远,这么大的一件事,将军府却一切从简,甚至连一顶花轿也没,就直接用一顶素轿将云浅衣嫁入将军府。
而最让人感到意外的就是,前些日子关于云浅衣魄月之主的身份竟是摇传,真让人们感觉瞠目结舌,短短几日,云浅衣从高高在上的未来国师夫人变成将军府内一名无闻的小妾,不禁让人惊的掉了下巴。天上地下的极端,云浅衣这一生,怕是都无法抬起头来了。
而云府大门紧闭,云鸿涛更是闭门不出。
云浅衣被安排在昀然院内,本是黎昕曾今侍妾所住之处,由于上次红然夫人被拉出府后,这里就一直空着,直到现在的云浅衣入住。
一个空荡荡的院子,草败,花落,湖枯。叶无,一片萧条之色。。
而知容上次被打,差点去了半条命,知夏又要照顾她,又要照顾云浅衣,忙的两头乱。这里,就跟一个荒园一样,她知道,或许小姐的一生怕是都要呆在这里了。
皇上再次下指,却没有嫁衣,没有拜堂,没有新房,没有喜烛,甚至没有新郎,将军,这次,怕是也是恨透了小姐了,小姐用尽了所有的计谋 ,甚至因此害死了三小姐,可是国师的心始终不在她的身上,她也从未得到过什么,想反的,她本来可以成为将军最爱的女子,幸福本就握在手中,现在却连一个小妾都不如。
这是否就叫做报应。
云浅衣站在昀然院的门口,愣神看着门外,手中拿着那支被国师摔破的发錾,此时,她不在那个绝色的美丽的女子,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让她要本连想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感觉自己一直站在黑暗之中,未见光明,她现在站在将军府的土地上,无人可依,无依可靠。
就连以前对她痴情不已,轻言怜爱,一直一直帮着她,爱着她的男子都不愿意再见她了。难道她真的要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吗?像只金丝鸟一般被关在宠子里,不是,她根本就称不上金丝鸟,她现在根本就像人罪犯,只是这个牢房大了一些,吃穿好了一点,人少了一些而已。
不,她不想,也不能,她是国师的命定之妻,她是云浅衣,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真要这样对她,那么,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突然,她站直身体,发疯似的向外面跑去。
“小姐,小姐,你做什么?”知夏大叫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追了上去,这是将军府,可不是云府,她们现在的处境,明眼人都看的到,是将军帮故意故意忽略她们,故意将她们关在这里的。
云浅衣刚跑出昀然园外,就被几名站在门口侍卫拦住了。
“你们想做什么?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她有些狂乱的吼着。
“将军有令,夫人不得出昀然园半步。”侍卫面无表情的回答。语气生硬且丝毫不见半点恭敬。
062 所谓夫人
“夫人,夫人,你们既然我是夫人,还敢拦我吗?我要将见将军。”她努力压下心口的怒气,手中的发簪深深扎入手心,一阵深深的疼痛让人迅速冷静下来。
侍卫依旧面无表情回答,不讲半分情面,“这是将军吩咐的,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他伸出手,比了一个请字。
“你们……”云浅衣指着他们,气的真想上去扇他们几巴掌。
“你们在吵什么?”突然加进一进男音。让所有人停下动作,全部看向后面。
“贺大人。”侍卫拱手,恭敬的答道。“云夫人要出昀然院,属下正在阻拦。”
原来如此,贺之双手抱胸站在未动,冷眼看着云浅衣,现在的她,哪有当时的美丽绝色,相比起来,那个女子比她真的不知强过百倍,只是,想到这里,他的眸光微有些暗沉。那个女子,此生再也无法见到了。就这样香消玉损了,真的可怜。
“夫人,请回去。”他轻轻的向侍卫了点了一下头,走上前,冷淡的说道。
云浅衣看着站面前,明显与其它人穿着不同的男子,看其它人的态度,也知道此人在将军府有一定的地位。
“你是谁?”她眯眼问道。
“贺之,将军的副将。”他简短的回答。
“那,那你带我去将军。我要见他。”云浅衣咬牙说道。她就不相信,他敢不将她放在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而已,以黎昕对她的感情。还怕他不见她吗?只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如果黎昕现在还爱他,那么现在,她又为何住在此处,也不会有此事发生了。
“抱歉,夫人,这一切都是将军的命令,属下只能服从,夫人请回。”贺之语气沉稳万分,分毫不动,根本未将她放入眼中。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他不不喜欢,现在更是厌恶。太自私,太虚伪。就是她害死云心若,而且是借他们将军的手,她也害了国师,更加害了将军。一切都因她而已,还在此大吵大闹。他真想一掌就结果了她省事。
云浅衣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厌恶,内心狂涌出一种悲愤,恨的她咬牙,她何时承受过如此眼神,如同她是某种脏东西一般。
“本夫人不是囚犯,你们无权关住我。让黎昕来见我,。”她大叫,不顾礼仪,不顾多年的修养。
“囚犯,这也是你自找的。”贺之轻念,眸中突然闪现一丝伤悲,然后沉入眸底,他看着云浅衣,碎烈的眼神如一刀钢刀,恨不得直接扎破她的胸口。
“夫人,可别忘记云心若是怎么死的。”一字一句皆从他的齿缝咬出。带着伤。也带着恨。那个可怜的女子,就这么死了。还是将军亲手杀死的。将军他无法恨,也不能恨,但是,对这个女人,他恨不得直接一掌劈死她。。
“不是,不是我……”云浅衣听到云心若的名子,脑中突然出现崖边云心若浑身是血的模样,这几日她只要一闭开眼,就好像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来找她索命,来找她报仇,极度的恐惧让她身体不由的颤起,语无伦次起来,
“她不是我杀的,不是,她是黎昕杀,是他亲手杀的。”
063 他们的报应
她无意的说着,语气几尽混乱无措,声音一会高,一会低,完全失了神智。最后转身就跑,好像要逃离那个让她恐怖一生的恶梦,刚好撞到从屋里跑出的知夏身上。云浅衣见到知夏,直接抱着她,不停的哭泣。没有停止的意思。
有些人的泪,让人心疼,让人心酸,如凝起的一颗珍珠,只需一滴即可。
而有些人不管流多少泪,都无法洗净她满身的罪恶,只会让人厌恶,让人漠然,平静心湖也不会起半点涟漪,哪怕她流尽泪水也一样。
“送她们回去。”贺之的手指握紧格格作想,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挥手让旁边的侍卫执行自己的命令。他怕他再见她一秒,就会忍不住直接送她去陪云心若。这个女人,害的人还不够多吗?
四周慢慢安静下来,贺之凝望着昀然园的大门,那扇紧紧关闭的门,阻隔了一切。
他回头,身体突然明显一震,突然间睁大双眼,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子。黑衣裹身,挺拔的身体暗藏起狂肆的力量,顶天立地,只是此时,他的双眸陡然一片暗淡无光,身体明明只有二十有余,只是却感觉是立井沧海的老者,没有了半分神彩。
将军,他什么时候来的,而何时,他英明神武的将军,什么变成这幅样子,这样的,让人心酸。
贺之的心划过一片苍凉之色,他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嘴角抽着,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们的将军,真的是,彻底的毁了。
“将军,你准备怎么做,难到要这样一直下去吗”?他意有所指,当然指的是云浅衣。将军毕竟是爱着这个女人了,就算因为这个女人失去杀死另一个女子,但是想必也无法做出过激的行为,所以才将她关在此处吧。怕是也是为了愧对另一个他亲如兄弟的男子吧。
将军重情重义,却最终是错待了另一个女子,这个样子对他,是否太过残酷了。
黎昕的黑眸闪过一份痛苦之色,胸口不停的传来深深的刺痛,如一把尖推,深深推入他的心口,云浅衣那句是他杀的,是他亲手的杀的,再一次将他的心碗了一个块肉,任血液流出。
对她,云浅衣吗?现在每见到她一次,他的心就会似被人剐掉一层血肉,他的人就似重新回落情崖那个痛苦的一天。
他恨她,但是,更恨自己。
这样的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就这样吧。”他闭上眼,转过身,黑衣如夜般凄寒。不需要改变什么,这样的囚禁,是她应得的,而这样的痛楚,也是他应得的,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将军,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最终犯下了无可挽回来的事,将军,你还爱她吗?”贺之站在他身后,突然开口问道。
“爱?”黎昕听到,突然狂笑三笑,带着一股极深的沧凉。
064 神秘男子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的人其实早已是那个死去的女人时,你还会再说我爱她吗?”
“啊……”贺之感觉自己的身体狠狠被撞了一下,心差点停止,他不停的摇头,看着背对自己的男子,怎么会这样,天,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他突然想起每次将军见到云心若时,那双恨至极点的凶厉,在他的记忆中,将军他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世间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可以生恨,恨怎么就无法变成爱呢?折磨她的同时,是否也让那个倔强的女子悄悄跑进了自己的心而不自知。以至于,到现在。
弄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将军……他回头再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