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往,对于云这个邻居,大家都是十分欢迎的,而且云在那次思想改变之后也有了些让人乐见的改变,有时她也会向手冢妈妈撒撒娇,和手冢爷爷耍耍赖,和手冢爸爸聊聊天,有时彩菜会觉得云并不是邻居,而是自己的女儿。
手冢对于这个姻亲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感情,对于她的到来,他是欢迎的,有了她的经常来访,家里的气氛也很快乐,妈妈也不会经常和自己抱怨,爷爷似乎也有了些软化的趋势,果然女孩子还是不一样的,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和妈妈撒娇的样子,只是为什么她对自己还是那么尊敬呢,看到自己也是用尊称,其实他比较希望她叫自己手冢。
此时正在和亚里士多德玩耍的云当然不知道手冢的心思,她只是觉得手冢看起来那么严肃,现在的他越来越有部长的样子了,一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正经起来,每次脱口而出的就是“手冢君”
有好几次手中妈妈都揶揄自己,“小云啊,你看你叫我手冢妈妈,伯父是手冢爸爸,爷爷是手冢爷爷,那么为什么每次都叫手冢君呢,不如直接叫国光吧。”语末,还眨眨眼示意自己。
倏地,云的脸通通红,“那,那个……”怎么可能叫得出吗,在日本,名字可是要好的朋友和亲近的人才叫的,脸手冢都叫不出,怎么可以一跃三尺一下子叫国光呢。
“妈妈。”手冢语气生硬地看着母亲,他还以为母亲已经放弃撮合的想法了,谁知道现在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暗示,也要注意人家的想法,而且他没这个心思,真是乱点鸳鸯谱。
“好了,彩菜,小云脸都红了。”手冢爷爷你这不是帮忙,这是火上浇油。
云的脸已经不能用正常的红来形容了,天哪,虽然手冢很帅,那对眼镜下的桃花眼很迷人,可是现在只有十几岁,而且哪有放在台面上说的,日本人早恋不是这样子的。
“那个,我先回家了。”不能在忍受这里暧昧的气氛了,再做下去,指不定手冢妈妈会当场推销儿子,低着头,尽力让脸色降温的云只能用这个借口。
“我送你。”瞥了一眼笑得格外暧昧的母亲,手冢起身送云到门口,抱歉地说道,“真是抱歉,家母失礼了。”羽宫的脸真的很红,母亲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
“没关系。”云此刻一点都不敢抬头,真是的,脸怎么会那么红,虽然自己有一点点欣赏他,也不用这样子的自然反应吧,道了别,小碎步飞快奔回家,关上门。
靠着门,云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怎么会脸红呢,真是的。”眼神里充满懊恼,不过究竟为什么这么脸红呢,难道一听到“国光”就有反应。
手冢闪过一瞬间的停滞,羽宫的反应还真是可爱,咦,他怎么会觉得可爱呢,突然回过神来,正常情况下,自己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不是吗,最近关注羽宫太多了,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手冢略过刚才心头闪过的一丝想法,转身回家。
第二天在学校这个问题还是一直萦绕在云的心头,到底怎么会脸红呢,好像就是听到国光就嘭的一下子脸上烧了起来,不想了,怎么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问题缠了一整天的云终于放弃了。
拿着便当,在林子里找了一棵结实的大树,将身体全部依靠在树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刚才的混乱思维,还是自然的空气最清新,感觉身体重新清洗过的舒畅感。
解开便当盒,今天可是尝试了新的寿司作法,漂亮的桃色寿司,就是把蟹柳、黄瓜、白饭以及用苋菜汁润色的米饭放在海苔上,一层一层的,然后用海苔包起来,最后就卷成了矩形,一片片切开后,就好像是一朵朵桃花盛开在白底背景上,既漂亮又有香气,让人格外有食欲。
因为今天早上一直在想那个脸红的问题,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吃的,除了桃色寿司意外,还有香肠小章鱼、炸虾、煎蛋卷,另外还有昨天做得巧克力慕斯,好像自己一陷入什么困扰中就会无意识的做东西啊,真是令人费解的奇怪。
清风的吹拂下,云开始品尝自己的便当,因为好奇,满足地眯起眼睛,真是太棒了,果然她是个天才,云开始自吹自擂了,不过真的很好吃哦。
便当的香气开始弥漫,“好香,好香,肚子好饿。”一阵哀怨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那语调里还带些沙哑,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感觉。
突然发现一个橘色的头慢慢爬到自己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冰帝的睡神芥川慈郎,看到他依旧闭着的双眼,粉嫩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揉了揉,真的好软,好像果冻,真是可爱,因为慈郎,心情也变得很晴天啊。
“恩,好想吃东西。”惊奇地发现原来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没有醒来,果然是睡神,不同凡响啊,不过这样子可以睡着吃东西吗。
云看着嗜睡的慈郎,突然觉得好像终于有了二十岁的感觉,轻柔地引诱慈郎,“有东西吃喔,快点醒来。”只有用事物才能让他醒过来啊,拿了个炸虾放到他的嘴边。
慈郎张大嘴巴,哇的一口吃掉,可是眼睛还是没有张开,“好吃,好好吃。”一脸幸福地呢喃。
真是好可爱啊,纯真的笑脸加上可爱的娃娃脸,如果其他女生看到的话,一定会如恶狼般的扑上来吧,没办法,慈郎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因为叫不醒他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喂他了,一点点将食物送到他的嘴边,他也依旧做梦式的将事物送进嘴里,还不停地称赞,网球社也就只有慈郎一个人那么白吧。
不过好像记得妹妹头也是一个对于食物有着极度热情的人,记得有人曾经总结过,网王里的三个红色头发的都是贪吃鬼,菊丸、丸井、向日这三个网球技术要求很高的人对于食物都有着骇人的热衷,慈郎算是异类吧,毕竟如果把睡觉和食物摆在他心中的天平上,还是睡觉的重量比较大。
看他吃了一大半的便当,也不敢再塞下去了,不过云的胃口不是很大,所以那几块慕斯蛋糕是塞不下去了,还是留给他吧,这样想着。
看看又进入熟睡状态的慈郎,无奈地笑笑,把装好的慕斯蛋糕放在他的身边,留下一张小纸片:送给可爱的小绵羊的礼物。
有些搞怪地笑笑,如果慈郎醒过来看到这张纸条,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无妄之灾
“慈郎”当忍足找到树林里的慈郎的时候就看见睡得正熟的慈郎轻声打鼾,嘴角还留着一条银流的趴在草地上,嘴里还不停地轻吟:“好香,好香,还要吃。”在他身旁还有一大块装好盒子的慕斯,下面还垫着一张纸。
送给可爱的小绵羊的礼物吗,忍足嘴角撇起一抹兴起的笑容,真是有趣啊,不知道是哪个女生会那么了解慈郎呢,不过看那卷起的橘色头发,微微的鼾声,真的很像绵羊啊。
正想着,慈郎大喊一声“谁吃了我的蛋糕”突然扑上来,咬住,尽力忍住抽搐的面部神筋,控制自己想要抽人的欲望,忍足不得不承认他刚才想错了,这不是一只可爱的绵羊,而是一只会咬人的绵羊。
表情邪恶地附到慈郎耳边,“慈郎,迹部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给你哦,再不去,就没有了。”
睡梦中的慈郎还在不断回忆着刚才的美味,梦到一个精灵很好心地喂自己吃东西,而且都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精灵还抚摸他的头发,很舒服,让人昏昏欲睡,不过不知道谁突然冲出来,把精灵给他的东西都吃掉了,他就一下子咬住了那个人。
后来好像有人和他说迹部要请他吃东西,一听到食物,慈郎马上清醒过来,飞快地奔向网球场,不停呼喊“不要吃我的东西。”
忍足一脸坏主意地看着飞奔而去的慈郎,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慕斯给慈郎呢,他刚才咬的那口很狠啊,带上东西,跟上慈郎的步子走向网球场。
网球场里,迹部坐在座位上休息,成田部长让忍足去找慈郎,怎么还没有找到,真是不华丽,没想到那个有嗜睡症的家伙网球倒是打得不错。
“迹部,你要请我吃东西吗,东西呢?”突然慈郎从一旁扑过来,眨着又大又亮的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迹部,不时四处搜索。
“什么东西,谁说的。”皱着眉,谁那么不华丽编造这种事情,灵光一闪,忍足这个家伙,用这个骗慈郎醒过来嘛。
“没有嘛,怎么这样啊。”失落的慈郎一听到没有东西吃突然像身上骨头被拔光了一样瘫在座位上打哈欠,“好困,我继续睡。”
随后而来的忍足好笑地看着一脸失落、困倦表情的慈郎,真是有这种人,怎么会那么爱睡呢,不过能够看到迹部的无奈和部长火山快喷发的样子也够了,还是把慕斯给他吧。
从背后拿出慕斯,放到慈郎眼前,声音魅惑地引诱着“慈郎,你看,很好吃的巧克力慕斯喔,起床的话就给你吃。”
虽然知道平时忍足的一副正经相是伪装,但是迹部还是略带不屑眼神的看着原型毕露的大灰狼,用食物勾引无知的小红帽上当,不过忍足的慕斯哪里来的。
“我要吃。”顺着香味上了忍足的当,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看得见吃不着,好像要吃到了,又被忍足给逃过了,一时气愤的慈郎发挥潜能一把扑过慕斯狂吃了起来。
“忍足,哪来的慕斯。”迹部挑挑眉问道,不会又在路上勾搭了哪个女生骗来的吧。
了然地看着迹部,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他的形象有那么差吗?
“刚才在慈郎睡觉的地方看到的,大概是哪个女生留给他的吧,还有这张纸条。”递上纸条。
“送给可爱的小绵羊的礼物?真是不华丽的句子啊。”两指夹住纸条,一下扔掉,又是哪个女生看上那只睡羊了。
已经把一大块慕斯吃到还意犹未尽的慈郎坐到迹部旁边,兴奋地说起自己的梦,“迹部,迹部,刚才有精灵喂我吃东西喔,超级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而且精灵很温柔,还拍拍我的头。”一脸沉醉的表情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精灵,学校怎么可能有精灵。”眼神里充满不相信的迹部只能说他是做梦梦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不是的,肯定有的。”慈郎可不许迹部这么否定自己,他明明有看到,而且他的肚子很鼓,肯定是精灵的食物让肚子鼓起来的。
两人一个辩驳一个不相信在休息室里看似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只是他们怎么就没发现网球场里一个快濒临爆发的身影正握紧拳头,满脸阴沉想要杀人呢。
“忍足、迹部、芥川,你们给我挥拍500下,等会儿留下来清理球场。”终于成田部长火山爆发了,大吼向那三个在休息室仍不知死活的人。
忍足只是抬抬眼镜,真是无妄之灾啊。
迹部撇了一眼气势开到最大的部长,低语了一句不华丽就拿着拍子去完成任务了。
慈郎停顿了一下,意识到在劫难逃,只能苦着脸去执行,不过心里还是坚信肯定是精灵给他吃的。
另一半的云根本不知道自己引发的一场关于精灵存不存在的话题,她此时正踩着楼梯准备回教室。
“你给我离忍足同学远一点,不要以为你长得还不错,就可以为所欲为。”云突然听到一道严厉的声音,听内容应该是和那个花花公子有关吧,真是害人不浅。
“我想我没必要解释我找忍足的原因,只是我想我和你们并不一样吧,对于他我可没有什么想法,可是你们。”浅田真夏感到很莫名其妙,因为父亲和忍足的父亲是好友,所以和侑士关系也还可以,所以有时会来找他,但她对那个只看女生腿的色狼完全没有兴趣,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他被找来威胁,真是可笑,真夏泛起冷冷的笑容,不知道这些女生会有什么招数呢。
“谁相信你,我告诉你,忍足君是我的,你给我滚远点,否则……”
“否则……否则你怎么样。”真夏毫不意外地预料到这些女生的把戏,是打耳光,嫁祸,恶作剧还是推人下楼,眼神严厉地看着对方,真是期待啊。
那个女生听到真夏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期待的眼神,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好像是她手中的蚂蚁,任其揉搓呢,不甘心,眼睛里滑过一丝阴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真夏当然不会错过她的一丝变化,更加期待她的表演,突然身后一计推力,想把她退下楼梯,可是她不动如山,转瞬间给了后面的人一个过肩摔,而面前的人则更加悲惨的,或者说自做孽的被带倒,反而重心不稳跌下楼梯。
而云此时正好就在楼梯的转角处,很不幸的正好是站在那个掉落下来的身影的下方。
“嘭”的一声,云被一个重物压倒,头撞到了扶梯,但这并不严重,因为那个人正好撞在了她的心口处,压迫到了她的心口,瞬间似乎又快大石头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难以呼吸,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自己的心脏声,嘣嘣嘣,脑中一片白光,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夏开始还是看好戏地看着那个刚才还在威胁别人的女生此时的一脸狼狈,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下面的受害人,一把丢起那个白痴女,迅速检查云,焦急地发现云已经昏厥过去了,一秒也不敢懈怠抱起云直奔医务室。
至于那两个悲惨的配角,当然是马上逃之夭夭了。
注意
“井上老师,井上老师。”医务室门外传来一阵呼喊。
“怎么了?”井上有些不悦,是谁这么没礼貌,那么大喊大叫。
“井上老师,你看下她,她昏过去了。”真夏着急地把云抱到床上,一般性来说被压一下是不可能晕过去的,而且看床上女孩子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她有些着急。
井上瞄了一眼病人,霎时瞪大了眼睛,怎么是小云,他和小云很熟,因为云经常到医务室报道,其实并不是因为心脏病病发,因为只有医务室才有床。几次下来也就认识了,而且井上很喜欢中国文化,原本就是中国人的云当然和他是志同道合,所以两人当然是很熟。
绷着脸,他仔细检查云,应该是突然的压迫导致心脏供血系统瞬间停顿导致的昏厥,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对于云来说,对心脏是一次大负担,收起听筒,井上严肃地看着真夏。
“怎么回事。”
“有个女生摔下楼梯,她正好在楼下,所以被压到了,井上老师,她没事吧。”真夏担心地看着脸色还是很苍白的云,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个女生好像自己完全没有见过呢,不可能啊,只要是冰帝的学生,她这个冰帝信息中心肯定是知道的,看来她的工作还没有做到家。
“现在没事了。”井上看真夏担心的表情不似作假,在冰帝被欺负的女生不在少数,原因当然是各种各样的,他也从来不去过问,只是云的话他就不能不管了。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被人受到伤害的话,真夏可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而且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眼中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情于理,她都要好好的照顾人家,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人家根本不可能受到这个无妄之灾。
“那拜托老师了,我先走了。”
网球场内,一脸认真严肃的神监督此刻正在观察着部员的训练,他注意到那几个一年级的正选候补果然很有潜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迹部洞察力强,虽然老是强调华丽,但是却是网球基础很扎实,技术也很到位。
忍足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点,但是从他的握拍和抽击中可以看出他隐而不露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