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今日,玉莹有必须踏入的理由,玉莹是来向大王辞行的,也是顺便向各位大臣们道别,玉莹只要不再执意要做大王的皇后,就不再是普通女子,而是离疆未来的女王,在我的国度里,非但,我可以在前殿,而且所有的国事将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辞行?”
“是呀,大王拖延着不和玉莹大婚,玉莹又何必自讨没趣,屈尊来做这个皇后,我宁可回去做女王,不过,我想告诉你,我总是要大婚的,不是和欧阳目楚,就是和霍逾飞。只是,他们都没有资格娶我,说好听点会是离疆的驸马,说白了,就只是女王的男宠。”
听到玉莹语出惊人,满朝撼动,玉莹却一点不介意,依旧用着冷冷的语气说着:
“临走前,玉莹只是再来确认一下,大王真的不稀罕和离疆的长公主联姻,真的不想和离疆联盟,真的不介意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
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恪立刻知道了玉莹今日的用意,她并不是真的要走,而是做了准备来逼宫的,否则她不会用宫妃的打扮出现,不会故意在大臣们面前说着这样的话,他不想再看着她演戏,开门见山的责问到: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大王果然英明,没错,玉莹是有话要说,只是,不想用你的女人的身份说,因为那样就是干政。所以,我要恢复成我离疆长公主的身份才是。大王,你其实很清楚父王送我来大宇国的真正心意,现在的形势很是微妙,只有我们两国结盟了才能真的有把握对抗霍逾飞随时可能发动的突袭。
虽然他现在只有4个城池,但他的旧部下大部分都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留在这个大殿上的只是些文臣,不是嘛?大王,敢问你会打仗吗?你还有几个武将可以任由你调派去冲锋陷阵、去杀敌?能和在沙场上奋战10数载的霍逾飞抗衡吗?就是我的父王,都发现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是掳到了欧阳目楚兄弟做人质,也只能确保瑞鹰国不在混战中黄雀在后。可你,竟然明知道我的来意却因为怕旖月吃醋,迟迟不肯和我大婚,册封我为皇后,真的让我很失望。
所以,今日我就是要当着大宇国文武百官的面要对你说清楚,别以为我是对你有情才死赖在大宇国,我只是为了离疆子民的安定和和平才来和亲的,你大可以每晚不再踏入玉珍宫半步,专宠你的旖月去,我根本不会计较,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要不要两国结盟?要,今日我们就大婚,一切从简,都不需要合卺洞房,我已经盛装,只要你的一纸圣旨即可。不要,就请大王准备车辇,送我出宫回离疆,我不会计较你已经宠幸过我,离疆的女子对贞洁没有那么在意,你就更不用介怀!”
玉莹的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虽然语气委婉静悠,却已经把恪可能出现的所有话锋全部堵死,他只有两个选择,妥协或者从此失去民心。
发现了玉莹的彻底转变,被这番话说的确实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回应,还在想适宜的对策。突然全朝文武群臣都齐齐跪下,恳求他完成和亲的最后一步,册封玉莹为皇后,恳求他也能象玉莹一样为大宇国子民考虑。甚至不断有人嗟叹,大宇国若有玉莹如此贤德,仁爱子民的皇后一定是万民之福。
一遍又一遍,那些求诵的声浪完全不容得恪再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而恪也实在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被逼无奈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连下两道旨:
册封玉莹公主为玉贵妃,册封旖月公主为旖贵妃,两人不分尊卑,等日后,谁先为大宇国诞下皇子再晋升为皇后。
玉莹没有坚持,在所有大臣依然有些不满却不敢公然抗辩恪的眼神和叹息声中,悠悠下跪领旨谢恩,并追加了一句:
“名衔无所谓,皇后也罢,贵妃也罢,玉莹早知道,玉珍宫注定会是座冷宫,只要离疆和大宇国的子民能安居乐业,玉莹孤独一生又何妨,谢大王册封,玉莹斗胆请大王免去一切俗礼,省些国库的银两留备战时之需。”
没等恪顺水推舟,大臣们立刻又开始轮番进言,什么‘祖制不可废’,‘大婚仪式可免,合卺酒洞房花烛夜不可无’等,总之,所有人都在尽全力帮着玉莹争取着。谁都知道旖月已经有了身孕,如果没有侍寝的机会,玉莹怎么能怀孕,不能干预大王想要宠幸那个妃子,至少大婚的洞房这个机会不能再失去,至于,是不是玉莹能一夜受孕,就只能看天意了。
于是,再一次,恪没有办法拒绝如潮涌般的谏言,毕竟这些谏言合情合理,于是他只能再次下诏命令仪典部准备一切,今晚就行大婚合卺洞房之礼。实在不想再久留,不想再被玉莹出什么狠招算计,于是,恪下旨后就草草结束了早朝一脸怒气的回到了旖月宫。
听到恪的转述,旖月并没有醋,她很理智,绝对能理解当时恪的处境,只是很疑惑玉莹的一夜转变。自然联想到了这一切都是羽飞在背后设计安排的,恪更是对亲姐姐加多了几分憎恨,那些岌岌可危的亲情再一次消退些颜色,只剩下一色的灰………
【洞房】
连衣服都懒得换,玉莹就那么坐着等着天色暗下来,今晚,恪一定会来,她知道,大宇国祖制有着规定,大王初次大婚之夜,绝不可离开喜房,否则会大不吉。
这一天,羽飞公主竟然没有出现,只是送来了贺礼,一堆珠宝摆设,还有一包雪白牛皮纸包裹的雪白细粉,打开礼单,玉莹看见了夹带的一张纸,纸上写着药粉的使用方法:
“将这些细粉吹散在床上,需要时,只要风轻扬起细粉吸入鼻息即可起效。”
春药?玉莹忍不住鄙视羽飞的这点伎俩,但是她没动声色,只是藏好了药粉和那张纸。
入夜,拖了很久,恪终于还是来到了玉珍宫,很是小心的样子,玉莹望着他的谨慎没有做声,任由他取走了一切香炉,换了香烛,甚至命人重新换了被褥玉枕,然后没有表情的坐在了桌边。
遣退了所有人,等关上门,望着恪有些戒备的眼神,玉莹从怀里取出了那包药粉,推到了恪的面前,很是不屑的说道:
“你要找的在这里,这个笔迹你该很熟悉吧,不错,今晚这个机会是我耍心机得来的,只是,我并不想和你洞房,我只是想要一个和你静心谈话的机会。”
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
“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招,这些还是她教你的,以退为进?哼!”
“我只是突然想通了,只要和有情的人,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是***的。可惜,我已经对你死心,而你也永远不会对我有情,所以,我绝不会允许你再碰我一下。今晚,玉莹只是想和大王聊聊给出这包药粉的主人,如果,我没有料错,我们都成为了她的棋子,而你也和我一样,不怎么满意被人操纵的感觉。只可惜,你还没有下决心,而我已经有了我的决定,只是,希望你给一句话,无论我做什么,并不用你帮着,但你不会插手干涉!”
玉莹的话惊住了,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玉莹似乎很清楚他会有这样的表现,就起身说道:
“我很累,你慢慢想,我先睡了,希望明早你能给我一个答复,我说过,我已经决定绝不会再动摇,只是,我需要知道,我要戒备的是一个人还是二个人!”
说完,玉莹也不叫侍婢来侍奉,就自己为自己宽衣褪到只穿着袭衣,并对镜解下了发髻,披下了长发,洗去了脸上的妆容,就躺到床上盖上锦被面朝内的睡下了。
恪一直看着玉莹,以为她会玩欲擒故纵,故意诱惑他,可是,他发现,玉莹真的一点都没有想为他侍寝的意思,自己的戒备根本多余。终于,他才真的有点相信,玉莹也是发现羽飞公主一直在利用她,甚至因为上次迷药的痛苦让玉莹想报复了。正在犹豫中,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他连忙捂住鼻子,看向玉莹,她却没有动静,依然安静的睡着。
“玉莹,快捂住鼻子,不要呼吸。”
“什么?”
再次坐起身,玉莹很是疑惑的看向了恪,没有听他的话,恪连忙走到她身边,提起她的手,让她用袖子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时候,玉莹也已经闻到了这股香气,连忙再伸手捂住鼻子,却已经来不及,立刻,她的脑中开始浑噩,顿时浑身发热起来,这药性甚是猛烈,她的脸立刻就潮红了。
“这一定是春药,你快走,我好像中毒了,你快走,不许碰我。”
望着玉莹在死撑的说话,恪知道她已经中毒,继续屏着呼吸上前拦腰抱起了她,想要带着她一起走出屋子,可手碰到了她只有一层单薄袭衣的柔软身子后,自己也立刻一阵心血翻涌,身体竟然立刻产生了反应,玉莹已经中毒很深,被恪抱着后忍不住钩住了他的脖子,紧贴着他声声娇喘:
“我热,我好难受,我要喝水……”
想要把玉莹从新放在床上,自己先出去找太医的恪,却被玉莹紧紧的缠着,甚至猛地吻住了恪,这根本不是吻,玉莹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觉的渴,所以,就是恪口中一点点的口水,她都在当甘霖,不停的索要更多。
被玉莹这样吻住,慌乱中恪本能地用鼻子呼吸了几下,立刻不再有自控能力,之前勉强自己不吸入的香气此刻也凝集的足够,加上玉莹的先发主动,于是,他的药性也发作了,扑倒在玉莹的身上,立刻进入了‘状态’,凭着生理的冲动开始解玉莹最后的袭衣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只想要一次次去找那个快感,终止的时候就会难受的想死,也是,两个人都极度疯狂在索要,在痴缠,再等候下一个巅峰的到来。
终于,恪再没有力气,浑身出得汗把那些毒全部带了出去,玉莹也在一次次的呻吟后,逐渐恢复了意识,不再那么紧缠着恪,努力压制着还有点残余的***欲念。
身下,两个人的爱液泛滥,这些都在提醒着两个人,在药力的控制下,他们曾多么的疯狂,多么激情,多么可怕。
玉莹先哭了出来,用力地推着恪,咬紧着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
“滚,你快滚,我恨你,我恨你们姐弟,因为你,她才会那么对我!我恨你!”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干的,下床后披上衣服的恪果然在窗户纸上看见了那几个小洞,明显是***竹管吹的春药粉。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看着玉莹恨的浑身颤抖,恪又何尝不是气到极点,对自己,皇姐已经一再的过火,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和玉莹达成了共识,她却又让自己再一次背叛了旖月。
看着恪快速的穿好衣服又那样疾步的冲出玉珍宫,玉莹当然知道他是去哪里的。
于是,收起了脸上又是悲愤又是委屈的虚伪表情,玉莹再一次恢复了冷冷的没有一点波澜的平静,走下了卧榻,大声说道:
“来人,把这个床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拿出去烧了,全部烧成灰!”
“是,公主!”
“你,刚才叫我什么?”
“奴婢该死,是,玉贵妃娘娘。”
“哼,看在你是我离疆带来的侍婢,我暂且饶你不死,再有下一次,我也不会轻饶,昨晚的那个侍婢解决了吗?”
“回玉贵妃,已经消失了。”
“很好,叫人伺候我沐浴吧,我现在脏得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是,玉贵妃。”
“还有,你找个大宇国的侍婢,让她去一次旖月宫,就说”
吩咐完,玉莹就步出寝宫再一次步向温池,浸入温水中,她忍不住又一次想起了奴隶,因为之前和恪的疯狂,心底忍不住的涌起一份愧疚之心,暗暗说道:
‘亲爱的,对不起,我还是背叛了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忘记你,我也不会根本不屑他会喜欢我,我真的不再需要有人会爱我宠我,有过你,足够了。但是,我要活下去,我要做女王,不仅仅是离疆的女王,我要和父王一样一统天下,只有做到了女王,才能支配所有人,才不会再被当作一枚棋子耍弄!我还要为你报仇,我会亲手杀了羽飞,为你报仇!所以,我需要一个孩子,也需要挑起他们姐弟的仇恨,我才用春药迷倒他也迷倒自己,相信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相信你不会怪我的是吗?如果没有迷药,我根本做不到为他侍寝,我的心里只有你!永远只会有你了!’
玉莹知道他在天上都看着这一切,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只有他才会懂自己,才会真的让自己心安……
【旖月宫】
今晚,是恪和玉莹的大婚,是她们的洞房之夜,望着远处玉珍宫的灯火通明,旖月怎么会睡得着,虽然,她信恪绝不会去和玉莹做什么,但是自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的房间,这个复杂的感觉实在是很难调节好。
旖月已经很无聊的对着铜镜为自己画过妆又卸掉,甚至拿出文房四宝画卡通画打发时间,最后还是抓狂了。所以披上衣服走到寝宫外隔空注视着远处那片灯火。
古代的星空很美,只要天气稍稍晴朗,就能看见漫天的繁星,忍不住想起和恪在离疆行宫的那个彼此相依偎等候流星的那个夜晚,那夜,风比今晚的更柔和,星星比头顶的更多,空气里的花香更浓郁。
“公主,不好了,玉珍宫好像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
“刚才大王身边的一个侍婢急急跑来,说大王和玉贵妃………恩…玉贵妃侍寝后,竟然发很大的脾气,还把大王赶出了宫,大王竟然也没有责罚玉贵妃的无礼,就直接去羽飞长公主的寝宫了。”
“啊?”
这一番话当然把旖月吓了一跳,等一下,等一下,旖月忍不住提醒自己要冷静,这段话里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第一. 恪和玉莹有那什么了?那么玉莹还气得要死?说明这个侍寝她也不愿意,至少结束后不乐意,大概,恪又那个比较的,相当的粗鲁对她了吧。
第二. 恪竟然会那样,一定又是春药迷药中毒了,哎,都说让他千万小心,没想到还是又中刀了!
第三. 现在去找他皇姐?大半夜的就那么冲去了?一定是兴师问罪了,这个羽飞长公主也真够可以的,这也太多管闲事了,感觉比慈禧还慈禧,比武则天还武则天,晕死。
第四. 最后,这个恪的侍婢为什么要回来通知自己?没道理呀,难道是恪的交代?这个更不可能,恪一定不会那么做,告诉自己他刚刚没忍住,没守住又宠幸了玉莹?绝不会!
很努力的理着思路,旖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自己的侍婢:
“你说是大王的侍婢来告诉你这些的?”
“是,公主。”
“你认识她?”
“哦,不,奴婢一直跟着公主没出过旖月宫,别宫的人奴婢都不太认识,是她说,她是大王身边的侍婢。”
果然!
旖月再一次将脑中的朦胧结论清晰化了点,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马上对着侍婢吩咐到:
“你,速速到羽飞公主的寝宫去找大王,他在那里,你去告诉大王,我腹痛难忍,请他速速回来。”
“啊?公主。”
“事关重大,你放心,有我在,大王不会责罚你的,无论他们问什么,你记得就是回答,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只是见我在床上痛死,然后,是大王身边的侍婢说大王在羽飞公主这里,所以你就找去了。快去,不认识路,叫个侍卫带你去!”
“是,公主!”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看着侍婢急速地跑出去,旖月才稍稍放心了点,然后就回了寝宫里,她还需要做件事,那就是给玉莹下战书,也震一下她,可惜看着依然平摊在桌上的宣纸,旖月很是头疼,毛笔字哦,哎,只能又叫进来一个侍婢,让她代笔:
“玉贵妃姐姐:
恭喜姐姐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