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张开嘴,他想告诉对方,玩笑开过了。但却被趁机而入,耳畔只传来一阵低语:“我收下了。”
原本还有些不明白的弦一郎在幸村精市将嘴唇贴上来的时候瞬间领悟。
因为嘴巴是张开的,所以很容易便被掠夺池城。伸进来的舌头一开始还只是略带温柔地探索着。但,弦一郎又怎会是那种被人轻易掌控的男人。
一个回旋踢,本以为会轻易撂倒对方,却精市反制住,从头到尾,他们的唇还紧紧贴在一起。
弦一郎不是那种男人。但是幸村精市却是那种轻易就掌控别人的人。
更何况,幸村精市是将来的立海大部长,而你是副部长。他是管你也是绝对能管住你的人。
所以,弦一郎,你注定会输。
没有那最初的柔情,霸着弦一郎的嘴唇不放,四处乱窜的舌像只气焰嚣张的雄虎,张狂地作祟着。交缠的唇舌,一边是毫无用处的反抗,一边却是肆意妄为的占有。
很久后才放开弦一郎,那张已经被吸得红肿氤满的红唇。
分开的两舌之间,连接着一条细细的银丝,垂挂在嘴边,显得淫靡。
精市眼眉一挑,又伸出舌来,舔掉一旁的唾液,媚意地一勾,风情顿显。
轻趴在弦一郎耳处,欣赏着他因为刚刚的吻而不停地喘气的动人模样,幸村精市笑了:“呐,这个定情信物我收下了。今后,弦一郎就是我的妻子了哦!”他眼睛狡黠,“不可以背着我去保养小白脸哦!也不允许爬墙!男的女的都不行!”
只听院内传出一阵声响:“幸村精市。我要和你用剑来决斗!”
《我是真田弦一郎(网王)》slinnani ˇ第三章 就已剑的名义来守护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听过一个传说。
传说,如若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盛满了爱意,并且敢发誓今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那么。就请拿起你手中的剑与你爱人的剑互相交错,粘连这两人的血液,对着对方说
我会守护你,即使你死去,我也会毫不犹豫,自尽追随你,即使我死去,也会化作幽灵陪伴你……
呈上最庄重的誓言。这是古老的骑士所赐予的爱情和祝福。
然后,你会和爱人永远一起,即使地狱或是天堂……
因为爱,所以你们的爱情会幸福,因为爱,所以你们是被祝福的,因为爱,所以你们的美好被世人所羡慕。
只是,你真的承担得其这份爱情么。
有着庄重的誓言和骑士做见证,你将永远也无法后悔的决定。
或许你也可能从不曾想过。
记住,这是骑士所赐予的爱情,所以,你必须挥起手中的剑,为了守护你怀里的人。
骑士祝福的人往往总是会被很多人青睐的……
——————题记
精市显得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一点异样。
反观一旁的弦一郎倒是有些窘迫。
真是太大意了。刚刚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被人袭击。
看来,果然是训练还不够的原因。
边训斥着自己的大意,弦一郎另一边则是在恼自己的鲁莽。
刚才竟然就这么容易地被惹怒,向幸村精市提出挑战。
但是,幸村精市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其实照弦一郎的冷性子来说,一般是不会这样地生气的。但是这个吻,让弦一郎有些回想起那个令他恐惧的夜晚来,他讨厌与同性的的接触。
虽然,他其实对精市的碰触并不反感。
想起那个强吻,弦一郎便又再次失去了理智。
又一次地开口:“幸村精市,请接受我的挑战!”
精市笑得十分温柔,他说道:“可以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失败者要答应胜利者一个条件。不能反悔。怎么样?”
“没问题!”弦一郎应得很坚决。全然没有看到精市眼中的狡黠。
“对了,弦一郎,你喜欢什么花啊?”自管自地叫起了弦一郎的名字,也不问人家的意思。无理却难以让人厌烦的作风。
虽是实在不想理会这个闲聊着的人,但弦一郎还是回了话:“只要是不是那种放在温室里养的花都还可以。”
“哦——”刻意地把声音延长,呵呵,是个性明显又直白的人呢。
只是,这样的人只会更好骗罢了。
更何况,是弦一郎这样的人。
会遇到很多骗子的吧,看来,自己将来要做好防护措施了。
挑起几个没有营养的话题,精市说着:“那,弦一郎以后就叫我精市吧,你看我都已经叫你弦一郎了。”
又不是我让你叫的,你自己想叫我能拦住吗,弦一郎有些嘀咕。
但还是有礼地回道:“请等比赛结束后再谈好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幸村少爷,二少爷,请跟我来。”一个女仆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认出来人是爷爷身边的女仆,弦一郎向她走去。
但却被一旁的精市拉住,只听他低声呢喃着:“弦一郎,你难道忘了么?已经身为人妇的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呢?”
“你!”
还未待弦一郎把话说完,精市便上前挽着他的手,硬扯着往女仆那走去。
“呵呵,带路吧,我们一起去。”精市笑着说。
弦一郎却没那么轻松。
好强劲的力道,看来他的功底也不小。
也许是个强大的对手。弦一郎暗称。
到达了爷爷的房间,女仆侧身退到一旁,弯了弯腰,道:“幸村少爷,二少爷,慎正大人正在屋内等你们,请快进去吧。”
慎正是弦一郎爷爷的名字。
终于到了地方,弦一郎想着些东西,不再看身旁的精市一眼,虽然想要先进去,但由于礼教的约束,弦一郎还是微微让开。给精市先走。
精市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偷偷地笑睨了弦一郎几眼,步入房内。
弦一郎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装得跟个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要是以往,弦一郎断不会如此,只是……
皱起眉头,想起路上的……弦一郎有些愠怒。
倒退镜头。
来的路上,女仆在前面走着。
身后,则是弦一郎与精市并肩走着,眯了眯眼睛,眼波荡漾,竟又是一片风情,巧妙地掩饰住眼底浮现的精光。精市恰似不经意间,随口问起:“弦一郎的星座是什么呢?”
轻蹙起眉,弦一郎看着一侧的精市暗凝。
悄悄地喝气,弦一郎对自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对眼前的这个紫发少年如此地谨慎?不过是一个吻么……对方只是个少年啊。
于是便简约地答道:“金牛座。”
“呵呵,我猜弦一郎的生日是5月20日对吧?”
惊讶地回眸,弦一郎有几许意外。他竟猜得如此准确。
将眼底的笑意压了下去,精市暗笑着实施刚刚在心底打好的下一步计划。
似是知道了弦一郎心中所想,精市又道:“猜的啊。”
虽是有些疑惑,但抱着终归不能失礼的想法,弦一郎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转过头继续平视前方,与身前带路的女仆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眼中光闪,精市趁机轻喊:“弦一郎。”
闻言转头,弦一郎看着精市,眼底浮现疑问,脚步有些缓了下来。对于弦一郎来说,这是基本的礼貌。
倾侧脑袋,紫色的柔发轻摇,精市竟是瞬间吻了上去,唇与唇之间轻触,一晃便分离。
这次,精市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就像是只偷腥成功了的猫。
恼怒地看着身旁正得意的少年,想说些什么,但又碍于女仆,终是闭了嘴。只是加快了脚步。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在乎他的年龄,太没有教养了。
拉回镜头。
弦一郎看着精市走进屋内,自己也只好跟着进去。
一桌一椅都流露出日本的古风味。进入这个房间就像是进入了平安时代一样。
而慎正则是端坐在地上铺着的垫子上面,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和服。
慎正是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但是眼中不时闪现的精光,告诉着别人他还依旧宝刀未老。楞骨分明的脸庞依稀显示出当年的英姿风范。
严谨的举止体现了他的性格。
一开口便是粗厚的嗓门。
“弦一郎,你来了。”
“是,爷爷。”弦一郎恭敬地应声,对这位剑术精湛的爷爷,弦一郎是十分钦佩的。
走在弦一郎之前的精市说着:“真田爷爷果然是偏心呢。明明是我先来的,却是先叫弦一郎呢。我也来了呢。”
弦一郎与爷爷不约而同地选择忽略这句话。
效仿爷爷的坐法,弦一郎和精市也是同样地坐下。
慎正第一个开口发言,其实也没有人敢在他之前说话:“弦一郎,这位是幸村家的少爷,叫做幸村精市。不过我想你们也应该认识了吧,那么我就不再多加介绍了。”
的确已经认识了,根本就是长着天使面孔的恶魔嘛。弦一郎暗暗地想着。
但也不能在爷爷面前失态,弦一郎点了点头。
精市道:“是啊,真田爷爷,我和弦一郎可是很熟了。”
弦一郎不知为何,听得就是一阵不舒服。
可是他爷爷就不这么想,赞许地看了看精市,他继续说着:“今天呢,我让精市过来,就是让你们两个比一场剑术。就在真田家的剑道馆怎么样?”
“求之不得。”弦一郎眼中闪现出斗志。
精市还是原来那样的柔和,只是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眼中正蕴藏着不可捉摸的算计。
呵呵,弦一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入我特意为你编织的圈套里去么?
走到剑道馆,只见里面已经是满了人。
大家都想看看真田家和幸村家的技艺切磋。
要知道,真田家可是剑道世家,而历来与其交好的幸村家也是名门。谁都想看看这两大家族的剑艺比拼。
弦一郎换好服装,走上比剑场地,拿起剑摆好架势,等着同样也走了过来的精市。
慎正则是裁判,看着两个优秀的少年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宣布开始。
话音刚落,弦一郎便以剑直刺过去,在精市转身的瞬间,摆了个剑花,一扫,竟是差点就碰到了精市的肩侧。
微微眯起眼睛,精市笑着道:“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弦一郎呢。那么,我也要认真了。”
这次轮到精市首先进攻,一上来便是直攻对方面门。却被弦一郎以挑剑挡住,反刺了回去。空中交替着的剑影以及不停交错的人影都显示出这场比赛的精彩。
台下的观众纷纷叫好。
然后,精市便以一个以退为进,正击中了弦一郎的胸部。
“幸村——真田,1——0”当着裁判的慎正尽职地报道。
弦一郎开始改变策略,与精市周旋着。
瞬间,弦一郎下蹲,一记上挑,打中精市的腰侧。
但幸村精市又是何等人物,在被击中的同时,竟然顺势倾下,又是打在弦一郎胸部。
于是慎正又道:“幸村——真田,2——1”
将眼神凝起来,弦一郎专注地注视着精市,想要从中找出一些破绽。
突然,精市的身边露出一个细小的破绽,但弦一郎并没有上前挥剑。
他知道,那一定是他的计策。
看着眼前的对手,弦一郎不由地心生钦佩,能打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弦一郎能把剑术练得如此精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多活的那几十年,足够让他比别人更加容易掌握要领和领悟招式。而眼前的少年不同。
不愧是将来引领立海大的人物。幸村精市。
果然,精市只这样维持了一小会,便放弃这种攻略,转让他主动上前横挥,挑梁,但都被弦一郎一一化解。
弦一郎猛然间抓住了精市闪身的那一瞬,将剑斜刺向他。
可精市不但没有躲,反而迎然而上,硬接了弦一郎那一剑。
因为就是抱着精市会躲开的想法而挥剑的弦一郎,就潜意识地用了十分力气。薄薄地那层护衣又如何能抵挡弦一郎这全力一剑呢。
于是,只听见“呲——”的声响,竟是两件护衣都划破了,互相刺进了对方的胸腔。
原来精市是抱着想要竖批一剑趁弦一郎躲闪的时候再来一个挑刺的,结果不想弦一郎竟先比他出手,结果便是被他的剑刺进了皮肤里去了,而精市的剑又还来不及收回,弦一郎又因为刺中精市而愣住了,这便导致了他们都互相受了伤。
两人的血液,混着交缠的两柄剑,缓缓滴下,最后交融在一起,离不出去。
精市看着血笑,往前一靠,倒在弦一郎的肩处,轻笑:“这一次,是我赢了哦。”说完,竟将弦一郎刺进自己胸膛的剑拔了出来,夺了过去,轻敲在弦一郎的腰侧和肩部。
“幸村——真田,5——2,幸村胜。”精市自顾自地报着。
台下传来一阵惊呼。
还是慎正反应快,连忙挥手招来手下,将倒在台上的弦一郎和精市扶起,准备送往医院。
正当一位手下打算抱起弦一郎的时候,一道声音阻止了他。
“不用了,让我来。”
“是,老爷。”
没有理会其他人,真田义久走进剑道馆,走上台,伸手抱起弦一郎,望着伤口皱眉,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救护车过来!”
“是,老爷。”
抚摸着怀里人儿的眉眼,义久眼神微沉,他又抬头望向那个正被别人扶着,还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的幸村家的少爷,一阵冷眸。哼!想打弦一郎的主意么?
休想!
你凭什么阻止?
毫不示弱地以眼神挑衅着,精市按住伤口,凛然地回视着真田义久。
最后,精市被幸村家派来的护卫给接了回去。
坐在车上,已经被简单包扎了的精市笑得柔软,呵呵,这次,弦一郎,你可逃不掉了。
只是,精市眼神微凝,那个真田义久,弦一郎的父亲绝不简单。
对自己的儿子动了心思么?
不过,我是决不会放手的,真田义久么?
我最讨厌,别人抢我的东西了。
呐,弦一郎可是我的妻子呢。
可别动我的人啊。
真田义久!
闭上眼睛静思,精市微叹:“弦一郎……你是我的妻子呢。可别出墙啊。”
而另一边,弦一郎则被义久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到了医院。
“彭——”一阵撞门声。
“弦一郎,你没事吧。”只见走进病房内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来人正是夏奈。
“行了,不要吵了,弦一郎正在休息,不要打扰他。”
“是,父亲。”
真田义久坐在病床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玩着弦一郎的发丝,不时地卷起轻扯。
夏奈看了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站在病床的另一边,拿出篮子里的水果,一一摆放在床头柜上。垂下来的浅褐色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呐,真是令人厌恶啊,父亲。
沉默了良久,夏奈才抬起脸来说:“父亲,把弦一郎交给我吧。您应该还有事没做吧,不如先去忙。”一番话说地合情合理。
义久微微皱眉:“不用了,我在这里照顾弦一郎就行了,夏奈,你先回去。”
夏奈没有应声,但却并没有走出病房。
父女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知道护士小姐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在,都回去吧,病人需要好好地休息。请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吧。”
虽然不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