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燥热的食品,当然,更不是我几乎不碰的南瓜汁!
盯着手中的南瓜汁,我终于,完全彻底的了解到,*我不应该在Great Hall看着那个老蜜蜂,并说服自己求助于他*这件事的谬误。
不管对于Harry Potter来说,Albus Dumbledore是一个多么慈祥,多么值得信任的长者,一个多么可靠的依靠——对我来说,他也只是个聪明的,不值得信任的疯子,一个只要碰触了就随时会炸开的炸弹。他太善于用他的乐观主义,把别人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我应该离开,我这样对自己说,放下手中几乎没有碰过的南瓜汁,和只吃了一口的水果色拉,用放在餐桌上雪白的餐巾擦去嘴角那并不存在的污迹,我站起来,微欠身,微笑,转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既然通过Albus Dumbledore让Snape教授在不知不觉中喝下月光药剂(Moonlight Potion)是不可能的施行的办法,我就只能再冒险去一次禁林,在那里找到一个足够干净,或是说圣洁的,并充满魔法的地点,在月初几乎没有月光的夜晚进行祈祷仪式,使这瓶我耗费无数心力才酿造出的月光药剂转化成月女神的祈祷。(一种只要接触到受术者的身体皮肤就可以发挥效力的半是Potion半是巫术的魔法物品)
幸好,我没有花太多时间来考虑如果才能得到Albus Dumbledore的帮助,真是万幸——今天之后的第四个夜晚才是月初之夜。
虽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让教授参与到这件与他密切相关的准备过程,但我也不想仔细分析……毕竟,这种东西只在古书上记载,能否有用还不得而知。
我不愿意让教授再经历一次失望,一边不自觉的皱起双眉,一边捉住手边的一本书,用力的,直到那本不正常的书发出呻吟。
它是不会太痛的,我漫不经心的把手中有关转化祈福仪式的书用指尖一寸寸压平,它不会比教授经历过的更疼,它没有心,而教授有。
“Lyra;……你很不对劲,”Robert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卧室,他犹豫的看着我,似乎在措词,“你已经很多次晚上的时候不在这里。……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去别的房间,当然,如果你需要,你也不用每次都出去。”
真是奇怪的话题,我眨眼,不确定自己真的明白听到了什么,他的话让人很难懂。
这二年,我不变的微笑似乎让这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子对我很是无措,他似乎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的面对我,我再一次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或是不对——他也许只是觉得和一个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人在一起无趣而已,而不是无措。
近一年来,我们这样面对面对话的机会几乎可以用一只手的手指算出。虽然过节时我们还是会互换礼物,不过,我想那更多是一种礼貌而非其它。
“我不是很明白,”微笑不自觉又浮上嘴角,我平静我看着他慢慢越胀越红的脸,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好问题,“当然,我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你一样,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他并不介意有人旁观,”Robert很是混乱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施放静音咒,并把帷幕放下来,他不介意房间中有其它人。”
“帷幕”我眨眨眼,终于把不知道快要飞到哪里的思绪收了回来,明白了Robert话中的含意,他指的应该是床的帷幕,那么……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因吃惊而张开嘴,或是笑出声音,这真的不是一个好话题,“我……我,”我感觉有点热,为什么我要和一个十四岁就荷尔蒙乱飞的小鬼讨论——我介不介意有人旁观自己的性行为的话题?
这太超出我的想像范围了,“你们随意,”我没有探究他到底和谁在一起的意图,“我并没有抗议,当然,只要你们远离我的床位。……我不在的时候。”
抓起手中的书,我同样不打算澄清,我是去禁林而不是和某个人在床上打滚,起码不是和他澄清,“我去图书馆,……如果我不在,你不用顾忌我,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我用同样混乱的措词给了他回答,并且飞快的走出,几乎是小跑的出了卧室。
是我太迟钝,还是我这个学期在卧室的时间太少了,我真的没有发现半点线索……对于这件事情,室友的与性有关的事件。
不知不觉站在了图书馆门口,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应该小看荷尔蒙的力量,但这与我并没有太大关系不是么?只要他们,我慢半拍的注意到刚才Robert 说的是HE而非SHE;是那么坦然,关于所谓的性向问题——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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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几乎捉住我的心跳,微风带着热气不停的在我身边掠过,但我感觉不到太多的热量,睁大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水晶瓶,巴掌大,在无光的黑夜里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就像是真正的月光,但与月光不同的是,现在它正慢慢带了些金光在里面。
自从慎重的,再三考虑过月女神的祈祷制作的每一个步骤后,我在禁林不是很深入,但绝不是靠着学校方向的某个合适地点,画下一个六芒星,并在它的六个角上放好棱形水晶。
在这个六芒星中间的六边形里搭起个祭坛,等到当天月光花开放的时间,开始祈祷,
“月光女神,请在这黑暗的夜里,
展现您的慈悲。
我用虔诚的声音祈求你聆听,
我用真诚的心灵祈求你爱怜,
我用纯粹的高傲,
极至的圣洁,
来祈求你的守护,
我深切的祈求,
我的灵魂可以引领,
圣洁的风,带来四方的抚慰,
爆裂的火,焚烧世上一切黑暗,
厚重的土,哺育地上的生灵,
温柔的水,治愈一切伤痛。
世上纯洁的元素啊,
请聆听卑微的我至诚的祈祷,
把至善的祝福降临到这黑暗的尘世。
”
金光在瓶中越来越亮,我跪在地上,背对着代表光明的水晶块,面向祭坛,排除一切杂念,真心的,至诚的祈祷,一遍又一遍,直到瓶中的光足以照亮整个祭坛,才轻轻的站起,脱下身上的长袍,露出早已经穿在里面的,类似古希腊的那种用一块布围住腰,并将余下的部分搭在一边肩头的衣服(或者干脆叫一块布?)
取出一把水晶刺,向胸口扎去。
我的手托着这个类似于半边圆管的水晶刺,使血液可以从心口的地方顺利流入水晶瓶中,神奇的,足足等了十分钟的我发现水晶瓶刚刚才满。
它还没有巴掌大,但我想流进去的血液已经有几大杯了。
瓶中依然是金色的液体刚到瓶口的时候,水晶瓶猛地亮光大放,然后又突然收敛,只有微微的光在瓶子周围萦绕。
松了口气,突然感觉有些脚软,把瓶子抓在手里,我想应该离开了,我在这边的动静已经足够引来所有林中有魔法触觉的生物。虽然我有施放幻咒使这片地方暂时消失,但最后的魔法汇集明显已经冲破了限制。
如果足够幸运,我可以在魔法生物到达之前离开,我不再去管祭坛,只是一手提起长袍,克制住想要坐在地上的冲动转过身。
酸软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直,像是节木头,我的舌头一定也是木制品,我麻木地,
“S……Snape,教授……”
看着从阴影里走出的高大的身影,漆黑的,比四周无光的暗夜还要让人感觉漆黑,他身后翻滚的长袍,像是捕食的巨大的蝙蝠……他的步幅很大,我垂下头,只看到那波浪一般晃动的黑暗。
我想他走得很快,因为我的脑子还来不及从麻木中恢复,他就已经停在我前面,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长袍的扣子,在几乎看不到自己手的黑暗中。
盖着长袍的肩被他抓住,我想他应该用了很大力气,因为我没有办法移动分毫,但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
“你该死的为什么在这?!”
和我以前设想的,华丽而恶毒的讽刺不同,他直接向我咆哮,……我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弯,虽然我明白,这只会让他更加愤怒而已。
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这份快乐来源于那低沉的咆哮下掩藏不住的关心与焦虑……这是第一次,极为自制的他从声音里泄露出他真实的感情。
也许我的笑容与恍惚的,明显不经意的态度刺激到他。
我赤裸的肩上也落上一只温热的大手,那热度贴在我的肩上慢慢向皮肤内渗入,我抬起头试图看清教授的表情,但天太黑,黑得我只能看到那双更黑的,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我不确定我的大脑还在正常工作,就像我无法收起唇边的笑意,这一切都让我感到莫名的愉快,而不是紧张。
我想,我身体的某些部分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无比信任,这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
教授虽然极端有责任心,但习惯用毒液来洗礼学生的他,从来不是一个慈悲的人,我也从来没有把慈悲两个字套在他的头上。
如果在学校里,很多人会相信Snape教授会因为你炸了一个坩埚而诅咒你。
我知道他不会,……我的某些部分完全信赖他。
我感觉得到,身体与精神的放松。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几个月来自从见到“双面人”我的神经就紧紧绷起,越来越紧,像是即将断掉的弦。
却这一时刻,在他充满怒火的注意下我放松下来,像是被人保护的很好,再不用担心任何危险。
“THOMAS!LYRA AUGUSTINE THOMAS!”低沉的咆哮如此之近的传过来,我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从梦中清醒过来。
混乱的大脑终于努力的提取出正常的神智,但我已经来不及收起水晶瓶——甚至没有来得及把瓶子盖上。
事情,以一种奇怪的,但有效的方式前行。不是计划过的,或是我设想过千百次的,用一种巧妙的,类似于魔术的办法让这些液体不知不觉达到教授裸露在外的极少部分的肌肤上。
水晶瓶中的液体因为惯性画出一个完善的弧线,冲向教授的脖颈……在领子上方,刚才还因为咆哮而滚动的喉结处,当被教授迫使我把手抬起时——它准确的,像一团半凝结的果冻一样贴在他的喉结上,再慢慢如水一般的化开……我没有办法看到更多…… 耀目的金色光芒突然转绕着教授旋转起来,也许还把我也围在其中。
这光芒太过明亮,我几乎觉得我们就距离太阳的距离只有几米——心里像是一团火在燃烧,透过眼皮,似乎还有光芒不停的渗入眼中,我无法睁开眼睛。
这和书上的记述有某些地方不同,闭着眼睛的我心中的颤抖,但身体和情绪却无比安详……
像是一个人被诡异分成两半,一半告诉你,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你很安全,很幸福的被人保护着;另外一半残存的理智却颤抖着,考虑着一切实际的东西——试图回忆起那古旧的羊皮卷上的花体字到底组成了什么含意……
这很不好,模糊的我呻吟出声,感觉自己完全被教授护在怀里……他的气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包围着我,我几乎以为,这会是我全部的世界。
身体没有了重量,意识欢快的在脑中跳舞,完全无力的我紧紧的靠在教授身上,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绕着……也许我也回抱了他,也许是腰……
在我彻底把意识交给欢乐的脑细胞前,我是这样想的。
Chapter 11
Hospital Wing是个没有什么消毒剂味道的地方,当我从深沉的睡眠的浮出水面,重新睁开眼睛时,发现了这里与Muggle的医院的显著区别。虽然这里的床单也是一片纯白。
这几年我从来没有来这里借宿,但我并不是全然不清楚这里的样子,在Hogwarts上学,总会有各种原因需要路过这里。
与床单一样白,却富有光泽的是Albus Dumbledore的胡子,没有人会在看到这些奇怪的胡子与同样银色和长发披垂着的老人,并且看到他不停在眼镜后边闪烁的光芒时会错认他的身份。
不管怎样,我都没有想到我在清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Albus Dumbledore。本能的,我的胃突然下沉,像是里面放满了石头。
但事实不容我怀疑, Dumbledore的眼眼在闪烁着,他以他那特有的慈祥的,长者一般的语气,平静的说:“我可怜的孩子,你醒了。”
“Headmaster”;四处望了一下,只看到旁边的床被白色的帘子围着。我张张嘴,又闭起来。“您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你是在问SNAPE教授的话,” Dumbledore的眼睛又在镜片后闪烁了下,“他很好,就在旁边的床上——你看得到,那个被围起来的床位。他的身体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而他的精神……”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我感觉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才接着说:“醒来之后只有越来越好。”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不确定的想,眨眨还觉得无力的眼皮,克制在精神放松后自己想再次沉入梦乡的渴望。
“谢谢您。”我干巴巴的说,嘴角的笑容无法如同以往一样自然,虽然有太多的疑问存在,但我不知道要怎样问才好……大脑在飞速转动。
“我想,Thomas我的孩子,如果你可以清醒一会的话,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Dumbledore把身下的椅子往床边移动了一些位置,靠过来拍拍我露在被子外的手背。
带着安抚的意味。
也许还有强制,我眼睛眨了眨,还是乖巧的回答,:“我想是的,校长。”
突然觉得这样克制自己的渴望,只会给这个甜食癖的老蜜蜂留下更深的印象,我又张了张嘴,像是个无措的孩子,被大人发现了秘密后的惊慌,然后鼓足勇气:“校长,您知道Snape教授……和我为什么会在Hospital Wing么?当时发生了什么?”
“让我解释一下吧,” Dumbledore以他一贯乐观的语调述说着,“你现在已经通过魔法仪式和Snape结成了Soulmates(灵魂伴侣),不能完全这样说,你们已经将Bonding(联接)的仪式完成一半,只要条件许可你们就可以完成它。”
Soulmate(灵魂伴侣);这个词我也曾经数次在近几个月研究所用的书卷中看到过,但那似乎是个古老的,已经废弃的说法,起码近二百年来没有人再被发现可能是soulmate(灵魂伴侣)。
“我不明白,”我抿抿唇,望向那又似乎闪烁着愉快光芒的双眼,半月形的镜片使这种直视变得很困难,“我并不知道Bonding(联接)的仪式具体是什么样子,……我没有试图和Snape 教授结成soulmates(灵魂伴侣)。我只是在尝试制作‘月女神的祝福’,这完全和soulmate(灵魂伴侣)无关。”
“本来是无关的,‘月女神的祝福’只是一种很神奇的治疗药剂,” Dumbledore的双手以一种安慰的资态拍了拍我的肩(我并不相信,这种姿态完全是一个长者对年少者的关怀),“在你最后一次祈祷前,我就已经探寻着突然爆发的魔法波动到了禁林,那些魔法波动很隐晦,但十足强大。在Hogwarts——我需要了解它出现的原因。总的来说,你的祈祷词使用的很完美——只除了你用错了一个词,我记得有本《古魔法咒语与魔法仪式》中有这个记载,其中的‘spirit’指的是精神而不是灵魂。
当你的祈祷成功,也就意味着你是用全部身体与灵魂熔入当时的药剂。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