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扫视下,坩埚……也许不止我的搭档,这还包括了一切在我身边三尺范围内的同学(可怜的)们,他们的坩埚总是以很高的频率报废着,魔药课已经成为马上要变成五年级生的小蛇和小狮子们人生最大的恐惧来源了。(我的安全,似乎总是被那个敏锐的教授照顾的好好的。至于其它人……)
自然,更可怜的是Robert,那倒霉孩子在开学的第三天就因为对教授不礼貌而被扣掉二十分。如果教授的理智还存在于他的脑子里,我想他是不会给自己的学院扣分的。
显然,如果不是老疯子校长*忘记*了他承诺给我的单独房间,我想Snape教授永远不会有走到我的寝室,并发现那个可怜的倒霉的,在晚上正想换衣服,却被自己学院院长看到裸露的上身的Robert。我猜想,其实Robert是很想马上把自己盖住,哪怕他面前只有一张House Elf才会使用的枕套,如果他不是吓傻了的话。
在那一时刻,从书中抬起头的我,以为教授会用怒火把那可怜孩子烧死……还好,那孩子抖了两下直接晕了。自然被自己的院长扣分的这件事,他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明白真正的原因,如果他能看到我们公然的亲密的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他一直好奇我住到了哪里,可他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他应该是认为我与我那个秘密的情人住到了一起。(这个结论在某种程度上完全正确)
自那以后,我就直接搬到教授的房间里,并且在这个套间中加多了一个小厨房。
当某次那个为老不尊的校长笑眯眯的晃到教授的房间里,看到我,并且愉快的向我点头时,我理所当然的猜想出,绝对是我们娱乐了他那不正常的幽默感。
咬咬牙,我对着那稍微有一点灰尘的浴缸施放了一个清洁如新的魔法,想象着那被清除出去的全是一个个白胡子老变态。
满意的看着干净的几乎无菌的浴室,我最后把我的青丝散和养颜膏放在半身镜前的柜子上。
也许这个解释起来不太容易,但这起码比让校长——这另外一个多比插手后要容易的多。
吸口气,我向着正坐在办公室里,他那大书桌前整理学年教学计划的教授走过去。
明天只会越来越好不是吗?
Chapter 18
空旷的办公室里还有着下午壁炉留下的余温,这使傍晚的地窖中不比外边的天气凉爽多少。
地窖中偏向潮湿的空气不适合书籍的存放,所以即便在夏天,这里也会间歇的点燃壁炉,驱赶不必要的水汽。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我凝视着教授认真的侧脸,犹豫着是要打断他的工作,还是等到他休息时再开始艰难的解释。
教授的脸色不再那样发黄,他的脸颊同样不再凹陷得可怕;当然我并不是说教授已经发胖而使他的脸颊变鼓或是什么的;他的脸颊由于恢复正常的胖瘦显得更加有气势,这类似于一个过瘦的高个子和一个正常的高个子一起瞪着你的时候,你总会觉得身材健壮些的那个更有威胁感。
他乌黑的头发由于青丝散的护理,虽然依然滑顺但决不是油腻……从侧面看起来,自然的半垂在脸旁,他的睫毛虽然不翘,但足够的长……
“在你用如此火热的目光审视我的外表的时候,我是否应该猜测,你想要一个吻?”
教授带着消遣与取笑意味的声音传入我的大脑中,让我终于清醒过来,而刚才在心中纠结的问题,也有了明确的答案。
也许我已经做了什么,成功让教授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
“这样……”我抿抿嘴,还是不知道怎样开始想要的话题,“我当然希望,……可我觉得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眼睛转了一下,我决定先放松一下自己,微笑着慢慢走近教授,跨坐在他的膝盖上,我低声说,“也许先来一个吻会比较好。”
“如你所愿。”
教授漆黑的眼睛离我越来越近,他温热的呼吸包围着我,牙齿轻轻咬向我的下唇,直到我呻吟的张开嘴,任他用他热情把我点燃,这种是很美好而且舒适。
无法再呼吸时,我不舍的把自己抽离,放松的抱着教授的脖子努力恢复呼吸的频率,呻吟着说,“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嘴角抽动两下,突然觉得这个描述不是很正确,尤其在看到教授发亮的眼睛后。
我想教授在这一刻脑中的思想绝对无愧于邪恶两个字。
“好吧,也许是惊多于喜。”翻了翻白眼,我低声说。
“就像你撞到的上一次教职工会议?有关于《避孕魔咒》位置的问题?”
教授优雅地假笑着挑眉,用讽刺的口吻说。
“我想您应该学习的足够好了,在您还是这里学生的时候,”挑起一边眉毛,我笑回去,并不喜欢这个充满教授风格的笑话。
同样不愿意回忆起,几天前在学校走廊里听到的,教授们在巡视城堡时谈论的是——否应该保留那些个城堡中学生常用约会地点的监视魔咒问题,比如天文塔(Astronomy Tower)或是某个隐秘的走廊角落,这些高年级生熟知的自以为秘密的约会地点。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应该很奇怪,嘴角抽动的频率近似于扭曲——如果我没有因看到McGonagall 教授那奇怪的不典型的笑容,而想到几十年前,少女时期的McGonagall 教授在天文塔(Astronomy Tower)与她的情人接吻的话,我的表情应该会自然很多。
自然的,他们后来的议题——是否应该把《避孕魔咒》这本小册放在高年级常用书籍区的书架一角。这种奇怪的话题,让我觉得浑身皮肤打颤,我可不认为在校期间听到这种问题会让人舒适。
坦白地,我也不认为当McGonagall 教授第一次知道这些事实时,表情会比我现在好看。
我无比庆幸我的情人是个教授,我们已经有足够私人的地方避免这些尴尬。我无法想像自己的约会其实在全部教师的监视下,是如何的可怕。
“我认为我当时不需要关心这些问题,”教授厌恶的低语,就在我的耳边,“不过,我猜想你需要。”
“我可不认为我真的需要,”我抿嘴,眼睛转了一圈横向教授,“我可是个男巫而我的情人也是。我并不是真的需要去顾虑这个……”
叹口气,无视教授奇异的视线,我终于决定把话题转换回来,并在心里安慰自己,教授也许不会太惊讶,对于我接下来的话“教授,我从一年级开始学习东方法术基础,到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我很希望以后能和您探讨这些另类而神奇的法术内容。”
看着教授挑起的眉毛,我吸入长长的一口气,无助的微笑,“当然——这不重要,我们可以在今后空闲时间慢慢讨论,但是如果你已经在考虑我们是通过婚姻契约或是Bonding魔法来让我改变姓氏的话,这个问题也许不需要再浪费你的时间。”
“这意味着我们的Thomas先生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了?”教授一只大手不知何时钻到我的长袍内,抚摸着我后背的皮肤。
虽然心脏已经紧缩的让我浑身疼痛,但教授的抚摸还是让我舒服的呻吟一声,我不自觉的将身体后仰,凑向教授温暖有力的大手。
“我们无需选择,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我以自己最小的声音说,并且感到身后的大手停留在我的脊椎周围没有移动。
不等教授说话,我飞快的接下去,“在两年前的夏天,我回到Thomas庄园之前,我们已经完成了一半的仪式。某种魔法Bonding。”
“这真让人惊讶,”教授危险的看着我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把头低下来,并强迫我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睛,“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或者说,为什么我*现在*才被告知?在事情过去两年后?这是有关于我们的Bonding,我猜想我有*权力*第一个了解它。”
退缩了一下,我讨好的笑了下,双眼无辜的眨着,“你是除我之外第二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我发誓。”
“那么,”教授眼睛眯起来,冰冷的话语从牙齿中挤出来,“我能否有幸知道,*第一个幸运儿*是谁?”
“Albus Dumbledore校长,”飞快的,我用干巴巴的声音回答着,“准确的说,是Albus Dumbledore校长第一个告诉我的,也就是说,校长才是第一个知情人,我是第二个。”
教授挑眉,脸上露出些许意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而平稳,像是天鹅绒在我身边滑过,“我能要求您,详细的解释一下这*该死的*的事件吗?”
我不确定Albus Dumbledore这个名字是否让他感觉好一点,或是Albus Dumbledore对于他现在的怒火没有任何降温作用,但我别无选择。
“当然,”我嘟喃,试图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我一直以为,让您自己发现比较好。”
教授这回只是简单的给我一个冰冷的瞪视,打消了我继续说出其它借口的心思。
“在三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我找到月光花,并且用它做出了‘月女神的祝福’。”
尽量简略的叙述被教授打断,“很好,很精彩,你让我终于认识到你的魔药学有多么的*让人不可置信*!”
这声音中隐含的怒气让我在教授身上颤抖了一下,悄悄挪动身体,我想离开这个危险的怀抱,但那双有力的大手粉碎了我的企图。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没有起伏,“如果你足够明智,就继续*在这里*说下去。”
“好吧,”无奈的,我勾起嘴角,不敢再去看教授的表情,用轻快的声音继续这个不讨喜的话题,“在制成‘月光女神的祝福’一刻,您出现在我身后,整瓶魔药全部溅到您身上,然后一阵金光包围了我们。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Albus Dumbledore校长告诉我,我制作魔药的时候出现错误,把‘月女神的祝福’制成了‘soul potion’,而我们的Bonding没有全部完成是因为Albus Dumbledore校长用frozen魔咒将Bonding魔法冻结在你的身体里,因为我的身体没有成熟到承受这个Bonding魔法冲击的强度。也正因为这个Frozen魔咒的冻结,使Bonding魔法一并将您这部分记忆冻结住。……好了,就这些。”
一口气说完,我盯着教授身上的扣子,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惧怕教授可能出现的愤怒或是其它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教授那似乎强挤出来的声音让我从头到尾都在颤抖,因为我不用分辨就知道他有多么的愤怒。
“我贫瘠的知识告诉我,在Hogwarts周围能找月光花,并制作‘月女神的祝福’的地点,只有*禁林*,我是否应该假设,你曾经去过那里呢,冷静而优雅的THOMAS先生?”
“您的知识并不贫瘠。”我退缩了一下,依旧不敢抬头。盯着他身上衬衫的扣子,似乎那会告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你就是承认,你曾经*一个人*进入了禁林,您已经勇敢到像那些没有脑子的狮子一样,不计后果了?我真是应该庆幸我没有在八脚蜘蛛或是狼人的肚子里看到你的骨头。”
教授那讽刺而冰冷的问话,怎样也让人轻松不起来,虽然我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担心我,“考虑到我的Animagi(阿尼马格斯)化兽形态是一只山猫,它在禁林里并不会引起过于强大的魔法生物的注意,我并不认为那有多么的危险。”
“一只山猫——只要有一个比刚出生的小狗强壮一丁点的生物就可以轻易的杀死你!我真怀疑是什么促使你如此神智混乱的把自己陷入万分危险的境地!”
教授丝滑的声音近乎咆哮。
“我以为月光花和‘月女神的祝福’可以净化Dark Mark。”
我直接交待出事件的起因,不再试图掩盖些什么。
“也许可以,”教授的声音明显有了丝颤抖,但很快就控制住了,“我能假设,这个莫名其妙的魔药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吗?”
“谢谢您的理解。”我微笑,试图不在教授那全然愤怒的注视下再次颤抖。
“那真是该死的太好了。”教授的声音如同耳语,他愤怒而震惊的看着我,“估且不论你是怎样知道我是个Death Eater,我并没有要求你去做这些,如果我余下的记忆还属于我自己的话。”
“这很容易,魔法世界并不大,而Thomas家族的消息网其实很有用,”我慢慢的说,不想再惹起教授更多的怒气,“至于月光花的问题,那与您无关,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愿。”
“与我无关?”教授挑眉假笑,嘴角的扭曲让人觉得他其实是想咆哮,而非冷笑,这带着嘲笑的声音让我又一阵的退缩,“在你想将它用在*我*身上时,我观察不出哪点与我无关的迹象,更何况它最后变成了‘Soul Potion’……”
教授说到这停了一下,脸上的震惊完全打碎了他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假笑,紧接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似乎怀疑他刚才说过的话,“灵魂魔药,……Soulmate,*该死的你*,如果这是你不小心的失误, 你深厚的魔药学知识全部给Hagrid的狗当了狗粮吗?我很可能吸干你!让你变成一具尸体!而且,你怎么能*伟大*到将自己的灵魂与一个邪恶而残忍DEATH EATER BONDING在一起?”
唇角扯出一丝笑容,我说不出是为他的关心而快乐还是因为他明显的冷酷的声音而心痛,“我从来没有使用类似于*拯救一个DEATH EATER*的行为——来彰显自己伟大的愚蠢想法。”
叹口气,我无法再控制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不知道是为了教授语气中的厌恶还是什么别的,“这只是因为是您,没有其它原因。——我不认为您邪恶,如果您这样说,只是因为您曾经是个Death Eater,但在我眼里您品格高尚,……我以为您知道,我爱您。”
无力的吐出最后几个字,这是第一次,我如此清晰而明确的说出这几个字。而这也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房间里寂静的只是余下我们的呼吸声,直到教授出乎意料的轻柔声音再次响起,“你是个混蛋,Thomas先生,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混蛋。”
呼出阻在胸口的气体, 我放任自己在教授怀里痛哭……突然感到一种不可抵制的情感完全压垮了我。
因为教授刚才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自己,没有想到一点点关于他自己的利益,他只是全然的在为了我而气愤,震惊或是其它。
我曾经以为自己才是这个事件中奉献的一方,但事实告诉我,我错了。在我还在为自己担心的时候,教授却从来没有为他自己考虑过。
心酸的,我眨眨眼,止住眼泪,并在教授胸前蹭干它,我看着教授那从来没有见过的柔软表情,似乎在此时此刻他的心灵就暴露在空气中。
认真的,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深深的看入那双乌黑的眼睛,缓慢而坚定的,我从教授的膝头上滑下,一件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任它们滑落在Slytherin绿色的地毯上,“Sev……”
我轻声呼唤那个震惊的男人,“抱我吧,进入我,拥有我,让我成为你的,永远……在我有生的日子。”
我不认为现在,对我来说是否真的到了十六岁生日真的那么重要,我相信我可以被他拥有,全身心的,无可置疑的。
Chapter 19
黑色的长袍,那通常会被我整齐的收到衣柜中,或是放入浴室中的洗衣框里的教授那几乎可以用来给我当被子的长袍,被抛弃在卧室的门口,以一种奇怪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