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察诧异道，“怎么解释？”
“卢瑟受够了弱小的力量，所以一直渴望着强大，各种形式、各种意义上的强大，都是他所追求的。”蝙蝠侠说道，“就在他最迷惘的时期，超人横空出世，所以他成为了超人的狂热崇拜者。”
“就在这个过程中，不知出于什么特殊原因，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也说不定，卢瑟的观念产生了变化，他内心的情绪，逐渐变成以妒忌为主，开始强烈向往超人的力量。这或许就是一切的开始。”
蝙蝠侠对卢瑟的总结很有道理。
李察表示赞同。
无论如何，卢瑟现在的理念，已经逐渐扭曲起来，他们所谓的造神计划，不说是一条绝对错误的道路，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就像此前说过的，在悬崖边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是带着整个地球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是李察等人能接受和容忍的。
“我们不能太冒进。”蝙蝠侠说道，“至于幕后黑手的身份，卢瑟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们只能对他展开调查，而不能因为怀疑，就对他直接出手。这样会坏了规矩。”
“明白。”李察点头，“我已经让人调查他了。”
“这样才是对的，你放心，我这边会为你提供足够的助力。”蝙蝠侠说道，“等我的身体完全恢复，就能一起行动了。”
“好的。”李察和蝙蝠侠又交流几句，针对卢瑟和其他问题，聊了聊自己的想法。
天色渐暗。
半晌后，二人分别。
……
大都会。
宇宙飞船坠落区域，军事驻地范围。
地下。
造神计划研究所。
“快成功了。”
卢瑟看着面前的玻璃培养舱，唇角抑制不住有弧度显现，眼眸中的兴奋和狂喜无法掩饰。
造神计划进行到这地步，已无限接近成功。
现阶段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如何制造“神”，而是如何快速激发实验体的成长，并且让实验体为他们所控制。
是的，实验体已有雏形，在经过段时间的测试和培育，就能完全变成“超人”。
这是卢瑟从许久以前就追求的目标。
至今为止，总算见到了终点。
“人类的潜力远大于超人，我会证明这一点。”
卢瑟握了握拳头，低声自语道：“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现在早被我踩在脚下，今非昔比的不只是地位，还有我的野心和未来。”
正如之前他所想的那样，他的目的就是将超人拉下马，使自己加冕为王，成为那个替代超人，甚至是加速时代变化，促进人类进化的关键人物。
这就是他膨胀到无以复加的野心。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已作出许多努力，目标一步步完成，现在剩下的，就只有……
尚未被吹起的东风了！
……
第二天。
李察再度抵达大都会，同样在宇宙战舰边上的军事驻地，卢瑟认真工作。
李察略作沉吟，瞬间移动到研究所内部，在卢瑟的电脑上插入一块硬盘，复制了全部资料，随即离开。
隔了一会儿，卢瑟回到自己的桌边，打开电脑，眯了眯眼睛，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摸了摸键盘，脸色逐渐下沉。
有人来过了！
卢瑟观察和感知的能力极强，一旦房间里有任何变化，都可以引起他的注意，这也是卢瑟在昨天，能下意识感觉到，李察在窥探他的原因。尽管最终没有引起他的怀疑，可结合今天的情况来分析，瞬间提起了卢瑟的警惕心。
“会是谁？”他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念头，但没能锁定是谁盯上自己。
在他近段时间的行动上，老实说，谁盯上他都有可能。
身为造神计划的主导者之一，他在这次计划和研究中的地位，近乎是无人可代替的。
因此，卢瑟对自己的处境，其实心里很有数。
“不管是谁，以为盗走的资料会有用，也太天真了。”他唇角勾勒出冷笑。无论如何，对方这次惊动了自己，下次还想进入研究所，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察不知道卢瑟在想什么，就是知道也不在意。
他之所以要盗走部分资料，是因为想要了解研究的进度，从而对卢瑟这个人有更多的了解。
现在，他和蝙蝠侠已将卢瑟定位成幕后黑手的嫌疑人，所以有关对卢瑟的任何信息都相当重要。
而造神计划相关进度，这可是相关超人的情况……
任何一个处理此事的人，都不得不重视。
第274章、初见超人（）
“情况很不妙。”
看完了李察带回来的资料，蝙蝠侠凝声说道：“造神计划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一旦被他们解决了技术难题，那个实验体，也就是所谓的‘神’，将具备超人掌握的全部力量，等于一个全新的超人。”
李察脸色也不好看，想了想突然问道：“说起来，你现在有任何关于超人的消息吗？”
“没有。”蝙蝠侠摇头，“超人消失了。即使是以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去查，也没有丝毫结果，他就像是离开了地球一样，根本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看向李察，迟疑一下，疑惑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把有关造神计划的详细内容告诉超人，让他自己去处理？”
“有这个想法。”李察点头，笑道，“我想，他肯定不会愿意见到一个自己的克隆人，或是自己同胞的克隆人。”
“可他现在不仅生死不知，最重要的在于，我们更不确定他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超人。”蝙蝠侠沉声道，“骷髅会和超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值得深究。”
“如果是坐在这里理清这些关系，可能几个月都搞不清楚。”李察说道，“不如找到他，认真与他谈一谈。”
“我明白，我也在全力寻找他的踪迹。”蝙蝠侠点头。
……
北极。
庞大的冰山内，有一艘长达近千米的宇宙飞船，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沉寂，被淹没在北极茫茫的风雪当中。
哒哒哒哒！
在宽敞庞大的飞船长廊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声音在飞船长廊的两壁不断回荡，令脚步声的主人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沉凝。
他抵达飞船的核心位置，那里有一个水晶棺，馆内躺着一个金发飘飘的女人。
女人五官精致，却脸色煞白，双眼紧闭，胸口没有起伏，显然只是一具尸体。
他来到水晶棺旁边，沉默良久。
“露易丝，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相信我，我会复活你的。”他低声喃喃，目光充满对露易丝的眷念，还有一丝极端的狂热，继续缓缓道，“你还要嫁给我呢。你答应过我。我不会让你离我而去的。”
话语轻微却坚定。
……
李察离开韦恩庄园，回忆有关超人的内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在地球，超人并非没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著名的北极基地可不是假的。
“北极……”李察摸了摸下巴，“如果超人直接跑到北极的基地去待着，应该很难被人发现吧？”
想到这里，他身子一闪，穿越空间之门，直接抵达北极。
大风呼啸。
雪花飘飘。
庞大的冰山和厚厚的冰雪，显示出这片北极空间的极度冰寒，是人类难以承受的范围。
但李察面不改色，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而言，哪怕这个温度再降低一点，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
唰！
他直接放开精神，扫描这片区域。
同时，背后出现火焰双翼，腾空而起，一边移动一边寻找。
据他所知，超人在北极的基地，应该是位于一艘飞船以内，或者说，以一艘宇宙飞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就北极基地这样庞大的区域，精神力必然能查探得到。
很快。
轰隆！！
雪花爆炸，碎冰击飞。
一道魁梧的身影冲天而起，红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胸前的巨大s字母，直接展现出对方的身份。
对方似乎一早就察觉到了李察的动作，冲天而起，傲然屹立于天空当中，与李察面对面。
李察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正是克拉克·肯特，也即是被无数人视为神灵的超级英雄——超人。
超人眯了眯眼睛：“火神？”
“是我。”
李察点头，在空中移动，来到超人面前不远处，对他笑了笑，说道：“初次见面，超人，久仰大名。”
“我也是。”超人很有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
“你这次来北极，想必是为了我。”随即，超人相当的坦然，说道，“说说你的目的吧，火神。”
“我想跟你验证几个问题。”
“请说。”
“你在一个月前，是不是出过手，覆灭了几个地下世界的恐怖组织？”
“是我。”
“我想知道，你既然隐退，为什么还要出手？”李察追问，“理由是什么？”
超人皱了皱眉，宛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微皱，不答反问道：“火神，你直说吧，发生了什么？”
“看来你的确不清楚外面的变化。”李察无奈摇头，说道，“发生了一些棘手的情况，你被人利用了。”
“什么？”超人脸色微变。
作为地球上的最强战力之一，他一直在避免李察口中的这一情况，也即是被人利用。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的能力来说，一旦下定决心去做某事，是一定能改变世界的，所以他一向控制得很好，出于他坚定的意志力和决心，他以为自己很好的避免了这一点，可万万没有想到……
他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情况有些复杂，但总的来说，都跟你有脱离不开的关系。”李察说道，“首先是你之前剿灭的那几个地下势力，它们浴火重生形成了一个更可怕的势力，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其次的造神计划——有人组织起来，打算通过你的细胞样本和佐德将军的尸体，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超人，他们的想法是改变世界，进化世界，但你我都很清楚，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
三言两语解答了超人的疑惑。
李察双眼眨也不眨，盯着超人的脸，观察他脸色的变化。
只见超人闻言，脸上的难看逐渐严重，眼眸微沉，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
双方陷入沉默。
片刻后。
“看来你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李察收回目光，打破沉默，说道：“能说说吗？”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这八年来的生活原本很平静，但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那次意外……”超人长叹一声，幽幽开口。
意外？
三个月前？
李察大约清楚超人指的是什么。
第275章、克隆超人诞生（）
三个月前发生的意外，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超人的未婚妻，露易丝之死。
果然。
“露易丝死了，死于一场交战，被流弹射中……本来我可以救她，但是在那一瞬间，我身上出现了一些状况，所以，我亲眼见到露易丝死在我面前。”超人语气低沉，缓缓说道，“事后调查，这只是一场意外……可是，这真的是意外吗？”他露出冷笑。
李察沉默。
是的，就此次事件，根据他和蝙蝠侠的猜测，这也太巧合了，巧合到找不出任何的漏洞，似乎这真的是一次意外……
然而在足够聪明的人看来，没有漏洞就是最大的漏洞，只要有所怀疑，就足够支撑他们行动下去了。
更何况，超人自称，在关键时刻，他身上出现了一些状况，导致他没能救下露易丝……
这个状况是什么？
值得深究。
“我经过很久的颓废，最终下定决心，找到了交战双方背后的势力……”超人沉默片刻，继续道，“我杀了他们。”
李察心中一惊。
超人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眼眸中的冷漠溢于言表。
李察明显感觉到，此时的超人和之前的超人相比，已有了极大的变化。他有种感觉，正如蝙蝠侠所担忧的，超人的底线，由于露易丝的死，被无限拉大了。
这样的超人，如果再度投身超级英雄的事业中去，更容易被人利用，也更容易引发混乱。
毫无疑问，超人击杀的那些人，所属的势力，就是超人几乎连根拔起的几个地下势力。换句话说，正是骷髅会建立的前身。
超人的复仇行为可以理解。
如果在平时，李察和蝙蝠侠都不会追究，甚至不会过问。
然而，这不是平时，此时造神计划趋于成功，全世界的人类，都陪着卢瑟走钢丝，而骷髅会和超人关系未知……情况之复杂，是李察此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因而，必须谨慎对待他们面临的全部情况，才能做出现有情况中最谨慎、最正确的判断。
李察继续观察超人的脸色，试探性的发问：“这么说，骷髅会跟你没关系？”
超人眯眯眼：“那是什么？”
“你剿灭那几个地下势力后，有人集合了他们的残党，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建立起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黑暗势力。”李察说道，“就是骷髅会。”
“是吗？”超人目光一闪，略显幽深，摇头道，“从没听说过，跟我没关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我同意，但不是现在。”超人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给我一些时间，过后我会主动去见你。”
“能给个联系方式吗？万一有情况，我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
“我给你我的号码。”
超人没有拒绝，报出一串电话号码，同时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电话一向都能打通。”
“那好，再见。”
“再见。”
李察打开空间之门，回到韦恩庄园。
超人目送他离开后，放开自己的全部感知，瞬间捕捉到，中东地区的某些人，正是他此前调查过的对象。
“原来，你们还在苟延残喘……”
他露出冰冷的笑容，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都该死的人，还是早早的下地狱吧。”
嗖！
身子一闪，爆发出超越音速的激波，迅速朝着中东地区赶去。
……
哥谭市，韦恩庄园，蝙蝠洞。
“你找到超人了？”
蝙蝠侠在见到李察后，眉头微皱，似乎并没因为找到超人，而露出任何开心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
“他主动现身了。”
“什么？”
李察一呆，看向蝙蝠侠身后的电子屏幕，那是一个类似雷达探测的画面，诧异道：“那个红点就是超人？”
“不错，他正朝着中东区域而去。”蝙蝠侠意味深长，“我觉得他的目标，应该是骷髅会。”
李察说道：“这不正好说明，他和骷髅会没关系吗？”
蝙蝠侠说道：“可是这也说明，超人已经变得更可怕了。他万一成为了我预想中的样子，那他也必将成为我们的敌人，甚至是成为全人类的敌人。”
李察沉默。
他理解蝙蝠侠的意思。
如果超人开始转换自己正义的概念，变得滥杀，那么这个地球将毫无自由可言。
换句话说，一旦超人开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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