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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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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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把她送进宫内,交给守宫的御林军守将,说是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让好好审问一番。

赶巧今天公事繁忙,那守将也没太注意,让人先把她押起来,随后等司正司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人。

皇宫大内,李浅也不敢造次,真要打了这守将逃跑,祸闯的更大,到时候群臣上折子参奏,齐曦炎也不见得能护她。所以她只能乖乖地被关起来,把头发抓的更乱,生怕被人给认出来。

装宫女虽然多受点罪,可也比丢尽脸面好多了吧。她的面子不用紧,要命的是皇上还得要脸啊。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人赶紧去朝阳殿送个信,叫小夏子想法把她弄出去啊。

御林军问她是哪个宫的,她招认是“朝阳殿”。那几个人果然对她和颜悦色了几分,只是一转脸就小声嘀咕,他们齐首领可受过朝阳殿那主不少气呢。

这几个人似乎打算要给齐小刀报仇,在这里关了近一个时辰,找人去送信也没人理她。

眼看到了饭口,几个看守的御林军在旁边吃着午饭,虽不是多丰盛,却足够把饥饿之人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她吞了吞口水,把身上每一片衣襟摸遍,终于叫她找到了一块黄金锁片。

这锁片是那一日满月宴,齐曦鹏送的大皇子的满月礼物。她看着很是喜欢,特意把它拿出来想给她那潭水戴,可她那潭水不喜欢啊,一挂上脖子就用手拽。她便取下来,想着什么时候送回库里,这不,还没等还回库就派上用场了。

她把锁片递给一个御林军,笑道:“大人,麻烦您去送个口信如何?”

那御林军掂了几下锁片,颇觉沉重,脸上刹那露出笑容,“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咱们首领有话,要是收受贿赂被查出来,贿赂什么就吞下什么,就怕这好大一块下去,我的小命不保了。

说完,把锁片扔在地上,大有嫌弃之意。

李浅叹口气,颇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说起来这个规定还是她定的,燕朝贿赂之风盛行,纲纪败坏。她便向皇上建议:谁敢贿赂,就让谁把贿赂之物吞下去。

齐曦炎大赞她有主意,只不过主意太阴损了点。

此道圣旨一下,朝中大臣就曾有的被罚把几匹绫罗绸缎吞下去,若是送筐梨的还好点,要是送一箱金子,那才倒了霉了。一整箱金子,能进肚子才怪了。

那个时候齐曦澜刚回京,对这个旨意甚觉有趣,就曾亲自向几个平日看不惯的大臣送了两筐石头,把那些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不收,怕得罪他,收了,必死无疑。

齐曦澜玩得高兴,还大赞过李浅脑筋聪明。只是聪明的天人共愤了点。

至此之后,贿赂之风倒是大减,可没想到今天她自己在这上面碰了个钉子。你说,这个齐小刀怎么对这道圣旨贯彻的这么好呢?

她苦笑,“那大人您给我弄点吃的行不行?”

“想吃饭,可以啊,等你出去再吃吧——。”

几个人收拾碗筷,嬉笑往外走,气得李浅直翻白眼。她何曾被别人这么欺负过?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人搭理她。她一个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哼哼。这罪遭的,她也是一个堂堂贵妃,怎么活得这么冤枉呢?

   第三百零八章 夫妻与床第

李浅忽然有些怀疑齐曦炎在故意整她,万一他是下了什么密曹要圈住她,那她可有得受了。就算在这儿住个七八日,也不稀罕。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看守的御林军大约午睡完了,都打着哈欠回来。

他们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开始了每日一聊。其中一个小声道:“你们听说了吗?皇上今日下朝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咱们都得警醒着点,可别犯了什么事触了皇上霉头。”

几人都甚以为是。有人问:“皇上这是生谁的气呢?”

有知情的左右瞧了瞧,小声道:“还不是西鲁王,今儿个他老人家前脚判了启王爷无罪,后脚就到皇上这儿告状来了。他告付大人在云州办差的时候狎妓夜游,醉酒落河,还告他与楚侯爷同流合污,造成云州风气大坏。”

有好奇地问:“你说的付大人,可是京都第一公子?”

“正是。”

所有人都连叫可惜,付公子可是人人称颂的浊世公子呢。这怎么就成了污秽猥亵之人了?

李浅心知这多半是西鲁王的报复,在大堂上没得着便宜,上这儿找补来了。

“后来呢。”她插嘴问。

那御林军白了她一眼,却还接着道:“皇上当时就生气了,下令责罚付大人,再后来就有人参奏贵妃娘娘了……。”

说起这位贵妃娘娘,几个御林军都不禁摇摇头。这位娘娘确实得宠,可也确实是位麻烦精。

朝堂上具体发生的事,他们这些小人物并不知情,最多只是听些碎言碎语,在这儿胡乱猜测,跟着瞎起哄。不过有件事他们确实说对了,那就是皇上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试问·他的媳妇让一群或大或小,或俊或丑的男人们惦记,他又怎么能不气呢?

李浅听他们说着,大约也听出了点眉目。无非是有心人借题发挥·再次拿她纵火的事逼迫齐曦炎。烧几顶轿子事小,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不守宫规,没半点皇妃仪态。

像这种后宫娘娘的事,原本是应该由皇后出面责罚的,可这一回冀皇后却很奇怪的保持了沉默,任凭朝堂上吵翻天也不肯出面。

而朝堂上不仅是李浅,付言明也跟着倒霉·被人把前段时间为了安慰楚天歌,做的那些事全都翻出来不说,还把他爹这几年收受贿赂,买卖官职,只手遮天的事也都抖了出来。

付家老爹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本来他还帮着李浅说几句好话,到后来也不得不随大流参奏李浅了。

众臣参她三条罪状,一曰不守宫规·任意妄行;二曰参与朝事,不守妇道;三曰言行粗鲁,仪态不雅。

齐曦炎听着这些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女人如何如何·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他对李浅太过了解,知道他们所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所以才更是哑口无言。这也幸亏这些官员们尚不知道李浅原来做过太监,还是他内宠的事,否则还不炸了窝。

他听了许久,也咂摸出点滋味儿,李浅纵火的事是被他刻意压下的,并未对外公开。这些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不仅这点,另外今天在大堂上·付言明突然出现的事也让人很是起疑。

付言明绝不是好事的人,又怎么会在里面这浑水,多半是叫人拿着当枪使了。而这个用枪的人,他怎么琢磨着和李浅逃不了关系呢?

敢涮付言明的,天底下没几个人,而又几个有那个头脑能涮成?想必更是少之又少吧。

这丫头八成早跑了吧!

忽然想起今早去昭阳殿·小夏子说李浅还没起来。他以为昨晚劳累过度,又生了气,所以才不肯早起。

他当时也没多在意,可这会儿想来,没见到她本人就不能安心啊!

轻哼一声,这个小夏子也是可恶。他受李浅感染,说谎都不带眨眼的,险些就被他骗了。

他心里琢磨着李浅,对于大臣们所供罪状却充耳不闻,或者他在听,可一字也没往心里去。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

他冷哼,“众卿家……又待如何?”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都看着西鲁王,贵妃娘娘是大皇子的生母,若想因为这三错被废黜,似乎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西鲁王自也知道其中关窍,奏道:“皇上,微臣以为贵妃娘娘如此行为,实不堪贵妃身份,应该严惩。

齐曦炎“哦”了一声,“贵妃出身名门,虽言语有失,却也无伤大雅,皇叔因何说不堪身份呢?”

西鲁王道:“皇上此言差异,出身门可也不能不罚啊?”

“那皇叔觉得该怎么罚?”

“降为贵人,重学宫规,若学不会便不做贵人也罢。”

这话说得轻巧,若是永远学不会呢?

齐曦炎暗自冷笑,他们还真会把人往死里害。看来是李浅碍着某些人的路了。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有人呼道:“皇上,臣有本奏。”

说话的正是东鲁王齐曦鹏,这嗓门高的把齐曦炎也吓了一跳。

他问:“皇兄有何话说?”

“臣想问皇上何为夫妻之道?”

这话有趣,齐曦炎轻笑,“皇兄以为夫妻之道应该如何?”

齐曦鹏对上一礼,“臣以为夫妻之道,在乎于礼,宴尔新婚,如兄如弟。皇上对娘娘感情颇深,却也不可因为娘娘自身行为有亏而悲之弃之。所以皇叔所言虽甚是有礼,可皇上也应该顾念夫妻恩情,酌情处罚。”

齐曦炎俯身看着他那张万分诚恳的脸,手指轻轻搓动,他面上严肃,心中却是好笑的,东鲁王平日里对什么事都不关心,没想到也会在这个时候出这个头。这是摆明了想和西鲁王划清界限吗?

人家这么着意示好,他也不好推辞,便得了便宜还卖乖道:“皇兄所言甚得朕心啊,朕也以为夫妻之道该相敬相守。皇兄可与朕详细说说吗?”

当今皇上在朝堂上大谈夫妻之道,而身为王爷的齐曦鹏居然很是配

“臣以为夫妻之间,如果感情真挚的话,确实是会因为对方的喜而喜,为对方的悲伤而悲伤,乃为夫妻之情。不以恶疾而弃之,不以言语不当而恶直,乃为夫妻之义。微臣个凡人,一向平凡的生活,想要的是平凡的感情,所以夫妻之间只要互相体贴,互敬互爱,便是最好的感情。”

这般淡然的个性,更招人喜欢。齐曦炎龙心大悦,“皇兄所言甚是。”

李浅就曾经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天下断手断脚的人多得是,但还没哪个敢不穿衣服就上街的。”这话他一直记到现在,也深以为是,要是他的女人敢不穿衣服上街,他会疯的。

齐曦鹏见皇上高兴,便又凑趣地问一个缩在一边一直没说半句话的官员,“陈大人,你以为夫妻之道该是如何?”

这个官员最是个酸腐之人,平日里之乎者也常挂在嘴边,一听王爷问起,不由脸色大红,尴尬道:“微臣对夫妻之道并不了解,不过微臣以为三纲五常起于人伦,夫妻之间也要谨守于礼。

齐曦鹏笑问,“那陈大人,您这般守礼,若是想和嫂夫人亲热的时候,该怎么做啊?”

“这······臣每次······每次都会跟夫人禀明。臣会说,‘今夜子时为夫想与你行周公之礼,约莫一炷香的光景,还请夫人不弃。,”

此言一出,有那忍不住的已经喷笑而出。天底下还有这般请求床笫之欢的吗?

齐曦炎也不禁面露微笑,被他这么一搅,问罪的事也被岔开,他在其中再畅谈几句,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开始说起夫妻之道。

这些大臣平日里也没多少是正人君子的,私底下做的事虽不敢都拿出来说项,可见皇上高兴,凑个趣还是可以的。一时间朝堂上热闹万分,许多大臣畅所欲言,大有意犹未尽之意。

西鲁王不甘心自此打岔,还待要说,被皇上一句,“皇叔,夫妻之间不可把事做绝,皇叔也懂夫妻之道,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吗?”顿时挤兑的他也无话可说。

至于后来,也没人再提对李浅惩罚的事。齐曦炎也算大功告成。他心里知道,这丫头背着他办了那么多事,自然是要罚的,但如何罚,那是他自个的事,轮不到别人插嘴。



一场朝事,在众人各说自己夫妻相处之中度过了,最后连西鲁王也被逼着讲述和王妃如何相处。

齐曦炎最后离开时,脸色依然难看,惹祸的人是别人,最后收拾残局的却是他,他能美得了才怪呢。

这会儿西鲁王的事先放在后面,现在他也该去看看那丫头在做什么了…

命御辇前往昭阳殿,刚到门口就看见小夏子在殿门前转磨磨,双手使劲来回搓着。

齐曦炎轻咳一声,小夏子一扭脸见是皇上,忙跪地磕头,吓得双腿都打哆嗦。

齐曦炎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这里面有鬼。李浅要在殿里那才奇了。

他问:“贵妃娘娘何在?”

   第三百零九章 被皇上抓包

第三百零九章被皇上抓包

小夏子原以为娘娘聪明,肯定能在皇上来之前回来,可这会儿看来,他主子聪明是聪明,可腿脚不够快啊。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胆子隐瞒,忙道:“奴才不知。”

齐曦炎冷笑,“不知?不知就去找,一个时辰之内找不到就等着挨板子吧。”

小夏子一咧嘴,娘娘要是还在宫外,他在宫里找有个屁用?

皇上一甩袍袖走了,留下一殿的人一个个哭丧着脸,过了今日,也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这同一时间,李浅坐在监牢里一边挨着饿,一边感叹自己命不好。

当然这次的“命不好”也是她自己作的,要是早听齐曦炎的话,又何至于此?

挨到了快晚饭时,终于有人理她了。来的是司正司的女官,说是奉司正大人之命特来拿她去审问。

她手持司正司的令牌,在御林军面前一晃,几个大老爷们都俯首帖耳。

司正司是掌管皇宫宫女纪律的地方,负责审查审讯,有犯错的宫女都会送到那里。她们经常一个个顶着张冷脸出来吓人,也难怪男人看见了都害怕。

李浅以前就最不喜欢这个司,因为她们穿的衣服太难看,一水的黑色宫装,头上戴个双耳垂带的帽子,比太监的服饰还要丑几分。

而眼前这个女官,看着面虽冷,长得倒还不错,只是她似乎从未见过宫里有这么个人。

她笑着问:“这位大人,不知您是……?”

女官冷声道:“本官乃是司正司的,奉司正大人之命前来带人。”

谁不知道她是司正司的。李浅又问:“大人是哪位,怎么没见过您?”

“这你无需知道。”

李浅心知有异,宫中女官都是登记在册的,哪有问及姓名却不肯说的。

她真的是宫中女官吗?

心中有疑,也不急着逃跑,且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跟着那个女官出了监牢,这一道她都在留心她,这个女子脚大手粗,手掌微茧,下盘沉稳,似乎很像是练武的。

她加着小心,生怕她会突然发难,等远远看见司正司的大门,才略略松气。

是她多想了吗?这人并不是刺客之类的?

她不怕见卢司正,这位司正大人乃是宫中的老人,自然认得她这个贵妃。她进到司里,最多就是丢个人,于性命倒是无忧。可若碰上几个不认识的刺客可就麻烦了。莫怪她现在草木皆兵,实在是被人刺杀的太多了。

“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等司正大人传唤。”那女官睨了她一眼,一甩袍袖走了,留下她一个站在殿外台阶下。

李浅心中一动,看见殿们站着两个宫女,便走过去笑道:“两位姐姐,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刚抬起脸,就觉身子被人一点,干抻着脖子一动也动不了了。

李浅见时机大好,一刺溜钻到殿前一个盛水的大缸后面。且在这儿先躲一会儿,等人都走了,便可去昭阳殿了。

她刚站定,就听到殿内有人道:“那个朝阳殿的宫女带来了吗?”。

李浅听得清楚,那人正是卢司正。

有宫女回道:“已经带来了,在殿外等着呢。”

“叫进来吧。”

“诺。”

那宫女应一声,却不肯走,小声道:“大人,休怪奴婢多嘴,那人即是昭阳殿的,大人还是多宽容点。”

卢司正点点头,她也不想招惹昭阳殿的人,那位贵妃娘娘绝不是个好惹的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对这位主子知之甚深。若她没猜错,她与两年多年那位备受宠爱的总管大人大有干连,或者根本就是一人。否则天底下哪有长得这般相像,性格又这般相似的?

“去吧,把朝阳殿宫女请进来吧。”

“诺。”宫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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