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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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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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飞扬跋扈,全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的浑人。

她刚要开口给小妮子点教训,就听身后有人徐徐道:“方家妹妹勿怪,这是舍妹无礼了,静娘替她向方妹妹赔罪。”说话的正是楚二夫人手里牵着的那个女娘。

原来她就是楚二夫人的娘家人,怨不得会被二夫人大张旗鼓的推销了。见她真的躬身施礼,方袭人也微笑着还礼,“九娘不敢,扇娘妹妹也就开了个玩笑,只是玩笑开过了而已。”

“哪个是你妹妹,你个……。”扇娘气得跳脚,刚想开骂,却被静娘制止了。

她嘴角含笑,话中有话道:“妹妹不要这样,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法争取,可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我相信侯爷对我的真心。”

方袭人倒有些佩服她的自信了,这个静娘也算女子中的翘楚,敢爱敢恨,有一种不输男人的豪气。只希望她不要太表里不一了。

静娘笑着对身后丫鬟吩咐一声,“莺儿,带方娘子去整理一下衣裙,好生伺候。”

“诺。”那丫鬟走到袭人面前,“方娘子请跟奴婢来。”

袭人本不想去整理裙子,可脚底踩的烂泥把袜子都沾湿了,实在难受,便含笑一礼,跟着那丫鬟去了。

她们行去的地方是一间大屋,里面只放着一张大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饰物,看着与楚府的豪华布局很不搭调,让人猜不透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方袭人隐隐觉得这地方不是久待之处,只想着整理好了赶紧走。她坐在床上除下鞋袜,倒掉里面的泥水。

袜子湿了,那丫鬟说要为她取一双来,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莺儿回来,她不由有些焦急,心道,等不等得来都无所谓了,可别又被人算计了去。

这会儿袜子已经半干了,使劲搓了搓上面的泥,正要穿上,忽听房门大响,从外面冲进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子,五短三粗的身材,黑漆漆的脸好像在煤堆里滚过。

他一见袭人,便腆着脸笑道:“还真是个大美人,脚也白嫩,也不枉大爷我来这一遭。”RQ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方袭人心中一惊,“你是何人?”

胖子大笑,“连大爷我都不认识,大爷可是东阳候的儿子,你若跟了我,保你享荣华富贵。”

东阳候公子,那个恶名昭著的败家子?

果然让她猜着了,这是有人在暗算她。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被人怂恿的,而这设计之人的目的是想叫她**于他,以至于被楚侯爷或是皇上嫌弃吗?若真是如此,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她不怕这矮胖子,凭她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被他近身,只是后面恐怕还有更恶的招数再等她。设局的人心思很缜密,先是把她引出来,然后衣服被泼湿,这时候静娘适时出现,把她引入这里……而现在,稍有差池她就会身败名裂,成了京中贵家贵妇口中的笑柄。

那矮胖子一点点的靠近,口中涎水直流,看着甚是恶心。袭人迅速穿好鞋袜,正要动作,那本来扑向她的人却突然倒在地上。

从轰然倒地的身躯后露出的是一个白衣白袍的少年,手里举着一根粗壮的棍子,刚才正是他重重敲了胖子的后脑。

“姐姐……”少年轻呼,一声“姐姐”叫得袭人浑身一震。

她颤声道:“你……”

“姐姐,我是倾国,花倾国啊。”

方袭人见过他,他是在国学院见过的那个斯文有礼的少年,可他为何叫自己姐姐呢?提醒自己不是她姐姐,可不知为何心脏却隐隐刺痛,很想扑过去把这满眼含泪的少年搂在怀里。与他一起痛哭一场。她的心,她的已千疮百孔被人刺激的无法修复的心,真的需要好好释放一场。

揉了揉眼睛,竟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哭是什么。不由苦笑,“你,你怎么在这儿?”

花倾国道:“我看见姐姐来了。一直想和姐姐说话却没得着机会,后来见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扒着门口探视,猜到这里面有事,便偷偷跟着他,没想竟看到姐姐,也幸亏我来了,否则……。”

他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狠狠在胖子身上踢了一脚,又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两人把胖子抬到床底下,伪装成并无一人在的样子,然后走出大屋。

出门时走得太急,她被门槛绊了一下。花倾国忙扶住,轻叫一声,“姐姐小心。”

方袭人点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少年解释自己不是他姐姐,可从内心深处又不愿说出这个事实,她好想,好想有他这样的弟弟的……这么贴心,这么可亲……

他们走出屋门,一抬头。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吓了一跳。楚天歌、付言明、齐曦鹏,还有众多女娘全到了,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这一男一女从大屋里走出。

静娘站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喜悦和得意。虽然不是预定好的人在她身边,不过只要是男的,她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呀。呀,呀,这两人是在幽会吗?”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句,顿时娘子们轰动起来。有惋惜的,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方袭人知道还有后招,只是没想到这后招来得如此之快。到底她们是怎么想办法,把这么多人带到这儿来的?

付言明扇尖在楚天歌肩头点了几下,笑道:“侯爷,你这个心上人可是惹了众怒了。”

楚天歌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惹众怒这是必然的,凭他的魅力,只要哪个女人入了他的眼,都会惹众怒,这不需要他提醒。

在看见她身边站着个男人,他心里真的很气闷,不过看清那人是花倾国时,便什么气都消了。一对亲兄妹而已嘛。

静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低低地声音劝着:“楚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袭人妹妹绝不会和那个花公子有染的。”

楚天歌看她一眼,似是冷笑,“你说的对,她不会。”

以前他还真是小看这个静娘了,若不是她提议带大家出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他还想不到这里面被她动了心思,想必她最想让他看到的还不止如此吧。或者因为花倾国的出现,破坏了原来的什么……

没理会静娘,他直接走到方袭人面前,轻问,“你还好吧?”

方袭人苦笑,就目前看还算好,只是不知道今天之后,她的臭名会不会远扬京都。这样也好,或者方家就不会急切的把她送进宫了。只是不知齐曦炎那货听到此事会作何感想?她终有一天也成了淫妇了?

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碍事的花倾国,楚天歌搀着袭人离去,也不管众人投过来的眼光是什么意味。

花倾国有些好笑,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楚侯爷对姐姐的心思依旧,他可以期待姐姐的好事将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现在的倾城似乎不记得他了。

她在外一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悲惨和痛苦?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心好痛。



回到方府,方袭人依然觉得浑身不适,不是因为踩到那脚泥,而是一路之上方宝玲和方宝珠用充满怨毒的眼神在盯着她。

本想忽略的,奈何这两道目光太过执着,直盯着她迈进府门还不肯罢休。

她不由叹口气,看来今天侯府里也要有一场好戏了,只是不知这姐妹俩会如何诋毁她这个倒霉庶女呢?

回到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连鞋子也换成新的。刚整理好,就听到陈嬷嬷来传话,说侯夫人要见她。

方袭人理了理头发,迈步向外走去。

不管今天会怎样,她都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或者今天被赶出家门更好,刚翻了黄历,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一切皆宜,尤其适宜出行。

侯府的大厅里坐满了人,除了老夫人外,府里的女眷几乎都在,就连年纪最小的十娘和十一娘也在座。

侯夫人脸上一直挂着和煦地笑,看见她也笑着招呼,“九娘来了,来,快坐吧。”

方袭人愣了愣,难道今天不是三堂会审吗?

她听话的坐在最下首的地方,刚一坐下就接收到两道憎恨的目光。不禁撇撇嘴,心道,这俩臭丫头还没完了。

侯夫人呷了一口茶,也没废话,直入主题问,“九娘,关于今天楚大人府里的事,你要作何解释呢?”

楚大人府里那场闹剧,被方宝珠和方宝玲添油加醋的说成她恬不知耻的和花家公子私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从一间偏僻的大屋里出来,还又搂又抱的丢尽颜面。

对于这种捕风捉影,再加点诬陷的话,方袭人一点不觉意外,那会儿若是花倾国不来,想必与她私通的对象就要换成那丑陋的胖子,若他再“坦诚”一点表述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真是跳湖自杀也洗不清了。这会儿男主角换成花倾国,该说她运气其实还不算太糟吗?

她试探地问,“如果我说那完全是场误会,伯母会信吗?”

“那要看什么样的误会。”侯夫人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方袭人咧咧嘴,看她的态度已经明白,这侯夫人并不打算护着她了。自从上次在皇宫里出来,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富含深意,这回同意她去参加宴会,也让人心疑她的企图。这种种迹象,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已经决定要放弃她,她对她已经没有最大价值了。

是因为觉得她与齐曦炎的太快接触出乎她意料之外,让她觉得掌控不住她了?还是忽然领会把她送到皇上身边有可能破坏她完美的计划。

真的很好奇她心里隐藏的秘密是什么,这歹毒的女人究竟又有着什么祸国殃民的阴谋?或者抛弃她也好,省得跟她在一处都要提心吊胆的戒备着。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最后一击打算将她如何?

到了这会儿,她也懒得费唇舌解释了,只道:“清者自清,莫须有的事别人要信了也没办法。”

方宝玲冷笑,“什么莫须有,难道众人亲眼看到的事情,你还想抵赖不成?”

袭人不理她,只看侯夫人,她以后的人生要取决于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不过她也不是随便任人摆布的傀儡就是了。

侯夫人轻笑一声,状似无意道:“有没有做丑事,口说无凭,不如检查一下,也好让人放心。”她说着唤陈嬷嬷,“就劳烦嬷嬷带人查一趟吧。”

方袭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双臂就已经被两个嬷嬷抓住,她们一左一右地架住她,阴笑道:“委屈娘子,这就跟咱们走吧。”

厅里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为她说句话,都宛如看戏一样,有的事不关已,有的幸灾乐祸。她不由心冷,这个家果然是来错了……

被两人架着来到后院一个房间,连陈嬷嬷在内,接连进来了两三个嬷嬷。她们令她躺在床上脱下衣裙,当着她们的面褪下亵裤。

这种验身是很屈辱的事,无论哪个大家闺秀的都不愿接受这种侮辱。袭人也很气愤,就算是庶女,也有庶女的尊严。

她厉声喝道:“你们都滚出去。”RS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

三个人却不动,陈嬷嬷笑着劝道:“娘子还是听话吧,您要真是清白的,验出来咱们也好去回话,要是不肯验,那只能说明心中有鬼,说不得只能回复夫人,您确实与人私通了。”

方袭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逼她必须验身吗?她是不是处子,她心里还是明白的,虽然和楚天歌和齐曦炎都有些暧昧动作,可毕竟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看来今天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受这一顿屈辱了。

难道侯夫人早就猜到她会同意,所以才让陈嬷嬷说这番话吗?

想到侯夫人,不由有些心惧,这个女人的心思与计谋都不是一般人所有。看来自己想与她对抗,还是得小心点。

她平躺在床上,三个人凑在她身下观察了一阵,突然脸色大变,指着方袭人冷笑,“没想到还真是个淫荡的贱女,这儿的东西都不知被男人用过多少回了。”

方袭人一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还说什么意思,你早不是处子,看来今天的事也没冤枉你。”

三个嬷嬷鄙夷地看她,那浑似贱人的目光看得她心中一阵窝火。看她们的样子不像作假,可就算如此又怎样,不是处子的女人就该死吗?

到底是谁夺了她的清白?她努力的想,深深努力的想,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丫丫个呸的,这年头不要脸的王八蛋还真多,难道除了楚天歌和齐曦炎之外还有第三个吗?

三个嬷嬷夺门而出。大约是向前面坐等看戏的人报讯去了。

方袭人整了整衣裙坐起来,开始想一会儿面对一屋子女人该怎样。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发憷,凭她这么厚的脸皮,也不知顶不顶得住?

叹口气。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脸上的表情仿佛没事人一样,不就是一层膜吗?她不在乎。谁爱在乎谁在乎去吧。

侯夫人看到她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回来,表情忽有些错愕,随即不禁轻笑起来。这丫头还真不能小瞧她,就这份天下万事皆不在意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若不是她有了别的想法,还真想好好培养她。

她也没难为方袭人,只叫她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等侯爷回来再说。当然,这休息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她原来的小院,而给她换了一个通风更好的地方:柴房。

凤城侯回府已是晚上了,一听此事,气得火冒三丈。眼看着大事要成。竟然被搅合黄了。

他问侯夫人,“你说奸夫是谁?可是花家的小子?”

“妾身瞧着不像,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管他是谁了,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安置九娘,就算进不了宫,也不能浪费了她那副好貌。”

凤城侯点点头,“权要不了就要权,你去物色京里的有钱人,只要给的聘金高。管他是鳏夫还是高龄。”

侯夫人早有了主意,闻言不由一笑,“侯爷真是英明。”

方袭人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嫁出去,三天后,她被从柴房放出来,就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奉国公第十三个继室妻子。据说那老头今年已经八十有二了,肯花十万两为聘礼迎娶她进门。

这还真是个有钱有势的老头,或者她可以熬死他,然后再霸占他的财产,自此后成为有钱的寡妇一枚。她摩挲着下巴有些无奈自己的境遇,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比进宫更好些。

还有楚天歌,这丫的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怎么她在柴房关了几天也没见他露个头?



几天没去铺子,一得了自由她就想偷偷溜出府,到铺子里看看。怎么也得盘算盘算回头翻了脸,自己究竟有多少资本逃跑吧。

陈嬷嬷得了侯夫人的吩咐,一直监视着她,被她使了个计支走了。特地跟秀姑换了衣服,心想着先到铺子和花姨商量一下生计,要是再找人帮忙取消婚事就更好了。

可到底是找楚天歌还是齐曦炎帮忙却让她很纠结。这两个男人似乎都对她有情,到底为什么不长眼的看上她,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这两个人她谁也不想嫁。

一个京都城最风流的花花公子,一个燕朝最高位的皇帝,无论哪一个给人的感觉都只有两个字:麻烦。

万分头疼的赶到胭支铺,花姨正在柜台里算账,一见她,便道:“我就知道你要来。”

方袭人诧异,“你知道我出什么事?”

花姨嘴巴微张,“难道你出事了?”

她以为自己**又定亲的事肯定被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么看来,还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嘛。

花姨放下账本走出柜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儿子来看我了,介绍给你认识吧。”葱白的手指向后面一指,也不待她说话就拉着她往后院而去。

后院有三间瓦房,正中的一间是花姨所住,现在里面却坐着一个青衣青袍的年轻男子。他翘着脚坐在椅上,手里端着一碗茶,那神态竟像哪家买卖派来收租子的。不过一看他长相,便知道他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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