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的刹那,他听见里面尉迟隆裕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话语间弥漫着浓浓的醋意。
“未然?叫得可真亲切啊。”
莫未然一听,一双明亮的星眸顿时微微一暗,脚下步伐却不多做逗留,逃也似地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这边,暮子妍一听尉迟隆裕说话时候这不阴不阳的语气,顿时忍不住轻笑一声。镬
她起身来到他所坐的椅子后面,微微弯下身子,绝美的脸庞凑到他耳边,语气满是调侃地问道:“你吃醋啊……”
她这句话,尾音拖得老长老长的,显然是故意逗他。
她本以为,以尉迟隆裕的个性,绝对是死鸭子嘴硬的类型,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可是,哪里知道,尉迟隆裕初闻她这话之时,脸上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居然一本正经地转过头来看向她。
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弥漫在鼻息间,温热热的。
这让他们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距离,是那么近,那么近。
视线交错,二人皆是闭口不语。
有什么在两人之间渐渐滋生酝酿。
这时,尉迟隆裕倏然间勾唇一笑,唇边那一抹笑容,是那般邪佞魅惑,令暮子妍顿时有些晃神。
“呵,被你看出来了,暮子妍,我就是在吃醋。”
他一字一句咬得极其清晰,话落,便陡然间伸出右手勾住她雪白细嫩的颈项,薄唇一瞬间覆上她粉嫩诱人的唇瓣。
暮子妍顿时愕然怔在原地,忘记了反应,忘记了动作,一双眼睛更是瞪得老大,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显然很是错愕。
而尉迟隆裕亦是不曾闭眼,此时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戏谑,舌尖却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顺理成章般攻入腹地,与她的丁香小舌辗转缠绵。
不知何时,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一只大手有力地扣上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扣住她的后脑勺,令她抬起头来更加方便延续这个绵长的吻。
二人对视片刻之后,暮子妍耳边传来他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磁性嗓音。
“妍妍,闭上眼睛。”
暮子妍方才反应过来,俏脸儿一红,连忙依言照做。
中断的吻仍旧继续,他的吻初时是那么的温柔,宛如手中捧着易碎的珍宝般细心呵护。
可是,渐渐地,这个吻竟变得狂野霸道起来。
暮子妍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伸手抵住他坚实无比的胸膛,将他稍微推开一些。
眼眸微垂着顾左右而言他:“裕,现在时辰尚早,今天晚上还没修炼。”
她可没有忘记,他身上的伤还没全好。
眼看着事态发展趋势不妙,她自然要尽快阻止。
可是,尉迟隆裕心里显然早已有了主意。
暮子妍只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颜邪肆一笑,薄唇贴近她耳边一边吹着气一边说道:“今晚咱们‘练’别的。”
她一听这话,顿时浑身微微一颤,白皙的脸上此刻早已飞起两朵红云,那白里透红的色泽,简直比日落时分妖治无比的晚霞还要明艳动人。
尉迟隆裕只觉身体里登时一阵火起,忍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濒临崩溃边缘了。
“我才不……”
暮子妍拒绝的话语被他尽数吞入口中,这一次,他的吻上来就是那么霸道的掠夺。
唇齿纠缠之间,暮子妍却还顾着担心他的伤势会不会再度复发。
尉迟隆裕见她一双秀眉微蹙着,不用问也知道她担心什么。
他暂停了这个吻,低沉的嗓音极富安抚性地说道:“你放心,都那么多天了,就算没全好,也没那么容易复发。”
话落,他的吻再度铺天盖地般袭来。
房间里昏黄摇曳的光芒照耀之下,两人拥吻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是那般的恩爱缠绵。
暮子妍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妍妍,叫我……”
他的嗓音越发沙哑,一双黑眸如星光闪烁,里面溢满了浓浓的情|欲之色。
他的话语,在此时,如同咒语一般,蛊惑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无需思考,他的名字已经脱口而出:“裕……”
尉迟隆裕闻声,俊颜上的表情越发温柔,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整晚不曾退却。
他的吻,沿着她白皙的颈项一路向下,来到锁骨处之时,舌尖辗转,流连不去……
卧房里,顿时春光满布,一片旖旎……
这天晚上,不管他们的运动有多么剧烈,尉迟隆裕的伤势果然都没有再复发。
这无疑令暮子妍松了一口气,却也被他几乎榨干了所有的体力,最后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而她却早已累得昏睡过去。
第二天,凌天王府之内果然再度谣言四起。
暮子萱被勒令面壁思过,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人们都说,不过那么点儿小事而已,暮子妍郡主何必如此小气?
既然暮子萱郡主都已经道歉了,为何还那么咄咄逼人不原谅她呢?
这不是,传着传着,这消息不知怎么又传遍了整个凌都。
坊间茶余饭后,闲来无事之人总是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了没,前几日暮子萱郡主居然跪着求暮子妍郡主原谅她呢。”
“咳,听说了,当然听说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还能不知道?”
“你说说看,这暮子萱郡主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啊,不过就是一个误会嘛,至于暮子妍郡主揪着不放嘛。”
“依我看呀,这暮子妍郡主就是心胸狭隘吧。”
“嗯,我看也是。人家都跪下来求她了,好歹也是亲生姐妹,怎么能这样呢!”
“再者说,当年那一舞,就算是她替暮子萱郡主跳的,那又怎么了?人家暮子萱郡主不是也会跳嘛,没什么了不起的。”
“……”
一时之间,原本已经被人唾弃不已的暮子萱,再度成了人们口中同情可怜的对象。
而暮子妍,则在以讹传讹之下,化身成为心胸狭隘的恶毒之人。
对此,暮子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过就罢。
对于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向来就不屑一顾。
只不过,她能坐视不理,暮建忠这次却是不能放任这种不实的流言继续在外面风传。
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和阮馨盈可是知道的。
事情哪里又有如此简单?
毕竟,小萱可是对暮子妍起了杀念的。
而且还是三番两次地欲杀之而后快。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对外公开。
但是,却也不代表他们会任由一些不知实情之人继续污蔑暮子妍。
所以,谣言四起没有多久,凌天王府很快便有了行动,暮建忠亲自辟谣,更是勒令王府中人不得随便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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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者,轻则贬至旁系,重则割舌警示。
如此严重的惩罚,终是堵住了悠悠之口,没有人再敢造次。
暮建忠和阮馨盈心下也是略微安慰。
他们,总算可以为妍妍做些什么了。
可是,堵得住人的嘴,又哪里堵得住人心里想什么?肋
暮子妍得知这一切,不由微微一笑,面容依旧沉静淡漠,但心下却有一阵暖流流过。
自从与暮建忠和阮馨盈和好之后,她与这对父母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能说有多么亲近,但至少,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亲人的感觉。
比较明显的是,他们时常会叫她去跟他们二人一起用晚餐。
这在以往,几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是有,那陪同之人,也只会是小萱。
如今,这情形显然是对调过来了。
小萱被软禁,而她却成了暮建忠和阮馨盈最是关心疼爱的女儿。
谣言四起这件事情,很快就在许多人依旧心存不满中降下了帷幕。
没有人再提起那日暮子萱下跪之事。
可暮子萱原本留给众人糟糕的印象,却因为此事而有所改观。
日子一天天过去,最近几天,凌都一连下了几场雨。
秋日仅剩的那么一点点温暖,也随着这几场雨的到来,而淡漠了色彩。镬
冬天的脚步,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凌国这片风景秀丽的土地。
凌天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袍长衫,以抵御这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冻的寒冷。
阮馨盈更是一早便让人给暮子妍又新做了一些厚厚的衣裙,让她在这整个冬天都不用愁没有新衣服穿了。
要知道,这在暮子妍来到这里之后,可还是第一年冬天有如此多的新衣服穿。
如此的待遇,时常让她感慨。
有时候想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去那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正是这不自觉中,小萱被软禁起来的日子也终于到了尽头。
这日,暮启东与小老头儿正在凌天王府里最高的一座楼宇“凌天阁”中下棋。
这处是一个并不算大的厢房,也是暮启东平日里的修炼之所。
除了暮启东之外,没有人敢随便到这里来,就连暮建忠也只能在这个厢房楼下的那一层驻足。
而站在这厢房外的廊子上,则是可以将整个凌天王府的景色都尽数收入眼底,一览无余。
只见小老头儿突然间一脸颓败地放下手中拿起来又放下多次的棋子,最后只得满脸烦躁地说道:“唉唉唉,不下了不下了。跟你下了这么多年棋,我就没有一次能赢的时候。”
此时的他,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早已经忘记今天刚坐在棋盘跟前之时的壮志雄心,只剩下一脸的挫败。
坐在他对面的暮启东见状,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单手捋着胡须,眼中一抹精光乍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小老头儿见状,心里越发郁闷得不行,起身就走到外间的长廊上用力深呼了几口气。
他这不是自讨没趣嘛,明明每次都输,却还是每次都来找暮老头儿挑战,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正如此想着,他却瞧见这王府远处的花园里有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旁边一道小门里进来。
那动作,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于是,他连忙招手跟暮启东说道:“暮老头儿,你快过来看看,那人我怎么看着这么像妍妍那丫头的妹妹呢?”
暮启东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便立刻起身,紧蹙着眉头来到长廊上,目光顺着小老头儿手中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果然,那人可不正是暮子萱?
毕竟,妍妍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从偏门进来的行径的。
暮启东如此想着,口中却是带着疑惑地说了一句:“小萱?”
他垂眸略一思索,这才想起,这小萱的软禁之日好像的确是截止到前天。
今天,应该是她重获自由的第二天。
可是,现在她这是去了哪儿?又从哪儿回的?
一时之间,暮启东只觉疑惑不解,更不明白这青天白日的,她干嘛不走正门?
最主要的是,她穿的那一身衣服,既非王府中侍女的服饰,也非她一个郡主该穿的衣服,看起来倒有些像是普通人家姑娘穿的装束。
他越想越觉事有蹊跷。
隐约间,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一旁,小老头儿却恰在此时说道:“我看着这丫头有问题啊。”
暮启东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望向那道鬼祟的身影,而后沉声说道:“来人!”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穿着天青色劲装的男子从厢房外举步踏入。
“主子。”
来人一进门,便立刻垂首抱拳躬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
“嗯,派人去盯着暮子萱那丫头点儿。”
暮启东负手而立,此时微微侧首点头,看向来人,开口吩咐道。
“属下遵命。”
来人领了命,也不耽误,转身又大步走了出去。
小老头儿见状,眼中不由有些担忧地说道:“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才好。”
暮启东却是双眼一瞪,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一股森森寒气:“哼!谅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此言一出,凌天阁的厢房里顿时寂静一片,暮启东和小老头儿脸上的表情,都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不再说话!
那日晚间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二人看在眼中,怎会不知那都是小萱的一番心计?
暮启东虽不知道当年致使妍妍毁容的那场大火是暮子萱为之,但却不是没有怀疑过。
毕竟,当日在场的那几个孩子里,就只有她是火系魔法师。
即算她当时还不到使用三昧真火的水准,却也不代表别人没有这本事。
所以,对于这个看起来极是天真的孩子,他却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最近这些日子就更不用说了,在鲁国发生的那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对她的印象,自然也就更加差了。
暮子妍如今与暮子萱显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这段日子里,她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她。
只不过,心里却还是算着她面壁思过的日子,对她,终是已经心存芥蒂。
暮子萱从外面回来以后,便连忙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举步向暮子妍居住的院落走去。
一路走来,她一直是低着头前行,脸上表情看起来极是平淡,唯有眼中不时掠过的憎恨,可以让人看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敲门声响起之时,暮子妍第一时间起身前去开门。
赤炎他们如今都变成了修炼狂,整日整日闭门不出。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儿,只怕他们也是雷打不动,连开个门都嫌烦。
尉迟隆裕本来也在修炼,见状连忙收起结界,紧接着随之跟了出去。
门打开的刹那,暮子妍眼中明显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之色。
只见小萱此刻正一脸愧疚地站在门前,双手绞着上身小棉袄的衣摆,一副犹豫胆怯的模样低着头,让人看着好不心生怜惜。
暮子妍见她这样,倒也没有冷眼相对,只是语气十分平静地问道:“小萱,你怎么来了?”
暮子萱闻言,却是好半天都没说话,只这样杵在门口,粉嫩的樱唇似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一步跟来的尉迟隆裕一见这状况,眉头先是一蹙,但只一刹那,就立刻平复下来,脸上的表情与暮子妍几乎可谓是如出一辙,二人皆是一副平静得不得了的模样。
仿佛之前那些事情,早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般。
“姐姐,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心的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
磨蹭了良久,暮子萱终于开口说话。
她说这话之时,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悔过之色,话语间更是诚恳得不行。
暮子妍和尉迟隆裕闻言,却是都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诧异地彼此对视一眼,又同时将视线转向小萱。
暮子萱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下一瞬便抬起头来,满眼诚挚地说道:“姐姐,我知道要你原谅我很难,但我是真心乞求你的原谅。我知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暮子妍的一只手,秀眉更是紧紧蹙起,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又好像十分担心自己得不到原谅一般。
暮子妍见此,表现得却依旧极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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