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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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9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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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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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 15:05 只看该作者 
431 # 。 
 曹颙经营直隶两年,即便不能说使直隶焕然一新,可无人不知直隶现下发展势头正好。 
  直隶巡抚、直隶总督,早先在人眼中,只是权重,“天下首牧”的名声好听,现下却也“钱途正好”,正宜“名利双收”。 
  这也是为何那么多人盯着唐执玉的缘故,因为他是最有可能接替曹颙继任直隶巡抚或直隶总督的人选。 
  不想数次弹劾,几回攻讦,都没有弄倒唐执玉。皇上一个贞洁牌坊赐下来,明着保唐执玉,那些人即便不忿,却也不敢再做耗。 
  正月十五清苑城的惨剧,却是给了那些人打开直隶官场大门的契子,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因相隔数百里,消息迟缓,现下还不显罢了。 
  总督府,官邸。 
  从庆余堂回来后,十三阿哥的神情就有些凝重。 
  曹颙的心里亦是沉甸甸的,伤亡数百百姓,对清苑来说,是不可承受之痛;皇帝所闻,亦会震惊,却不至于将自己最倚重的总理王大臣派下来。 
  除了了解民情,安抚百姓外,更主要的,怕还是要追究“罪责”。 
  这不能算是天灾,只能算是“**”。 
  清苑知县是跑不掉的,却是分量不够,额莫非是保定知府…… 
  曹颙想着拖着病体,每日里为安置伤亡百姓奔波的朱之琏,神色不由一黯。 
  果不其然,就听十三阿哥道:“曹颙,爷这次出京,带了皇上罢免朱之琏的旨意,命爷回京前颁下,押朱之琏回刑部受审……” 
  曹颙闻言,不由动容。 
  罢官还罢,还要再问罪不成? 
  即便朱之琏身为保定知府,不能同此事脱了干系,也不当处置这么重才是? 
  曹颙的神情,带了疑惑,对着十三阿哥,还是为朱之琏说情道:“十三爷,朱知府向来勤政爱民,发生这样的事,实非他所愿。这些日子,他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非他日夜操劳,也不会将事态拢住,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十三阿哥摆摆手,道:“不必同爷说这个,皇上不会识人不明之人,若非看上朱之琏的操守人品,也不会点了他这一支承恩侯爵位……只是直隶这一滩,总要有人要承认罪责。止步到朱之琏这个知府身上,分量也够了,要不然牵着大了,少不得引起直隶官场震动。不过是走个过场,并不会真难为了他……你虽经营有方,两年的功夫毕竟太短……” 
  十三阿哥的话说得的含蓄,曹颙却也明白,皇上如此作态,是要保全唐执玉。 
  就在曹颙即将回京的节骨眼,要是将踩踏致百姓伤亡的罪责追究到唐执玉身上,那他想要继任直隶督抚就难了,等着到直隶摘果子的,大有人在。 
  曹颙长吁了口气,虽说论起来,唐执玉与他认识的年头更久,交情更深些,可朱之琏的人品行事也素来为他敬重。 
  他直觉得心里堵得慌,道:“倘若将过错都归罪于朱知府身上,怕是罪责不轻,十三爷觉得大概会是什么处置?” 
  十三阿哥沉思了一会儿,道:“不外乎罢官、夺爵、削恩……你也不必担心,明太祖总要有人祭祀,这夺了的恩侯爵位,也会由其长子承袭……” 
  曹颙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就听十三阿哥接着说道:“今日爷见朱之琏,虽有些古板,却爱惜百姓,可谓是能吏。听闻他同你家太夫人有亲,这些日子,你抽空也提点提点他,让他心里有数。省得事到临头,他别再有什么想不开。” 
  虽说瞧着朱之琏为人行事,不像是能“畏罪自杀”的,可也得防着惊恐之下,熬不熬得住。 
  正如今上刚登基时,手上当用的人手不足,想起刚正不阿被发配到西北军前的蒙师王懿,下旨意召他回京。 
  王懿因的早年教导时,态度苛严,同今上关系不好,见到旨意,以为皇上是要处置自己,吓得直接吞金自杀了。 
  要是朱之琏心中惊恐或者觉得委屈,也效王懿事,枉送了性命,岂不冤枉? 
  虽说十三阿哥是好意,可这显然不是个好差事。 
  可曹颙晓得,耽搁不得,十三阿哥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断不会离京太久。 
  他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谈完公事,十三阿哥提出去看望李氏与兆佳氏。 
  曹颙便先使人往内宅通传,自己则陪着十三阿哥又坐了半盏茶的功夫,才陪着他出了官邸。 
  李氏房里,兆佳氏正拉着李氏,念叨着金孙百日之事。 
  素芯七月末生了嫡子,前些日子消息送来,初瑜已经打发人往河南送贺礼。算算时间,这两天就是满月之期。 
  虽说东府二房已经有了嫡孙,可幼子身体有疾,子嗣无望,始终是兆佳氏的隐痛。 
  如今,却是时过境迁。 
  若不是选秀在即,马上就要回京,兆佳氏都要去河南,吃孙子的满月酒。 
  “阿弥陀佛,原本就担心小五他们这一房,虽有个天护,到底不是亲生……这下可就好了,即便我嘎嘣一下没了,也能闭上眼。”自打得了消息后,念叨了百八十遍的话,兆佳氏又扯出来念叨一遭。 
  李氏笑着听了,虽为侄儿侄媳欢喜,可想起身份尴尬的天护,心中也有些不忍。 
  既是五房有子,天护这嗣子身份就不切不实起来。 
  早知如此,还不若当初不过继,长大后支撑起门户来,叔叔伯伯们总不会看着侄儿受苦,总会安排得妥当。 
  这会儿功夫,初瑜已经带了丫鬟过来传话,道:“老太太,老爷打发人往内宅传话,十三爷到清远办差,现下在总督府,稍后会来探望老太太与二老太太。” 
  李氏听了,很是意外。 
  要知道,大清律,宗室不能轻易出京。 
  李氏随着丈夫在江南住了数十年,除了圣祖爷南巡时有宗室与皇子随扈外,鲜少听到宗室到江南的消息。就算有王公奉旨南下,那也是十年八载也轮不上一遭。 
  可随着儿子到了直隶地界,这王公宗室出现在清苑的,却是有一个巴掌的人数了。 
  兆佳氏在旁,见李氏不说话,忙道:“好嫂子,还愣着作甚?既是要见十三爷,总要捯饬捯饬,方显尊重。” 
  李氏点头,由丫鬟们侍候着换上见客的大衣裳,兆佳氏亦是如此。 
  妯娌俩人刚收拾完,曹颙已经陪着十三阿哥到了。 
  李氏与兆佳氏要国礼相见,被十三阿哥拦住。 
  十三阿哥先问了李氏近况,见她身体康泰,便放下心来额;又对兆佳氏提了两句选秀之事。 
  听闻十三福晋曾说过,等到四姐儿进京,就使人接她到王府小住,兆佳氏直乐得合不拢嘴。 
  在李氏跟前待了半盏茶的功夫,十三阿哥便起身告辞…… 
  次日,就在曹颙在官邸琢磨怎么完成十三阿哥托付时,就小厮进来禀告:“老爷,知府衙门的刘师爷来了。” 
  曹颙与朱之琏相熟,晓得刘川行事稳重,这大清早地,若非有急事,也不会亲至。 
  “传进来”曹颙吩咐道。 
  少一时,刘川到了。 
  他眉眼间尽是疲惫,声音已经哑了,给曹颙见礼后,便直陈来意:“督宪大人,我们老爷熬不住了,好几日没正经阖眼,这两日已经昏厥过多回,毕竟上了年岁。学生劝他好生将养几日,他也不肯;学生实法子,才来求见督宪大人做主……” 
  曹颙站起身来,道:“如此,本督就去探望他。 
  刘川听了,松了一口气。 
  曹颙交代了官邸轮值的几个书吏一番,便随刘川出来。 
  等二人到了知府衙门,却是扑了个空,朱之琏并不在知府衙门,而是去了庆余堂。 
  等到了庆余堂,并不见朱之琏,反而是姚一方板着脸,望着曹颙身上的补服,讥笑道:“这里是医馆,不是衙门 
  曹颙晓得高人都是有脾气的,并不与他计较,冲他点点头后,便直接走进去…… 
  朱之琏面色蜡黄,双眼紧闭,直挺挺地躺着,看着了无生机。 
  “大人……”刘川哽咽着,走到床边,看着人事不知的朱之琏,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功夫,宋大夫得了消息,过来请安。 
  曹颙仔细问了朱之琏的病,却是越听越沉重。 
  按照宋大夫的说法,朱之琏是“忧思过重”,寝食难安,使得身体孱弱,外邪入侵。 
  现下朱之琏昏迷不醒,是因为方才吃的药中,有一味药可做安神之用。 
  为了让朱之琏静心修养,曹颙终于按照刘川所求,命朱之琏将手上的差事都分派下去,不许亲往。 
  朱之琏得了消息,怔了许久,换上补服,使小厮捧了拜帖匣子,亲自前往总督府。 
  等到小厮回禀,朱之琏来了,曹颙长吁了口气。 
  朱之琏显然已经猜到什么,面容甚是平静。 
  十三阿哥已经定下归程之期,曹颙没有在磨蹭的时间,便对朱之琏直说了究竟。 
  朱之琏听了,并无激动之色,反而神情坦然,道:“我身为一地父母,却因一时疏忽害了数十百姓性命,理应重罚……”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人情债,儿女债(三) 
  。 更新时间:2011…3…17 1:50:34 本章字数:3793 

  曹颙心里有些堵得慌,雍正下旨缉拿朱之琏固然为了保全唐执玉,可他曹颙也从中受惠,不必灰头土脸地回京。 
  “朱大人,用不用先给大公子、二公子去信,省得他们两个惊慌。” 
  曹颙想了想,问道。 
  朱之琏的长子在京城侯府,替父亲主持明孝陵春秋二祭;次子朱霆年初恩荫入监,亦在京中。 
  朱之琏摇摇头,道:“还是算了,若是他们两个不懂事,四处钻营,反而会适得其反……说起来,唯有小女霜儿最是令人放心不下……”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道:“罪臣之女,何以匹配俊彦?元柏那边,要是有其他说法,曹大人也不必勉强他。” 
  田氏急着娶媳妇过门,原是同曹颙、初瑜商量过,等秋试过后,便准备给马家、朱家下聘之事。 
  左住为兄,婚期预计在年前;左成为弟,婚期预计在年后。 
  曹颙心里虽不赞成左住兄弟早娶,却也不好拦着。 
  毕竟,在世人眼中,十五、六岁不算小了,足以娶妻生子支撑门户。 
  更不要说,左住、左成身世堪怜,早日娶妻,重整门户,也算是告慰地下之人。 
  天佑回京参加完乡试,没有回清苑,就是在京帮着左住、左成兄弟预备聘礼与婚房。 
  听了朱之琏的话,曹颙立时变了脸色,带了薄怒道:“朱大人这是在斥责我教子无方么?倘若左成真是见风使舵、背信弃义之人,不肖朱大人说,我也不会将他塞给大人做女婿”见曹颙如此,朱之琏只叹了口气,对着曹颙作揖,道:“失言之罪,失言之罪,还请大人见谅……”曹颙扶起,道:“想来,曹某回京的日子亦不远。 
  到时候,少不得去叨扰大人。 
  大人若是翻脸,想要断了曹某这门亲戚,曹某可是不依。 
  京城府中还有几本前朝大儒手札,到时还需请大人赏鉴一二。” 
  朱之琏虽封侯,可身份尴尬,一直如履薄冰,全无根基。 
  曹颙乐意与之通家交好,自不会因这拐了弯的亲戚关系,而是真正被朱之琏的人品折服。 
  朱之琏是出了名的爱书成痴,现下听了曹颙的话,眼睛一亮,已经生出几分期待。 
  随即,他想起知府衙门内宅,自己的书房,不由变了脸色。 
  “曹大人,下官厚颜,托付大人一事,还请大人援手?”朱之琏郑重道。 
  曹颙听了,不由一怔,方才提及儿女都没有用“托付”,这会儿又说起“托付”?“朱大人请明言,但凡曹某能力之内,皆尽力便是。” 
  曹颙道。 
  “下官若是待罪离京,官邸那边藏书,还请大人帮忙保全。” 
  朱之琏作揖道。 
  曹颙听了,哭笑不得。 
  朱之琏这个“书痴”,倒是名副其实。 
  “朱大人且放心,有曹某在,定不会让人惊扰官邸内宅。” 
  曹颙道。 
  朱之琏再次谢过,竟似再无牵挂,浑身轻松地离了总督府。 
  曹颙坐在官邸,有些明悟。 
  朱之琏之所以如此看淡功名利禄,还是因身份所致。 
  出仕三十多年,一直束在知府这个品级,不上不下,想来他早已看透。 
  十三阿哥在清苑待了三日,第四日便启程回京。 
  保定知府朱之琏、清苑知县胡衡,被羁押回京受审。 
  百姓消息闭塞,尚且不知他们口中的好知府,已经成了阶下囚;清苑官场,却是一片哗然。 
  虽说早就晓得,中秋踩踏事故,总有追究罪责之时,可大家心里多存了侥幸之心,想着“法不责众”四个字。 
  除了无法脱罪的清苑知县外,其他人干系都应不大才是。 
  没想到,官声颇佳,抚恤事宜又处理得当的朱之琏,直接被罢官问罪。 
  旁人还好,晓得自己个儿分量有限,多在观望中。 
  唐执玉却是在得到消息后,立时赶到总督府,求见曹颙,言明上折为朱之琏辩罪,恳请曹颙具名。 
  这个请求,并不是冒昧而为。 
  他两次做曹颙的属官,晓得自己这位上峰不仅不会嫉贤妒能,而且对于勤勉能力出众的手下还乐意提拔保全。 
  在他看来,这具名辩罪,保全朱之琏之事,即便不是他先提出来,曹颙也会为之。 
  不过,这回他却是失望了。 
  从总督府官邸出来时,他即便强压镇定,眼里也露出迷惘之色。 
  这是“圣意”,目的是为了他唐执玉不被牵连进去,是为了直隶的稳
当。 
  唐执玉并不是糊涂人,听了曹颙点了这一句,还哪有不明白的?曹颙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选择都在唐执玉自己手中。 
  同样是具名辩罪,曹颙能做的,唐执玉却是不能。 
  因为他总管民政,一不小心就能引火烧身。 
  为了“顾全大局”,他似乎只有“遵从上意”这一条路可走……不知是不是朱之琏提前交代的缘故,在他被羁押回京后,夫人刘氏没有来总督府说项。 
  曹颙却不能袖手旁观,早吩咐小满在城里寻了合适的宅子,打算带人帮着刘氏母女迁出知府衙门。 
  朱之琏不在,刘川随之进京安抚朱家兄弟,刘氏母女,总要有人照看。 
  朱之琏已经被罢免,不管最后罪名如何,妻女都不宜继续住在总督府。 
  直到此时,刘氏才登门。 
  因男女有别,不好轻见,她便直接寻初瑜,先是转达对曹颙照拂的谢意,随即提及携女回京之事。 
  朱震、朱霆兄弟都在京城,自家老爷的官司还不知要多久,与其在清苑牵肠挂肚,还不若进京,一家人在一处等着。 
  朱之琏获罪之事,初瑜听丈夫提过,晓得多是有惊无险。 
  不管最后如何处置,朱之琏都不会再回清苑,刘氏携女进京,也是明智之举。 
  刘氏对初瑜说这些,不过是传话罢了。 
  曹颙听妻子转述后,吩咐小满带了下人仆妇去帮忙。 
  预备马车,送刘氏母女上京是一事;信守承诺,保全朱之琏一屋子藏书是另外一事……京城,简亲府,花厅。 
  天佑落座,看着在主位上悠然吃茶的雅尔江阿,心中疑惑不已。 
  难道简亲王使人召自己过来,不是为了打听姚圣手之事?虽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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