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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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8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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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说完,刚好二门使人传话,曹颙便没有留李诚,使管家送他出府。 
  正如初瑜所料,曹颙拒绝了收孙珏入总督府之事,也没有想过将他推荐到旁人处。 
  长幼尊卑,可不是闹着 玩的。收个名分比自己长的亲戚当差,那不是给自己挖坑么? 
  像李诚那样的,即便是担着表亲的名,可是子侄辈,要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自己随意教训呵斥处置,都站的住脚;平辈或者亲长的话,就要顾忌悠悠众口。 
  曹颖见堂弟想也没想就回绝,满心绝望,脸上添了哀色,哭着脸道:“难道就让我们爷这样在家当一辈子废物么?不说贴补家用,就说礼哥儿、娴姐儿说亲,可怎么同人介绍我们爷?” 
  或许,孙珏除了私德有损,也不算太坏。可他与李诚不同,李诚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行什么事,对于人心也会拿捏,轻易不会吃亏;孙珏却是不着调,受不得旁人的哄。 
  要是他真成事,孙文成又怎么会眼看着正值壮年的长子闲赋存家,早就会替他安排…… 
  李氏与高氏知晓曹颙收李诚在身边办差,都很是欢喜。 
  不过,她们也怕李诚在彼处有什么纰漏,不仅于前程有碍,还丢曹颙的面子,少不得特意叫他过来一趟,嘱咐再三……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项归 

  到了十月下 旬,曹颙的日子就越发忙碌。预备万寿节贺礼,了结户部差事,还有官场上的迎来送往。不说旁人,就说伊都立这边,就是十月二十出的京城。 
  他素来人缘好,出京之前摆了好几次酒。曹颙这个新出炉的总督,少不得被拉着做了两回陪客。等到十月二十这天,曹颙又跟着出城送别了一趟。 
  伊都立家虽是大族,但是在他父亲去世后,门庭也渐渐没落。等到新皇登基,他青云直上,这上门的族亲也就多了起来。 
  伊都立不是爱记仇的,并不为旧事挂怀。对于这些送上门的亲戚。,能帮也就帮 一把。如此,等他出京,跟着同往的三十多人中,有不少是落魄族人。 
  这个时候,讲究家族宗法,这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是世情,倒是无人觉得稀奇,反而要赞伊都立一声仁义。 
  曹颙见状,想起自己定下的扈从名单,只有一个姓曹的,倒是认了自己为世叔,可实际上同曹家扯不上半点干系,是正红旗满人,满洲老姓索佳氏,祖辈开始用“曹”做汉姓。 
  他也想要多带几个子侄辈在身边,官场上有时候不好亲自露面的,晚辈出面对便宜。有什么不妥当的,也不过是“管教不严”。 
  可谁让曹家子侄辈都年幼,还不到当差的年纪;丰润那边族人倒是多,可自打曹寅移坟分宗,那边就同京城渐渐少了往来。 
  京城这边,大宗宗子曹颀如今在内务府当差,因办差精心,还被皇上赞了一回,赐了官房。不过许是他官位不高,随之进京的族人并不多。倒是留在江宁的那几房族人,早年受曹家父子恩惠太多,时常有请安的书信过来,并没有因曹家这支分宗而断了诠来。 
  伊都立离京没两日,曹项一家抵京。 
  他离京前,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两任学政下来,升了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也算风云得意。只是因这两月往返京城的督抚大圣太多,曹项这个学政,就显得不打眼。 
  曹府诸人,几多欢喜几多愁。 
  除了前几年生下的嫡子,曹项去年还添了嫡女。看着四房嫡子嫡女俱全,静惠同素芯虽面上带笑,心中不无酸楚。 
  至于兆佳氏,就算不自在,也晓得留几分余地,对春华道了几声辛苦。接下来,少不得又在儿子媳妇面前,念叨几声嫡孙。 
  倒是西府这边,阖家上下,对于曹项一家到京,都是欢喜的。 
  李氏抱着曹项嫡子天豫,将他同天宝放在一块,笑着说道:“他们小哥俩年纪相仿,往后倒是有个伴儿。”而后,又接过襁褓中女婴逗弄了一会儿,道:“这就是咱们四姑娘,小模样长得真俊。” 
  因是宗亲的缘故,初瑜与春华早年就比较投契,虽说隔着好几年没有见面,可到了一起依旧觉得亲近。 
  初瑜早年虽随着丈夫放过外任,可因为曹颙只是道台,守地离省城又远,所以初瑜在外地官场上的应酬有限。不过是逢年过节,在道台府宴请几位知县太太什么的,并不需要她怎么尽力。这次去直隶,却…是不同。 
  手下人多,势力错络复杂,就算他们夫妻不安排“夫人交际”外头打这个主意的也不会少。 
  如何应对牛鬼蛇神,如何成为贤内助,初瑜这个做嫂子的,不耻下问,少不得请教春华一番。 
  曹项这个学政,虽品级不高,可贵在清贵,又不归地方官统属。即便面对巡抚,也不过是平礼相见。因此,河南官场的上下官员,曹项都有应酬的时候。 
  春华想了一番,道:“官场上女眷们往来,同外头的男人一般无二。哪两家老爷交好,连络有亲,诰命们也亲密些,吃酒上香都要结伴;要是两家结了仇怨,女眷们彼此敬而远之。哪里都一样,但凡人多了,便离不了内斗。巡抚同布政使没几个对付的,按察使看似作壁上观,背地里总要投向一家,公事才不掣肘。武官那边,同文官这边倒是没什么利益冲突,内里却也不太平。提督与总兵,驻守八旗与地方绿营,都有一番热闹。不过,以大伯的身份与大嫂的尊贵,倒是并不需要刻意交好哪个,只看个热闹,不要让小人钻了空子做耗就是。官场上就有那起子小人,没脸没皮粘上来,最是让人心烦。若是与之计较,则失了身份;要是不计较,那起子人就要蹬鼻子上脸,越发捉幺。” 
  初瑜听出春华口中忌惮之意,好奇问道:“人在仕途,总要几分脸面,竟有人下作至此?” 
  春华笑道:“大伯久任京官,往来的又多是勋贵,大嫂自是没见过那些小人的手段。说起来都都要笑死人,有个训导太太,家中的闺女都要出阁,只因娘家姓曹,每次过来请安,就一口一个“舅母”拦也拦不住。他家的纨绔少爷,出去就敢打着学政外孙儿身份招摇,将四爷气得不行。其他的,认爹认娘,想要结娃娃亲的,大有人在。 
  这些攀附手段,初瑜倒是也见过,笑着听了…… 
  …… 
  前院,客厅。曹颙与曹项兄弟两个,叙起别情。 
  对于堂兄外放直隶总督,曹项是且喜 且忧。东府三兄弟中,只有他做过外官,晓得外官的艰难。 
  做京官,做的是关系,有家族被倚仗,很是容易;做外官,也是做关系,却是地方上的关系。 
  朝中助力,虽可以为倚仗,但是地方上自有一番格局。如何梳理关系,还得自己费心。勋爵子弟,外放混不下去、灰溜溜的回京的大有人在。曹颙所在的直隶总督,是最显贵的外缺不假,却是最容易受攻讦。 
  见堂弟真心担忧自己,曹颙颇觉欣慰,道:“要是不放心我,四弟就勤勉差事,早日入阁,好在京中助为兄一臂之力。” 
  曹颙说的是真心话,曹项却以为堂兄不过是劝勉自己,忙道:“弟弟不足而立之年,便擢升从四品,已是借了家族余荫,哪里还敢奢求?”在他看来,要是堂兄遇到难处,也不是自己这个翰林官能援手的。 
  外头有平王府与淳王府两处姻亲,还有十六爷、十七爷两个至交,都是强援;家中还有二哥是御前一等侍卫,结交往来的都是勋爵子弟,轮不到自己出面。 
  虽说曹项不在京中,可曹颙也始终关注着这个堂弟。不能说河南那边事无巨细都知晓,对于曹项这几年的官场作为也都清楚的很。这个堂弟,早年为了生母,一心步入仕途。 
  可进了官场上,不知是不是在翰林院待的,性子倒是平和许多,并没有太大的野心。或者说,他觉得满足。毕竟,以他的年岁,从四品的官职,已经是幸进。 
  曹颙却是不能看着他满足,有些话曹颂、曹瑕不好说,曹颙却是要说的:“想想小五。钱先生说过,以小五的资质,散馆后留在翰林本不成问题。小五却考了中等,去了六部做司官。你当晓得,他从小就爱读书。翰林院编书的差事,既体面又清闲,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哥哥,他为何不留在翰林院?” 
  曹项头一回听说此事,不由怔住,好一会儿方白了脸道:“五弟信中,只说这馆庶吉士才子如云,他考了二等已是侥幸。” 
  曹颙长吁了一声,道:“他跟我们也说的这个话。要不是钱先生提了一句,我还不知这小子藏拙。想来也是,老爷在世时,就曾褒赞过小五,说他资质是我等兄弟中之最。” 
  曹项心里很是混乱,扶着额头,眼神有些发直。 
  曹颙见他如此,倒不好意思逼迫他太甚,道:“谁也没指望你立时封阁拜相,你也无需太心急。只是心里要记得,我总有退下的那天,到时候家族重担说不定就要落到你头上。” 
  曹项闻言,立时转过头,望向堂兄,直觉得不可思议:“大哥正值盛年,即便有一日荣养,侄儿也长大成人,哪里轮的着我……” 
  话没说完,就见曹颙出言打住:“难道偏要我熬到花甲,就不能让我也享享清福?最多再熬个七八年,我就要隐退。前半生为家族活着,年岁大了,也要过几日随心日子。到时我这富贵日子,还要指望你们几个给撑着,你可别想着偷懒。”曹项回到东府时,还带了几分恍惚。 
  他有些不敢相信,弟弟为了成全自己,避开了翰林院的差事;堂兄话里流露出让自己接家族重任的意思。 
  曹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事,那就是将这几年堂兄陆续给的银子还回去。 
  堂兄此举,走出于善意,怕自己手头窘迫的话容易为外物所诱,办差砸了差事。曹项身为成年的弟弟,却厚不下面皮去占堂兄的便宜。幸好娶了贤妻,勤俭持家,减少了许多抛费。东府这边,每年又使人送上一千两银子过去。因此,曹颙给的这份银子,并没有动用。 
  曹项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并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呆坐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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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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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 09:2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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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突如其来 

  万寿节没到,户部就有了大动作。 
  不知雍正怎么想起国库亏空之事,让十三阿哥清查亏空,这一查可好,竟然查出二百五十余万两的亏空来。 
  要知道,在雍正登基伊始,曾追缴过一次官员亏空。康熙朝的旧账,有的追缴完毕,有的则因隔得年久,最终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短短两年工夫,户部又出来二百多万两的亏空,这相当于一个中等省份全年的税赋。 
  雍正气了个半死,下令十三阿哥追缴此项亏空。 
  不说旁人,只六部官员处,就追缴出一百多万两。剩下一百余万两,账目不清,追缴无力的,则归置在户部头上,由户部分十年还清。 
  为了此事,户部满尚书孙渣齐被革职,汉尚书遭申斥,两位侍郎被降级调用,其他牵连的郎中、主事等司官罚俸半年到三年不等。 
  曹颙这个即将离职的侍郎,因名下没有亏空,又没有直接插手过国库钱粮之事,倒是没受什么牵连。 
  曹颙觉得蹊跷,户部亏空是宿症,皇上为何会选择此时追缴此事。 
  没几日,便有流言出来,听着那话的意思,是户部出了“内鬼”,在御前揭开此事,才引得皇上震怒,使得京官不安。 
  曹颙虽没有动什么手脚,但是听了这话,却是不做贼也觉得心虚。 
  毕竟,在此次户部大地震中,他丝毫无损。  又因即将就任直隶总督,在外人看来,就是皇上其中的心腹臂 膀。 
  这样想的人,绝不止曹颙自己。 
  他再去户部时,同僚属下看着他的眼神,都复杂莫名。 
  就是那种畏惧中带了鄙视,殷勤中带了提防,使得曹颙气闷不已。 
  他正寻思,要不要使人追查下流言的来路,省得被有心人推波助谰,真的“栽赃”到自己头上。 
  没等他有动作,就开始有人指名道姓地点名“内鬼〃,却不干他曹颙之事,而是皇上门下的奴才云南布政使李卫。 
  李卫早年在户部三库任郎中的履历,同老庄亲王的结怨,都被人翻出来说唱。 
  开始流言还有鼻子有眼,说得不算离谱;后面不知为何传走样,连老庄亲王之死都同李卫扯上关系。 
  而此次户部大变动的根本,则成了李卫想要谋户部缺才进的谗言。 
  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算计人;可最令大家忌讳的,就是这种牵连众多,激起众怒之事。 
  数日后,就有不少弹劾李卫的折子递到御前。弹劾的内容五花八门,似是而非。从李卫最早的官起,到他在云南傲视上官什么的,都没有落下。 
  十六阿哥同 曹颙说起的时候,都带了几分幸灾乐祸,道:“这就应了那句老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大用前,先敲打一番,那位才能安心。” 
  曹颙听他一说,也想明白其中关键,道:“江南要地,财帛动心,真人入眼,多少官员折在那里。也只有放个孤臣下去,才不会被外力掣肘。” 
  话这样说着,曹颙暗道侥幸。 
  李卫受这番“敲打”,是因为雍正要他百分百忠心,有点“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  可想而知,只要李卫抱出雍正大腿,前程一片大好。 
  曹颙不是雍正的潜邸之臣,又同宗室有理不清、断不了的干系,雍正能用他,可也不会视之为心腹。 
  如此正好。 
  转眼,到了万寿节。 
  因还没出大行皇帝三年孝期,宫里并没有举行宴饮。 
  可今年外地督抚进京,加上朝中文武百官,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皆到宫门外运叩恭贺。 
  曹颙已经卸下户部差事,交回印信,只等着给李氏过完寿就出京就职。 
  李氏过寿,曹颙外放直隶总督,曹项回京,曹家可谓是“三喜临门” 
  即便曹颙没怎么张罗,府里也较往年热闹。亲朋故旧自不必说,亲自上门者众多。 
  就是许多官场上的点头之交,也使人送了 寿礼过来。 
  寿宴进行一半,宫 里就赐下好几份寿礼,有密太妃的,有皇后还有两串朝珠是皇上钦赐。 
  这般体面,使得不少贺客目瞪口呆。 
  只有知道些根底的,想起李氏身份不同,自以为明白曹颛出任总督的隐情,少不得一肚子酸话,却是恨不得自己也是有个出身 尊贵的娘。 
  曹颙这日,被惯了不少酒下去。等到宾客散去,他已经站不稳,由人扶着才能送客。次日,曹颙在头痛欲裂中被唤起。因他还要陛辞,得递牌子陛见,耽搁不得。喝了浓浓的醒酒汤,用冷水洗了脸,曹颙才觉得精神些。 
  骑马到宫门外,已经有不少递了牌子的官员在候见。 
  曹颙近前,递了名牌,而后便同候见的山东巡抚陈世倌与原任河南巡抚石文焯寒暄起来。 
  这两位今日也是来陛辞的,陈世倌依旧是留任山东巡抚,石文焯则从河南巡抚调陕西 巡抚。原陕西巡抚范时捷调回京中,至于石文焯空出的河南巡抚一职,则有河南布政使田文镜接任。 
  雍正朝的三大模范总督,都是早年名声不显,如今却崭露头角,都在地方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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