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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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7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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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发条拧了两圈,将小狮子搁在的桌子上,就见这小狮子自己往前走。 
  类似的发条玩具,曹颙并不陌生。上辈子的自己小时候就有个绿铁皮青蛙。原理同这个小狮子一样。 
  这个东西,搁在三百年后。也就是几块钱的玩意儿;但是在现下,却是个稀罕物。 
  这是西洋手工制作,万里迢迢的到中国,没有几十的银子,绝对拿不到手;就算有百八十两银导,也找到买的地方。 
  “父亲,这是五阿哥拿来的。我不收,他偏给,说不收就是记仇。儿子是不是不该收?”恒生见曹颙不说话小声说道。 
  曹颙摇摇头,道:“即是推辞不了,收就收了。只是你要晓得,来而不往非礼也,收了旁人的礼物,就要有合适的回礼,要不然就失了礼数。还有这东西少见。想必是五阿哥心爱之物,你要记得。虽是不好推辞地收了礼,却也夺君子所爱,也要回赠份合人心意的才好。” 
  但生使劲地点点头。曹颙见外头渐黑,摆摆手,打发孩子们散去。 
  屋子里只剩下天估、恒生两个,看着恒生依恋地看着自己。曹颙什么也说不出。 
  明天还是随意吧,恒生还是太小了,过两年等到他心性成熟些,再同他讲身世来历。 
  回了梧桐苑,曹颙同初瑜一块用了晚饭。 
  待桌子撤下去,初瑜就将一张礼单送到曹颙手上,上面陈列物件不多,但是都是上品,怎么也值七、八百两银子。 
  “两位小阿哥的礼?”曹颙扬了扬眉,有些意外。 
  同雍亲王府礼尚往来多年,还数这次的礼重。 
  “是两位小阿哥带来的,听说是四伯娘预备的。”初瑜道:“四伯娘这是同老太太示好。如何回礼?是年礼加三成,还是让天佑、恒生他们“还礼,?” 
  “还是让天佑他们送过去。”曹颙道。 
  说完这一茬,曹颙就打发丫鬟们出去,将格捋克延不勒的来意告之。 
  初瑜听了,脸色刷白。抬头道:“这”这”好没道理。说不要就不要,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么?恒生是咱们家的孩子。为何好好的京城不待,要去蒙古吃沙子?” 
  恒生抱来时,正是她最思念天佑之时,满腔母爱,移情到恒生身上,真是同自己的骨肉无二。 
  曹颙握着妻子手,倒是不担心格捋克延不勒会将恒生带走。他是害怕,有朝一日,恒生的悉自己身世,会选择回咯尔咯。 
  养儿方知父母恩,真是不假。 
  只是想想,就让人难受了,不知当年曹寅李氏送子进京,忍受了怎样的生离苦楚。 
  “且安心,不会让恒生走的。”曹颙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 
  转眼,到了次日。 
  曹颙与格捋克延不勒约是申时。他便同妻子说了,安排妥当方去衙。 
  如今的衙门里,已经有点后世办公司的意思小憩的时候大家少不得吞云吐雾一般。 
  多是用着烟嘴,还有直接用卷烟的,说是抽着够味。 
  曹颙吸着二手烟。哭笑不得。这穿越的小翅膀,虽煽不起西洋的波浪,却是添了这些。 
  就连蒋坚,如今荷包里也装着一个烟盒。他倒是没有烟瘾,只是为了更好的融入,会在小憩时。随着大流寻安静地方吸烟。 
  他晃挂着文书的名号,实际上是曹颙的私人幕僚,自是当仁不让地充当曹颙的耳目。 
  进入腊月后,户部衙门这边就剩下对账核算了。 
  曹颙中午没休息,一口气忙到下午,才抽出身来,从衙门出来,往鸿宾楼赴约。 
  曹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只是听说曹颙还不到,曹元就没有让两个小主子下车。 
  格捋克延不勒站在马车前,直勾勾地盯着马车帘,倒是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舍不得移开眼。又小心翼翼不敢上前。 
  “曹某来迟,还请世子恕罪。”曹颙说着,示意曹元唤孩子们下车。 
  虽说下车两个男孩,但是格捋克延不勒的视线直接落在恒生头上。无需人介绍,他就晓得,这个是自己的儿子。 
  恒生倒是被盯着难受小手抓了天佑的袖子,死活不肯撒手。 
  天佑侧身挡住弟弟,望向格捋克延不勒的身影,带了几分警戒。 
  格捋克延不勒缄默了。直到大家都入座,他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看着天估、恒生对曹颙的崇敬。越发觉得。 
  在他眼中,但生绝不是单纯的“庶子”那个简单,而是他导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最亲密的美联。 
  恒生的眼睛,就落在格捋克延不勒腰间。那边别着一把蒙古刀,看着很有气势。 
  天佑侧是看格捋克延不勒一眼,再看恒生,却是越看越不安。 
  格捋克延不勒显然已经察觉出恒生的注目,立时将的蒙古刀摘下来,送到恒生面前。 恒生却不接着,只侧着头,望向曹颙:“父亲 
  泪啊,打滚翻跟头。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三十七章 留刀 

  曹颙听到恒生的低语,看着恒生,没有替他做主。 
  恒生见状。想着父亲昨日所说,收礼还礼那套很复杂,摆了摆手,脆生生道:“我不要,我已经有蒙古刀了!” 
  他有好几把蒙古刀,都是没开刃的,有曹颙给的,有十六阿哥从蒙古带回来的。 
  格捋克延不勒这把蒙古刀把柄上镶嵌了红宝石,所以恒生才多着了两眼。他想着的是这宝石挺大,要是能给妹妹淘换就好了。 
  想是想,待到对方真送他,他觉得麻烦,就晓得不能要。 
  弘昼阿哥是同他有过节,送了东西陪情,要是不收的话,就抹了其面子;眼前端坐这个人,却不同他有什么相干,不好收他的重礼。 
  格拇克延不勒见恒生眼神清明,不见贪鄙,拿着蒙古刀,到是不知如何是好。 
  天结见状。低声对曹颙道:“父亲,夫子留了课业,明日要查,儿子同弟弟能不能先回去?” 
  虽是低声。倒是坐上诸人都听到了。 
  但生在功课上向来吃紧,听了这话,倒是有些着急,小声接道:“是啊。儿子还有十副大字没写。” 
  曹颙看了看儿子们,又看了格拇克延不勒一眼,唤来曹元,吩咐他将天估”但生送回去。 
  曹元俯身应了,天结与恒生早已从座位上起身,同父亲与客人别过,才随着曹元出去。 
  格捋克延不勒看着恒生的背影,神色有些抑郁。半晌方道:“总有一日。他会晓得自己不是曹家子孙。” 
  曹颙没有接话。此事本没瞒着恒生,不过是因他现下年纪没有详细告之。 
  “他是我的儿子!”将曹颙不接话。格捋克延不勒抬起头来,脸上颓废之色渐消。露出几分坚定来。 
  曹颙看着他的眼睛。道:“曹某只晓得,恒生是曹家的孩子。他的去留。他的未来,旁人无权做主。等到他十八岁,王爷再来说这些吧,是留在京城。还是回咯尔咯,都由恒生自己个儿拿主意。” 
  格拇克延不勒虽懊恼父子无法相认,但是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昨日曹颙的话。虽没有明说,也提点的明白,有世子妃与两个嫡子在,恒生即便带回咯尔哦,处境也尴尬。 
  格拇克延不勒没有收回手中的蒙古刀,而是摆在曹颙面前,道:“恒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没名没份就接他回去。这把刀,是我扎萨克图旗第一代汗王遗物,历来为每代汗王所有,在汗王府传来几代人,前年由阿妈交到我手中,如今留给恒生,请曹大人代为保管。”说到最后。他已经带了几分恳求。 
  他的意思。表白得明白,留下表记来,说明传位之心。 
  曹颙丝毫不觉欣喜,但是关系到恒生前途,也没有独断专行地回绝,只是道:“世子托付,曹某就代为保管。至于恒生最终要不要这把刀。曹某还是那句老话,等到恒生十八岁,由他自己个儿抉择。” 
  他乐意为恒生谋个更好的出身,却舍不得孩子远去蒙古。 
  要是能袭了王爵,留在京城,就圆满了。可哪里有实权蒙古王爷离开封地的,就算想要驻守京城,也要到有世子或者世弟留守。 
  一时之间。曹颙心乱如麻。 
  格捋克延不勒却是只有欣喜的,虽说这两日曹颙没有让他痛快认子,但走出发点都是为了恒生。 
  儿子失母。能有曹颙与初瑜这样身份的养父母抚养,也算是有所依靠。 
  他叫了两个健仆过来,对曹颙道:“这两人。一个叫巴拉,一个叫赤那。骑射功夫还能入眼,就送给曹大人做奴才。还请曹大人不要嫌 
  明面上说送给曹颙。实际上是送恒生的。 
  曹颙仔细打量两眼,这巴拉、赤那都是常见的蒙古名字,前者是“虎”的意思。后者是“狼”。 
  这两人的长相,倒是真有些同名字相吻合。 
  巴拉身形高大魁实,比赤那高大半头,就算不到两米,也差不多。不过他年岁不大。眉眼之间,还是带着几分少年的拘谨。 
  赤那看着比巴拉年长些,瘦长脸,半边脸上有几道泛红的疤痕,周身带着一股狠厉。 
  见曹颙打量他们,格捋克延不勒道:“巴拉没搏过虎,却是我们旗的大力士,几拳头就能锤死一匹马。赤那虽没巴拉力气大可性子机灵,箭法也好。十五岁就手刃过狼王。” 
  大力士还算寻常,这狼性狡猾,草原上的狼王都有灵性。赤那能手刃狼王,不仅需要搏击的技巧,还有缜密的思维。 
  “既是世子身边当用的,那给了曹某,是不是大材小用?若是屈尊了两位壮士,岂不是曹某的罪过。”曹颙稍加思量,道。 
  这人才好是好。但是毕竟是格捋克延不勒留给恒生的。 
  恒生命岁未必辖制得住,若是性子不逊,留在曹府,也叫人不省心。 
  格捋克延不勒忙道:“曹大人肯收下他们,就是他们的福气,什么屈尊不屈尊的?”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两张身契,同那蒙古刀搁在一处,道:“这是他们的身契,往后他们就是曹大人的奴才,生死全凭曹大人定夺。” 
  曹颙见他如此。就晓得这两日的违和感从哪里来了。 
  格拇克延不勒太过平静,原来走进京前,就做了两手准备。能不能带走但生。都是的他能从容应对。 
  这个男人,到是有几分算计。 
  曹颙点了点头。意思是答应收人。 
  虽只见了两面,但是他相信格捋克延不勒,相信其恭恭爱子之心。 
  格捋克延不勒大喜,用蒙语对巴拉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曹大人家的奴才,你的老母幼弟会由汗王府奉养,你不用挂心而后又对赤那道:“你的副队长职位,会由你的侄儿接替,你的寡婶,会由王府安排差事。” 
  两人听了。先是给格捋克延不勒磕头,随后又郑重给曹颙磕头,算是认下新主人 
  曹颙是懂蒙语的,听了这番话,没有觉得格捋克延不勒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反而因王府的牵制,对这两人放心。 
  要真是无牵无挂两个孤儿,他就算要了,也不敢往孩子们身边安。 
  格捋克延不勒安排完这些,方松了口气。 
  眼看就要过年…滞留在京城,年后才能返回喀尔喀。问过曹颙,是否这些日子,能再见恒生两面。 
  曹颙没有拒绝,但是也说明自己的顾虑,不希望他上门。 
  格拇克延不勒应了,两人就此别过。 
  曹颙让小满将身契与蒙古刀收好,带着众人回府。 
  格增克延不勒不是气人,这人都给了,马匹自然也留下吧拉与赤那两个就上了马,跟在曹颙马车后。 
  今日随着曹颗出门的是魏黑小满、王瑞、赵网这几个,小满揣着两人身契。自是明白这是旁人送的下人。 
  官场旧俗,这送下人奴仆并不是稀罕之事。 
  只是曹府行事,自打祖辈起。就不用外人的。就算有外头送的奴才,不是转送,就是闲置。 
  因曹家身份有异,也没人挑曹家的理儿。 
  等到曹颙这辈。远离了江宁。少了些避讳,也曾有人送下人。曹颙还是尊旧俗,东西收的,人鲜少收;就算偶有推脱不过的,也多是打发了;从不留在府里。 
  因这个缘故,曹府虽不是铁板一块,但是也少了不少下人是非。 
  旁人没见到格圩克延不勒,小满却是见着的。那与恒生少爷肖似长相,是不能瞒人的小满摸了摸胸口,倒是舒服许多。 
  留人就留人吧。总比带人走强。别说是爷与太太舍不得,就是他与媳妇乌恩也舍不得。 
  这些年,他虽没有领旁的差事。但是就因他与曹颙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就是天佑、恒生见他,都要叫一声“满叔”。就是他老子与伯父,也没有这般体面,” 
  葵院,书房。 
  天佑支着下巴,看恒生写大字。 
  恒生虽背书慢,但是夫字写得也算勉强能入人眼。无他,唯有劲能补拙罢了。 
  恒生到是不分心,一口气写了好几张也不停。 
  天佑怕他手酸,道:“二弟先歇歇,吃两口茶再写。” 
  说是茶,但是因小孩子脾胃弱,这准备的都是果茶。山楂干与金银花泡出来的,给他们解渴用。 
  恒生听话地撂下毛笔,吃了两口茶,想起一事儿,嘴里说着“哥哥等等我”而后“蹬蹬”地跑到上房。抱出一只锦盒来。 
  天佑认出是装西洋铜狮子那只,笑着说道:“昨儿晚了半天。还没玩够?” 
  恒生摇摇头,道:“不是我玩儿,是想着叫人给妹妹送去。咱们都见过了,妹妹还没见过。” 
  天佑道:“那也不用巴巴送去,倒是让姑母多心。眼看就要腊八,王府里事务也忙,说不定妹妹过两日就回来了。” 
  恒生抓了抓后脑勺,道:“大哥说的是,我鲁莽了。那大哥帮我想想;用什么给弘昼阿哥回礼。父亲不是让咱们这两日过去给四福晋请安加还礼么?” 
  天佑想了想,道:“他们是王府,内造的东西,比咱们家还多。用不上;要不然,咱们也寻件西洋玩意儿回礼?” 
  早年魏信在广州做生意,每年往京城送的东西中,最不缺的就是西洋各种小玩意儿。除了收起来的。剩下的就在上房百宝格上摆着。 
  恒生听了,直点头,兄弟两个去了正房,站在百宝格子望着。 
  兄弟两个的视线,都落在一只两尺来长的银制西洋帆船模型上。 
  “就这个吧,看着不张扬,又值些分量。”天佑笑着说道。 
  恒生有些犹豫,道:“这是哥哥心爱的物件儿,还是送旁的吧。” 
  “咱们稀罕的,旁人也会稀罕啊;咱们不喜欢的,弘昼阿哥也未必见得喜欢。那个小狮子。咱们都瞧着好,难保不是弘昼阿哥的心头好。一好换一好,不是正应当么?”天估说道。 
  恒生见状,便也点头。 
  天佑唤丫鬟进来,移开帆船外头的玻璃罩,仔细将帆船收到锦盒。 
  “给弘昼阿哥的礼有了,弘历阿哥那边也不好拉下,再挑一样给他。剩下的,请母亲预备就好。”天佑说着,又从百宝格前,挑了对银质西洋仕女烛台,也叫人包好。 
  做完这些,兄弟两个相视笑了。 
  “都是银子做的,顶哥哥同我一年月倒了,能给妹妹添多少好玩的。”恒生摸索着锦盒,有些舍不得。 
  天佑道:“是啊,这回让那两位阿哥赚了。这两样东西,不算顶好,也比那狮子值钱。” 
  天佑的丫鬟石榴与恒生的丫鬟小谢在旁,见两位小爷叽叽咕咕的,不禁失笑。 
  “大爷,二爷,这两样都是老爷、太太早年给两位爷的,两位爷要送礼;是不是要同太太说一声?”石榴说道。 
  天估点点头,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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