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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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7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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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是不知道,自己脸色煞白煞白的,太阳穴处弃筋尽显,这“轻松”的表情,看着一点也不轻松,带了几分狰狞。 
  王嫔见状,晓得他身上疼,心中痛极。 
  只是问了两句。也不见十六阿哥松口,她就晓得其中肯定要担着干系。 
  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但是她不愿在为难儿子。她抚了抚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道:“既是没事,额娘就放心了。你喝了药,就早些眯着。等过两日。身子便宜了,还是回宫将养。再过一个月,你媳妇也要生了,这胎若是能生个小阿哥,才是皆大欢喜。” 
  “借额娘吉言,儿子也盼着她能生个小阿哥。”提及妻子,十六阿哥神情柔和下来。 
  四月去热河前。十六福晋查出有身孕,就留在宫里养胎,没有随同十六阿哥去热河。 
  夫妻两个半年没见,十六阿哥早惦记着。昨儿还巴巴地打发人提前一步回京送信。原想着今儿就能回城去,与妻儿团聚,没想到又遭逢变故。 
  王嫔看了儿子一眼,心中叹了口气,又叮嘱了两句。唤来赵丰仔细吩咐了,才起身离去。 
  待王嫔出了屋子。十六阿哥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来,一口咬住枕头角,直觉得浑身尽是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经塌透了。 
  赵丰带主子送王嫔出去,心中还忐忑,怕她问自己十六阿哥挨打的缘故。 
  没想到送出院子。王嫔也没说什么,他才算松了口气。 
  说起来,主子莫名其妙的挨打,他也没弄明白什么缘故。只晓得今日主子挨打前。弘哲阿哥从御前下来,怕是多半与主子这顿板子有。 
  他想起主子还没使人进京给福晋送信,忙转身进了屋子:“主子,” 
  他颙开口唤人,就见十六阿哥狠狠地咬着枕头,嘴角已经渗出血来,真是唬得魂飞魄散,说话已经待了哭音:“主子您这是奴才这就使人请太医 
  “行了,让爷清静些!”十六阿哥只觉得脑袋迷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去看看十七爷在忙什么,让他得空,请他过来说话。” 
  赵丰仔细瞅着十六阿哥,见他是咬破了嘴唇才渗出的血,并不是呕出来的,才松了口气,应了一声,出去寻十七阿哥。 
  十六阿哥终是忍不住,呻吟一声,嘴里狠狠地骂了两句,才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 
  身上越来越热,眼皮已经沉得不行,但是母臀上实是疼得厉害,十六阿哥又不睡不着。只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赵丰的声音:“主子,十七爷来了。” 
  十六阿哥还没张开眼,就觉愕额上冰凉,随后就听到十七阿哥道:“十六哥发热了,,快去传太医,” 
  后边一句,是吩咐赵丰的。 
  “瞧!”赵丰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出去。 
  十六阿哥睁开眼时,眼前只有十七阿哥一个。 
  十七阿哥脸上都是担忧,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怒气。 
  十六阿哥苦笑道:“瞧你这样子,是听到缘故了。没什么可气的,皇阿玛未必真心恼我,不过是要给想要给弘哲个交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人不安生,倒是累得十六哥遭罪。十六哥这些年来。躲得够紧了,还要替他们背黑锅,真是生生气死人。”十七阿哥托托脚,咬牙切齿道。 
  “你在宫里。之前可听到过风声?”十六阿哥稍加思索,问道。“宫里的事儿,向来忌讳,避而远户述来不及。谁会打听,实没想到,弘哲这个时候发难。这小子,怕也是存了试探皇阿玛的心思。”十七阿哥回道。 
  除了真枉,十六阿哥就只剩下气氛与无奈。 
  囚禁在咸安宫里的废太子,好好的人,如今染了鸦片毒瘾,已经状若疯癫。 
  鸦片这东西,是药,怎么就进了咸安宫的?要知道,这个东西,吞上一口,直接就能送了性命。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私递药物,更不要说重重把守下的咸安宫。 
  二阿哥是元后嫡子,天家血脉。就算被废了太子位,康熙也想着保全这个儿子,怎容人算计暗害? 
  弘哲为父请命,请康熙“彻查”此事,也是尽人子之责,倒是不能说出什么不对。 
  但是,现下正是百官观望,储位悬而未绝的时候,若是真“彻查”此事,少不得就要在朝野引起动荡。 
  毕竟,在儒家正统中,二阿哥这位元后嫡子,才当是皇家正统。 
  以康熙早年的脾气,最受不了儿子们私下里倾轧,还不知要怎么发雷霆之怒;现下的康熙,却是垂暮之年,不愿再闹出什么动静。 
  于是乎,康熙快刀斩乱麻,直将二阿哥的“不适”定位为内务府这边的“疏忽”将看守二阿哥的侍卫统统换了,将执掌内务府的十六阿哥打了四十板子。 
  十六阿哥能不冤么? 
  这咸安宫,虽是宫里,一干供应,也是内务府这边的,但是若说“看守不严夹带宫禁之物”就实怪不到十六阿哥身上。 
  看守内务府的是侍卫处的侍卫,这带头负责之人,却是宗人府那边的几位宗主 
  虽然在康熙眼中,汉人都是他的臣民,旗人都是他的奴才,但是这臣民、奴才也不是能随便发落的,谁让他要做“仁君” 
  像董殿邦、伊都立他们这些内务府总管,分量又不足,倒霉的就只有分量够重的十六阿哥。 
  “依十七弟看,是哪个?”十六阿哥问道。 
  “谁知道,盼着他咸安宫里那位薨的,不是一个两个。就是弘哲,也脱不了嫌疑。”十七阿哥冷笑一声。道:“故意累你挨这回打,说不定也是存了报复之心。这几年在阿哥所,他没少摆嫡孙的架子。只当他虎躯一震,咱们这些人就要收归他门下,白日做梦!” 
  “你也歇歇气,皇阿玛还没老糊涂,迫不得已打了我,说不定过两日就有赏赐下来。都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凡事想好的吧。”十六阿哥叹了口气,说道。 
  “对了,我使人回城去曹家取酒精了。十六哥外伤这么重,肯定要发热的,太医院这边的退烧方子。来得慢。”十七阿哥想起一事。说道:“再过两月,曹颙就出孝了。如今各处闹腾得正欢,我倒是宁愿他再歇两年,避开这些龌龊再说。” 
  “身在局中,岂是说避就能避开的?”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皇阿玛七月里就提及此事,等着使唤曹颙,岂容他闲着?” 
  说到这里,他面上也添了忧色。 
  不说别的,皇父年将古稀。如今小朝会的次数越来越少,多数时候,只是单独召见几个臣子。 
  虽说在人前,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十六再哥常年侍在御前,晓得的自然比旁人多些。 
  从去年冬开始,皇父就已经不能执笔,所有奏折都是有内阁学士张廷玉执笔。 
  外人不知道,是因为张廷玉临摹御笔,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 
  十六阿哥无意得知此事,每次见到张廷玉就有些不自在。 
  就算是奉命而为,张廷玉此举也存了隐患。若是他存了其他心思,那对于国家社稷,就是大害…… 
  昌平,曹家庄子。 
  十七阿哥派到曹家的人,自不可能晓得详情,只知道十六阿哥在御前挨了板子,要从曹家取些酒精退热用。 
  曹家下人,谁不晓得,十六阿哥向来同自家家主交好,少不得追问几句。 
  那人支支吾吾的,也说明白。只说是皇上震怒,重罚十六阿哥,打了四十板子。 
  事关重大,郑虎不敢隐瞒,这才快马报到昌平来。 
  曹颙已经听了缘由,打发郑虎下去歇着。他自己踱步书房,心中也是惊诧不已。 
  十六阿哥向来机敏,怎么就生生挨了板子? 
  今年圣驾延迟回京,邸报上虽没有明说,但是早有流言出来,说是“龙体欠安” 
  不少人都蠢蠢欲动,静待良机。想要谋一份擎天保驾的大功劳。 
  这个时候,十六阿哥被责罚,不会是卷到夺储风波里去了吧? 
  想了想,曹颙终是不放心。使人唤了吴盛过来,让他跑趟海淀,看是否能打探一二,,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书房。 
  看着眼前白纸上棕黑色的鸦片。四阿哥坐在书案后,面陈如水。 
  十三阿哥站在书案前,拾起一块,在眼前仔细瞅了瞅,道:“早听曹颙说有吸鸦片上瘾的,没想到这劳什子这般害人。可怜世人愚昧,不少权贵人家,还当这个是好东西。想着借此绵延福寿,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曹颙的名字,四阿哥挑了挑眉,道:“不是说,十六弟早年曾吸过这个,后来费了不少时日,才戒了毒瘾么?怎么还有曹颙的事儿?” 
  “四哥忘了,早年我同四哥提过。鸦片之害,曹颙多年前就讲了。他对市井熟悉些,不知怎么留意起这个。今年因忙着筹饷之事,我还没顾得上同四哥提这个。”十三阿哥说道:“原想着这个东西每年海关进来的有数,都在药铺里。还祸害不到百姓身上,没想到有人用这个算计咸安宫里的那位,” 
  “真疯,还是假疯?”四阿哥像是问十三阿哥,又像是自言自语。 
  “谁知道,那边围得紧,除了弘哲每月能隔门请安一次外,就只有皇阿玛派过去的人能看到”若是真疯了,倒也是他的福气”说到最后,十三阿哥的声音带了几分阴冷。 
  四阿哥抬起头,看了他半晌。方慢慢地道:“十三弟放心,我断不会让你白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总有清算的那天”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八十章 内情 
   
  十六阿哥既挨了板午。不愿妻子担心,想着寻个由子在凡册旧养些日子再回宫,不想事情却有变故。 
  十月十三。十六福晋,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一个小格格。 
  这距离产期还有月余,十六福晋的身子又不是结实的,十六阿哥如何能放心。 
  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十六阿哥侧卧在马车里,脸上满是冷峻。挨了板子,他就使赵丰吩咐下去,要瞒着十六福晋,就是怕她着急。 
  如今,不出三日,就闹出早产的事儿,若说其中没有干系,十六阿哥自己个儿也不信。 
  想着两个夭折的嫡子,又想到早产的女儿,十六阿哥心里难受万分。 
  他在畅春园休养三日,今日才退烧,身子还有些虚。又因伤在臀部,无法坐着,只能侧卧在马车里。 
  这会儿功夫。就已经觉得胳膊酸,头上渗出冷汗来。 
  赵丰在车侍候。忙将扶枕递上,搀了十六阿哥的胳膊,给他换了个,舒坦的姿势。 
  “到底是谁将这些闲话传给了福晋?”十六阿哥牵扯之下,扯痛身上的伤口,咧着嘴角,恶狠狠地问道。 
  十六福晋已经将近产期。身子沉了,在阿哥所待产,能见到的人有限。 
  就算这些人听到十六阿哥挨打的事儿,也不当让十六福晋知道。除了孩子,谁都晓得孕妇受不得惊吓。 
  不知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无意还好,有意的话,其心可诛。 
  “回主子的话。奴才将钱六小顺子两个都仔细问了,他们也说清楚。只晓的福晋主子是昨儿晚饭后不自在的,膳食也没进去几口,身子就不舒坦。开始还请太医过去安胎,没想到入夜就开始生了。又赶上宫门落锁,只能今儿才使人出城送信赵丰晓得主子正恼”心地回道。 
  十六阿哥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 
  从畅春园到城里,都是青石板铺设的官道,平坦的紧,加上赵丰使人马车里铺了好几层皮毛褥子,又吩咐人稳当赶车,十六阿哥到是没觉得颠簸。 
  他侧卧在马车上,阖了眼,想起去年失了的嫡子,又想是关在昌平庄子里的李氏,心中对妻子的愧疚越深。 
  胡思乱想一路,马车终于进京。驶向皇城。 
  阿哥所中,十六福晋缓缓地睁开眼睛。 
  旁边侍候的宫女七月,见状忙上前去,道:“福晋醒了” 
  十六福晋初醒,按照旧日习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待摸到肚子平平,她不由瞪大眼睛,脸上已经惊恐之色。 
  “福晋且安心。小格格安安泰泰,正由嬷嬷照看。”七月侍候十六福晋多年,晓的她急什么,忙开口道。 
  十六福晋这才醒过神来,神情木木,想起昨晚难产之事儿,哑着嗓子道:“将小格格抱来,” 
  七月犹豫了一下,俯身应了。 
  少一时,领着个怀抱襁褓的嬷嬷进来。 
  小格格就安置在上房东屋的暖阁,往来不出屋子,既不会因哭吵到十六福晋,又不至于过了风。 
  十六福晋支撑着坐起身来,眼睛已经顾不得旁的,伸出手去,接过襁褓。 
  看到女儿的那刻,十六福晋的眼泪立时出来。因是早产儿小格格看着甚是孱弱。初生的小脸团成一团,眼睛紧闭,一点也不鲜活。 
  七月见十六福晋双手颤抖,忙示意嬷嬷上前接过小格格。 
  十六福晋抬起头来,看了眼这嬷嬷,才发现不是旁人,是庶子弘明的乳母邢氏。 
  “怎么是她侍候小格格?”十六福晋皱眉,问道。 
  按照规矩。内务府那边早已备好嬷嬷,养在宫里皇孙阿哥小皇孙小格格都有例的。 
  “福晋睡着时。荣妃娘娘同惠妃娘娘都打发人来看过。也提了嬷嬷的事儿,说已经预备下,下晌就能进宫里。廖主子怕奴婢们不会照看小格格,就从院子里的嬷嬷中,挑了邢氏出来。”七月扶着十六福晋坐稳,轻声回道。 
  正说着话。就见有宫女挑了帘子进来,也是十六福晋当用的大宫女,名叫五福。 
  她手上端着了托盘,上面放着药碗,还有个装蜜伐的小碟子。 
  她走上前。将托盘放到炕桌上,道:“福晋。廖主子听说福晋醒了,过来请安。正在外头候着。” 
  十六福晋怕药味熏到小格格,使邢氏抱着小格格回东屋暖阁了。 
  她没有马上叫廖氏进来,而是就着七月的手,先喝了药,而后才叫五福请廖氏进来。 
  “这两日。多亏你里外照看,我倒是要多谢你。”十六福晋用帕子擦了擦嘴,淡淡地说道。 
  虽说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但是她并不愿见到这个廖氏。原因无他,这个廖氏同李氏两个长得太像。 
  廖氏因这张脸受宠,也因这张脸,被十六阿哥撇到一边。虽是侍妾的身份,却打发到后院排房安置。待遇还不如体面的宫女。 
  十六福晋同李氏两个,骗肌十来年,好不容易熬到李氏出宫“养病”才算舒心些。自然不愿看到廖氏心烦。 
  廖氏也乖觉。恪守本分,守着自己的屋子,轻易不出来。 
  这次十六福晋早产,阿哥所实在没有出来做主之人,她才勉为其难地出来。 
  “都是奴婢当做的,只要福晋同小主子都平安,就是奴婢们的福气。”廖氏低眉顺眼,躬身回道。 
  她是宫女出身。这规矩上自然分毫不差。 
  十六福晋看着她身上穿着半旧的衣裳。头上也只带了两朵宫花,当然明白是何缘故。 
  这宫里。自来就不少巴高踩低之人。就算廖氏是十六阿哥的妾,有月钱供给。又有什么用,但是不受宠了,这日子就难熬。 
  “这一年多。也苦了你。本不同你相干,等爷回来,我便跟爷说,让你搬回远处。”十六福晋到底不忍心,开口说道。 
  廖氏闻言一怔,半晌才缓过神来。忙双膝跪下”谢了十六福晋的恩典。 
  十六福晋说了几句话,也乏了,挥挥发她下去。 
  廖氏低着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到了门口,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一声喝斥:“你怎么在这儿?” 
  廖氏慌忙抬头。就见十六阿哥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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