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没有转还之意,沈青就不再罗嗦,只能保结孙珏能少遭些罪。
这会儿功夫,孙珏已经回来。被让到上位坐了。
程梦显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婷婷少女抱着琵琶、古筝等物,走到亭子附近,向众人福了福,而后远远地退到一旁,拨弦弄琴。
乐声悠悠扬扬,既不影响众人说话,还能显得雅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除了那几个乐人,又上来几个豆尧年华的美婢,站在酒桌前,为三人把盏。
孙珏家中也有妻妾通房数人。其中也不乏有几分姿色的,但是同眼前的美婢相比,就成了烧饼卷子。
闻着身边传来的淡淡幽香,孙珏只觉得浑身发酥,面上仍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将脸绷得紧紧的。
沈青那边,看来已经被美色所迷。手上已经有些不老实,摸了身边美婢的小脸一把,笑着对程梦显道:“表弟倒是好享受,真是会调理人啊。”
程梦显道:“表哥别小看了她们,她们都是我家堂兄挑出来,要进王府享福的。今儿是贵客到了,才让她们抛头露面。
孙珏在旁听了,心中不禁失望。
还以为程梦显叫她们来侍候。有赠美之心,没想到却是有主的,只能过过眼瘾。
就听沈青道:“既是要入王府,说不定往后就成了贵人,这不是折杀我同玉树?表弟还不添几个凳子。让几位姑娘也坐了。”
程梦显闻言,唤了两个小厮。送了“亚孙珏这边,看着酒杯,却觉得自己右边美婢的膝盖,轻轻地挨在自己腿上,让人不禁神形具荡。
他偷偷地往右首扫了一眼,刚好见这婢子一双美目正巴巴地望着他。里面水汪汪的,满是柔弱,使人望之生怜。
沈青那边,已经接着问道:“是要孝敬哪家王府?”
“和硕庄亲王府,堂兄早年受过王府恩惠,听说王爷打算进姬人,就特意寻了几个好的来。”程梦显随口回道。
“啊,庄亲王府?庄王爷今年可有七十了!这可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沈青不无惋惜地说道。
孙珏看了几眼桌子边坐着的两个美婢,还是觉得自己个儿身边坐着的姿色最好,却是红颜薄命,要去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上床。
如此一来,孙珏不由地怜惜之心更胜。
程梦显这边,同表哥闲话几句。就端着酒盏敬两位喝酒。
孙珏只觉得酒香酷厚,入口沁香,就晓得这是一等一的好酒。只走出来做客,不好尽情欢饮,他有心推脱两杯,但是看着身边美婢双手端了酒盏。送到他嘴边,这推脱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程梦显同沈青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几分鄙夷,嘴里却是热热乎乎地说着闲话。
孙珏连喝了数盏,只觉得身上发热,胆子已经比方才大了,桌子下的手也不老实起来,落到那美婢腿上。带着几分醉意,低声道:“告诉爷,你叫什么?”
那美婢满脸飞红,低下头,露出雪白地一段脖颈,软软绵绵地回道:“奴叫夏蝉隔着纱衣,孙珏捏了一把那美婢的大腿,只觉得那美婢身上在颤抖。却是越发勾人得紧,嘴上说道:“是婵娟的‘婵。?”
那美婢许是被捏疼了,抬起头来。幽幽地看了孙珏一眼小声回道:“回爷的话,不是,是蝉鸣的‘蝉”
这会功夫,她没有把盏,柔荑放下来,却因孙珏的手搁在她腿上,无处可放。
孙珏见状,伸手抓住她的左手,只觉得滑嫩异常。他只觉得小腹发热,幸好是坐着,别人看不到,要不然就要出“砒漏”
程梦显坐在孙珏右手,低头饮酒。眼角看到孙珏的小动作”只觉得无趣得很。
他年纪不大,也晓得早年江南三大织造的风光。
“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真是笑话。
曹家现下的家主曹颙,他虽没见过,也是如雷贯耳,晓得是不俗之人。李家第二代只剩下个庸才李鼐。但是上面有着“李佛”下边的小少爷也都大了;没想到孙家这个嫡长子,是个好色没有眼色的草包。
孙珏这边“揉”两下,程梦显那边又端起酒盏来敬酒。
沈青同孙珏都不是善饮之人,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缘故,众人从下晌喝到黄昏,从黄昏喝到掌灯。
孙话小喝的,舌头都大了,只觉得有些坐不住,手上动作却是更大。
夏蝉被揉得受不住,时而“嘤咛”一声,听得孙珏心里越发痒痒。
沉青更是醉了,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
“如”没醉……我没醉程梦显嘴里嘀咕道:“表兄还是如此不胜酒力,明明已经是醉成这般,还如此嘴硬。”
孙珏也觉得再不能喝了,但是实舍不得夏蝉,不愿下酒桌。要不然。就到了该告辞离去的时候。
程梦显像是也没有喝尽兴,亲自把了酒壶,给孙珏满上。
见夏蝉还没有动,他不禁拉下脸。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侍候孙爷喝酒!”
夏蝉听了,身子一激灵,忙从孙珏手中抽出手来,端了酒盏往孙报,嘴边送。
惊慌失措之下,手上没端稳。酒盏一歪,一杯酒尽数到到孙珏衣襟上。
“啊?”夏蝉惊诧一声,从凳子上起来,一双小手往孙珏怀里,想要给他擦拭,却是早已渗人衣服里。
孙珏只觉得身上湿乎乎的不舒服。但是低头看着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忙乎,所有的不舒服都化成了喉咙里的一声轻哼。
程梦显在旁见状,忙道:“哎呀,如此失礼,真是笨婢!”
夏蝉眼里水光闪现小脸上都是恐慌。孙珏见了不忍,寻思如何求情,就听程梦显道:“还杵着做什么?快扶孙爷去更衣!”说着,带着几分愧疚对孙珏道:“孙兄,这婢子年幼,不懂事,还请孙兄勿怪。”
孙珏心中一动,嘴里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说话间,他顺水推舟,站起身子。借着酒意,倚在夏蝉身上,任由她领着自己到客房。
他身边,凉亭里,灯笼下,沈青慢慢地从桌子上起来,眼睛亮亮地看了程梦显一眼。
程梦显轻笑一声,唤来一个小厮,吩咐道:“去将爷的新衣服,收拾出一套,给孙,爷送去。再问问孙爷要不要沐浴,要用热水的话,就吩咐厨房那边。”
那小厮应声下去,程梦显挥挥手。将桌子上剩下的另外两名婢女打发下去。
亭子里只剩下兄弟二人,沈青揉了揉额头,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不是舍不得么?怎么还夏蝉陪着去了?”
程梦显挑了挑嘴角,道:“表哥进京几年,眼光怎么降了?我就是还别人人情,也不敢拿往王府送的瘦马来设套!孙珏身边的那位,是别人送来的。其他两个,是弟弟身边的婢子,过来做戏罢了。”
沈青听了,脸上有些不自在。要是扬州瘦马,不过是养着的玩意儿。摸两下不算什么,要是表弟身边的婢子,说不定往后就是表弟的屋里人,他方才的举止就有些失礼。
他清了清嗓子,不知该怎么说。
程梦显那边已经开口道:“表哥身边侍候的,叫柳儿,今年十四,虽不是家生子,但是也进程家将十年了,是个本分孩子。幕哥下湖广。这柳儿就送表哥侍候枕席吧,”
客房中,雾气了了。
硕大的水桶里,传出男子的喘息,同女子的沉吟,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一十九章 局(中)
原本温热的水,已经渐渐凉了。
孙珏已经酒醒大半,却是觉得心中欲念更盛。他已经从浴桶中出来。怀里还紧紧地抱着刚成为女人的夏蝉,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清,双双地倒在床上。
夏蝉刚承欢完毕,虽是在水中,但是因浴桶狭小,反而越发觉得疼痛难忍。
见孙珏又扑到身上,她脸上已经露出哀求之色,嘴里低声道:
“爷,饶了奴婢吧,”
孙珏正式欲火焚身,哪里是怜香惜玉之人。见夏蝉这般哀婉,他反而跟吃了春药一般,越发卖力气。
他按住夏蝉的胳膊,不让她挣扎。身下已经分开她的双腿。
夏蝉的胳膊被按得生疼,还要开口求饶,孙珏已经俯身身子,堵住她的嘴巴,身子已经蛹动起来。
因方在浴桶里折腾一回的缘故。这次却是持久。
孙珏气喘吁吁,只觉得先前的醉意都化作力气,脑门子上都是汗。
上个月,他也在家中丫鬟中挑了个好的开苞,开脸做妾,却是赌气而为。身下也是刚开苞的少女,滋味儿却是妙不可言,根本不是家里那个婢妾能比的。
这一刻,孙珏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着用力。
像是极短,又像走过了极长。孙珏的眼中,只有身下的夏蝉,耳中只有这女子的**声。
“孙兄,怎么迟迟不过来,表哥都等急了”。随着说话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程梦显扶着沈青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长随管事。
孙珏还没醒过神,眯着眼睛,抱着身下的身子,嘴里“哼哼哈哈”的。享受到极至。
门口众人,看到这个情景,都傻了眼似的。
沈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试探性地唤了声:“是玉树么?”
“啊!”孙珏随口应了,随后才反应过来,睁开了眼睛。
看着门口影影绰绰地站着一帮人,孙珏只觉得身上一哆嗦,已经是一泄如注。
他只觉得脑子发木,一时之间。愣在那里,竟忘了自己同夏蝉还光溜溜的。还是夏蝉醒过神了,惊呼一声,拉过床边的被子,却是盖得了上边,盖不住下边,因为孙珏还坐在她身上。
孙珏最后的醉意,也被唬没了,但是他却晓得,眼下他醒不得。
方才在席间,程梦显说什么来着,孙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懵懵懂懂。他双眼一闭,倒在夏蝉身上,再也不肯睁眼。
身下私密之处,还哥俩好,却是雄风不再。
“哎呀,闯大祸了!王府管事已经见过夏蝉,因庄王爷重视,特意挑了吉日,三日后就要入王府的。”程梦显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好?庄王府那边要是怪罪起来,谁能担当?”
说到最后,已经抑制不住,声音渐大。其中的恼怒再也掩饰不住。
“庄王府。”孙珏心中一颤,终于想起程梦显之前的话。
这夏蝉并不是寻常婢女,是程家家主孝敬庄王府的美姬。
伏在夏蝉脖颈间,孙珏将肠子都悔青了。在京城这几年,他没明白别的,却是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同王爷抢女人,这不是找死么?
孙珏的两个长随,也在程梦显同沈青身后,脸色儿也不好看。
此情此景,不需多说,就能明白,是他们家主子酒后失德。最要命的,这睡的还不是寻常女子,而是要进王府侍候的人。
孙珏手足冰冷,心里已经在哀嚎,却是没有对策,只能继续装醉,继续听程梦显说道。
就听到拉扯的声音,随后是程梦显怒道:“表哥,您拦我做甚?”
“表弟暂且息怒,玉树只是醉了,不是有意为之,还是等他醒了再说。”沈青的声音,带了几分祈求。
“醉了就能胡作非为?不行,我担当不了这干系,左右祸是他闯的。直接扭送他去庄亲王府,是打是杀看王爷发落!”程梦显怒气冲冲地说道。
孙珏听得胆战心惊,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千万不可!要是得罪了庄王爷,别说往后还能不能保住顶戴,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左右不过是个婢子,还请表弟通融一二。
待我唤醒玉树,咱们再商量。”沈青带着几分急切,殷殷切切地说道。
程梦显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冷哼一声道:“一个婢子?这是堂兄专程在瘦马堂子里挑的人,单单身价银子就九千两!岂是寻常人能享受的。卜心折了性命!”
“啊,那可怎么好?”沈青听他这般说,到是不知该怎么拦了。
“还能如何,自然是压着他去王府赔罪,听凭王爷发落,难道还能让王爷穿破鞋不成?”程梦显冷冷地说道。
沈青劝不住程梦显,嘴里不停叹息,只能上前两步来唤孙珏。
情况紧急,已经是顾不上“非礼勿视。”沈青唤道:“玉树快醒了。出大事了,快醒醒孙珏伏在夏蝉身上,耳朵却是始终支愣着,盼着沈青能劝得程梦显改主意。没想到听了半晌,程梦显丝毫不为所动。
孙珏委实没法子,再装下去要是被拉扯到王府去,那后果才是不堪。
他只能慢悠悠地转醒过来,装作醉意未消的模样,晃晃悠悠地起来。半张开眼睛,大着舌头道:“远望,喝,再干一盅,”
夏蝉见他起了,飞快地拉过被子。将身子遮住,只留下被子上几缕青丝。
沈青见孙珏身子往床下歪,忙一把扶持他的胳膊,道:“快醒醒,玉树闯了大祸了!”说完,才反应过来他还光溜溜的,忙将床边放着的衣服拽过来一件,让孙珏穿上。
孙珏也是三十来岁的人,读了多年圣贤书。心里到底有羞耻心,光溜溜地对着几个大男人,也臊得满脸通红,接过衣裳,混乱穿上。
这下子,想要再装醉酒也是不像,孙珏只得白了脸,看了床上两眼。在看看沈青,露出一份如梦方醒的模样,喃喃道:“远望,我怎么,怎么,”
“玉树醉了,做了糊涂事”沈青使劲托托脚,叹了口气,道:
“这可怎生是好啊,这可怎生是好?”
“确实无心之过偷看了程梦昌一眼。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矛心虚用洲曰六“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就要坑了我性命不成?”程梦显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孙琰道:“孙爷是朝廷命官,不比我这无名小卒,还是请孙爷同我走一遭,将这官司了了吧。”
“程贤弟!我真不是诚心的,还请贤弟饶了我这遭。
孙珏心中着急,站起身来,开口央有小子不敢怪孙爷,但也请孙爷体虚小子。孙爷是朝廷命官,就算是贵为王爷,也没有资格打骂孙爷;小子却是庶民,要是王爷恼了,一顿板子下来,我这条小命就断送了。还请孙爷饶我这条贱命!”程梦显压抑着怒气,带着几分哀求,说道。
席话,将孙珏的求情给堵死了。
这关系到庄亲王府,确实不是他能担待的。
孙珏心里踹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巴巴地望着沈青,眼泪都要出了。
沈青见他这般丑态,已经是要笑破肚皮,强忍了,对程梦显道:
“表弟,再想想法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权当我求表弟了!玉树是我挚友。这次也不过是酒后误事,若是害他因此得罪了王府,断送了前程,那我如何能心安!表弟,求你了。通融一二。”
孙珏见沈青再次为自己求情。心中生出几分希望,看着程梦显。
就见程梦显瞪着眼睛道:“表哥只念着友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表弟丧命不成?”
“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稍安勿躁,想个两全的法子。”沈青见惹毛了他,忙摆摆手道。
程梦显瞅了瞅沈青,又瞅了瞅孙珏,脸上神情变幻,半晌才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道:“夏蝉的身契银子是九千两银子,孙爷怎么说,”
孙珏见他话中有所通融,已经欢喜不已,这“九千两”听着也不像平日那般有分量,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她跟了我,这银子自然我来出。”
程梦显闻言,神情稍缓,道:“既是孙爷应承了,要不然这么着,孙爷将夏蝉的身价银子付了,我再加上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