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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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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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我逃出伏围。过后小老儿才知。他是故支我出来。这事儿。小老儿都没有脸对小莺说。只告诉她。与她两位兄长走散。” 
  说到这里。方种公不禁老泪纵横:“若是当初小老儿没有顾惜己命。逃脱出来。说不定了全力。还为王兄弟留下一个子嗣。 
  王兄弟糊涂。小老儿风烛残年。这条性命算什么,可怜王家两个儿。大的十九。小的十七。都没有成亲生子。就受小老儿拖累送了性命。这些日子。小老儿寝食难安。若不是顾及大仇未报。王家女无处安置。早就抹脖子谢罪了。” 
  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曹颙也能出其中的惨烈。心里亦是震撼不已。 
  王家父子之死。方公固然内疚。追究溯源。他曹颙也不是能心安之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三十二章 难堪 

  外头虽是北风呼啸,行帐里却摆了好几个炭盆,暖和得紧。十阿哥举着筷子,在火锅里夹了块飞龙,送到嘴里。 
  却是味同嚼蜡,感觉不到半点美味。 
  这次圣驾祭灵,随扈皇子只有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三位。 
  刚好御膳房新到了一些飞龙,十六阿哥就使人煮了锅子,请两位哥哥过来同吃。 
  算不上是筵,也没有酒,倒也不算逾越。 
  十二阿哥盛了碗飞龙汤,用调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在诸位皇子中,他向来是皇父遗忘之人。熬到三十多了,也没有随扈过几次,这次皇父钦点他,也使得他有些受宠若惊。 
  十六阿哥看看十阿哥,又看看十二阿哥,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是厌也好,还是畏也好,这两位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些。 
  许是因八阿哥之死,使得十阿哥对皇父不无埋怨,没有传召,从来不露面;每次露面,也是低头缄默,一个字儿也不肯多说。 
  十二阿哥这边,则是惶恐不安,上头垂问一句,恨不得立时跪下捣蒜。 
  一来二去地。康熙见了这两个儿子。也都是皱眉不语。气氛甚是郁闷。 
  十六阿哥就算想从中圆活两句。也无处下手。只能干着急。今儿请两位哥哥来。就是寻思如何劝上一句。 
  还没等十六阿哥开口。就听得十阿哥道:“有肉无酒。真是扫兴。” 
  十二阿哥最是胆小。生怕十六阿哥真地拿出酒来。忙道:“十哥。喝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 
  “是啊。喝不得。真是狗屁规矩。狗屁规矩!”十阿哥撂下碗筷。冷笑两声。 
  十六阿哥见他憋着火,怕他闹起来,道:“十哥别恼,虽说八哥地下有知,不会计较这些个,但是咱们做兄弟的,碍着规矩忍忍也就过去了。” 
  听提及八阿哥,十阿哥使劲握了握拳头,看着火锅道:“八哥原是最爱吃飞龙肉的,今年病着时还念叨着。”说话之间,尽显悲愤之意。 
  十二阿哥闻言,带着几分忐忑。真是劝也劝不得,听也听不得,生怕他说出要不得的话。 
  十六阿哥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傻、假傻。就算心里真有怨愤,也当藏着些,难道他真当御帐里那位是阿玛,可以耍个小性的不成? 
  还好,十阿哥说了这一句,就一口一口地喝起飞龙汤来。那样子,觉不像是品尝美味,倒像是“以汤代酒”。 
  这时,就见赵丰进了帐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声,道:“爷,魏总管来了。” 
  十六阿哥闻言,站起身来,道:“二位哥哥少陪,弟弟去去就来。” 
  到了帐子外,就见两个内侍提着灯笼,魏珠在旁抄着手踱步。 
  见十六阿哥过来,魏珠挺了挺腰身,道:“万岁爷口谕,召十六阿哥见驾。” 
  正是月初,外头漆黑一片,十六阿哥的心里亦是没底。 
  跟着魏珠身边,他从荷包里摸出块印料来,塞进魏黑手中。有心想要问一句,边上还有两个内侍跟着,落个“刺探钻营”地罪名,他也担待不起。〃^…〃 
  还是魏珠机灵,瞧着十六阿哥的忐忑,笑着说道:“皇上待十六爷,真是没话说,那位皇子爷有这般脸面?” 
  话里话外虽没一句实在话,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是坏事。 
  十六阿哥心里松了口气,同魏珠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闲话。 
  说话间,到了御帐外,就见张廷玉从里面退出来。 
  见了十六阿哥,张廷玉忙躬身要拜,被十六阿哥一把托住:“往后要唤一声‘中堂大人’了,还请不要多礼。” 
  前几日康熙允了曹寅的请辞后,礼部右侍郎萨哈布转为礼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廷玉升内阁学士,兼任礼部右侍郎。 
  侍讲学士是从四品,内阁学士是从二品,张廷玉连升四级,成为御前赤手可热的大红人。 
  他却是不敢托大,连道“不敢”、“不敢”。 
  魏黑已经进御帐通禀,出来召十六阿哥进去。 
  帐子里灯火通明,康熙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见十六阿哥到了,他撂下折子,对魏珠道:“给十六阿哥看座。” 
  “咋。”魏黑应着,摆了个小凳子,送到十六阿哥跟前。 
  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方才那个折子,道:“富宁安地折子,说起西北兵饷钱粮,事务甚繁,见在官员不足办理,请择贤官往肃州调用。你怎么看?” 
  军国大事,皇父向来圣心独断惯了,何曾与人商议过? 
  十六阿哥闻言,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想到曹颙身上。同四阿哥一般,他也认为皇父接受曹寅的请辞,不是曹家的圣眷淡了,而是要用曹颙。 
  即便如此,直接赴西北管兵饷钱粮,这个担子也委实重了些。这其中涉及的不是一省一部之事,一发而牵全身。以曹颙的资历过去,说不定闹得灰头土脸,费力不讨好。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斟酌了一下,道:“回皇阿玛的话,这兵饷钱粮涉及的事务,不是一处两处,都需要精细人打理。若是想处理得有条不紊,不是一人两人能胜任。还不若在六部九卿中择能干之司官数十人,使往军前听用。” 
  “曹颙用在何处?”康熙瞥了十六阿哥一眼,沉声问道。 
  十六阿哥如坐针毡,用在何处,还不都是皇父说了算? 
  他的额头已渗出汗来,强作镇定,道:“皇阿玛惯会用人,曹颙在内务府总管这个位上甚是妥当。虽有疏忽办事不周之处,但是却也使得内务府衙门生色不少。” 
  “下去写个保举折子,朕要用曹颙,品级不好再升,就兼任户部侍郎吧。”康熙冲十六阿哥摆摆手,道。 
  “皇阿玛,六部堂官,儿臣举荐……”十六阿哥闻言,甚是意外。说到底,他虽当差,但是毕竟不是掌部阿哥,哪里有举荐六部堂官地资格。 
  再说,他心里,还是不愿曹现下去户部。 
  现下去户部,跟到富宁安帐前当差没太大区别,都是要愁兵饷钱粮之事。 
  康熙扫了十六阿哥,脸上已经添了寒意,冷声道:“小十六这是惦记六部的差事了?要不然朕就派你去户部?” 
  十六阿哥听了,脑中想起四阿哥,不由后背一激灵…… 
  。。。。。。。。。。。。。 
  京城,曹府,梧桐苑,上房。 
  黑暗中,曹颙地手摩挲着初瑜胸前的疤,想起春日里的变故,仍是觉得后怕。差一点,初瑜就要丧命。孩子们失母,自己失妻,那将是多么沉痛的伤痕。 
  今日在客院中,终是留下了方种公。 
  三月之内,为王氏父子报杀身之仇,这是他的承诺。 
  三个月地时间,抽丝剥茧,也当能查出点什么。即便图寿只是走狗,在曹颙心中,也是当死之人。 
  “额驸……”初瑜地手抓住曹颙地手,低声道:“额驸有心事么?” 
  “在这世上,活着比死艰难。”曹颙若有所思地回道:“不是怕死,不是想着芶且偷生,而是有所牵挂,有要承担的责任,不得不活。” 
  初瑜听了,只觉得莫名心酸,将头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道:“我却是怕死……” 
  见妻子如此,曹颙有些后悔,跟她念叨这个做什么。他翻身将妻子覆在身下,俯首在她耳边, 
  笑着说道:“要不然,为夫就卖把子力气,同娘子一同研究研究欲仙欲死这话的意思……” 
  “好痒……”初瑜忍不住说道:“额……” 
  接下来的话,却是堵在口中,一室春光…… 
  。。。。。。。。。。。。。。。。 
  方种公虽被曹颙劝下,没有直接往国公府寻仇,但是在曹家只待了三日,便告辞离去。 
  王家父子三人的尸身,曹颙这边,已经瞧瞧使人收殓,葬在房山。 
  方种公是要往河南府寻找王家宗亲,看是否为王五这一支续上香火。总不好让他们父子成了孤魂野鬼,死后无人供奉。 
  曹颙对于方种公地想法,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虽说通缉榜单上,刑部通缉地贼首是“韩七”,海捕画像上所画地,同方种公也相差甚远。但是当日在昌平沙河镇,方种公同官兵捕快是打了罩面地。 
  他又不能拘在曹府不出门,暂时去外边避避风声,也是好地。等过几个月事情淡下来,谁还会记得这个案子。 
  刚好魏黑携妻去河南,方种公便与其同行,一道出京。七娘没有与魏黑、香草同去,也没有随父亲一道,而是留在京城照看王莺。 
  李氏在汤泉没有住在腊八,得了丈夫辞官的消息,她就有些坐不住。有些话,相问丈夫,又怕丈夫有什么难处,抹了丈夫地脸面;不问的话,心里又放不开。 
  曹寅在人前并无异常,但是在李氏眼中,却是瞧出丈夫心不在焉、强颜欢笑。 
  她着急上火地不行,嘴里起了一串水泡,嗓子眼肿得说不出话。 
  不是她贪慕权势,望夫成龙,而是嫁到曹家小三十年,她晓得丈夫心里排在第一的,不是功名利禄,也不是父母妻儿,而是效忠皇帝。 
  回到京城府里,李氏就背着丈夫,从儿子那边问了个仔细。待晓得是为家奴所累,受御史弹劾,就丢了官,闲赋在家,她都替丈夫委屈。 
  她思虑再三,实是忍不住,将太后所赐地如意,寻出来一柄。 
  太后老人家不是说要替她做主么?如今皇帝受了蒙蔽,委屈了她的丈夫,她能不能用这如意,淘换个公道? 
  不过,既是圣命已下,再拿如意去央求,会不会不知好歹? 
  李氏犹豫不已,终是拿不定主意,使人将初瑜唤来,同她商量此事。 
  初瑜听说婆婆有动用如意的想法,大吃一惊,忙劝阻道:“太太,使不得!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虽说皇玛法‘仁孝’治国,但是国事非同家事。这如意固然有太后厚爱在里头,但是却不好轻易拿不出。” 
  “老爷心里装着朝廷,装着皇上呢。”李氏叹了口气,道:“连着几晚,老爷都睡不安稳。为皇上效忠了一辈子,如今这般,老爷心里岂能好受。” 
  “说不定也是皇玛法的垂爱,老爷也到了甲子之年,又有宿疾。”初瑜不好说旁的,只有轻声劝道。 
  李氏摇摇头,道:“早年老爷忙的时候,我盼着老爷休养,不要操心这些国家大事。如今瞧着老爷强颜欢笑地模样,哪里像是能安心休养的?媳妇,虽说我晓得太后垂爱,我也当晓得些分寸,不可得寸进尺。但是这如意,真地不能用一次么?说不定皇上只是受了御史的蒙蔽,误会了老爷。说明白了,就好了。” 
  朝廷里地事,又不是过家家。初瑜虽不知公公辞官的真正原因,但是也晓得事情不会像婆婆想得这么简单:“太太,这如意能不用,还是不用吧。我朝没有先例,虽说是太后厚爱,但若是真拿出来使唤,这也委实骇人听闻了些……” 
  李氏还在迷惑,就见曹寅挑了帘子进来,看了一眼李氏手中地如意,道:“媳妇说得在理,夫人还是将如意收起来,不要胡思乱想了。” 
  初瑜见公公进来,忙从座位上起身。曹寅冲她摆摆手,道:“颙儿从衙门回来了,媳妇回去看看吧。” 
  初瑜应声下去,李氏被丈夫撞破,讪讪道:“老爷……” 
  。。。。。。。。。。。。。。。 
  梧桐苑,上房。 
  曹颙更衣完毕,听初瑜提及如意之事,长吁了口气,道:“幸好你拦住,太太怎么生出这个要不得的心思。那如意做摆设,是无上体面;要是真拿出来用,就是双刃剑,埋祸的根本……” 
  。。。。。。。。。。。。。。 
  前院,客房。 
  七娘坐在八仙桌前,拄着下巴,还在算着父亲行程到哪里,又算着魏黑与香草夫妇何时能回来。 
  这时,就听得床上之人“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七娘唬了一跳,忙起身过去,扶助王莺道:“小莺姐姐,小莺姐姐,这又是梦魇了?” 
  王莺坐起身子,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七娘听了,甚是不忍,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没事了,姐姐,这不是醒了么?没事了。” 
  王莺抱着七娘,却是哭声越发凄厉,眼泪蹭了七娘一身。 
  七娘怕她哭坏了身子,小声哄劝道:“姐姐在哭就成兔子眼了,丢丢。” 
  “那皇陵,那皇陵的盗洞,是我带人挖的……”王莺面上露出绝望之色,喃喃道:“爹爹与哥哥们都是被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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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20: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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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三十三章 丑闻 

  曹府。客房。 
  七娘探出小脑袋。确定院子里再无一人。才将曹颙请进屋来。 
  瞧着七娘神神秘秘的模样。曹不禁好笑。道:“怎么了?又想要挑战你大师傅,二师傅?不是说三年载的没指望么?” 
  七娘闻言。不服的撇了撇嘴。挥了挥小拳头。道:“大师傅以大欺小。待七娘活到那个数。指定比大师傅拳术好!” 
  她是福建人。不比北方人高大。显的有些瘦小。就算武术上有些天赋。也是人小力单。曹甲却是正值壮年。又在江湖上历练了半辈子。 
  偏生七娘好强。隔三差的非要同曹甲比试一把。赶上曹甲没耐心陪耍了。她就要寻思个恶作剧来引得曹乙动手。 
  虽说曹甲对这个小徒教导严。但是也受不得徒儿受“欺负”。赶上曹乙动手时。曹甲指定是出手教训曹乙。 
  见七娘信誓旦旦的。曹颙笑着点;头。不管男女。能习武傍身。不随意受人欺负总是好的。 
  若不是女儿有眼疾。真想要延请明师。将女儿也教导成七娘这样。拳术可以安身。学医能立世。 
  七娘这才想起正事。到门口又外头望了望。才拉着曹颙的衣服往屋子里拽:“曹爷。有要紧事!” 
  她小脸绷的紧紧的。不似说笑。曹颙也收了笑意。跟她进了里屋。 
  王莺已是苦累了。在床头。神色木木的。 
  她已经听到七娘方才与曹颙在外屋的声音。所以见到曹颙跟七娘进来。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虽说没有见过王氏父子但是通过方种公的讲述。曹颙已经晓的他们是义薄云天的热血汉子。 
  要不是他的缘故。父子三人还不知哪里逍遥自在。怎么会这般不明不白的死掉。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能好生好看活着的人。才对的起九泉之下的义士。 
  “王姑娘。内宅的屋子收拾出来了,明儿就搬到内宅去吧。有七娘陪你做伴不要外道。”曹颙咳了一声。说道。 
  方种公临行前。已经交代王莺。之曹颙是可信人。 
  王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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