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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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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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九阿哥由有些困惑。 
  十阿哥冷眼旁边。见九阿哥神情变幻。曹颙却神态自若。有些不服气。道:“谅你也没胆子不给。要是耽误了八哥的病。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是轻的。” 
  曹颙听了。自然不接话。但是心里却觉的好笑。因为。十阿哥说的正是实情。 
  不管康熙对八阿哥现下多厌恶。儿子毕竟是儿子。老子怎么折腾都无所谓。要是外人跟着腾。那也是打皇家脸面。 
  曹颙向来是谨慎之人。怎么会留下这个把柄? 
  况且。就算他给了。也未必会被怪罪。毕竟九阿哥同他之间有嫌隙众所周知。就算他拿出退烧的烈酒。别人也会当他是被九阿哥逼迫。 
  其实。曹颙的心里。并不希望八哥死。 
  茫然无知的历史。令他心生畏惧 
  然而。这世上之事。哪里会有那么多顺心如意? 
  外屋的几个人。心思各异。还在缄默。就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哀嚎:“爷。爷……你怎么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零八章 喧嚣(上) 

  在门口。曹颙十分迷惘。虽说他避开早夭的命运。父亲曹寅也没有郁郁而终。但是他来没有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历。 
  或许。在历史的长中。曹家与他们父子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水滴。所以即便出现些许变化。不会引起一丝涟漪。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没想到。变化的不是一星半点。变化的让人措手及。八阿哥薨了。 
  当众人听了屋子里不对。进了内屋时。就见八阿哥脸上已经满是灰败。一只手无力的垂在炕边。任凭八福晋如何哭闹。都是一动不动。 
  九阿哥与十阿都惊呆了。没有醒过味来。来不及悲痛。 
  “爷啊……”八福晋哭声。那么尖锐。那么凄厉。听的人心里都一颤。 
  莫非眼前是幻觉。一切只是梦。曹颙心里。已经乱作一团。 
  八福晋哀伤过度。刚哭了两声。就眼一翻白。昏厥过去。她身后的婆子忙一把扶住。脸上也尽是惶恐。 
  转眼功夫。家主薨了。主母又这般模样。老嬷嬷也甚急。可是再着急也好。也不敢耽搁了大事。 
  她转过头来。望着九阿哥。道:“九爷。;我们爷这样……我们福晋又……还请九爷做主……”说话间。也是哽咽出声。老泪纵横。 
  八哥虽已年近中年。同八福晋成亲将近二十载。夫妻感情甚好。但是却是子女缘薄。八福晋始终未怀孕。又拉着八阿哥不许纳妾。 
  直到成亲十年。八阿哥将到而立之年。还没有一儿半女。连太后与皇帝都过问了,八福晋才允八阿哥纳了两个妾。这两个妾肚子也争气。进门一年后就添了一儿一女。 
  这个儿子就是府的大阿哥弘旺。今年才九岁。还是孩童。那里能做顶梁柱。操办丧事。所以忠心老嬷嬷。才逾越了身份。多言了一句。 
  十阿哥这边这时应过味来。上前两步。扯了嗓子。就一声哀嚎:“八哥。八哥……你怎么能这就去了……” 
  九阿哥脸色刷白一步一步的挪到床边。伸出手去。探了探八阿哥的鼻息。已无半点生气…… 
  曹颙站在门口。十哥的哭声直震的他耳膜疼。九阿哥后背的哆嗦。也看曹颙发寒。 
  这些年。他也目睹了许多死亡。在生死面前。人真是高低贵贱之分。都是显的这样无力。纵然是尊贵皇子阿哥又如何?同别人并无不同。也不过是说没就没了。 
  接下来。就是各种忙乱。 
  使人扶了八福晋安置。还的请太医照看。 
  预备“吉祥板”。还的去找画师画“追影”还要往御前写折子。的禀告宗人府那边。 
  府里当差的男女老少一时都换了孝服。又有管事的。捧了孝服孝帽过来。请九阿哥与十阿哥换上。 
  曹颙这边。则是无需戴孝帽,只去了顶戴上的红樱。在官服外套了孝衣。 
  宗室薨逝。丧仪都有定制。正归内务府负责此事。 
  曹颙自打去年入职内务府以来。期间也有宗室病故。但是因他不在京城。或是由董殿邦料理,所以还没料理过白事。 
  没想到他料理的一宗丧事。就是八阿哥这边。 
  不到半日功夫园里已经支起灵棚始操办起丧事来。内府本堂几个当差年头久的司官。都让使人给传了。 
  他们毕竟是有经验。分头料理细节。也不容易出纰漏。 
  曹颙这个总管。只需统筹。盯着四下不出漏就好。虽说无需亲力亲为。但是到底费心神。也是片刻离不开人。 
  同九阿哥又是抬不见低头见。期间遇到大事小情。还的请示九阿哥同九阿哥商议。这也使的曹颙甚苦熬。 
  汤泉庄子那边。曹颙已经使人快马送信过去了。盼着董殿邦能早些回来。省的他自己单独料理这边的丧事。甚是显眼。 
  宗人府那边。雅尔江阿已是的了消息。 
  初时。他还只当自己听错了。因这些年。大阿哥也好。二阿哥也好。哪个一年不病个两三遭的。或许是真郁结。或者是希望能够御前祈怜。因此。对于八阿哥之前生病之事。雅尔江阿才没放在心上。只当他们父子兄弟在斗法。懒的掺和进去。 
  待确定消息无误。雅尔江阿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带着几个长随。匆匆的出城奔丧。 
  曹颙这边。大多都有典章礼制可依。又有司官们是熟手。相关治丧都“遵礼依制”。所以除了最初一时慌乱。剩下就是有条不紊。 
  不过规矩毕竟是死的。也有不便宜之处。 
  当朝皇子薨逝。八阿哥并不是第一人。顺治朝时。几位皇子都是早夭;早在康熙四十年。有十八阿哥病故。但是。那些皇子都是幼年夭折。尚未封爵。 
  自顺治朝后。当朝有爵皇子薨逝的。八阿哥是第一人。 
  不过。有九阿哥在。也无需曹颙为难。九阿哥已放下话来。丧事从丰。要符合八阿哥的身份地位。 
  八阿哥虽停了年俸。但是仍然是当朝皇子。超品多罗贝勒。 
  曹颙带着内务府诸人。只是听命当差的。有九阿哥做主。自然遵从就是。 
  银子花的如流水一般。九阿哥一直没有回复。但是却使人传了话。当晚就有几辆银车从城里赶到园子这边。 
  都说九阿哥爱财。但是对那几车银子。九阿哥瞅了不瞅。对曹颙道:“别想着省银子。务必要体面。要是不够了再说。要是敢委屈了八爷。爷这边有你好看。” 
  虽说语气不善。但是曹颙这边。实是无法同他计较。手足情深。八阿哥即便到地下。也该觉的欣慰。这世上总算有真心为他之人。 
  一口气忙下来。直到次日中午曹颙才得空回城一趟。 
  按照规矩。初瑜作为已出嫁的侄女。要为八阿哥服“大功”。服期九个月。天佑恒生他们也换了素服。 
  直到看着妻子泛红的眼圈。曹颙才认识到。没了的那位不仅是皇子阿哥,还是妻子的亲叔。自己的叔岳丈。 
  连着李氏也唏嘘不已。拉着儿子。问了几句贝勒府治丧之事。 
  虽同八阿少往来。但是他名声在外,提及的人都要赞声好。即便李氏是内宅妇人。对这位贤“王”也有耳闻。 
  不知为何。曹颙也莫名伤感起来。 
  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使的他对未来历史走向没底了。才会这样揪心。 
  两间房。圣驾行在。 
  十六阿哥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算着抵京的日子。从热河出来已经三日。还有六七日才能京。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这些日子。虽也与曹颙有过书信来往,但是有些话是不能落到字上的。还见面了。才能两下商议。 
  这些日子。不仅失了胃口。而且他对于其他的也不怎么上心。要知道。他正是壮年,原是离不开女人。如今。对于女色也只是平平。 
  这鸦片真是祸害人的西。十六阿哥看着手中的鸦片膏子。心里很是清楚的明白这点。但是一旦烟瘾上。他还是克制不住。 
  他正想着。就听到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六阿哥忙将鸦片子好塞进怀里。见十五阿哥挑了门帘进来。 
  “十六弟。八哥没了。”十五阿哥的神色变幻。说不清是哀痛。还是幸灾乐祸。 
  十六阿哥只觉脑“嗡”的一声。一下子站起来。看着十五阿哥说不出话。 
  “刚刚京里过来的消息,雅尔江阿上的折子。皇玛今儿问起八哥病情原要派四哥去探病。旨意尚未下去京城的消息就到了。”十五阿哥一口气说道。 
  纵然平素往来少。但到底是血脉兄弟。听到凶信这一刻。十六阿哥也的眼睛发酸胸口堵的慌。 
  稳了稳心神。问道:“那皇阿玛你边。现下如何了?” 
  “原本召集几个内大臣大学士说话。这会都叫跪安了。一个人在御帐那头。”十五阿哥道。 
  十六阿哥踱了两步。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对十五阿哥道:“十五哥。咱们过去瞧瞧吧。还要劝着皇阿玛节哀保重身体才是。” 
  十五阿哥冷笑一声。压低了音量道:“十六弟该不会觉的皇阿玛只有悲戚吧?” 
  这却是大逆不道的话。十六阿哥言皱眉。带着几分嗔怪道:“十五哥……”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看着十六阿哥道:“走吧。你向来是乖儿子。这个时候自然也要些孝道。” 
  他说的阴阳怪气。其中难掩讥讽。十六阿哥不由有些急。道:“十五哥。三哥不在这边。五哥在太后身边离不开。二十弟还小。行营能说上的话。就剩下你我二人。咱们不担心皇阿玛。谁担心皇阿玛?” 
  十五阿哥横了十六阿哥一眼。沉下脸来。道:“十六弟出息了。这是在教训哥哥么?” 
  十六阿哥见他这般执拗。真觉的头疼。道:“十五哥。弟弟不是那个意思。不管八哥平素为人行事如何。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咱们的兄长。 
  皇阿玛只是不说罢了。也有常人的爱子之心。而且。他老人家又最见不手足相悖。当年。小十八没时。二阿哥因没有出戚容。还遭了申斥。” 
  这话说的都是实理儿。但是落到十五阿哥耳中。却是另一种味道。 
  他冷哼一声。道:“谁能比的上十六弟八面玲珑?哥是蠢蛋。唱不来这父慈子孝的大戏码!”说着。也不待十六阿哥回话。转身挑了帘子。大踏步的出去 
  十六阿哥也不晓的他到底闹什么别扭。想着他也是聪明之人。应晓这个时候。表现好些。会获益无穷 
  就说三公主。本为和硕公主。康熙四十七年。十八阿哥薨时。三公主好来朝。颇有长女风范,关心顾圣躬。次年。她就破格封了固伦公主。 
  十六阿哥这边。并没有想着封爵什么的。只是担心哥哥犯了二阿哥的前车之鉴。才多说了一句。没想到他压根听不进去。还在这个时候置气。 
  十六阿哥担心圣驾行在一时也顾不上十五阿哥。出门往御帐去了。 
  御帐外。站着乾清宫副总管太监魏珠与大学士马齐、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鄂伦岱是佟国纲长子。隆科多的堂兄。是地道的“八爷党”。 
  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闹出的保举新太子剧。就是鄂伦岱联合阿灵阿、揆叙、马齐等人。唱的主角。 
  这边。鄂伦岱与马齐两个也刚得了消息。马齐尚好。向来是老成的性子;鄂伦岱已经是满脸愕然。不敢置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康熙四十七年时。十六阿哥才十四五岁。跟着皇孙阿哥们在上书房读书。八阿哥风头一时无二。朝臣中大半数都推举为太子。满洲勋贵这边的支持者更众。 
  十六阿哥心里叹息一声,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对两位大人点头。低声问魏珠道:“魏总管。皇阿玛现下如何,烦劳烦你通传一声。我想求见。” 
  魏珠脸上难掩忧色躬身道:“回十六爷的话。皇上有旨。现下谁也不见。皇上早上还念叨八阿哥的病情。没想到转眼得了这个消息。心里怕是不太舒坦。” 
  十六阿哥望了望帐子。心里担忧不已,但是没有旨意。也不敢硬闯…… 
  京城外。海淀八贝勒园子。 
  曹颙这次进城。并有久待。除了回家换了身衣裳。去衙门打了个罩面后。就又回到这边治丧。 
  除了身上的衣裳,初瑜又给预备了几套换洗的叫人包好了。到海曹家园子这边。这样曹颙想要更衣也方便些。 
  下了马。刚进八贝园子。就见雅尔江阿迎头出来。曹颙见状。上前两步。要打千做礼。被雅尔江阿一把扶助。 
  “本王正找你。走。跟本王出去转转。”雅尔江阿口中说着。不容曹颙质疑。拉了他的胳膊。一道出大门。 
  刚出了门来。就的雅尔江阿长吁了口气。道:“总算是避了出来。” 
  曹颙这边听着不解。雅尔江阿已是放了他的袖子。打量他一眼。道:“这两日你也怪忙的。这种大事最容易出乱子。你料理的还算妥当。” 
  “都是有例可循。当不的王爷的夸。”曹颙扫了眼门额上的白幛。回道。 
  门口没轿。雅尔江阿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宅子。:“那是本王的宅子。咱们忙里偷闲。去吃茶。本王那里有外头孝敬的红心铁观音。趁着这个功夫。你这个“茶童子”也给品品。” 
  “王爷。明儿“接三”。还有许多琐事……”曹颙犹豫一下。说道。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先顾不这个了。几位皇子阿哥来了。他们兄弟在堂上说话。说不的还要动全武行。连本王都只能躲出来。你还想去参合不成?” 
  雅尔江阿虽有时傲无礼。但却是不屑扯谎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前些日子延医请药之事。九阿哥要追后帐?这两日。九阿哥眼泪都没落。但是满脸阴密布。瞅着越发使人胆颤心惊。 
  就是曹颙这边。原担心九阿哥要借着丧事不周到。来发作自己儿。防备了两日。 
  幸好九阿哥心里有怨气是有怨气。但并没有向曹颙发作的意思。态度虽冷淡如常。可是也没有节外生枝。 
  如此看来。倒是雅尔江阿好心。曹颙这边。只得领情。道:“既是如此。那小人就叨扰王爷了。” 
  虽说两处宅子。看着相隔不远。但也隔了大半里路。两人踱步而去。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 
  管家的了消息。已经迎出来。雅尔江阿直接将曹请到前厅。 
  直到茶水送上来。雅尔江阿才摆摆手。将小厮打发下去。同曹颙说了缘由。 
  除随扈的几位阿与被圈进的大阿哥二阿哥、闭门不出的十三阿哥之中的二十阿哥之外。剩下的十来位皇子齐聚八贝勒府园子。 
  席间说起丧事儿。就提及一点。那就是圣驾如今在回銮途中。过几日就要抵京。八阿哥的园子正在御道边上圣驾回驻畅春园的必经之地。 
  按照三阿哥与四阿哥商议的。应将八阿哥的移回城内贝勒府。在那边发丧。 
  七阿哥、十二阿哥、四阿哥、十七阿哥等人闻言。都附议。觉的应当移回内城。九阿哥这边却是恼了。八阿哥薨逝,八福晋悲痛之下。已经病的不省人事。 
  移灵回内城。不使的死者不安。连带着活人。禁不起折腾。 
  这两日九阿哥本就积攒满心火气。岂不是一点就着?说话之间。就失了平常。 
  雅尔江阿原在堂上。见两下争执起来。就寻了由子。脱身出来。 
  “曹颙。你没见着那架势。九阿哥是急眼了。看样子一句不合。就要抡起拳头打人。”雅尔江阿将前下摆的衣挑起翘着二郎腿说道。 
  雅尔江阿说的寻常,但是曹颙却听出其中的凶险 
  皇帝是尊贵。讲究禁忌。但是八阿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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