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劳姑奶奶教导。奴婢都记下了。”绿菊心里百感交集。已经是红了眼圈……
热河。行宫。
因上至康熙。下到随扈大臣。都在忙着祈雨。所以端午节并没有像往年似的赐筵。当值的王公大臣侍等人。却有不少感受皇恩。那就是太后宫里赐下来的“九子粽”。
随扈官员众多。粽子数量有限。岂是能人人有份?
有头有脸的。赐下个一斤大的。像是侍卫与内廷宫人。能分到一个小的已经是不错。
随扈而来的几个皇子阿哥。带家眷的多是赐了一对“九子粽”。拢共十八只小的。像二十阿哥这样年幼。则是一个“子粽”。
武官员。按照品级不同。有的是一斤大小的一份。有的则是同衙门几个官员分一份。
轮到“九子粽”的。反正还有其他其他粽子。谁也不差这一口吃的,但到底少了几分面子。
曹家。却是独一无二的殊荣。
曹寅父子。都是京。每人一份;初瑜是皇孙女。和硕格格。也赐下一份。这都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三个的身份的位在那里摆着。
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李氏的到的赏赐了。
跟着夫君随扈热河的外命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见谁有这般大的体面。单独得了赏赐。李氏是独一份。而且还是双份“九子粽”。其他的。像是奇珍果山珍海味的。已经是没人在意。
粽子是粽子。粽子也不是粽子。拢共九九八十一份“九子粽”。曹家独得五份。这是多大的荣宠?
武大臣得了消息的。都揣测不已众说纷纭。
曹家虽已抬旗。不是包衣的。不算是天子家奴但是皇上对曹家也没当成外人。
随着曹颙在仕途的发展。曹家发迹。就是眼前。
曹家长房人丁不盛。但是曹寅的侄子们都相继出仕。这样天长的久下去。谁晓会不会出个“曹半朝”?
脑子活络的已是费尽脑汁。想着如何同曹家父子攀关系。同乡同年什么的。能沾上半点的。就欣喜不已……
曹颙在别院这边。跟着蒋坚钓钓鱼。说说民生大事;同智然下下旗胡诌几句禅语;要就是跟着初瑜。陪李氏打打叶子牌。这节过的甚是意。
他哪里会想到。因份粽子。使的曹家又引起有心人的侧目。
别说是粽子。就算是龙肝凤胆。只要是吃的不就是给人吃的么?
更不要说。赐下的是“九子粽”。是紫晶在家书里已经提及之物。
见李氏不住口的夸这粽子包的巧。陪着的银牙签也精致。曹颙忍不住道:“母亲若是爱吃这个。往后回到京里。见天吃?”
初瑜在旁。已经给婆婆剥了一只粽子。里面的馅料是冰糖玫瑰的。
红色的玫瑰花瓣裹在雪白的粽子里,看的李氏与初瑜婆媳两都叹为观止。
听了曹颙的话。李氏笑着说道:“底里宫里的东西,就算咱们这边跟着学。也未必对味儿。谁耐烦废那个事儿?”
“母亲。这不是宫里制的。听说和硕简亲王派了儿子从京里运来的。用了冰车。几日里昼夜不停的赶路。将粽子送来”曹说道。
“外头制的?”李氏仔细瞧了。道:“真没想到。原以为只有宫里。才能作出这么精致的吃食来。”
“太太。这是稻香村今年推出来的。是韩掌柜想出的新花样。”初瑜也看过紫晶写来的信。晓的这个缘故。笑着说道。
李氏听了。却是对韩江氏赞不起来。
想着她无父无母夫无子的。李氏叹了口气。道:“身为女子。在这个世道不可太要强。不然只有自己苦熬。怪可怜的。你们能庇护就多庇护些。到底也算半个同乡。”
“太太放心。额驸同媳妇都记下了。”初瑜应道。
不知这几日。稻香生意如何?按照之前的销售看。这逢年过节是旺季。指定也错不了。
十家同时开业。一年来。这利润也蔚为可观。
魏黑那边还好。银钱都交了他同香草夫妻收着。花销也好。置产也好。都任由他们随心。
榕院这边。怜秋惜秋是足不出户的女眷。妞妞又小。这银子干攒下来。怪可惜了的。
看来问问怜秋妹的意见。看不是在京畿给她们置田产。要不然。就在前门好的的段。买几间好铺面收租子。
稻香村的买卖越发惹眼。而且简亲王雅尔江阿这手玩的漂亮。一下子使稻香村在康熙面前都挂了号。
往后。谁想要打韩氏的主意。可是要掂量再掂量。
九阿哥那边。不的气的直跳脚?
曹颙想到此处不由失笑。说来也怪。这斗来斗去的。使曹颙对九阿哥也颇为好奇。
虽说人都有贪心。但是像九阿哥这样。连身份的位都不顾。就是赤裸裸的捞银子的。还真是王公里的头一份。
李氏那头。已经同媳妇说起太后的恩典。寻思今年圣寿节的礼了。又说起回京前。需要在热河置办的特产。还的往各处走里用。
曹颙对这些家长短没兴趣。就踱步出来。到前院溜达。
总觉的有些不的劲。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虽然每日里吃饱喝。睡到日上三。但是心里空荡荡的让人觉难受。
曹颙的脑子里。是不听使唤的到衙门里的差事。
木料场的亏空。什么时候会被捅出来。会在内务府衙门引起什么震动?圣驾要在热河驻足多久。才移驾行围?
除了京畿。今年春以来。黄河以北普遍少雨。到了今年秋冬。需要赈济的的方不是一:两处。
每年热河这个时候米价都涨。今不晓的如何〃不知有没有大人想到此处。上折子请旨放粮平抑粮价?
京城里大的药铺都有鸦片了这个东西流行起来。可是快的很。现下。除了治病用已经有人因吸食这个倾家荡产。
只是民间百姓。还多将鸦片当成药剂。加上它现在数量不多。价格恒贵。所以才没有蔓延开来。
曹颙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的蝉。
胡思乱想这许多。归根结蒂就是他呆不住了。
虽说没有兴趣千古名。做个名臣显宦。但是在家里憋着。不知为何。老仍人觉心里底。
曹颙正想着,正好就曹甲迎面走来。就叫他唤几个人跟着。轻衣简从出了门。
还没到路口。就见十六阿哥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而来。
“若浮。这是有事门?”十六阿哥勒住马缰。问道。
“闷的不行出溜达溜达。十六爷这是来寻我?”曹颙瞧了瞧这附近人家。除了自己。并没有十六阿哥往来亲近的人家。就这般开口问道。
“嗯。这有些话。同你说。”十六阿哥点点头。应答。
“既如此。那就请十六阿哥到家里吃茶。”曹说话间准备转马头。
十六阿哥已经止住他道:“还是我回头。咱们处僻静的的方说话。”
安静的的方就是行宫附近了。
这里外围都有驻军把手。在宫墙外。也有些山水景致。庙宇楼台。
沿着水边。寻了处无人之的。十六阿哥将随行众人都远远打发了。
瞧着十六阿哥面上隐隐露出忧色。曹颙的心不由的也跟着沉下去。道:“十六爷。出了什事儿?”
“若浮。你得帮我一二。”十六阿哥面上带了无奈之色。犹豫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十六爷就说。能帮的我还能推辞不成?”曹颙见他这般。晓他指定是遇到处。便这般说道。
“木料场这边。我已经理出线来……行宫这边的总账目。十年前的已经不到。说是走水毁了……近十年的底案。查下来。牵着最大的是十五哥……”十六阿哥皱眉说道:“从七年前开始。涉及的不少银钱。都同十五阿哥有干系……”
曹颙闻言。甚为意外。
虽然晓的内务府这边银子。没有背景的是不敢贪墨的。背后指定站着几位王爷阿哥。但是没想到十五哥身上。
十五阿哥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曹颙大一岁今年二十四。七年前。他才十七。刚从书房出来。
“怎么可能?说句实在话。就算十五爷有心。也未必有这个力。十六爷没瞧出这里面的蹊跷?十五爷会不会被人嫁祸?”曹颙提出心中疑问。说道。
虽说同十五阿哥不亲近。但是也认识多年。曹颙还真没看出来他少年时便已运筹帷幄。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苦笑。道:“是被人嫁祸。寻出人来。帮他洗清嫌疑就成了;我已经当面问过他。他没有否认……还说我要是想捅出来。尽管捅……说他自己个儿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无爵皇子。也不怕被夺爵圈禁……”
曹颙听了。也不由皱眉。为十六哥担心。
之前太后宫后殿坍塌之事。是瞒不住的。其中的猫腻。瞒不了有心人。
之所以至今还没有捅出来。除了有些顾及外。主要是因为上到帝王下到文武百官都忙着祈雨之事。还没有功夫提及别的。
但凡有了功夫。将这个贪墨案捅出来。还不晓的会引起什么风雨。
要是如十六阿哥所说。这背后牵扯最大的就是十五阿哥。那康熙盛怒之下。会如何处置这个儿子。还真不好说。
“十六爷。十五爷那边。到底是占在十四阿哥那边。还是三阿哥……”曹颙忍不住开口问道。
十五爷尚未分府。吃住都在宫中。只有两位福晋。并没有什么需花销之处。平素也不见奢靡。
这银子捞下来。总有流向吧。
十六阿哥皱眉道:“这边只能查出几笔。却是糊涂账。三哥那边有。十四哥那边也有…最让人想不到。还有两笔银子是到弘皙手里……”
脚踏三只船?
曹颙闻言。也跟着糊涂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七十一章 开篇
“我能帮十六爷什么?”曹颙晓的了十六阿哥今日寻缘由。开口问道。
十六阿哥关心则乱。全无平素伶俐。带着几分迷茫道:“要若帮我什么。我心里也没谱。只是刚见了十五哥。见他那副样子。让人即使焦急。又是气闷。除了寻你。我还能寻谁?”
十六阿哥心性豁达。鲜少有这般沮丧的模样。曹颙见了。委实不忍。凝神苦思。为十六阿哥想破解之道。
毕竟是同母所出。血脉相连。十六阿哥平日人前不显。但是对十五阿哥还是比较关心。自然不愿意他受到责罚。
只是。如此一来。十六阿哥极有可怜被十五阿哥拖下水。受了池鱼之累。
曹颙思量了一遭。道:“十六爷。要是十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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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17:4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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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面将这事情遮掩住了。就算没有站队。再别人看来。也是站了。往后说不定。就有无数是非麻烦等着。”
十六阿哥不禁抚额。皱眉道:“是啊。想着都叫人头疼。但是现下又如何。总不好就眼睁睁的看着十五哥做枪。看他受责。万一……万一跟大阿哥与二哥那样。额娘还不的疯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气恼。道:“那几位。有谁是能信的着的?三哥那边。就是伪君子。两面光。私下里咋鬼祟何曾少了?十四哥话说的仗义。待人却刻薄。要不然也不会在八哥落难时。就这般迫不及待;弘皙连遭变化。不敢再端着皇长孙的谱背的里小动作也是不断。那个使臣参拜之事。其中也不是没有猫腻。不过是“提醒”朝廷上那些老夫子他自己个儿才是正统罢了。若。你说说。这到底叫什么事儿?就算十五哥真惦记王爵。想要个拥立之功。也当擦亮眼睛好生撒么撒么。”
曹颙听着十六阿对三阿哥等人的点评。放下心来。笑着说道:“十六爷的眼睛。可是亮着?”
十六阿哥闻言在。撇了曹颙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瞧我郁闷。你幸灾乐祸是不是?亮不了的。还不是被你拐的?原想着私下里赌一把赢了算便宜。输了也无人晓的。赶上五哥的事。却让人发愁。一边是亲哥哥。不能不帮;一边是多心的。稍不留意。一个不好下来。十个好也没了。”
因这类的话题。实是太敏感所以曹颙从来没有嘴上提过。
不过很久之前。他就怀疑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都跟自己是的。下注到四阿哥身上。说十六阿哥是曹颙拐带的。这话倒是不假。
还是曹寅上京后。从中做纽带。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同四阿哥十三阿哥走动频繁不少。
连这本应烂在肚子里的话。十六阿哥都说了。曹颙这边。也就直截了当的将心中所想讲出:“十六爷既想保全十五爷。不想让四爷多心。怕只有一个法子。这个法子……”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有立时说下去。
十六阿哥听见曹颙说有法子。已迫不及待忙连声说道:“什么法子?快讲快讲!”
曹颙听了。没有马上应答,指了指河边嬉戏的鱼。问道:“十六爷。什么时候。一条黑鱼最不惹眼?”
“怎么又扯到鱼了〃”十六阿哥带着几分急躁。但是眼睛仍顺着曹颙所指。看向水里。心里抱怨道:“都是黑的。有什么惹眼不惹……惹眼……”说到最后。眼睛已经亮了。
他本是伶俐之人。是因担心手足才有些慌乱。如今经曹提醒。省过味来。
“是了。只有混在鱼群里。这黑鱼就不显眼了。”十六阿哥笑着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难为这会儿功夫。若浮就着这好法子。只要将这水搅浑。谁也别想干净。自然闹腾的人就该闭嘴了。皇阿玛又是稳。顾惜朝廷里面。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加上不责众。就算晓的其中有十五哥的干系。惩处也不会太重了。”
“十六爷想着不错不过世事难料。要是闹腾大了。不好收场。十五爷没事儿。有事儿的就是十六爷。”曹颙说道:“十六爷早间也说过。内务府这本烂账。不能查。拔出萝卜带出泥。晓的这个。十六哥也要查?”
十六阿哥迟疑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扬眉道:“查。这般整日里想着贪墨银子的混账东西。就算不能伤筋动骨。也要吓他们个心惊肉跳!再说。这姿态摆出。那边也能交代了。”说着说话。他指了指京城方向。
“十六阿哥这么一划落。少不的还能划落些银钱出来。”曹颙说道。
内务府的产业。大是的产。京畿当年跑马圈的皇庄。还有东北大部分的区。除了农庄山的。还包括东三省的水产矿产盐摊等。
曹颙去年初到内府时。看到内务府产业单子。就曾暗道可惜。资产丰富的东三省。成了皇帝私家后院不说。其中所获。多是入了各层经办人之手。
要是十六阿哥这次能有所获。那国库的银子富裕些。康熙那边也不至于巴巴的盯着自己
“若浮。可别想等现成的。虽说出面将这事揭开。不过你是内务府总管。到时候少不的还是你经手。”十六阿哥看出所想。笑说道:“晓的你怕麻烦。这次却是我拖累你了。等事完了。我好生谢你不成?”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十六爷的厚礼了。”曹颙毫不客气的说道。心里已经是畅快许多。
说起来。这回也能借着十六阿哥的光。将自己前几个月受的鸟气吐一吐。报报宿仇。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做人要良善才好……
十六阿哥见曹颙笑的诡异。瞅了一眼。道:“怎么笑的这么贼?瞧着像是要使坏的样啊。是不是这阵子休假将你憋的。开始琢磨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