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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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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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揆叙同曹家有什么仇恨,若是单说为九阿哥出头,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黄金一万两……”四阿哥面沉如水,眼睛里已尽是怒意:“国之蠹虫……皇阿玛还是太宽厚了……” 
  * 
  热河,淳王府园子。 
  曹颙看着手中的家书,终于松了口气。济南的“悬赏”已经取消了,就算路上还有些人往这边赶,只要再应付半月就差不离。 
  虽说他原来不爱应酬,但是像现下这样拘在园子里,出入带着兵卒的日子也委实难过。 
  想着十六阿哥也闷了好些日子,曹颙忙过去,将这消息告之。 
  十六阿哥闻言大喜,笑着说道:“这下子齐敏也能歇歇了,这些日子把他熬得不行。衙门那边的监狱,已经关了百十来号了。一场闹剧,总算要落幕。” 
  “是啊,真是闹剧。”曹颙想到父亲信中所说,奉旨到济南府解决此事的是纳兰富森,感动中带了几分疑惑。 
  若是官府出面就能解决,那这所谓江湖“悬赏”的份量也不重。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官府想要插手,不是也应该茫茫然找不到头绪么? 
  纳兰富森奉旨,到济南还不到一月的功夫,就将“悬赏”的人抓获,好像太顺利了些。 
  十六阿哥那边笑完,也察觉出不对,止了笑道:“如此一来,不真成闹剧了么?难不成,他们是闲的,拿人开涮?” 
  开涮不开涮的曹颙不知道,只是好奇那将被押解进京之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十六爷,我死了,谁最高兴?”曹颙问道。 
  十六阿哥想也不想,道:“那还用说,自然是九哥。他一个名震京城的‘财神爷’被你这个‘善财童子’挤兑得灰头土脸,怕是生吃了你的心都有。” 
  曹颙摇摇头。道:“八阿哥如今正在困境,九阿哥不会多此一举,徒生变故。除了银子,盼着我死的,还有哪个?” 
  十六阿哥掰着手指道:“当年贵山因成了瘸子,又失了功名,也算是恨比海深了;那年京城时疫,你同四哥防疫,堵了好几个贝勒府公府的大门。这些府邸,有死了家人的,不敢迁怒四哥,少不得迁怒到你身上。山东民乱,毁了不少权贵的烧锅庄子,又使得朝廷整肃了酒令。消息灵通的,自然晓得沂州没乱,脑子灵光的,想到你身上也不算什么……加上这次内务府招投标,有些老户没预备那些银子,失了标,砸了饭碗,不恨你又能恨哪个……” 
  说到这里,十六阿哥摇了摇头,看着曹颙道:“孚若啊,瞧瞧你混的,朋友没几个,差不多要八面树敌了。” 
  曹颙看着十六阿哥,脑子里却出现十五阿哥的模样。 
  真是一场不明所谓的闹剧,还是“一石二鸟”之计? 
  对于八阿哥,康熙心里已忌惮颇深。就如同当年的废太子似的,那么多罪名,未必件件都是同太子相关,但是康熙已经生疑,所以当然就是“证据确凿”。 
  文武百官中,最不缺的,就是揣测圣心之人。 
  闹这出悬赏,正好是九阿哥同曹颙内务府角逐失利之时,就算是没有证据,怕许多人也会想到九阿哥身上。 
  不管是杀了曹颙,还是嫁祸给九阿哥,二者得其一,也不算白忙活。 
  只是,前脚十四阿哥还与自己做了“君子之约”,随后动手脚的会是十五阿哥么? 
  别的不说,就算这两位小阿哥真联手捣鬼,银子是哪儿出的? 
  曹颙正苦想,十六阿哥拍了下他的肩膀,挑了挑眉道:“怎么不说话,孚若怕了?” 
  曹颙笑着摇摇头,同十六阿哥道:“十六爷,苏赫巴鲁同小二他们在校场,咱们也过去瞧瞧热闹。” 
  “好,爷也呆得身上痒痒了。”十六阿哥笑着应了,两人一道出去。 
  * 
  苏州织造府,书房。 
  李煦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假山发呆,就听有人进来道:“父亲,老太太身上有些不舒坦……太太请父亲过去……” 
  来的,是李煦长子李鼐。 
  李煦闻言,不由皱眉,转过身子,道:“怎么又不舒坦,不是才好没几日么……”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四十四章 蛀虫 

  苏州织造府,内宅。 
  文氏老太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王氏带着儿媳孙氏,站在一边侍奉。 
  见李煦进来,王氏忙上前,低声道:“老爷,老太太饭都没吃,嚷了半日头疼。” 
  孙氏跟在婆婆身后,俯了俯身子,给公爹见过礼。 
  李煦点了点头,上前两步,走到床边,弯下腰道:“老太太,如何了?儿子已经使人请大夫去了。” 
  文氏听了李煦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放心,老婆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文氏倚在床上,看着李煦,面寒如水。 
  李鼐跟着父亲进来,见祖母发作,怕父亲难堪,忙拉了拉孙氏的衣袖,夫妻两个退出房去。 
  “到底为了什么缘故,早晨请安时还好好的?”李鼐不解,低声问道。 
  孙氏小声回道:“都是诚儿惹得祸,提起二老太太。老太太就问太太,是不是已经派人进京接人。太太回答的含糊,老太太便恼了。” 
  李鼐听提起此事,只觉得头晕。 
  自打年后。文氏已经同儿孙念叨了多遭接高氏回来地话。李煦这边。另有私心。虽应着。但是每次打发人进京。不过是请安送礼。压根没提接人地话。 
  屋子里。文氏瞪着李煦。道:“别同我说什么你妹妹舍不得亲娘。要留在身边侍奉地话。当我老婆子糊涂了么?你婶子不到二十就到了咱们家。戴了四十多年。你妹夫家在江宁时。她都待不住。这如今去了京里小一年了。还没有说回来。别地不说。老婆子我眼看九十了。我就不信她不怕看不到我。为什么不接回来。今儿你同老婆子说明白。是贪图你妹夫家地富贵。想着巴结;还是你婶子晓得了你地丑事。你没脸见她……” 
  她越说越恼。说到最后已经喘了起来。 
  李煦被说地满脸通红。讪讪地说不出话。王氏在旁。更是不敢吱声。 
  文氏已经转过脸去。不再看李煦。道:“我晓得。这两年你不敢让老婆子见亲戚。是怕老婆子糊涂。说走嘴……你到底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地。有几根花花肠子。老婆子还不晓得……”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如今你地孙儿们也渐大了。你还是规矩些吧。全当积福……老婆子已是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想看。 
  明儿打发人进京将你婶子接回来吧。她守寡多年。也是古怪地性子。不耐烦在别人家待着。到老到老了。让她去看女儿、女婿地脸色。老婆子心里不落忍……” 
  李煦嘎巴嘎巴嘴,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儿子记下了。老太太也别恼了,若是伤了身子,就是儿子的罪过。” 
  文氏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婆子累了,要歇着,你忙去吧……” 
  京城,曹府,内宅,高太君住处。 
  屋子里燃着佛香,高太君洗了手,叫人捧了一升豆子,一边念佛,一边一颗一颗捡豆子。香玉跟在旁边,有样学样,也捡着豆子。 
  到底是年纪小,捡了十几颗豆子,香玉便失了耐心,她住了手,仰着小脑袋瓜子,问道:“老祖,直接倒过去不行么?” 
  高太君闻言,忙对着佛像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佛祖勿怪。” 
  香玉见了,不敢再说话,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高太君。 
  高太君见状,放下手中的豆子,说道:“这个是佛豆,咱们念了,是给你曾祖母祈寿的,保佑她老人家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香玉似懂非懂,带着几分稚气道:“老祖,曾祖母什么样儿呀,见过玉儿么?” 
  高太君闻言,面色舒缓起来,笑着点了点头,道:“是个慈善的老好人,当然见过玉儿,你的名字还是她老人家给起的。” 
  香玉听了,小脸露出向往之色,摇着高太君的胳膊道:“老祖,咱们去看看曾祖母吧?她住在府里,还是府外,咱们用坐车么?” 
  听着这孩子话,高太君不由失笑,伸手摸了摸香玉的小脑袋瓜子,道:“就是你曾祖母,既然在你家里。离这边可远了,水路要走大半月。” 
  香玉听了,小脸慢慢黯淡下来,低着头,道:“老祖,咱们是客么?” 
  高太君刚要点头,察觉出不对,皱眉道:“是听到那个婆子丫头说闲话了,还是有人给你脸子了?” 
  香玉摇摇头,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道:“别人都上学,就我没去。是不是因为咱们是外来的,老师不要?” 
  高太君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摇摇头,道:“傻孩子,你才多点大儿,又不是小小子,惦记念书做什么?” 
  香玉却是不言语,眼神落到一边的佛书上,直勾勾地看着。眼泪已经收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因她襁褓之中失父,高太君心里对这个曾侄孙女也是格外怜惜。见她神情如何渴盼,心里不忍,拿了帕子给她擦了眼泪,道:“好了,好了,还学会哭鼻子了。明儿我同你姑祖母说,让你也上学去。” 
  “真的?”香玉听了,立时破涕为笑,拉着高太君的衣袖道。 
  “自是真真的,谁还骗你将来送你做宫女侍候人去?学点字儿也好,不当睁眼瞎子。”高太君说道。 
  李家的女孩儿,虽说按照规矩要参加内务府小选,但是因在苏州,多寻了由子免选。只有李煦长女,早年虽小选进宫,但是却在御前侍奉。只是命短福薄,进宫没多久便病故了,连个封号都没有。 
  香玉已经将旁边的经书抱过来,美滋滋地翻着,虽说一个字都不认识,翻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高氏见了此情此景,想起香玉的父亲李鼎,不由叹了口气…… 
  半月光阴,转瞬而逝。 
  热河行宫衙门那边,已经接连三、四日没有逮捕进城的可疑人。先前被羁押的外地人,通过审讯、求证,核对身份,无辜之人也都陆续放了。 
  那些伪造身份、来意不明的、或者随身带着凶器有案底的,则严加逼供。问出口供的,全部备案待判;没有问出口供的,也没有几个全乎人了。 
  十六阿哥将热河这边的所获,都写了折子,递回京中。 
  虽说之前,他想留在这边陪曹颙,现下却惦记回京了。因为他收到福晋的家书,其中提到侧福晋李氏有喜了,喜脉有些不稳,太医已经开药,如今在保胎。 
  虽说他膝下已经有一双儿女,但是李氏同他情分非同寻常,不必其他妾氏,使得他挂心不已。 
  在他身边侍候的那几个宫女,有个先前已经得了他的宠爱,如今他也撂下不理。 
  没同嫡福晋成亲前,十六阿哥已经同李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感情甚厚;嫡福晋刚进门时,他还担心李氏委屈,特意送出宫数月。 
  等到后来,时日久了,晓得嫡福晋的性情同郭络罗家的其他姑娘不同,十六阿哥同妻子的关系也慢慢变得恩爱。 
  这样一来,李氏的身份甚是尴尬。 
  十六阿哥有愧,不愿做负心之人,对她越发优待,半点不肯轻忽。 
  幸好福晋郭络罗氏贤惠,李氏又是不爱出风头的,相处下来,倒也是妻妾融洽。 
  曹颙这边,晓得十六阿哥有事,催他回京。他自己这边,也打算将妻女接过来。 
  到了三月中旬,十六阿哥终于等到圣旨,许他回京了,大喜过望。 
  刚好衙门那边已经接连七日没有搜查到嫌犯,十六阿哥心里也踏实许多,同曹颙与苏赫巴鲁别过,就带着侍卫们折返京城。 
  曹颂职责所在,也跟着十六阿哥回京,淳王府园子又恢复寂静。 
  初瑜母女,已经回到园子这边。宝雅格格晓得他们夫妻要住到圣驾到时,回了趟蒙古,将儿子阿尔斯冷带到热河,看样子是打算住个一年半载。 
  初瑜得了消息,使人接她们母子到园子这边小住。 
  阿尔斯冷四岁,真如同他的名字似的,如小狮子般结实。 
  他会满语、蒙语、汉语,行起规矩来,像个小大人般的,已经颇有小王爷的气势。 
  曹颙与初瑜夫妻见了他这模样,想到自家儿子。若是天佑、恒生他们在,孩子们指定能玩到一块儿去。 
  宝雅这边,则是整日抱着天慧,不肯撒手,稀罕得不行。 
  从上个月在宫里见时,她便自说自话地认了“干闺女”,珊瑚项圈、宝石链子,送了好几匣子。 
  天慧这边,对这个“堂姨”、“表姑”、“干娘”为一身的昔日王府格格、今日的蒙古王妃也颇有亲近之意。 
  眼盲心亮,说得就是这个吧。就算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谁是真心疼爱她。 
  就是对于阿尔斯冷这个“小哥哥”,天慧也不反感。每次宝雅让阿尔斯冷带拉她去花园玩耍时,她也乖乖地跟着去了。 
  两个孩子相差不大,倒是能玩到一块去。阿尔斯冷虽有弟弟妹妹,但都是异母所出,平素并不亲近,还是头一次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亲近。 
  加上天慧不哭不闹,老实乖巧的,他也就愿意带着天慧玩儿。 
  这一日,天气晴好,宝雅拉了初瑜到花园里透气,孩子们则在不远处玩耍,奶子与丫鬟们跟在边上看着。 
  叽叽喳喳的,阿尔斯冷给天慧上讲草原上的故事,自己的小马驹长高了,自己能拉小弓了,谁献了一张红色的狐狸皮,云云。 
  天慧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个,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忘了说‘老虎’,‘老虎’长大了,都比羊羔大了,。这次我要带他过来,额娘说老虎的额娘会想它,才没带来。”阿尔斯冷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想念。 
  “老虎?”天慧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名字,开口问道:“老虎有额娘?那比老虎还厉害?” 
  阿尔斯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老虎’不是老虎,是上个月才落地的小狗崽,黄色儿的毛,脑门上带着块黑斑,看着可威风了,同我阿玛书房里那副猛虎下山图上的老虎差不多,我就给它起名叫‘老虎’。额娘还夸我聪明,说这名气起得好。” 
  天慧在嬷嬷们的故事里听过“老虎”,只知道是极厉害的,小孩子都怕。如今,听阿尔斯冷话里的意思,一点也不怕,还养着往玩儿,真是厉害。 
  虽说天慧没说 
  但是小脸上的神情一览无遗,阿尔斯冷笑着挠挠头,越发觉得天慧可亲。 
  他倒是来了劲儿,解下腰间的金玉小匕首,塞到天慧手中,道:“给你,咱们结安达。往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同我说,我使人打他板子。” 
  “安达?”天慧摩挲中手中之物,不晓得阿尔斯冷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安达。”阿尔斯冷拍了拍胸脯道:“我做哥哥,你做弟弟……”说到这里,他看了天慧一眼,也有些迷糊。 
  刚好宝雅与初瑜过来,在旁边见了这一幕,不禁莞尔。 
  “好儿子,这是你妹妹,结安达要找小兄弟才对。”宝雅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着。 
  阿尔斯冷抬头看看母亲,一本正经地问道:“额娘,妹妹不能结安达么?儿子想同天慧妹妹结安达,她眼睛看不见,要是被欺负怎么办?做儿子的安达,就没人敢欺负她。” 
  宝雅听儿子说到天慧眼疾,怕初瑜难过,瞪了儿子一眼,想要出言训斥。 
  初瑜已经蹲下身来,看着阿尔斯冷,问道:“别人结安达,都是为了多个小兄弟,还一起骑马、射箭、玩耍。还能一块儿对外,不被人欺负。天慧眼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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