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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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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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这边,招投标尚未开始,进账的保证金与纳捐银子,前后算上已经是超过五百五十万两, 
  这还只是保证金,按照招投标计划书上,起拍金额是保证金地三倍,成交预计在五倍以上,那到时候入账的银子又是多少? 
  曹颙听了这个数目字,心里也添了不少欢喜。 
  就算三分之二地商贾竞拍失利,那就有小四百万银子入国库,应付西北战事也能顶一阵子。竞拍成功这些,将后边的银子一交纳,内库这边的收入比国库那边定会只多不少。 
  这样看来,他的一千万。倒是颇有眉目地样子。 
  虽说一下子揽这些财,委实有些着眼。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担心也是扯淡。 
  主持台上,除了条案,还把摆放着一口内库里临时借用的座钟。 
  随着“当当”地钟声想起,午初“中午十一点”了。 
  由内务府本堂主事引着,仕云带着护军营的兵丁依次检查过,放得众人入场。 
  马齐、曹等人已经先隐身一边,省得众人见了又要跪啊、拜啊的。使得场面混乱。 
  虽然进来不少人,却是鲜少有人出声,多是把着自己的号码牌,寻了对应的椅子坐好,井然有序得很。 
  遇到熟人故旧,也顾不得寒暄。多是点头了事。 
  瞧着他们是身上的穿着,不少人都是用了蟒缎,看来是捐了顶戴在身上。 
  这二百五十个竞拍席坐满,才是二百五十个“纳捐席”进场。 
  仕云举着磁板。扫了一眼边上托盘上搜出来的几把匕首,却是哭笑不得。 
  倒是商贾出身,带着村气,这随身匕首多是些花把式,镶嵌着金玉宝石,看着华丽,放在手里轻飘飘的。不像是顶用地样子。 
  包括仕云在内。二十个护军,分作五组检查。速度也甚快。 
  少一时,就进去大半。只剩下稀稀落落地几个人。 
  仕云只觉得胳膊酸,心里盼着快点完,换下衣服进场瞧热闹去。 
  眼前这个人,却是磨磨蹭蹭的,不往前来。仕云不禁皱眉,挥手道:“哎,快点啊,别耽搁功夫。” 
  那人瞧了他手上的磁板一样,才缓缓上前,俯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鹿皮鞘的匕首,低声说道:“这个是暂放,还是要收没?” 
  因说话的动静下,仕云没大听清,拿着磁板,一边往他身边比划,一边问道:“什么收没?” 
  那人正是韩江氏,虽然在后头瞧了一会儿,晓得这检查是不翻衣服的,但还是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仕云见她神态有异,胸前鼓鼓囊囊地,皱眉道:“那里是什么?有没有铁器,自己个儿先交出来?省得爷费事。” 
  韩江氏闻言,满脸通红,差点就要转身奔开。 
  她强稳了稳心神,将手中的匕首递上:“身上的铁器只有这个,是小的双亲遗物,若是就此收没,请容小地先寻人将这匕首暂放。” 
  见仕云不应声,韩江氏以为他不相信,不卑不亢地回道:“曹大人府上赵管事,认识小的,倘若大人不信,可寻人唤来过来相问。” 
  仕云的眉头没有舒展,眼睛却像粘在韩江氏脸上。 
  韩江氏察觉出不对来,忙侧过头去,避开来。 
  仕云的视线落到她的脖颈间,嘴角已经是添了笑意,从韩江氏手中抽下匕首,道:“不劳烦赵同那小子了,这个爷替你保管着,你先进去吧!” 
  韩江氏心里只觉得诡异,后边还有人催促,她也顾不得探究,低着头进了场子。 
  仕云手里握着那匕首,看着韩江氏的背影,却是神情变幻,时而欢喜,时而凝重,纠结得很……半”,拍卖场这边已经是预备完毕,开始有王公百官陆续到了。 
  先到的,自然是主管内务府地十六阿哥与协理内务府地十七阿哥。他们两个形色匆匆,身上难掩风尘。 
  昨儿他们是中午就从这边走的,今天不晓得是何缘故,姗姗来迟。 
  看着满满当当地会场,他们两个颇为意外,望向曹颙时,却是只有高兴的份。 
  趁着十六阿哥与别人寒暄,十七阿哥低声对曹颙道:“孚若,你当好生谢谢十六哥。他见昨儿地情形不好,怕你担干系,专程拉着爷“跑到皇阿玛跟前,为你诉了苦处,好防着今儿失利你挨收拾。这一路快马,爷的大腿根都磨破了皮儿。” 
  曹颙听了,一边谢过了十七阿哥,一边看向十六阿哥的身影,甚是感动…… 
  接着,就是礼部的诸位。除了满汉尚书,还有曹寅与主管礼部的七阿哥。 
  曹颙等人出来相迎,商贾们也都起身恭迎。 
  随后,兵部众人,户部众人。 
  再接下来,才是宗亲与皇子阿哥。 
  “和硕诚亲王驾到……” 
  “和硕雍亲王驾到……” 
  “和硕简亲王驾到……” 
  “和硕康亲王驾到……” 
  招投标场内,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了,除了几位皇子阿哥不须跪拜外,其他人都跪倒在地,恭迎各位王驾……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零八章 龙抬头(三) 

  听着一位位王爷贝勒的封号,不只曹颙纳罕,连马齐与赫奕也变了脸色儿。 
  圣驾在汤泉,京城的爷们,不是也随驾去了不少,怎么又都冒了出来? 
  别的不说,这怎么安排座位儿,就是大问题。这其中尊卑、规矩、爵位、官职,都要考虑得到,出不得半点差池。 
  幸好曹颙早吩咐摆放的是圆桌,没有放方桌,要不然“上位”、“侧位”、“下位”的,不是一般人能排得了的。 
  想到这点,马齐与赫奕望向曹的眼神也深沉起来。 
  曹颙面上波澜不惊,心里直犯嘀咕。 
  四阿哥领着户部、七阿哥领着礼部、十四阿哥领着兵部,他们过来都好说。这三阿哥如今带着人修书,九阿哥与十阿哥没领差事,怎么也来了? 
  就算九阿哥拉着十阿哥来瞧曹的笑话,三阿哥不晓得是看谁的笑话,那像康亲王崇安、简亲王雅尔江阿他们也太闲了。 
  而且,他们还做了“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六部堂官不敢在内务府诸人面前拿大,还要张帖子,算是提前打声招呼。王公贝勒这边,却是行事肆意许多。 
  毕竟,在不少人眼中,内务府这边,是内臣,左右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罢了。 
  东边坐的是皇亲宗室,西边做得是六部官员,倒是也分了尊卑,看着齐整。 
  不过,这一番请安、厮见,就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曹颙跟在马齐与赫奕边上,看着诸位王爷贝勒不紧不慢地说着车轱辘话,瞥了投标区那边一眼。 
  跪着的众人中。不乏有白发老翁,颤颤悠悠的,看着好不辛苦。 
  台上的座钟,还有十分钟到正午十二点。 
  已经有笔帖式低声来禀告。道是剪彩的东西都预备好了。 
  曹颙闻言,不由点头,到底是把着内务府仓库,预备东西就是这样便利。 
  随着鼓乐声渐起,场上一下子静寂下来。 
  王爷贝勒们、文武官员都收了声,寻思是不是好戏要上演。 
  投标席与“纳捐席”边跪着的五百来号人暗自叫苦。这已经跪了一刻钟,还要一直跪下去不成? 
  不过,偷偷瞧着那那明晃晃地红顶戴。一溜王爷阿哥的,使得不少人委实也长了世面。 
  怨不得不仅外头戒备森严,方才影影绰绰还听说有御前侍卫在,这满屋子地王爷贝勒,又有几个是常见的? 
  说不得,连皇帝万岁爷也要过来。 
  已经有二十多个护军牵着红绸、捧着铜托盘过来。 
  众人还在琢磨,这个是什么物件,十六阿哥已经笑着上前。对诸位王公阿哥道:“各位王叔、王兄、王侄,难得大家给面子,移驾而来,也不能白来一遭。来。给我十六一个面子,帮剪个彩,让内务府这边沾沾诸位的福气。” 
  众人还不解其意,十六阿哥已经是托了雅尔江阿的胳膊,走到前台来,站到红绸带地边上,拿起托盘上的剪刀。塞进他手中。 
  随后。招呼着其他的王公贝勒也站了。 
  小二十位,看着甚是壮观。 
  有的好奇。有的拘谨,多端着架子。等着礼成。 
  十六阿哥心里暗笑,哪里有那么便宜的? 
  十六阿哥清了清嗓子,从随侍的小太监手中接了一道圣旨出来,是“朕御极以来,念切民生,时勤宵旰,凡巡历所至,必以编氓疾苦,备悉询问”,什么“盖欲比户之盖藏恒裕,三时之水旱无虞,斯民气和乐,聿成丰亨豫大之休也”什么的。 
  这回,却是连台下诸王都要跪听圣旨了。 
  洋洋洒洒一大篇,无非是关心国计民生什么地,最后说了一句希望诸位内务府下商贾存爱国之心、忠君之念头云云。 
  颁完圣旨,也不晓得是谁带头,众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们还好,只觉得马齐、曹颙他们不厚道,还闹这么一出出来,让大家跪了这一遭。 
  不少商贾已经是激动地老泪纵横,只觉得平生经了这一遭,不算白活了。 
  曹颙跟着内务府众人,跪在台下,不禁要为十六阿哥摆手叫好。 
  什么是“借势”,这就叫“借势”。 
  有了这圣旨下来,倘若有商贾想要在招投标中做什么手脚,那可就是上升到“不忠君”、“不爱国”的高度上。反之,若是卯足力气,投得内务府的买卖,则就是“忠君爱国”。 
  十六阿哥也有些得意,却不是为了他昨儿巴巴敢去汤泉行宫请来的这道圣旨,而是为了台下跪着的一排王爷阿哥。 
  圣旨宣罢,十六阿哥请场上诸位起身。 
  随后,十六阿哥又代表内务府上下人等,感谢今日到会的王公百官与各位商贾。接下来,才是十八位王公贝勒一起剪彩。 
  那红色绸缎飘落的瞬间,九阿哥握着剪刀,嘴角却是不禁挑起。 
  他一边笑着撂下剪刀,一边笑着对边上的十阿哥道:“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这些个小花样,实在有意思。” 
  十阿哥却是被这繁琐地仪式弄得心烦,皱眉道:“有什么意思?怪腻歪人的。九哥也是,这有什么好看的,哄了兄弟来,闹得现下咱们倒像是来给小十六扛旗的。有这功夫,听两出戏好不好,还凑这热闹?” 
  九阿哥往竞标区那边一比划,道:“瞧瞧,两百五十来号人……”说着,又指了指后边地看座:“那边也是两百五十,加上这边那边内务府的,总有六、七百号人,这场大戏还不够你看的?” 
  说话间。众人已经回到座位落座。 
  十阿哥想了一会儿,才探过头,在九阿哥耳边道:“九哥,这左一个二百五。右一个二百五,这曹颙是不是诚心的?这也忒不好听了些。” 
  九阿哥坐在边上,已经是收了脸上的笑,沉声道:“是不是二百五,就要看接下来的。”说着,目光已经飘向台上。 
  十阿哥百无聊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却是腹诽曹颙太过小气,也不晓得预备些干果蜜饯……天第一标。^^^^ 
  就在众人支愣起耳朵,打算看看这所谓第一标是什么财路时,结果却是大出所料。 
  第一标是内廷几处需要修缮地工程,原工程造价总计五万六千两。在竞标区地商贾中。有承包工程地,可以参加竞标。 
  却不是往上喊价,而是往下喊,举一次牌子减五百两银子。这内务府的工程。向来是最有油水地,这工程造价只有高出预算的,什么时候还节省过? 
  马连道坐在人群后,看着前面地曹颙,不禁心里直犯抽抽。 
  或许这招标采购对内务府其他衙门没什么影响,对营造司却是至关重要的。 
  如此以来,他这个郎中。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一般。 
  虽说平素往来。同曹寅多有走动,但是谁的权利被抢了。心里还乐意的? 
  马连道心里盘算着经常接内务府活计的几个皇商,盼着这个工程流拍。 
  毕竟这是付钱地。又不是收钱的买卖,银两又不多,若是能就此流拍,那曹颙往后也不好再插手营造司的事务。 
  却是事与愿违,竞拍区已经有不少人举牌子了。 
  片刻功夫,就喊价到四万九千两,比之前降低了七千两。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次的工程虽不大,但是这些商贾谁舍得为了几个小钱,丢了内务府这个大靠山。 
  有的时候,花钱并不是为了这个活儿。 
  通过这一阵子的喊话,伊都立已经没了最初的拘谨,手里拿着锤子,看着竞拍区那边,口中大声道:“四万八千五百两了,四万八千两……” 
  拍卖场四处静寂,只有他扯着脖子在台上喊着。 
  六部堂官们,装做不经心的样子,其实眼睛始终瞄向竞拍区。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并没有坐在王公贝勒那边,而是在内务府官员处,同马齐、曹等人同桌而坐。 
  十六阿哥手里拿着今日招投标册子,看着上下数额,时而低声询问曹一句,时而往台上瞅一眼。^^^^ 
  “这招投标工程地,交纳的保证金如何算?”听着伊都立一次次喊数,十六阿哥有些不解。 
  “转做工程保证金,若是接下工程,到验收时,没有达到最初标的要求,就算作罚金入内库。”曹颙在旁回道。 
  就听“噗哧”一声,十七阿哥已经是笑出声来。 
  座上的几位听了,都转过头瞧十七阿哥。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个儿,十七阿哥忙端起茶盏,以作掩饰。 
  十六阿哥脸上也是多了笑意,低声对曹道:“十七弟是笑你呢,只进不出,哪里是什么善财童子,明明是个敛财地小鬼!” 
  台上的伊都立,已经喊到了三万八千两。 
  比工程预计款,少了三成,还在有人举牌子。 
  伊都立方才喊的次数多,现下就觉得喉咙发痒,仍高声道:“三万七千五百两,三万七千两,三万六千五百两……三万零五百两,三万两,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两次……两万八千两……两万七千五……两万七千……” 
  “两万七千一次,两万七千两次,两万七千三次,中标。”随着说话声,伊都立用锥子敲了下桌子。 
  算是一锤定音,完成了第一标的招投标。 
  伊都立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只觉得心里无比舒坦。 
  自打他父亲过世。外公获罪,他鲜少在人前这般大声讲话,今儿却是喊了个畅快。 
  台下,不管是“观摩”的。还是竞标席的,都不禁睁大了眼睛。 
  两万七千,已经是原工程预算地半数不到。 
  谁会想到,一个工程,竟能较量到这个地步。 
  中标之人,脸上没有欢喜;失标之人,也不见懊恼。 
  谁都晓得,这个价格接工程。指定是要亏地,就是自己拿钱进去,贴补与内务府地关系罢了。 
  有那些钱,走走其他大人地门路,许是也当用。 
  马连道往椅子背里靠了靠,看着曹颙的后脑勺,不无埋怨。想来,自己往后就要喝茶看邸报。彻底享了清闲。 
  这银子是皇家地,又不是他曹家地。 
  进钱的主意,着手便罢了;这省钱的主意,还操什么心啊? 
  曹颙只觉得脖颈后生凉气。倒不是为马连道盯着他,而是心里生出几分懊恼。 
  自己好像有些得意忘形,节外生枝了。 
  原本初定的招投标,并没有工程招标这项,因怕其他的招投标标的太大,能参与的商贾有限,为了多凑人。将这投标会办起来。才添加了一些小项。 
  这招投标虽算成功,为皇家省了银子。却是不晓得要得罪多少人。 
  何苦来哉? 
  况且这手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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