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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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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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泰也曾任过吏部尚书,如今富宁安也算是子承父业,在吏部尚书任上做的津津有味不说,这眼看大学士也不成问题。 

  说起富察氏,是满洲大姓,八旗皆有分布。 

  像与曹家有姻亲的傅鼐,是镶白旗,祖父是开国名将、保和殿大学士额色泰。 

  还有大学士马齐家族,所在镶黄旗,其父是康熙朝早年的名臣,力主撤三藩的户部尚书米思翰。 

  这富宁安所在的富察氏,是在镶蓝旗,祖孙三代都是康熙朝的臣子。其父阿兰泰,更是早年的名臣之一。在噶尔丹叛乱时,曾随御驾西征,在御前总理军务。 

  富宁安年轻时在御前任侍卫,后来外放到军中。等他父亲过世,丁忧起复后在转为文官。 

  派出这样的大员,总揽军政,不只有康熙的器重,也同他之前军中履历有关。 

  要不然地话。派出一个书呆子十足的官员过去,纸上谈兵,那康熙也放心不下。 

  兵部这边,司员们是小声议论,那些王爷郡王则是毫无顾忌。都不禁叹富宁安好运气。这不只关系到仕途。还有军功在里头,看来他的爵位也要再升一升。 

  太平了小二十年,昔日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平定噶尔丹叛乱,对于这些年数不大的王爷来说,都是太遥远的事了。 

  满人尚武。不管是王公宗室。还是名门世家。这家族荣誉多是来在战功。 

  作为满洲男儿,他们除了讲究个吃吃喝喝,也盼着能有机会一展拳脚。给子孙后代赚些军功。 

  曹没有那么热血,但是职责所在。也不敢在这个关紧地时候出纰漏。 

  从兰州到西安,从西安到京城,从归化到京城,为了保持军情畅达,这三条官道上地驿站要补充马匹人手。 

  虽说曹这个兵部郎中,同任户部郎中时品级一样,都是正五品,但是差事还有有些不同。 

  户部郎中,一个司只有一个,算是个小头头。 

  兵部这边,车驾司却是除了曹,还有两位郎中,一位是宗室,一位是汉郎中。另外,作为辅官的员外郎,则是有四人,宗室一,满人二,蒙古一。 

  下边还有满汉两位主事,一位宗室笔帖式,十九位满、蒙、汉军笔帖式。 

  总共,不到三十人的车驾司,就有三位宗室职位。剩下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都齐全了。 

  这其中派系林立,感觉扯脖子吆喝的人多,干实事的人少。 

  现下地宗室郎中申穆德是庄亲王府地旁支,身上袭着奉国将军地爵,三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很是勇武。 

  汉郎中则是科班出身的一个老学究,五十多岁地年纪,姓李,单名一个运字。 

  自打考中进士后,他便留在京中做官,前后也二十来年,但是乡音始终不改。 

  他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淮阳音,不是“末(没有)”,就是“忙(马上)”,要不就是“多晚子(什么时候)”、或“这骨(这里)、”、“那骨(那里)”地,听的不少人直咧嘴。 

  曹在南边待了多年,对于淮阳话虽不会说,但是听起来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一来,倒是解放了大家。每每李运要说什么的时候,众人的眼神便齐刷刷地瞅向曹了。 

  李运的年岁同庄先生差不多,曹对这个喜欢较真的小老头也就生不出恶感。遇到他要说什么,都仔细地听了。 

  一来二去的,李运倒是越发乐意同曹说话,这衙门里淮阳话就“扒拉扒拉”的老能听到了。 

  到了最后,连新来的笔贴氏也会来一句“那歪那歪(哪里哪里)”。 

  曹并未刻意拉拢,但是因李运的缘故,却使得不少人觉得这位上官待人和气。 

  不管背后的家族如何显赫,自己带着多高的爵位,在车驾司的排班中,宗室郎中为首,其次是满郎中,随后为汉郎中。 

  申穆德身上的爵位不过是三品,或许在旁人面前能端起架子,但是在曹身边却是不能。 

  不管是和硕额驸,还是曹身上带着的子爵,都比申穆德的爵位高。 

  申穆德不知是顾忌曹的身份,还是估计到讷尔苏的面子,态度还算是客气。 

  虽说上朝时排班宗室郎中在前,但是曹所补的这个满缺是车驾司的掌印郎中。这点他还算是比较满意,有了这个,想要做什么,也能名正言顺拿主意。 

  要是两位郎中真出面干涉他的决定的话,曹想要做什么也难,那就要请上面的堂官裁决。这样一来,就得需要三人齐心协力的局面。 

  不管实质关系如何,三位郎中起码表面上要“齐心协力”。 

  李运乐意同曹唠叨,申穆德是武人作风,平素里嘴巴抿得紧紧地,鲜少主动插手公务。 

  这样一来,曹行事便宜不少。 

  就想要核查西北驿道、以保军情畅达之事。申穆德与李运两个听了,都别无二话,点头赞好。 

  不过,在问及所派人选时,这两位都有些踌躇。话里话外询问曹定下没有。 

  曹出仕了六、七年。不是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地? 

  自然是顺水推舟,请两位郎中各举荐一人,左右是要派出三路人马,曹也没有排挤同僚、施恩下属的私心。 

  就连这核查驿路的折子。曹也是请了申穆德与李运联名。 

  经此一事。申穆德的嘴巴虽说仍抿得紧。但是在曹面前,脸色还是好看虚度。李运则是在落衙后,一并出衙门时。对曹说句“小伙”,带着几分长辈的亲切。 

  这折子由兵部尚书递交康熙。康熙批复后,车驾司这边四月十八就派出司官往归化、西安方向去,核查沿途驿道现状。 

  京城这些日子,处处是请战声。 

  上到王爷贝勒,下到八旗丁甲,就是车驾司这边,也有不少满洲与蒙古笔帖式想要弃笔从戎,披甲杀敌。 

  曹家虽说是包衣出身,但是早年也是军功起家。有人见曹纹丝不动,对于军情大事不怎么上心,只关注份内地琐事,不禁也好奇发问,道:“大人,如今去西北总领军务地富大人早年在御前任侍卫,听说大人早年也在御前任侍卫。都是侍卫出身,大人好像并不热衷武事?” 

  虽说已经是婉转说辞,但是话中难掩失望之色。 

  曹却是平静如昔,道:“打仗打的是什么?厄鲁特人打仗要靠劫掠,因为没有供给,没有后路,朝廷的将士却有国力支持。兵部也好,户部也好,这个时候,各项供给都是供给。没有上疆场,不能披甲杀敌又如何?这边多流汗,前方将士就能少流血。确保驿道迅捷、军情畅达,是车驾司能做的,也是当做的。做到了,没有军功,不逊军功;做不到,没有军法,亦是罪人。” 

  曹不晓得那个年轻人听懂了没有,他这边也没有再闲着。 

  接下来。他开始带人查八旗牧场地账册,将其中成年尚未出栏地马匹数目统计出来,好接下来添补驿道或者是预备军中之用。 

  上行下效,曹这个主官既然埋首案牍,那下边地属官也不好偷懒。 

  一时之间,车驾司上下的办公氛围甚是良好。就是那些习惯了上班时间喝茶嗑瓜子扯闲话的满员,如今也是昂首挺胸,将账册翻得“啪拉”、“啪啦”响。 

  曹说出地几句话,在车驾司中迅速传开。 

  “这边多流汗,前方少流血”、“驿道迅捷、军情畅达”,说起这些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生出无比自豪地荣誉感来。 

  就连之前无心公务、想要披甲杀敌的几个笔帖式也熄了声响,埋头苦干起来。 

  由车驾司到兵部,原本已经浮躁的人心渐渐平息下来。 

  曹只做了他当做的,但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一般。 

  他一方面心思,要做好手中的差事,一方面还要费心筹划那三年千万白银的赚钱路子,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心思最复杂的,怕就是担任车驾司员外郎的纳兰承平了。 

  当年的恩怨,始终没有正式化解。 

  在他嫉恨曹的同时,也在暗中防备,担心曹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 

  不想,防备多时,曹却是丝毫没有异常之处,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刻意刁难于他。 

  在松了口气后,纳兰承平的心里却越发愤怒。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觉得曹这小子实在是过于傲慢,竟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岂不是“欺人太甚”?虽是满心抑郁,但是纳兰承平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忍耐。 

  以曹目前的身份,岂是他一个小小员外郎能撼动的? 

  要是真招惹了曹。就算曹没有还击,但是其父、其姐夫、妹夫什么地,哪个出面,都能料理得了他。 

  曹差事做的越是得心应手,受到的称赞越来越多。纳兰承平就越发觉得苦闷。 

  数日之间。他的头发就掉了不少,原本就不粗的辫子更细了,看着人也失了精气神,走路都开始打晃。 

  旁人见了纳兰承平地样子,都唬了一跳。还当他病了。劝他请假歇着。 

  纳兰承平好强。自是不肯,结果一时站不稳,迷迷糊糊地摔了个跟头。闹了半脑门子血,被人扶了回去。这才开始休假。 

  只是卧病在床这些日子,他也睡不安稳,看着房梁嘴里念叨地都是曹的名字。 

  真真是咬牙切齿,嫉妒到心肝肺肠都疼了。 

  夜半无人时,纳兰承平也想过,自己当初要是不算计曹,而是与之为友,情况又如何? 

  沾不沾光且不说,这侍卫的缺却是不会丢的。六年了,就算熬不成一等侍卫,二等侍卫是不难的。 

  那是御前地正四品,放出宫去为官,就算不出京城,正三品地前锋参领、护军参领、骁骑参领,都不算难事。 

  加上平郡王府与淳郡王地关系,还有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的照拂,那他纳兰承平岂会是现下这狼狈模样? 

  这回却是连扇自己的耳光,悔得心肝肺肠都青了…… 

  对曹赞不绝口地,则是郎中李运了。 

  只是因读书人的矜持与迂腐,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在衙门中却是半句好话不肯说地。文人风骨,怕被当成是阿谀权贵之举。 

  不过,从衙门回来,到了家中,他则没有那些顾忌,开口闭口的,对曹称赞有加。 

  “嗯,是个稳重小伙,没有白蹲(在)太仆寺,说话行事不比兵部这骨(这里)尚书差,像有大出息地。”他换下官服,坐在庭院下的石榴树下,一手把着个紫砂壶,一手扶着椅子把手,说道。 

  在他对面,有个高壮的青年汉子,手里拿着把鱼食,正在喂缸里的金鱼。 

  这汉子原是漫不经心,听到李运提到“太仆寺”,却是动了动耳朵,抬起头来问道:“八叔,您说的这位太仆寺调过来的郎中,不会是曹孚若曹大人吧?” 

  “盥而不荐,有孚若,听说孚若二字还是万岁爷所赐。江宁曹家,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李运沉吟着,答非所问。 

  那汉子已经拉了把竹椅,坐在李运对面,问道:“之前听说曹爷受雪灾的缘故,受了些惩处,还以为不过是罚俸什么的,这还真的连降了三级?这皇帝是不是老糊涂了……这雪大雪小……唔……” 

  接下来的话,却是被李运给堵在嘴里了。 

  李运伸出脖子,往四下里瞅瞅,见确实没有旁人,才松开口了手,瞪了那汉子一眼,道:“不得(没有)规矩,浑说甚么?” 

  那汉子讪笑两声,道:“这不是在家里么,又没有外人?” 

  李运皱眉,摇了摇头,拍着胸脯道:“就算是做梦,这骨(这里)也要恭敬,方是人臣之道。要不然,不晓得多晚子(什么时候)就惹了祸患。” 

  那汉子已经收了嬉笑,抄手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谢过八叔教诲,侄儿记下了!” 

  李运点了点头,脸上方露出几分笑意,道:“晓得就好,晓得就好。” 

  这汉子见了,也跟着有了笑模样。 

  虽说已经是夕阳西下,但是日头却足。李运的额上,星星点点地冒出汗珠来。 

  那汉子见了,从腰间悬着的扇套中抽出折扇,坐在李运对面,伸出胳膊去,给老人家扇风。 

  一边扇风,这汉子一边讲起自己同曹的渊源来。这汉子不是旁人,正是滞留在京城的徐州人士李卫。 

  李卫虽是徐州人,但是往上数几代,却是同李运同族,两家祖辈有所往来。 

  因李运进京早,李卫对这个族叔听过而已。就算是到了京城,他也没想着要投奔这位族叔。 

  后来还是老家来了长辈,不知道怎么想起探望这位李姓族人来,带着李卫,两下里才算有了往来。 

  李运膝下没有儿子,晓得李卫留在京城是为了谋官,就留他在这边宅子住下。平日里讲些官场见闻,与为官之道,言传身授,排挤老来寂寞。 

  李卫虽说书读得不多,但是心眼实在,见李运真心待见,自然也是可尽地进孝心。 

  一来二去,叔侄两个相处得甚是想得…… 

  听到侄子同曹颇有渊源后,李运却是收敛了笑意,坐直了身子,道:“书读的少,捐官没什么,这阿谀权贵却是要不得。结党,顷族之祸,切记,切记……”料,才码完。今晚赶早。打滚求月票……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九章 侧目(下) 

  骑在马上的曹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张义骑马跟在一边,看看天色,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是不是奶奶念叨着?” 

  小满在旁边听到了,用手刮了刮脸,吐着舌头,道:“也不知是哪个想媳妇了,拿大爷做幌子?” 

  张义“呵呵”一笑,看着小满道:“你家太爷可是正托人给你说媒呢,小孩子家家的,这是着急了?” 

  小满被说的满脸通红,看了曹一样,嘀咕道:“大爷,您瞧瞧,张爷就会拿这一句堵人!” 

  小满的祖父是三月底到京的,同来的还有曹家的几户族人宗亲。 

  张义与喜云的亲事则是四月初的时候办的,曹原是让张义歇上个把月。张义却是个闲不住的,歇了十天,便又出来当差。 

  听到小满说起这茬,曹转过头看,看着张义道:“实在不行,再歇些日子,这新婚燕尔,小两口想要腻在一块儿,也是常事儿。只是身子骨也当爱惜,先生那边有三宝酒,实在不行,你就去讨些来。” 

  张义见曹一本正经的,还当要吩咐什么,仔细听了。没想到却是这个,他不禁“咳”出声来。 

  随行的魏黑、赵同、小满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义“咳”了两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挺了挺胸脯。使劲拍了拍了,道:“大爷还信不着小地?想当年,小的同魏爷也去见识过的,夜御十女不敢说,这三个、两个的。却是不成问题。不过是个婆娘。还能为难得了小的?”说着,不禁用眼睛看向魏黑:“说起这个,倒是想起一件旧事来,魏爷当年梳理地一个姐儿,不是看上了魏爷。自己个儿赎了身。想要为奴为婢么?也不晓得嫁人了没有。” 

  这回却是轮到魏黑笑不出了。忙摆摆手,道:“多咱地事儿了,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提它做甚?这话,在咱们爷们面前提得。在你媳妇儿跟前嘴巴壳的有个把门的。要不然,叫你嫂子听到,又该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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