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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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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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送到嘴边的肉还能这般放跑了!”  这番话,看着明贬暗褒,听得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都笑了。十七阿哥看看曹。笑道:“孚若倒是稳重!”  说起来,他年纪比曹还小三岁,但仗着是长辈,这说话也老气横秋起来。  十六阿哥则是看着曹,笑着摇摇头,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般的艳遇你都放过。实是不解风情!”  就听白柱在旁道:“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定无缝地蛋,就算这女子酒巅,也不会胡乱认人吧!曹,你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又附带着这么个便宜小姨子?”  虽是白柱说得无心,但是这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是不中听。  伊都立有些后悔,微微皱起眉来,自己实不该提起这个话茬。曹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白柱自以为抓住曹的痛脚。不禁有些得意,笑了两声道:“你们瞧,不就是这回事!不过曹你也忒不男人了,看着这是有真惧内啊!原本听人说起,我还有些不信,现下晓得却是如此了!”  因他是曹婶母兆佳氏的堂弟,又是十三阿哥的嫡亲小舅子,便没怎么把曹放在心上。偏生两人年纪相仿,亲戚朋友也赞曹如何稳重懂事云云。  这回使他抓到机会,怎能不嘲讽两句?  丰德、丰彻兄弟与曹颂向来交好。同曹关系也亲厚,听到叔叔这般说话,都晓得不妥当,却也不晓得该如何劝。  伊都立到底年纪大,对白柱摆摆手道:“这些没影儿的事。别扯远了。听说今儿九爷带了戏班子过来。可是好几日没听戏了!”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虽然恼白柱言语刻薄,但是曹这正主都没发火。他们也不好插话。  曹的脸色却是有些阴沉,不是因白柱说他惧内地缘故,而是想到皇子云集十三阿哥府的原由。听说宫里老太妃病重,这几日太后曾下懿旨,命十三阿哥与福晋进宫过。这位老太妃是太后亲妹,顺治十一年同姐姐一道从蒙古科尔沁进京。  老太妃曾抚养过八公主,待八公主的同母兄长十三阿哥也向来亲厚。太后传召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入宫,也是看在老太妃的情分上。  今日众阿哥齐聚一堂,除了几个向来同十三阿哥亲厚的,其他的应都各有盘算。或是他们觉得废太子没有复立的可能,向来同其有些不对盘的十三阿哥就要翻身了。  曹却是想到康熙如今那般狐疑地性子,晓得今日十三阿哥府上的聚会,保不齐会寻思些什么。再加上老太妃病重,十三阿哥这边还听戏,传到宫中,太后那边难免会不痛快。  十三阿哥,怕是又被这些殷勤的哥哥给坑了。  想同这一点的,不止曹一个。  花厅上,七阿哥看着诸位哥哥弟弟,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两年,不避嫌疑地与十三阿哥这边往来,除了受曹的影响外,主要还有物伤己类之感。  从当年大阿哥与太子相争起,这些年京城便没消停过。可是,他这个阿哥却是根本没有人放在眼里。母族是包衣,身份低微;他又是残疾,不得帝  直到近些年,皇父被那些聪明儿子折腾乏了,对这几个本分的才优容起来。  他不想落井下石,也不愿锦上添花,不过是结个善缘罢了。  如今,九阿哥这般明晃晃地陷害十三阿哥,七阿哥却是有些坐不住。他不想得罪人,也不耐烦再这般应付过去,便借口府里有事,同十三阿哥道别。  除了三阿哥与四阿哥外,其他阿哥皆起身。五阿哥道:“老七,我与你同来的,也一块儿回去,外边也有不少事等着我呢!”  十二阿哥本来是跟风而来,见五阿哥、七阿哥都告辞,便也同行离去。  厅上。只剩下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  三阿哥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四阿哥还是往常一样不苟言笑,只是偶尔望向九阿哥地目光带着几分森冷。  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年龄相仿,两人说说笑笑,看着很是亲密。  这是,便有十三阿哥府的管家来报,倒是戏楼那边拾掇好了。  十三阿哥笑得爽朗,起身对诸位阿哥道:“既是那边准备好了。那各位哥哥与十四弟便请移驾?”  九阿哥先笑着附和道:“京里最有名的班子,原本今儿要往康王府赶场的,被我使人硬拉了来,他们有两个台柱子,唱腔那是忒地道了!”  八阿哥微微犹豫了一下,笑着看向三阿哥与四阿哥道:“两位哥哥的意思?”  三阿哥笑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自然要是看。既是好戏登场,不看的话,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出好戏肉?”  四阿哥则转过头,看着八阿哥道:“八弟,你是何意?”  八阿哥一怔,随而笑道:“弟弟自然是听两位哥哥安排!”  四阿哥看着八阿哥,眼神有些深沉,终是没说什么,随大家一同往十三阿哥府花园边的戏楼去。  女客在二楼右侧地几个开间里,男客则从左面楼梯上去。就是曹与伊都立他们。也先后脚到了。  曹本就为鄂飞病逝之事难过,现下又想到十三阿哥的处境,哪里还有心思听戏?  他来这边,主要是想提醒十三阿哥的。他没有跟着众人上楼,而是在楼下拐弯处,寻了个僻静地上站。又叫了十三府上一个相熟地管事,叫他悄悄请了十三阿哥下来。  十三阿哥见曹皱眉站在这里,笑道:“怎么,你也不耐烦看戏,想要先行一步?”  曹低声道:“十三爷。鄂国公头晌过身了,听说宫里老太妃身子也不好,十三爷这边……”  十三阿哥听了,带着几分唏嘘道:“鄂飞没了,我小时候。常缠着他带我出宫的……”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我总要去送他一程。”  就听到鼓乐声起,已经有个武生先出来暖场了。  “十三爷,这戏……寻个由子,叫大家伙散了吧!”曹恳切地说道。  十三阿哥就算性子豁达,但毕竟是皇宫里长大的,对这些魑魅魍魉自是心中有数。  见曹如此,他颇为欣慰,拍了拍曹地肩膀道:“你是个实诚人,只是……只是既然他们排好了戏码,怎容我散场?就算没有这个,也会闹出其他的出来。若是皇阿玛要抬举我,生辰里听戏算什么?若是皇阿玛懒得理会我,就算将戏班子撵出去,也落不下什么好。”  “十三爷……”曹听出他话中的萧瑟之意,不晓得如何规劝。  天家无父子,十三阿哥若是盼着康熙能待他以慈父心,怕是又要失望了。  十三阿哥抬头看看天,笑着对曹道:“今儿倒是暖和,小阳春天气。晓得你不耐烦应酬的,别在这里熬着,回家歇着去吧!就算老伊他们,一会儿我也会打发走的,有些个事情,你们能不掺和最后别掺和,省得碍了谁的眼!”  今日入冬,按照时下规矩,是要烧火炕的。兆佳氏那边地芍院因多年不住人地缘故,炕道有些不通,屋子里都串烟进去,实无法待人。因此,初瑜便请兆佳氏来梧桐苑这边小坐。  与兆佳氏同样的,还有田氏的屋子,所以田氏带着两个儿子左住与左成也在初瑜这边。  恒生、左住、左成加上四儿、五儿,地上炕上五个孩子,兆佳氏看着不禁有些头疼。  对于初瑜礼遇田氏,兆佳氏甚为不解。不过是一个幕僚的亲戚,怎么倒像是回门地姑奶奶似地?  不过,如今她依附侄儿过日子,也没有多话的余地。  曹前几日送了地契给她,兆佳氏心里也颇为感动。从公中开销,与自己个儿手里有银钱,到底是不同。因此,她也时刻提醒自己,收敛收敛脾气,别给侄子、侄媳妇找什么不自在。往后儿子们地前程,还要靠曹这位长兄提挈,实是不能得罪的。  尽管心里明白,但是看到田氏身上穿着的银鼠皮氅衣时,兆佳氏不禁还是拉下脸。这料子她上个月见过,自己还选了一块儿,缝了两件新衣裳。  曹家的产业不是都添亏空了么?公中既然没钱,为何京城府里这般靡费?兆佳氏想着曹名下的几处产业,心里实有些恼。  当谁是傻子不成,这还没分家呢,便倒了个手,防得还不是她们二房这边!想到这些,兆佳氏便觉得十分添堵,就连前几日收到的田产,现下想起来竟像是打发她、堵她的嘴一般。  兆佳氏想起死去的丈夫,只觉得心中悲凉。大房仗着权势,敢这般糊弄她,还不是因为曹荃已经去世,几个儿子如今又是说不上话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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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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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22:02 只看该作者 
163 # 。 
 第三百四十章 人心 

  畅春园,清溪书屋。  康熙盘腿坐在炕上,炕边木杌子上坐在着两个大学士,是禀奏原任偏沅巡抚潘宗洛疏请垦荒展限之事。现下潘宗洛已经离任,是否应行文接任巡抚查明详议。  康熙听到这个,想着历年巡查河务时的情形,道:“钱粮事务,乃国之大事,不可轻忽。朕昔日巡查河物,见直隶自苑家口以下向年永定河冲决之处,如今百姓皆筑舍居住,河滩屯田,不下数十百顷,皆未尝令起税也。先前江南黄河堤岸至所隔遥堤,中间空地前皆植柳树,以备河工取用;这些年,那边都被地方百姓垦做耕田,也未令起课。”说到这里,皱了皱眉,道:“却是又年年有折子上来,条奏黄河近边被冲田亩,请查明数目,以蠲免钱粮。被冲之田应免钱粮,则新出之田不应取钱粮?好好派个人下去,勘验湖南荒田,所有州县查勘详明具奏。”  两个大学士起身应了,又提起吏部尚书补缺之事。吏部汉尚书吴一蜚五月病故,吏部尚书一职出缺,至今未曾补授。  康熙沉吟了片刻,道:“户部尚书张鹏翮为人谨而信,现下看来甚善,可为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由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升任,工部右侍郎刘谦为都察院左都御史。”  又说了几句朝政,康熙便叫这两个老臣跪安。  待两个大臣出去,康熙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对旁边侍立的太监魏珠道:“傅尔丹来了么?”  魏珠听这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心下一激灵,忙躬身道:“回主子话,傅大人已经是殿外候着了!”  康熙点点头,道:“传!”  魏珠应声出去,少一时,内大臣傅尔丹低头跟了进来。跪禀道:“奴才傅尔丹谨进主子!”  康熙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说话,问道:“可是探查清楚了,昨日因何阿哥齐聚?详情如何,还有什么人掺和?”  因其中涉及众多皇子阿哥,因此傅尔丹不敢随意应答。从袖子里抽出一折子,双手奉上道:“主子爷,奴才听说是十三阿哥寿辰,诸位皇子阿哥过府贺寿。其中仔细情形,奴才在折子里如实禀明。”  康熙示意魏珠将折子递上,翻开来看了,越看却是越光火。他冷哼一声,将折子往旁边炕桌上一拍。怒道:“真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宫里老太妃病重,太后忧心不已,朕都停了宴饮,他们倒是逍遥起来!”  傅尔丹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有些森然。  万岁爷已经老了,对于诸位皇子,防范更深。怕是他恼怒的。不是皇子们宴饮听戏,而是这“齐聚”二字。一个皇太子,已经使得万岁爷心力憔悴;若是诸位皇子阿哥联起手来,那万岁爷怕是受不了那个打击。  康熙说完那些话,面色阴郁,沉吟了许久,对傅尔丹道:“庄席领进宫了?”  傅尔丹俯身应道:“回主子话,今日他跟奴才一道进的园子,现下在外头候见!”  康熙点点头,对傅尔丹道:“你跪安吧。过去传朕的话,召他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庄席躬身进来,伏地跪倒,说道:“奴才……奴才庄席见过主子爷!”  康熙原本还想呲打他两句,见他头发花白,老态尽显,摆摆手道:“行了,起来的,现下记得朕是主子爷了!朕不传你。你就不晓得递牌子!哼,怨不得嬷嬷叫你倔小子!”  康熙口中的嬷嬷却是曹地祖母曹孙氏老太君了,庄席与其兄庄常亦是内务府包衣出身,父祖因得罪权臣鳌拜,被问罪治死。  康熙晓得内情。为了保全他们兄弟两个。使人送到江南曹玺处。待康熙八年,鳌拜被捉拿问罪后。兄弟两个才重返京城。正是因这个缘故,庄席才对曹说,其祖对他有抚育之情。  庄席见康熙话中并没有恼意,小声回道:“主子,奴才如今不是官身,这递牌子请见也不合规矩!”  康熙指了指炕边的木杌子,道:“坐吧!这些年朕懒得理会你,倒不知你竟还晓得规矩了?”  这说得却是庄席曾违背康熙旨意,探视索额图之事。庄席没敢应声,侧身坐了,做恭顺状。  “听说你前两年添了个女儿,朕还没赏赐你。你父原由轻车都尉的爵,早年叫你哥哥袭了。你既不愿出仕为官,就补个云骑尉!”康熙想起少年的记忆,心里也松快许多。  庄席虽无意功名,不在乎自己个是否为布衣,但是以后妞妞长大议嫁却是看门户的。因此,庄席心里甚至感激康熙的体恤,从杌子上起身叩首谢恩。  康熙摇摇头,笑道:“行了,行了,坐着说话。小时候也没见你这般规矩,当初是哪个说要给朕摔个跟头地!”  这说得却是少时旧话了,庄席坐了,陪笑道:“黄口无知,嬷嬷没少训奴才!”  康熙想起少时往日,想起曹孙氏的慈爱,叹了口气,道:“竟是过了这么些年,嬷嬷已经故去,大家也都老了!如今,你哥哥同曹寅在南边,你在京城,没事也多往朕这转转,就是说说古也是好的!”  “蒙主子记得奴才,是奴才的福气,奴才自是随时应命!”庄席欠身回道。  康熙点点头,眼角的余光扫到炕桌上那折子,想起叫庄席至御前的本意,问道:“曹回京叙差事那日朕忙,没有多问。过后怎么听说还有蒙古孩子什么的,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恒生之事,曹本就没有瞒着庄席。虽不欲对外说出恒生的真实身世,不过是因如今推崇礼教,世人对“私生子”这个身份鄙视。他地心中,也没有半分欺君之意。因此,庄席晓得其中详情。  听庄席回奏完,康熙微微地皱眉,道:“不务正业。妇人之仁!”嘴里虽是责怪,但是面色却颇为复杂。  他拿起方才傅尔丹递上的折子,又问道:“曹这些年同老十三都很亲近?”  庄席回道:“确是如此,曹虽是不喜交际,但是颇为感恩,至今仍铭记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救命大恩。四阿哥因管着部务。曹因避嫌疑,虽鲜少往来,但感激之心未减,年节常有孝敬送上。十三阿哥处,曹这几年则往来得多些!”  “孝敬?就是那些佛香?”康熙不禁莞尔,道:“没想到他倒是一片赤子之心。现下文武百官,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营。他倒好,避开权势阿哥。往老十三哪里跑!”说到这里,扫了庄席一眼,道:“这是你教他的?”  庄席忙道:“曹性子如此,与名利上并无贪欲,奴才这些年也不过尽幕僚之意,不敢贪功!”  “他太拧,朕是真想抬举他。偏生他倒像是怕事的!”康熙不禁有些薄怒:“不知好歹的混小子!”  庄席心中喟叹一声,想想康熙与曹地关系,有些明白他为何这般提挈曹。因怕他误会曹,思量了一下,将去年曹坠马之事另有隐情说了。  当初曹上过折子,只说是山东匪祸,康熙还记得此事。如今,听庄席这般说,康熙地脸不由地黑了,问庄席道:“竟真有这肆意妄为的混账!曹怎么说?”  “曹因担心对方害人之心不减。累及亲眷,也打算仔细追查,好将恶人绳之以法!”庄席斟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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