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2)
写罢,东方破晓便捧起纸来,嘟起唇来,小心地吹干着墨迹。
随着她的动作,唇上的血痂受到牵扯,立刻便有血珠从伤口溢出。
东方破晓本能地抬手,沾了沾嘴唇。
虽然她没有说,从她的表情里,西门夜寒也是猜到了她的疼。
没有出声,他只是探手从她手上取了那信纸来,替她吹了起来。
侧脸扫他一眼,东方破晓便起身离开了椅子。
“皇上,该您写手喻了!”
提起笔,西门夜寒几笔便将手谕写就,又取了他的私章和玉玺来,扣在纸角。
待手谕的墨迹被他吹干,东方破晓这才将她写的家信并手谕一起折好,塞入怀中。
“皇上,此事宜早不宜迟,奴才这便将信送到东方府,寻可靠之人快马送到边疆去!”
一边说着,她便转身要走。
“慢着!”
西门夜寒急唤出声。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站起身,西门夜寒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一边便从袖中取出绣着精致龙纹的一方金黄龙帕对折成三角,小心温柔地系在她的颈间,遮住了她衣领下露出来隐约可见的吻痕。
那龙帕还留着他的余温,淡淡的龙诞香,依如他怀抱的味道。
东方破晓眼中控制不住地露出惊愕,一边便抬眼向他看了过去。
注意到她向他看过来,西门夜寒只是故意冰冷了脸色。
“不要误会,朕只是不想东方将军对朕有什么想法。
另外,有这龙帕在身,若是有人想要拦你出宫,看到这龙帕,也自然不敢动你!”
东方破晓心中刚刚升起的一抹感动,瞬间消失殆尽。
她就说他不会那么好心地关心她,说一千道一万,为得不还是他的皇帝之位!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3)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3)
“皇上放心,奴才从来没有误会过您什么?!”
本能的,东方破晓的话脱口而出。
“那是最好!”
西门夜寒冷冷地打量她一眼,目光掠过她溢出血珠的唇角,他突然探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等东方破晓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舔过了她的唇瓣。
没有深入,他那一吻完全是调戏式的,好像只是为了证明她不过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快去快回,朕会在正阳宫里等你的!”
他迅速松开她的下巴,后退两步,以玩味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东方破晓。
“果然,朕觉得,你还是穿成这个样子更诱人!”
东方破晓抿了抿被他舔得濡湿微疼的唇,没有出声,只是转身走向了书房的门。
“若是东方将军留你,你便在东方府中用午膳。
晚上,咱们再一起喝酒,这次,咱们还玩划拳,这次,朕绝不会输给你的!”
身后,西门夜寒的声音传过来。
语气调侃中透着揶揄,很显然,那晚的事情,他早已经猜到了真相。
这个男人,远比东方破晓想象的要深沉的多!
之前,东方破晓之所以误以为他不够聪明,不够深沉。
只是因为他对她的特别对待,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显示着自己最简单的一面。
现在,当他知道了一切,他已然收起了在她面前的单纯,尽显出了自己邪恶深沉的一面。
已至于,此时的西门夜寒,便是东方破晓也越发地看不懂起来。
扶着书房门的把手,东方破晓微微怔了怔,终于还是缓缓地转过了脸。
微扬起唇角,她笑得灿烂。
“好啊,万岁爷,咱们晚上见!”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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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是什么表情,以为输的会是他吗?!
看着东方破晓离开的背影,西门夜寒微勾唇角,露出了冷笑。
她以为,他在乎她,所以便被她吃定了吗?!
好,他倒要让她看看,究竟最后输的是谁!
“破晓,朕不仅要得到人,还要得到你的心,然后,再将这一切踩在脚下,狠狠地蹂躏!”
手掌捏住书桌一角,西门夜寒猛地收紧手指。
实木书桌的桌角立刻便应声而裂,在他的指间化成无数木屑,飘然落下。
此时此刻,走向宫门外的东方破晓,心中想着的,却也是同样的想法。
西门夜寒的挑衅,已经激起了她的斗志。
她倒不信,以她的机智会斗不过他。
之前他不是说过喜欢她吗?!
好啊,她便用她最厉害的武器去击败他。
让他对她爱到不能自拔,然后再弃他而去。
之前,妈妈对她说过。
杀一个人并不难,但是,真正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式,却是让他生不如死,心永远地处在煎熬之中。
“西门夜寒,我真想看看,到那时,你突然发现我已经消失在你的世界,会是什么表情!”
轻声自语着,东方破晓下意识地抬起手指轻轻捏捏颈间。
西门夜寒送她的龙帕,脸上笑意越发灿烂起来。
男人,还不都是一样偷腥的猫。
他,注定将会是她的猎物!
东方破晓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正阳宫。
却没有想到,正阳宫内,那另外一个人也在做着相同的打算。
两个同样骄傲不肯服输的人却几乎是做了相同的决定。
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偶然,还是命运的必然。
或者,只有天知道!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5)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5)
东方将军府。
书房中,听东方破晓说出西门夜寒已经知道她身份时,东方渺只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皇上他……他已经知道了?!”
“父亲不用担心,虽然他已经知道,但是,他依旧决定与东方家合作!”
一边说着,她便从怀中取出了她写好的家信和西门夜寒手谕。
“父亲,你马上命最可靠的人送到边疆去,一定要将这两封信亲手交到哥哥手中。
咱们东方家上上下下的性命,便在这两封信中了!”
东方渺仔细看了这两封信,自然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这两封信,关系到的绝不仅仅只东方家的命运。
而且,还关系到西楚国的未来。
现如今,九王爷西门旭当道。
他的走狗只是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些,东方渺早已经知道。
早在几年前,他便已经看出这个小皇帝有着仁爱之心。
虽然平日起吊儿朗当,似乎很浑噩的样子,却时常会有灵动的智慧闪现。
东方渺也一直想要为国家为百姓做一些事,
可是无奈有西门旭牵制,一直没有办法得到皇上和太后的信任。
所以,他也很无奈。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东方渺自然会尽力而为。
为得自然不光是东方家,还有这片天下,这天下的所有百姓。
“破晓,你放心,父亲马上命亲信将这信送出去,尽快将信交到你哥哥手中。
不过,他此刻远在北疆,便是收到信立刻便回来,最快也要五日!”
后面的话,东方渺没有再继续说。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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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寒是谁,那可是皇上!
皇上是什么人,那可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一个不是乖巧的脾气,哪一个不是说翻脸便翻脸!
知道东方破晓的身份,西门夜寒便是真的以大局为重,心中也不可能不对东方破晓心存芥蒂。
他这个小女儿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看她憔悴的脸色,他这个当父亲的便能猜到几分。
“父亲放心好了!”
东方破晓自然也看出他的担心。
“那个皇帝,女儿还应付得来!不过……”
她轻轻吸了口气。
“待此事结束之后,女儿想出去走走,希望父亲和母亲到时候不要拦我!”
东方渺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父亲绝不会拦你,父亲知道,你的心向往着更广阔的天地!”
早在她幼时,他便看出,此女不似一般女子。
自然不是那般像金丝雀一般被圈在一个小小圈子的人。
知道她的心大,他这个当父亲的虽然不舍,却也不想如老鸡护雏一般将她困缚于身边。
“不过,你也要答应父亲一件事,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无论出了什么事,父亲永远都是你的父亲,这东方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扶住东方破晓的肩膀,东方渺语重心长。
扬起唇角,东方破晓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
这个一向粗线条的父亲,对她的爱她又如何不懂。
“您放心,破晓便是飞得再高,走得再远,也永远是您和娘的女儿!”
“好!”
东方渺点着头,拥紧了怀中的女儿。
一对父女亲密相拥,虽然二个人丝毫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但是,他们之间的亲情却比这世间任何一对父女都不会少哪怕半点!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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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渺去寻亲信交待送信的事,东方破晓便依旧用面巾遮面,穿廊过院。
一路来到了东方府的后院,走进了东方夫人的房间。
虽然东方渺极力隐瞒,东方夫人仍是猜到了大女儿已经出事。
心疼大女儿,又担心着东方破晓。
本就身子不济的她,情急之下,已经病倒在床。
这功夫,正有一个贴身的丫环在房中照顾她呢。
看到东方破晓走进来,东方夫人不由地眼中一亮,忙着便支走了那丫环,向她招了招手。
“晓儿,来,来娘这!”
看着床上东方夫人憔悴的样子,东方破晓只是一阵心疼。
忙着便走上前去,捧住了母亲向她伸过来的手掌。
虽然这对父亲,并不是她这个身体的生身父亲。
可是,而来的东方破晓,却是亲眼见证了,他们对她的好。
东方破晓也不是冷血的人,这些年来的朝夕相处。
与这对心性善良的夫妻之间,自然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坐到东方夫人身边,只是百般劝慰。
她巧语如花,竟然把这东方夫人也逗得露出了笑意。
待东方渺走回来,隔着窗子,便听二人有说有笑,这颗提着的心才多少放下了些。
自然,二人没有与东方夫人提及皇宫中说生的事,只说是东方破晓为皇上办事,顺便过来看看。
三个人聊来聊去,不多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东方夫人特意吩咐了厨房里做了东方破晓爱吃的饭食,三个人一起围着桌子吃了饭。
这几日都未曾进过多少饭的东方夫人也是破天荒地吃了一大碗。
直到日暮时分,东方破晓这才恋恋不舍地告辞了东方夫人,走出了她的房间。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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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渺一路将东方破晓送到门外,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
“晓儿,你要记往,皇上永远就是皇上,高兴起来可与你称兄道弟,一旦翻脸,却是立握生杀。
所以,你要多加谨慎,万不可招惹了他!”
“是,晓儿知道!”
答应一声,东方破晓飞身上马。
向东方渺挥了挥手,夹马急奔而去。
嘴上虽然如此答应着,她的心中却是斗志昂扬。
她管他是皇上还是放牛郎,反正这一次,与他这一场争斗,是避免不了了!
而且,她要赢,必须赢!
一路急奔,她心中些微有一抹压抑不住的兴奋。
似乎,已经迫不急待地想要看那个臭皇上被她再次划成满脸花的样子了。
——
正阳宫中。
晚膳正一盘一盘地端上来,精致的菜色,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自然都是无可挑剔。
酒,也是好酒。
宫里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浓香纯烈。
只是盛在壶中,那香气便已经四溢开来,酒满了这间侧厅。
西门夜寒懒洋洋地坐在正位上,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厅口。
他,在等,等东方破晓回来。
看似漠淡的表情,心中却也有着一丝激昂的情绪。
眼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院子,渐渐地走近,他唇边的笑意也是越发浓愈起来。
“所有人,全都下去,没有朕的召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否则,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语气依旧是淡的,但是,其中隐藏着的杀机却让屋内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
小安子等几个太监忙不迭地答应着退了出去,只恐一小心触到了这位皇帝的霉头,便要倒大霉。
这功夫,东方破晓却是已经来到了门外。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19)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19)
二个人的目光在空中遇到一处,两个人便同时扬起了唇角。
笑容中,有着相似的狡黠,和类似的不易察觉的挑衅。
“来,这边坐,朕可是等你许久了呢?!”
西门夜寒笑着向她招招手,对她的态度赫然如他们之间的最初。
“好啊!”
东方破晓笑着答应着走过去,坐在她的老位子上,也依旧如最初那样的坦然和不羁。
“小安子,关门!”
随着西门夜寒的声音,小安子立刻便忙不迭地跑过来,将宫门闭紧。
然后,又急急地跑远了。
房间内,一下了便静了下来。
角落里,烛台上的蜡烛轻声地爆出一个烛花。
此情此景,依如她和他初吻那夜。
只不过,物事人非昨。
“破晓!”
西门夜寒侧脸看向东方破晓,一对黑亮眸中波动着有些邪魅的亮色。
“那日咱们是怎么划拳的?!”
“哦,就是像普通人那样划啊,输得人便要任对方随便在脸上画!”
东方破晓应答如流,没有半点慌乱。
只把那子虚乌有的事,说的恍若真的发生过。
“哦!”
西门夜寒轻轻点头。
“今日咱们换个规矩,如何?!”
他的语气,虽似询问,实际上却无异于决定。
“您是皇上,当然是您说怎么样便怎么样!”
东方破晓轻轻耸了耸肩膀,表现的很淡然。
他以为,她会怕了他吗?!
西门夜寒抬手抓住桌上的骰盒,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玉质骰子立刻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日咱们不划拳,抛骰子比大小,输得人喝酒,不醉不归!”
抛骰子?!
斜一眼他手上玉质的骰盒,东方破晓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这种赌法,她喜欢!
没错,朕是没有想到!(20)
()()他将她,霸道地压在身下!(20)
若说划拳,东方破晓还真不是很擅长。
不过,若说这抛骰子吗,如果她想赢,这世间便没有人可以让她输。
不要忘了,她的异能可是意念控物。
前,早在十岁之时,她便在拉斯维加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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