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回来了。”
“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感人……呜呜……”小百合捧着一盒纸巾,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树,呜呜……去把碗收拾好吧,今晚我还约了池田太太去打麻将……呜呜紫薇……”
“哦。”我答应了一声。
“姐,今天我来洗吧。”慎跟着我走进厨房。
“不用,上楼吧。”我拍了拍他的肩,慎已经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穿越到这边的世界,第一幸福的是能够和活生生的王子处在一起,第二就是有了慎这个弟弟。
别人读不懂我们的心思,但大概真的是血缘的联系,我和慎能从彼此之间几乎万年不变的表情里读出各自的想法。
这样算起来,因为小百合当后妈而激增的人品值,大概还满足不了遇见王子们和慎的人品需求量。所以我已经相当满足了。
》》》
转眼时间到了下星期六。
因为难以开口问仁王捉弄的原因,于是我只好如法炮制把一封信放在了他的储物柜里,但那是星期三的事了,至今没有得到回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而切原这边,星期三早上把昨天的英语知识点讲了一遍后,基本上每节下课石田老师都会这样要求,说什么“业精于勤”,也似乎是形成了一个模式——我不是放学补习,而是每天早上利用早自修前的时间,或者是利用下课的时间来做这些事。
今天算是早早地起了床,吃饭早饭将剩余的食物放在桌上——因为小百合和富由美喜欢睡懒觉。我和慎说着去图书馆自习,但是真实的目的是东京的安井律师事务所。
我对这个叫做安井忍的男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因为我并不是原来的安井树,也四年以来他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没有在家,明明是父女,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显得很陌生,倒也是名实相符。但慎不一样,他是喜爱着爸爸的,尽管表面并没有像富由美那样流露太多的情感。
我去东京另有目的,把慎带到爸爸那里,让他们父子团圆。我借口上厕所返回电梯,直上顶层。电梯一到顶层,打开门的时候,展现在我眼前的,已然是一个装着落地玻璃窗的明亮的大客厅,电视柜、壁砖、沙发一律都是米黄色,也使整个客厅展现出温暖的色调。因为客厅里的物件挺少,所以看上去虽然摆放地很乱,但还不至于给人脏乱的感觉,倒是透出一股子闲适的味道来。而客厅的榻榻米上,俨然躺着一个穿着真丝半透明睡衣的性感女子。
裕子小姐,果然一如三年前那样豪放……
裕子小姐见我到了,便哀叹了一声,坐了起来,挠挠自己那金黄色的□浪,睡裙的一根吊带从她的肩头滑落。她的眼半闭半睁的,满脸没精神。
“裕子小姐……”
裕子小姐打了个哈欠,娇声道:“小树啊,说了别叫我裕子裕子的嘛~叫我女王啊女王!再不成,用Honey前辈的嗓音叫我姐姐也是可以的哟,哦呵呵呵呵……”
德川裕子小姐,今年已经三十三岁,未婚。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深度腐女的身份。不过裕子小姐能在东京这块寸土寸金的地盘上买下一个写字楼的顶层,可想而知她就是传说中的富婆。德川裕子大学时读的就是东大,还是金融学的博士。
我到现在还想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裕子小姐是腐女,所以选择了变成女博士这条不归路,还是因为变成了女博士,所以成为了资深腐女?总之,对于我这样一个明确地以“家庭主妇”为目标的女孩子来说,我绝对不会被裕子小姐这地球上的第四种人同化的!
在我再一次在心中坚定了理想信念的时候,裕子小姐慢吞吞地脱下了睡衣,露出了她的超负荷的F型,她一向习惯如此的,所幸每次除了我,都没有什么人出现。饶是如此,我还是慢慢地扭过头去,微微地下垂眼,瞄了瞄自己的A型飞机场。
只是在我刚刚抬起眼的瞬间,眼底的余光触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技术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生僵立在门口,手中拿着白色的牛奶陶瓷杯。他的脸上的肌肉确乎在猛烈地抽动,连拿着茶杯的手指也在抖,但见他最终平复下了心情,把眼光从正在换衣服的裕子小姐身上移开,走到饮水机旁边注了水。
而我也就在他转换目光的瞬间,义无反顾地冲到了裕子小姐的身前,张开双臂,老母鸡一样遮住了裕子小姐的果体图。
那男生只是瞟了我一眼,眼里还有少许的惊讶成分。只听他开口:“你就是那个喵子?”
倒是个有良好修养和自制力的男生。我打量着他。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眸,鼻梁很高,嘴唇紧抿,脸庞有些削尖,透出一副严肃的面相来,但又不同于真田委员长的黑面神的严肃,虽然看上去比真田委员长和幸村前辈都要成熟一些。这个人,我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声音也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没有想起来。
直到那个男生轻轻挑了挑眉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脱离出来,回头看裕子小姐也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的皮马甲和黑色的超短皮裤,中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蛮腰。我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救生圈,默默地扭开头去,才想起那个人的问题。
“啊,我是喵子,请问你是?”这个人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但从裕子小姐的表现来看她和这个人似乎很熟。
“我的宝贝侄子,刚从德国回来,比你大两级,怎么样?不错的大叔吧。”裕子小姐姿态优美地走过来,一把拉过自家侄子的手臂,倚在他胸前,挑着媚眼望着我。
“大叔?你就是大叔?”我面不改色地问他,但是任谁都可以从我的话里听出我的惊讶。
“恩,很高兴见到你。”大叔微微颔首,转过来看了看裕子小姐,又对我说:“听姑姑说是个特别的孩子,果然很特别。”
我知道,他这是在暗讽我这乳酸的声音和我这蛋疼的面皮的不相符,但是大叔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落差萌”么……好吧,我自己也觉得这理由很蹩脚。虽然我已经习惯被小百合和富由美嘲笑,但是被陌生人当面含沙射影,这感觉还是不太好。
至于为什么我叫“喵子”,而面前的人叫“大叔”呢?
五年级的时候我穿到了安井树的身上,因为还保持着和前世一样的囧爱好,所以我很快发现,大约是从小练习,我的各种模拟发声都比前世要好。某一次和慎一起来安井律师事务所,一个没忍住就在厕所里讲起各种如今想来实在脑残的台词。
当我走出隔间的门时,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满脸红光喘着粗气望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洗手,就被架起乘着电梯登上了顶层。那个做事如此猥琐出格的女人当然就是眼前的裕子小姐。
至于她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裕子小姐是一个狂热的恋声癖。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下章就会说明,但——
猜猜“大叔”是哪个王子呢?~~~因为姑娘们肯定有一大部分人猜不对哦~~哦呵呵……
文中给了线索,某些姑娘一看就知道的……往死里猜吧,姑娘们!
送上大叔的美好侧脸一个~~~大叔~~~
PS:又到了拿奖学金的季节,因为体测成绩差0。8分(75…74。2,体育老师您这究竟是有多恨我啊),所以我华丽丽地少了1500的奖学金……~~~~()~~~~ 姑娘们,今晚一起迎着晚风去长跑吧!!……
面瘫少女有的是落差萌
裕子小姐是一个狂热的恋声癖。自那时被她抓住以后,我每周六就来东京一次,练习发声、变声和迅速的情感迸发,并重新录一些动漫给裕子小姐听,因为只有周六和寒暑假的某几天,所以我们的进度并不是很快,也只是抱着爱好的原因来做这些事。
第二年的时候,我跟着裕子小姐出入了一些广播剧组织,也担任过几个小角色。到了去年上半年,裕子小姐还专门为我写了一个短短的剧本。这些广播剧都只是在网上传播,受众很小。但是,就在今年的春假,裕子小姐突然拿了一部还没有被配过音的动画来。因为这些毛坯只是裕子小姐拜托了一个动漫制作小团队完成的,所以并不是特别精致,但也足够叫我们高兴的了。
动漫的名字是《萝莉大叔驯养记》,讲的是一个来自未来十年后的傲娇多啦A萝莉无意间回到现在,和一个猥琐宅大叔同,居的故事。每集大约是5分钟的样子,讲是傲娇萝莉喵子和猥琐大叔之间因为各种代沟各种不理解、对接不正常而发生的日常囧事。裕子小姐是该剧的编剧,也是里面最大的酱油户——一个自认为是女王的闪光体御姐。
趁着春假的时候,我和裕子小姐一起录了几集,我也听过大叔的声音,据裕子小姐说是她认为最合适役大叔的人从德国录了传回来的。《萝莉大叔驯养记》由裕子小姐上传到互联网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前几天裕子小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也打开了电脑,看到地下一片“赞”“顶”“大叔好萌”“萝莉好萌”的声音都不敢相信。
“对了,忘记说了,这个极品攻和我一家的,也叫德川,德川和也,以后叫他和也大叔就行了,噗——”裕子望了望自家的侄子大叔,笑得花枝乱颤,“如果哥哥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被我这样蹂躏,一定会暴走的,哦呵呵呵呵……”边笑还边手脚并用地调戏着德川和也。
嗷!我这才恍然大悟觉得此人眼熟的原因,原来是新出场的新王子,我没有见过动画化的人物,一开始才没认出来。
“姑姑,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在外人面前你也应该放尊重一点。”德川不动声色地将裕子推开去,“今天的任务可以开始了吗?”
裕子极其自然地拿过德川和也的杯子,牛饮了几大口,道:“既然大叔你这么心急,那么,孩儿们,开工了开工了!……”
我跟着裕子小姐,和德川一起走进来技术间,也就是录音室。
德川和也望了我一眼,道:“初二?”
“恩。”我点头,“前辈是高一?”
“恩。”德川也点头。
于是一切重归寂静,和之后的“萝莉喵子”与“猥琐大叔”的撒娇打闹的故事和对话相比,我和德川和也前辈之间的对话,也很有落差萌……好吧,我自己也觉得这描述也很蹩脚。
可是尽管我拥有这凡人无与伦比的落差萌,录音的时候德川前辈你也不要老是带着一张探究的表情看过来。我内心暗自吐槽。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打网球打得多了,这眼神都太犀利,盯得我心头生寒毛骨悚然,又被裕子小姐勒令情感不对声调不对再录一遍。
录完音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喵子,真名是叫树?”
“啊,是这样,裕子小姐跟你说起过吧?”
“不……”大大的透明落地窗前,端正坐着的德川略微地歪着头似在思考着什么,眼光却飘向极远的地方。只是这高高的写字楼外,只能看见另一些钢筋水泥的建筑。阳光落在他的衬衫和休闲裤上,溅起几点耀眼的金光。
奇怪的德川。我只见过漫画上他打网球的样子,和他能够让切原都瞬间被震慑的气场,却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唉,果然,每一个少年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单纯阳光的一面。
这一天的下午我就和慎回到了神奈川。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就会这么突然地发生,不过是在一天的时间里而已。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当场愣在了那里一分钟有余,直到富由美哇啦哇啦的叫声打断我的空白思绪。
》》》
当我赶到金井综合病院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八点。富由美本来是要和我一起来的,可惜被小百合拉住了,说什么“病气”之类的忌讳。
幸村前辈安静地睡在病床上,因为送医院送得及时,所以已经被抢救回来了。急性神经根炎,虽然我是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但是看着一起相处了三年,并且前几天还说着“这不是笑了吗?”的前辈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心还是隐隐地被揪起来。如果按照原来的情况,去年的冬天幸村前辈就会发病,能捱到今天,也应该已经是万幸了吧。再说,总会被治好的。
这么想着,我的心情稍稍地放松了些。
“安井桑,幸村的病难道以前一直没有预兆吗?”病床另一边的真田突然问我。网球部的大家已经在傍晚先行离开,只有真田委员长还留着。
“……我没有看到过。……真的,暂时不能再打网球了吗?”我看着沉睡着的幸村前辈。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幸村前辈的痛苦,我是见到过的。喜欢的事情,如果不能做的话,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很多梦想,很多野心,没有实现便会成为终身的遗憾。
“我相信幸村会好起来的。不过没有他,我们也会拿到三连冠给他看的。”真田微皱着眉头,脸色严峻。正在这时,有护士进来提醒探访时间快要到了,请早些离开应让病人好好休息。
我望了真田一眼,问,“真田委员长还不回去吗?”
“天太晚了,一起走吧。”真田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对我说。
其实我一直觉得立海大的诸位都是很好的人。就像真田委员长,虽然表面很严厉,但是仍有细致的地方。向幸村妈妈道了别,我和真田前辈一起走出了病院。我总感觉有路过的病人和护士对我们两个多看了两眼,突然就想起了仁王前辈的话:男有真田,女有安井。真的我们两个长得很像吗?
只是看了看真田前辈一脸刚毅的隐藏着痛苦的线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他是否听到过这些话的问题问出口。话说回来,面瘫是天生的,将留言搞得再清楚又不能让自己有笑颜,还是省省吧。
“真田前辈,请不要过分担心,我始终相信幸村前辈会赶上关东大赛的。”我想了想,道。
“恩。”真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谢谢。”
看真田前辈还是闷闷的,我心下叹了一口气。幸村前辈的缺席,使整个网球部的责任和荣耀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是要强的人,必不会轻言放弃,但是那个最终的结果……想到主角不灭,我突然兴起一种想要去青学看看的想法。
“真田前辈,就送到这里好了,离我家不远了。”因为同学又是队员的关系,真田前辈是认识幸村前辈的家的,所以我先前并没有多加推托,现在看差不多快到家了,便也推辞了。果然真田看了看前面的路,也没有多言语。
“那么请小心。”
“嗨,真田前辈也是。另外,真田前辈,明天我会去看幸村前辈的,请网球部不要担心。地区预选就要开始了,请前辈们抓紧时间好好练习。”我朝真田鞠了鞠躬。可是、可是瞧我这蛋疼的话题啊口胡!难得和一个王子在夜间独处,我还是改不了我这无趣星星人的本质。这种时候的话题当然要……呃,要怎么样呢?……问候一下真田家的真田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真田的爸爸最近工作怎么样?真田家的石头最近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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