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被人恭喜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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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海水到达脚背的时候,迹部景吾和其他一大帮人就乘着汽艇出现了。那之前我和新垣的焦虑和担心自然是很多的,不过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被迹部毫无风度地当着众人的面骂的时候,新垣回过头来朝我调皮地一笑。
至于掉下去的原因,当然我们两个对谁都没有说。
唔,虽然似乎命都快没了,不过倒也因此交上了一个算是朋友的人。
按照星野部长的计划,7时的时候,我们准时乘巴士离开了迹部的别墅。而我、慎和富由美到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
右手小臂的疼痛是在当时就出现了的,我并不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而身体反常的热度,却是在晚间洗澡的时候出现的。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疼痛和热度更是加重,而喉咙口也干涩刺痛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想来也不奇怪,到这里几年,其实小毛小病生过也不少。在海水里泡过又吹了几个钟头的冷风,身体当然是要垮掉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小百合鄙夷的眼色中,我因为右手臂骨折、扁桃体发炎和重度感冒,被呼啸的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那间医院有一个闪亮的名字,那就是——金井综合病院!!!
作者有话要说:感慨1:这章过后,文应该不会偏向玄幻了吧?【众= =b:说不定……】
生活感慨2:昨天下雨运动会开幕,于是穿着一次性雨衣在雨中表演排舞,800人的壮阔队伍,不知有几人感冒了?
剧情感慨3:别人谈恋爱要风花雪夜,公园长椅,学校草坪,网球场内外,夜市闹街。
但咱才不稀罕呢,咱要在医院里发展出革命般的恋爱感情,哦也~~~
彼氏彼女:初めて
身体被裹在棉被里,连本人都可以感到自己皮肤的滚烫,而以左手背为中心的小片皮肤却是一片冰凉。轻微地动了动左手,可以感觉到扎在其中的针和黏在上面的胶带。而右手整个被坚硬的东西捆绑着放在胸前,无法动弹。
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浅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总给人心灵安适平静的感觉。似乎宇宙在无线广大开去,而自己仍旧守着自己的本心待在原位,无喜无悲。从眼皮可以感觉到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强烈。
生病的身体充斥着惰性,使我不想睁开眼去。
只是眼睛自己,就这样突然茫然地睁开了,似乎是有神谕的指示,朝着侧边的一个方向看去。
神谕总是正确的,穿着绿色病服的苍白却满脸温柔的少年,安静地坐在一边。
“醒了吗?”幸村问。
“恩。”我从干涩地发疼的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还是难受?”幸村站起,弯下腰,伸出手。他的手在我的注视下渐渐靠近我的脸,而后到了看不见的地方。额头上是冰冷和滚烫交叠,而更重要的是,皮肤的接触。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如此的皮肤的接触。喉口干燥,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果然还是很烫——渴了吗?我去倒水。”幸村起身绕到床的另一头,倒了半杯水,手罩在杯口试了试温度。
右手无法使力,我只好左手支撑着,将整个身体支起来。见我如此,幸村立刻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弯腰,一只手臂从我的身后围住我,将我的身体支撑着,又从床尾拿来靠枕,垫在我的背下,重又将我放回原位。
喝水。其实我这才发现,喝水是一项很难的工程。左手挂着针,右手打了石膏,两样毛病单独说来都并不严重,但是加在一起顺理成章地严重到让人喝不了水了。
幸村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情况,愣了愣,嘴角泛起一抹笑,在床边坐下来,将杯子递到我的嘴边。我望了他一眼,心下又开始噗噗噗的冒热气,别无他法又像是想掩饰什么,我认命地埋下头。
感冒了,又睡了很长时间,身体真的是处于缺水状态中,对水的需求似乎也有那么点儿急切。然而其实……其实开始我还没感觉什么的,只是喝到第四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杯子离得远了些,于是我习惯性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这时候我并没有考虑任何事,只是又没喝两口,杯子又远离了。这时候,因为重感冒,因为对水的旺盛欲望,我严肃地盯着在我眼前的那个我一探头就能够到的水杯,脑袋一热就直接大动作地扑了上去,看准角度叼住了杯口,一仰头准备自食其力。
谁曾想纸杯里的水还是有那么点多的,而我的嘴巴却没长得这么大。于是水杯这么一倒,水有落尽鼻子里的,有溅在脸上的,还有沿着下巴和脖颈滴下来的。经此一变,我霎时醒转过来了些,脑子也异常给力,清醒地帮我刻画了我现在的状态。
右手打了石膏,左手挂了针,嘴里叼着个纸杯,沾了半脸的水,衣服领口湿了一小片,脖子上还有水滴下来,外加一双茫然地盯着幸村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某人突然很不负责任地眯着眼笑起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幸村竟然是一个如此幸灾乐祸的人。
我黑线了,我生气了,我……难为情了。但是我还能怎么办呢?幸村拿杯子的手就在我叼住杯子的一瞬间放开了。总而言之,我现在需要有人帮我拿杯子,嘴巴叼着杯子,上颚很酸。但是让幸村帮我拿杯子?那也需要我开口请求。而现在我如果松开嘴巴,那么水杯就直接掉下来了,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两难的关键就在于,我认为凭我现在望着幸村的祈求的眼神,或者单凭我现在的状况,他就应该能够明白。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帮助的举动,只是看着我。
这深刻地说明了一点——他是故意的,并且在期待着看我这个双手无能的病人的洋相的全过程。精市原来是这样的人吗?我、我……
正在我陷入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的时候,突然看见幸村有了动作。他从一旁拿过纸巾,一手伸过来,拿住我嘴叼的杯子,我的牙齿感觉到他手的轻微的拉力,便放开了牙关,愣愣地看他另一只手拿起纸巾轻缓地在我的脸上擦拭。情不自禁地,我直视幸村,然后就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蓝紫色的发丝一如既往服帖地梳理着,脸色和嘴唇大约是因为病症的缘故,总略带些苍白,皮肤脂白细腻。我的眼看到他轻颤的长长地睫毛,还有睫毛阴影下望向我的脸的认真的眼神。可能意识到了我在看他,这眼神突然转换了方向,也直视我的眼。从那认真里,从曜黑中泛蓝紫的眸子中,突然透出一种异样的色彩来,
我的心跳突然就少了一拍。
他坐在我的床边,拿着纸巾再帮我擦脸。他的脸和我的脸本就很近。而此刻,似乎是在更加地接近。我感到抚到我的脸上的精市的气息,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因为发烧,我呼出的气异常热些。
我看到精市的眼神突然从我的眼里离开,往下飘移了一些距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做了和他相同的事,然后就看到了精市略显苍白的唇。
吻、吻……精市是想要吻我吗?……我、我……脑子里原先在想的东西在这一刻突然就全部退下去了,全身闪起一片异样的想要躲避的惊慌。精市感觉到了我的反应,稍稍离开了一些距离。我感受着渐渐降温的脸,眼神不知道往哪边放才好,只感觉满脑袋直往上蒸腾着冒热气。
只是这热气突然就被堵住了散发的渠道。我抬眼看,看见了一只手腕。无需多想,那只手自然就放在我的头上,压下了我的忐忑热气,却使它们在我的体内乱窜起来。手的主人却完全没考虑的我的状况,轻柔地抚摩我的头。
……还是顺毛摸的……
虽然我觉得我现在的脸红程度已经完全可以突破面瘫而显于表面了,而大脑也完全处于混沌状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很喜欢这种轻柔的移动着的触感……我蓦地想要捂脸,可是两只手被分别固定着……于是我只得死命地低下头去。
可是某人显然眼力很好,而且很不厚道,明知现在的我真的已经难为情死了,居然直接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支起我的脸,还笑着说:“树……刚才不会是脸红了吧?”
谁、谁脸红了?!我不敢看精市,只得别过眼,然后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似的别别头“唔”“唔”地示意起来。
“快、快滴完了……”
“是吗?”精市也抬头看了看吊瓶,而后站起身,“我去叫护士。”
“恩。”
精市走后,我呆呆地看着明明原先就很安静的房间,此刻依旧是安静,却叫我突然莫名地生出一些清冷孤单的感觉来,然而又有暖意从心底里升起。心里,像是塞进了刚做好的温暖柔软的棉花糖。
作者有话要说:
某休连着两星期奋战在论文最前线,目前已经不知道写了几篇了/(ㄒoㄒ)/~~【想shi,好想shi……】
今天正在进行最后一篇和前一篇的润色,明天上一天课交完这两篇,完成一场考试,后天上一天课加800米跑,全部完成后就只剩下两场考试了……木有想到、木有想到——刚交了一篇读书笔记的那门课,居然又要写论文!!》o///《
羞涩地码论文去了~~~
彼氏彼女:信心
就像花草树木会向着阳光生长,人心都是倾向温暖的东西的。
而因为阳光不会欺骗树木,所以树木总是可以自由安心;但是使人心温暖的另一样东西是他人的感情和心,而那些东西却总有虚假。
人因为被欺骗而绝望,因为猜疑而痛苦,因为患得患失而歇斯底里。人并非软弱的生物,只不过是太柔软的生物。
人并不是水,人是比热容很小的砂子,会被迅速地温暖,也会快速地冷却。
我们遇到爱的时候,总希望它不要凋谢的。
但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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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的第一天,挂了点滴消炎,扁桃体并没有原先那么疼了,烧也是立刻退了许多。只是高烧造成的手脚疼痛一时半会儿还未见好转,四肢并不是很有力气。但是当幸村拿着午饭微笑着要进行不轨喂饭活动的时候,我还是挺起了高傲的胸膛。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的,怎么像话?还是自己动手,才是丰衣足食的正道!别以为我会不知道刚才喝水的时候你是故意把水杯拿远的,你是故意的!
幸村见我很坚决,也没有再坚持,倒是拿了一个小瓷碗,将保温瓶里的米粥倒了大半碗。排骨粥的味道果然很香,饶是我体内的生物酶被烧坏了食欲不振,我还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直盯着那碗小米粥。但是我突然看到了——蓝色的保温瓶上赫然贴着“浅比”的标签!
浅比小姐的粥!我想起昨天的电话中幸村说的话。
幸村把碗递给我,我没接,盯着他,目光灼灼且坚定地摇头。
幸村看了看我,突然笑起来,把粥放到了一边,把我面前的医院批量便当拿起来,然后拿、喂你怎么拿走了?!只见幸村左手拿着便当右手拿着筷子踱着步走到窗户边,然后……开、吃、了!……
医院的便当明明是每个病人都有一份的好吧!
“幸、幸村前辈!”我闷闷地叫了一声。
幸村没有转过身来,依旧“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副被迷住了的样子。他是故意的。
“幸、幸村前辈!”我的声音渐大。
这次他转过身来了,一脸的云淡风轻:“哦,医院的病号餐一如既往的好吃呢,树。”
“……那是我的。”我说。
“真的吗?”幸村笑起来,眯眯笑,如外面的景致一样春暖花开,然而我生物的本能感觉到了一种隐约的寒气。
“当然幸村前辈想吃的话我不介意的。”
“这样吗?那就麻烦树帮我把粥喝掉吧。”幸村依旧只是笑。
“嗨!”我坚定无比地向床头柜上的碗伸出那只被吊针扎过的左手。恩,话说我突然发现,身为一个右撇子,只剩下左手的我似乎也使不了筷子吃便当。这么一想我也淡然了,哼哼,浅比小姐,幸村前辈可没喝你的粥!是我喝的都是我喝的!
我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很久没有进食,空空的胃里填进了流质的温暖,暖意一点一点在身体里扩散,非常舒服。
虽然是排骨粥,但是浅比小姐煮的时候一定不是直接用排骨煮,而是用骨汤煮的,并且骨汤还是滤过的。直接用排骨煮粥,粥里面总是有细碎的骨头和骨渣,而且不同程度地有生腥味,哪怕加了生姜一类加以去味,生姜的味道也显得突兀;而先将排骨加生姜烧汤,再加以过滤,则无论是骨渣还是生腥味的缺点,都被很好的处理了。
——这、这明明是某次我给幸村前辈送粥时浅比小姐问起的时候我说的!果然这种居家的秘籍,不能传授给别人!
我恶狠狠地“啊呜”一口,不期在背后怨恨别人丢了人品,牙齿狠狠地轧了自己的舌头,我呲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而由于这原因,手一抖,一勺的粥就洒在了被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么悲剧?果然和王子谈恋爱,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人品的。
幸村第一时间帮我擦掉了被子上的污渍,我泪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待会儿去叫护士帮忙换一床被子。”幸村抬起头,“嘴巴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伸出来我看看。”
“……”幸村的脸色很认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舌尖伸了出来。
幸村仔细检查了,而后从床头柜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小香肠,送到我嘴边:“张嘴,乖。”
不知道为什么,我迷迷糊糊就张了嘴,“啊。”
我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在玩的时候不小心往前跌倒,嘴唇撞到了地上,受了伤,我哭着回去找妈妈,正是在亲戚家吃饭的时候。因为嘴巴很痛,我不想吃饭,妈妈就夹了我最爱吃的牛肉,说:“张嘴,乖。”
受伤的时候,我们总是格外脆弱的,希望有人对自己好,能包容自己,抚慰自己的伤痛,哪怕是在小的伤,能得到抚慰的话,总是感动异常的,因为最重要的,是得到对方的理解。“明白了明白了,是真的很痛。”而一旦被理解,我们总是傻乎乎地会听那个人的话。
我们会习惯性地依赖自己……喜欢的人。
我喜欢幸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也不知道。发觉了的时候,竟然已经彼此表白,并且在交往了,这让我惊喜,却又让我忧愁,毕竟幸福,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得来的。
嚼着嘴里的香肠,我突然感觉口腔里有些酸酸的。
“怎么了,树?”
“……那个,我,非常想知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我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树想知道什么?”
“幸村前辈为什么喜欢我,我想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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