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用长布裹着,看是看不大出来的,可是这摸若还是摸不出来,不说柳书卿可以重新做人去了,她也可以回炉重造了,做女人也做得太失败了!
柳书卿双手像是生了根一样,黏在那里死也不肯挪走,锦书心里颇为气恼,冲着外面驾车的小厮就是一通乱吼:“外面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驾车的?这点事都做不好!养着你吃干饭的啊?”
柳书卿觉得自己身体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着,那受伤的手笔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能感觉到什么了,双目放光的盯着锦书的那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触女人的那个地方,没想到,摸着果然挺舒服的。
外面小厮心情沉重,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杜公子也有发飙的一天!只是,这是主子吩咐的,他也没胆子反抗呀。
原来,早在之前柳书卿就吩咐过,一听到他说“过来!”俩字儿的时候,就来个突然停车,说到底,这相爷才是他的衣食父母啊,只得听命行事!
虽然此刻他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想到当时脸上除了一脸温和疏离的淡笑的宰相的脸上多了那么一丝丝的算计的笑容,他就知道这杜公子决计是要遭殃了。
锦书趴在柳书卿的身上,正准备爬起来,马车又猛然开动,她只好双手揪着柳书卿的袍子,心里则郁闷的想冲出去将那车夫给卸了!
终于,一切平稳之后,锦书才小心的站起来,坐在柳书卿的旁边。
眼神撇到那双一直放在自己某处的爪子,心里就有些愤愤然,憋了半天也没等到柳书卿来问自己,她只好开口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话一问出口,就看到柳书卿双眸闪闪发亮,含着笑意望着自己,锦书顿觉自己就像那跳上跳下的小丑一样,殊不知自己最大的秘密早就被人获悉了,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还有委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柳书卿完全无视锦书带着怒气的面容,还是一派安然的说道:“不早也不晚,反正不是一开始。”
“那你就是一直在等着我亲自说出口?”
柳书卿点点头,“我喜欢上你的时候,还不知这个事实。”
喜欢上你的时候……一句话,说的锦书小心肝儿怦怦乱跳,忽然想起雪夜那晚的事情,锦书灵光一闪,什么不论自己是男是女,他喜欢的只有自己,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性别了,好话谁不会说?
还有刚刚那两只咸猪蹄,锦书越想越觉得,他就是故意放在自己胸部的!
“柳书卿,你混蛋!”
吼完之后,看到他还是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微微淡笑,锦书又觉得自己傲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
柳书卿一把扯过锦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让她靠在自己的右臂上,左臂尽量不去动它,感受到锦书跳的飞快的心脏,柳书卿满意一笑,随即说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现在,你好好的听我说。”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你不用担心将来会有其她的女人来搅乱我们的生活,我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其她的女人,有你一个就够了,所以以后你若是嫌弃生活太过枯燥,后院太过冷清了,那你也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也会配合你,争取三年抱俩,后院也能热闹热闹。”
锦书长大了眼睛瞪着他,这些话是这个男人会说出口的吗?还是自己幻听了,或者完全是自己在yy?
柳书卿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的锦书,眼底闪过宠溺,继续道:“不过,你女扮男装,已是欺君大罪,本相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吃点亏,晚点娶你,我知你脑子里装着不少东西,趁着有时间多捣鼓些能让皇帝眼红的东西出来,也给自己做些保障,不然,咱们就只有双双殉情的份了。”
谁要跟你殉情的?锦书心里嘀咕着,不过还是有一些些感动的,这话就说明,若是皇上最终发现了她的身份,那么他不会委曲求全,也不会舍弃自己,双双殉情这样的选择,虽然惨烈了些,却也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心安温暖。
“让你做皇子师,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好好教导他们,若是不出意外,这皇上的继承人会是二皇子,得到他的尊重,我们也就多了一重筹码。今日你行事实在是鲁莽了些,日后还要更加小心王家的人,还有那叶听雪,我看他心机颇重,恐有后事发生。”
锦书一开始还挺感动,后来却是越听越不耐烦,“这些我都知道,我怎么跟我爹爹似的?”
李真儿的小心思
“我可不想做你爹爹,不过,我倒是愿意当成女儿一般的娇宠着。”
锦书俏脸一红,撇过头去,不再看他,柳书卿双目炽热,鬼使神差的就想将脸凑过去,就算不能一亲芳泽,哪怕闻着那清甜的体香,也足以令他心神荡漾。
锦书似有所觉,回过头看着一脸陶醉的柳书卿,脱口骂道:“色狼,想吃我豆腐?!”
柳书卿立时清醒过来,这色狼他还能理解,好色之徒,野狼扑羊,是为色狼也,心下不免感慨,锦书还真是会遣词造句,只是复又疑惑,“这豆腐是何物?”
锦书想起这个世界豆腐这玩意儿还没弄出来,于是对着他勾了勾手指道:“想知道?”
柳书卿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笑的一脸算计的锦书,心底却没有半分厌恶,反而觉得可爱的紧,这要是换成其他女子,怕是早就一巴掌拍飞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柳书卿微微有些吃力的抬起左臂,在锦书的鼻子上刮了两下,被锦书一下拍飞了,只是碰到那略显僵硬的左臂,锦书心里又有些奇怪。
她的身子被灵水调理的已经很好了,每天用上些灵水,隔三差五的用它泡澡,再加上保暖工作做得好,如今,她的畏寒症也没有再发作过了。不过,也是因为灵水的关系,她的身体也变得异常的敏感,柳书卿那一丝丝的不对劲,也被她察觉到了。
锦书从他的腿上下来,握着他的左臂问道:“你这胳膊怎么了?”
柳书卿有些诧异,居然会给她察觉到异样,不过还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说道:“若是它废了,你可会嫌弃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哦,就是被寒气给冻了一下,我用真气调理些时日就会没事了,你不用在意。”
被寒气冻的?按照他说的,他是习武之人,居然也能被冻到,忽然想起了什么,锦书抬起头问道:“是不是那晚——”
瞥到锦书眼底的愧疚,柳书卿打断她的话道:“若是你心有不安,可以每天做些营养早餐什么的,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他才不会傻不拉几的去掩藏真相,既然能让她心怀几分愧疚,从而对自己更加上心,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锦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着,用灵水给他泡泡澡应该会恢复的快一些吧。
“明日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吗?”
锦书眉头一皱,小脸一苦,憋着气说道:“我就是一当神棍的命!”
而且还不是那种顶级神棍,来了个曾老的国师兄弟,自己顶多就是站在国师脚下,披着被国师看中的人的光环的一打杂的小神棍!
这还有神马混头?
回到相府,锦书吩咐小厮烧了热水,趁人不注意滴了两滴灵水进去,就让人拎着给柳书卿泡澡去了。还特别吩咐了,将他的左臂放在水里多泡泡。
柳书卿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好歹这也是锦书的一番心意不是?
第二天,柳书卿同锦书一同出门,这次两人是骑马而行的,到了宫门口恰碰到进宫的朱墨言,朱墨言一瞧满面春风的柳书卿,心里嫉妒的在喷火!
还一边止不住的在想,两人这是发生了什么?瞧着柳书卿那满面春风的样子,该不会是跟锦书春风一度了吧?
想到这儿,心里有些涩然,瞧着锦书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恼怒之色,想想自己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源清,礼行。”
“慎始。”
三人打过招呼,下了马,一同进宫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皇家祭天的大典,外面的道路两旁都已经肃清。皇帝穿着正式,坐在御驾之中,左右分别是锦书和国师大人,而前面开路的则是墨王爷和柳书卿。
对于国师的知情知趣,朱承天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么多年来的祭天仪式,也只有这次国师是出席的!
后面跟着的,是五大世家之中在朝中为官的人,道路两旁则是世家的家眷和一些没有官职在身的闲人,后面则是京城的百姓。
这祭天可是一年之中最大的事情,无论你有什么事情,跟祭天比起来,那都得靠边站!除非是你病的下不来床了,否则你就得过来!
所以说,锦书选在今日给皇帝造势,那也正好合了皇帝的心意了。
两旁的道路上,宫紫曦一阵少妇装扮,看着如今功成名就的柳书卿,再瞧瞧自己这个一事无成的夫君,心里怎么也不能平衡!那人本该是自己的夫君啊!
虽说这李俊昌对自己也算是挺好的,成亲三年,也没有纳妾娶小,身边只有两个通房还是自己没进门之前家里给找的。对自己也算是有情有义,可是一看到前面丰神俊朗的柳书卿,那么一丝丝情意在她的心里可就什么也不算了!
双目含情的望着远处的高头大马上那丰朗的背影,目中的情意让身边的李俊昌见了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好你个宫紫曦,不过是一个山沟里的小小家族里蹦出来的,爷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却还是想着你那个早年订婚又悔婚的未婚夫吗?
如此折辱与我,我也必不会让你们好过!
而另一边李俊昌的妹妹李真儿也站在一旁,李俊昌说到底只是李家旁支的一个子嗣,而李真儿却是李家的长子嫡孙女,这地位自然是不一般的。
要说这个李俊昌也算是个人物,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倒是让这位大小姐跟自己的亲兄弟不甚亲近,反而跟这个旁支的小喽啰亲近的很。
此刻的李真儿却是完全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时,的世家文斗上面,李真儿女扮男装代替哥哥上场,结果却被人认出了去,当时处境万分尴尬,却是那时的魁首柳书卿一句话帮她解了围。
当时她并没有多想,不过是个寒门出生的长的好看一点有点才学的书生而已,谁曾想他却是一跃成为了京里炙手可热的寒门宰相!
后来也曾见过几次面,早就知道他长的俊俏,玉面宰相的名声也不胫而走,可是每次见面他的脸上都是带着疏离而又温和的笑意,想起那次他帮自己解围的事情,愈发的肯定他对自己是有情有意的。
如今自己也已经十六,早到了结亲的年纪,原本以为他会差人过来提亲,却至今不见有什么动作,李真儿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很。
信皇帝,得永生!
锦书一行人可不管旁边那些人的小心思,其中柳家听说再过不久这宫家的孙女也要过来了,心思活络的柳家人立马就打起了杜锦书的主意,将这杜锦书在柳莺莺面前说的是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绝世好男儿。
柳莺莺听柳家人这么一说,很会脑补的她就做起了春秋大梦,趁着这次的祭天硬是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来了,见着伴在皇帝左右的杜锦书,果然如家里长辈说的那样,霎时间,便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要说这次的神棍行为,锦书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毕竟上次是夜黑风高的时候动动手脚,且不用自己亲自上场,可是这次不同啊,这次可全都是她一手策划,并且全力实施的,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也不用什么欺君之罪了,皇帝绝对会直接将她拉出去咔嚓了!
御驾行驶到半路,前边的路上忽然着了火,朱墨言和柳书卿相视一眼,眼底闪过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了锦书一眼,以为这是锦书安排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停了马,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锦书心里也挺纳闷的,这都些什么事儿啊?自己可没有安排这一出啊!
锦书从马上下来,走上前去,看到那从火泛着幽幽的蓝光,这一出并不是自己安排的,看来是有人猜到皇帝想借着这次祭天的事情给自己造势,想必是那人觉得这样碍了他的路,所以特别来阻碍的吧?
蓝色的火光看起来幽然泛冷,只听得御驾后面有个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那不是鬼火吗?”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听见!
这个时代,人人都对鬼神敬畏,就连柳书卿这样的人也对鬼神之说有着些许的敬畏,更不要说这些老百姓了。
“祭天这种大事,遇上了鬼火,可见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呀。”
刚刚那人只说了一句话便闭上了嘴巴,锦书只听得那声音好像是从李家那边传过来的,而后的议论纷纷则是老百姓们说的。
锦书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想来这出戏又是王家设计的吧?想要借此机会一举拿下李家顺便给皇帝抹抹黑?更或者,也让自己在皇上面前失了信任!
想想看,这祭天半道遇上了鬼火,这是何其的不幸?有那些个会联想的,再被有心人那么一扇风,可不就觉着是皇帝失德,所以才会在祭天这种大事上遇上鬼火的吗?
御驾之中,朱承天的脸色也很不好,而朱墨言和柳书卿也都知道他们这是遭了陷害了,都忧心的看着锦书,期盼着她能够处理好,若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锦书心里其实挺惊讶的,她虽然也是要用到祭天的时候降火以示上天恩宠,可是为了这个,她可是很早之前就将制造玻璃的配方给了皇帝,并且打磨好了聚光镜了,到时候利用聚光镜加上磷粉,这事儿也是可以半成,那这王家又是如何办到的?
就算是鬼火能够自燃,可是这大年初一,天气也还是呼呼冷的要人命的,没有加温,这些东西可烧不起来!
锦书眼睛微眯,若不是王家那边有个跟她一样的穿越者,那就是皇上身边出了奸细了!
锦书砸吧着嘴,喊了俩人过来将这火给弄灭了,然后若无其事的上了马,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般的继续前进。
身后百姓们不依了,纷纷骂道:“这是鬼神降下的启示,你这样不敬鬼神,必将给我们带来无尽的灾难!”
“你如此不敬鬼神,怎可待在国师身边?”
“对对,杀了他,杀了他,向上苍祈求原谅!”
锦书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给柳书卿递了个眼神。
柳书卿心领神会,运足了气,大声说道:“祭天是我们靳王朝一年之中的大事,若是有丝毫差错,这整个一年都将没有好运,既然国师都没有说什么,想必此事另有隐情,何不等到了祭坛再做分晓?”
对于柳书卿这个寒门宰相,百姓们还是挺信服的,虽然也有个别人觉得锦书是他的师弟,所以才如此偏袒他,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没再说什么。
“终于安静了。”
锦书小声的嘀咕着。
“等会儿你打算怎么办?”
国师笑眯眯的问道。
锦书一愣,随即说道:“还能怎么办?看着办!随意忽悠吧。”
国师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随意忽悠?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方法呢!
到了祭坛,百姓们都在千米之外,表情神圣的注视着祭坛内的一切。
朱承天手持焚香,对着祭坛拜了三拜,忽然祭坛中心亮了一下,紧接着火光冲而起,红色的火光印满了天边,远处百姓们的欢呼着。
红色,那是代表吉祥的意思,锦书特地在磷粉中加入了铁屑,烧起来自然就是红色的。
国师适时的说了两句:“天降神火,佑我靳王朝世代兴盛!”
“天降神火,天降神火,佑我大靳!”
锦书嘴角微抽,要这么兴奋吗?
紧接着,便是朱承天登上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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