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觉的放在嘴边呵着气,忽然感觉自己腾空了,在定睛一看,居然趴在某人的背上,锦书囧囧有神,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含蓄?
趴在柳书卿的背上,锦书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他的温热的体温,面颊一红,心突突的跳的厉害,天哪,他不会感觉到了吧。
习武之人天生灵敏,柳书卿自然感觉到了锦书突突跳着的心跳声,知道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咧嘴微微笑着。
只是,除了心跳声,他还感觉到了别的。虽然锦书已经用绸缎将胸部裹了起来,可是锦书灵水滋润的她,身段纤细窈窕,可该发育的地方,经过大半年的时间,那也是发育的相当有料了,这样紧贴着,他感觉不到那才有鬼!
呼吸微微有些喘,下身渐渐的有了反应。他怀疑又是老师给他吃的药的缘故,否则一向自制力超绝的他,怎么可能在于锦书稍稍有些亲密接触,就会有反应呢?
这踏雪寻梅之旅,于柳书卿而言,确实是痛并快乐着!
雪夜温情
就这么走了一段时间,在树林空旷处,锦书让柳书卿将她放了下来。
月光柔和却也冷然,印在皑皑白雪上,给人一种静谧的享受。
锦书在雪地上随意的走着,可哪里有梅花的影子,真真是踏雪不见梅花踪,回首却见石后藏啊,在一块巨石后面,一支红梅稍稍探出了头,迎着月光,枝头还沾着白雪,怒放着,昂扬着,似乎在嘲笑锦书遍寻不见的着急模样。
眼前的一抹红意,让人顿觉眼前一亮,锦书雀跃的向着红梅跑去,心里想着的却与这浪漫的气息相差甚远!
边靠近,心里边想着:难不成你也学那出墙的红杏?来个‘一支红梅出石来’?
柳书卿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并且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冬天,出来觅食的动物还是挺多的。
锦书走近,一树红梅枝头傲放,“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吗?”
上前挑了一支开的最为肆意的摘下,递给柳书卿道:“送给你。”
柳书卿接下,放在鼻尖嗅了嗅,“谢谢。”
锦书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说道:“我觉得这支梅花很衬你。红的肆意而张扬,却不受外界影响,依旧勇敢的做自己。人呐,有时候就是会逃避,敢于面对真正的自我的人很少,更不要说活的自我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你难道都没有觉得活着很累的时候吗?”
柳书卿也与她坐在一起,手里拿着红梅,抬头看月,笑着说道:“可我们必须活着。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为了活着,并且活的更好吗?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活着,并且活的更好?
“难怪你不会想起他人一样带着面具活着。”
“你怎知我不用带着面具?”柳书卿轻声问道,心里则在默叹,不是我没有带着面具,而是不愿在你的面前带上面具。
一朝宰相,怎么可能随时都那么真实?他是活的坦坦荡荡,却也只在她的面前脱下伪装,不是刻意,只是不自觉的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锦书闻言一愣,是啊,自己怎么觉得他没有带着面具生活呢?此中有深意,只是这一刻,她却不愿意深想。
“你呢?为何需要带着面具生活?”
锦书闻言又是一愣,随即轻笑,“面具不好吗?可以不用正面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我……我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没有安全感……
“在我的面前不要藏好吗?”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锦书的心轻轻的触动了一下,动静不大,却瞬间从心脏部位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种感觉很难言喻。甚至,比他那日表白还要来的震撼!
为什么会这样?
锦书觉得,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轻易击中了她的心房,又或者,是因为他当时的语气吧。轻轻的带着点磁性的声音,询问中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家恳求,让锦书有些心疼,心疼到想要保住他。
风华绝代,温润如玉的当朝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小心翼翼?
那种震撼中带着心疼的感觉,差点让脑子一热,‘好’字已经到了嘴边,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锦书想了想,如是说道。
柳书卿牵起锦书的手,将内力传给她,嘴边挂着一抹温情淡笑,说道:“你说,我听着。”
“曾经有一个很有名也很有才男子名叫司马相如,喜欢读书和练剑,一次他做客当时的富豪卓王孙家中,卓王孙家中当时正有一位孀居在家的佳人名叫卓文君。司马相如当堂一曲《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这样一种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令卓文君怦然心动……”
“后来司马相如在京都迷恋上一位才女,想纳其为妾,文君得知后作白头吟一首,终于唤回夫君的心:‘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锦书用尽量平和的声音给柳书卿说起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其实司马相如在卓文君的心里,一直都是不齿的,已有相决意,何苦独相思?镜虽虽尾碎,却已有裂纹,终究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柳书卿只是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才说道:“那位卓文君是个才女,也是一位特别的女子。”
“不会觉得她跟司马相如属于‘yin奔’吗?”
古人都是这么评价卓文君的,难道他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柳书卿轻轻一笑,说道:“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那个司马相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最想说的一句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吗?”
锦书脸色微微有些发窘,被看出来了!
心里一横,脖子一伸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就看你怎么回答了。”
“你之所愿,亦是我之所想。这样的回答,可还满意?”
锦书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为何他总是会给自己这么多的惊喜?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也站着一个萧瑟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发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第一次,他后悔以前的种种,如果,他也能够像源清一样洁身自好,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从一开始,就被踢出局了?
回想往日种种,只余满心苦涩。
其实,锦书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会跟着两个人有什么朋友以外的关系,尤其是朱墨言,嫁给王爷什么的,最没有安全感了。或许本尊没什么其他的想法,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抽风来个赐婚什么的?
朱墨言今日只是在锦翠园喝酒,走的时候却发现簪子不见了,回头寻找时,却看到锦书和柳书卿往城外方向走去,一时忍不住就跟了上去。
“其实我觉得卓文君就是一个傻姑娘。你知不知道,故事的后来,司马相如还起过休妻的念头?”
“你这是在提醒我犯了一次错就不会招你信任了是吗?放心吧,我身心干净并且一如既往。”
锦书继续囧!我哪有这个意思,请您不要误会好吧?
------题外话------
三章合一的……留言不给力啊!
话说这几章都是七夕前后码出来的,有点煽情……
后面的是陌隔了好几天才开始码,有些个地方有点混乱了,欢迎指出哈……而且最近码字卡文中,心情低迷哇!
感谢【nan123456】、【juypjj】、【yuqing1234】的鲜花和【snowballooi】的打赏……
。
正文 062 第六十二章
雪林惊魂夜
锦书觉得,这厮是越来越不知道羞涩二字何解,不知道何谓低调,将自恋二字完美的演绎了一遍!
太破坏气氛了,自己好不容易感性一回,就被这厮的红果果的自恋给破坏殆尽了!
瞅了两眼那株盛开的红梅,“明天叫人将它挪回去吧。”
“那其他人不是欣赏不到了?”
锦书白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它的美的,再说,我不弄回去,早晚它也不会属于这里。”
柳书卿轻笑,“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再看一会儿吧,你不觉得雪夜赏月很有风情吗?”真是不懂得浪漫!
柳书卿无奈,却依旧宠溺。
远处听墙角的朱墨言却在深思,换成是自己,可以对她这么宠溺,这么纵容吗?他想或许也是可以的吧?看着她抬头看月时的那一抹孤清,他就觉得心里一疼,这样的她,更让人想要宠着护着,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锦书不想回去,她是从未想过要回到现代,可是她却也会害怕,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将那段自己存在的记忆忘却,或者担心某一天,自己再也分不清那段记忆,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而今晚,望着亘古不变的明月时,她竟然清楚的记得前世的种种,记得那一个个片段,清楚的知道,那是曾经真切的存在过的。
在这里的大半年,有时候她真的已经模糊了过往,这让她感到害怕。现代,自己的是死亡还是消失?或许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记得她了,她不想自己也将那一段过去遗忘,她害怕,在那个世界,自己没有存在过!
风声渐起,锦书忽然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凉意。
是这个身体的顽疾又发作了么?那种深入灵魂的寒意让她不禁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这就是自己任性的代价吗?
靠!你好歹也等我回去了再发作啊!
自己的灵水对于这个是有缓解作用,现在柳书卿在这儿,她要怎么用啊!
“你怎么了?”看着锦书脸色忽然变得发白,柳书卿心里忽的一突,急切的问道。
“冷…冷……”锦书的牙齿上下打着颤,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字。
柳书卿眼里的着急担忧,那么深切的透露出来,盘膝坐在锦书的身后,将自己的真气毫无保留的输送过去。
不够,还是不够,还是冷!这种感觉像是冷到了灵魂,这是死亡的感觉!
想到这里,锦书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死亡的感觉吗?
从身体里透体而出的寒意,直击灵魂的冰冷,输再多的真气也无法捂热,这是死亡的冰冷!
远处,朱墨言的心绞在一起,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锦书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却又带着寒气,他宁可这样的痛苦是自己来背负!
想也没想的,就要冲上前去。
“吼~吼~”
朱墨言心里一紧,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抬头看去,一只大虫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锦书和柳书卿那边,正在蓄势待发!而柳书卿此时全副身心都在锦书身上,根本还未曾注意到这只,猛虎的存在!
“吼~”
'文'几乎是同时,在猛虎动的时候,朱墨言便纵身往那边扑了过去!
'人'一拳打在了虎身上,猛虎啸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山林。
'书'冬日里的熊虎等大型动物,轻易不出,若是出来必定是饿坏了出来觅食的。饥饿中的人都是可怕的要命的,别说的像老虎这样的动物了!
'屋'刚刚挨了一拳,又在极度的饥饿之中,这使得这只大虫抓狂了!
柳书卿听到动静回过头去,恰好看到大虫跟朱墨言缠斗在了一起,心里既担心锦书的病情,又在担心着朱墨言的安危。
他知道,这老虎本来盯着的人应该是自己和锦书,而慎始,本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你继续帮锦书,我还可以撑得住。”
锦书的情况确实很不好,那样冰冷的样子,他担心自己只要一停止真气输入,她的呼吸也会跟着断了。
上次锦书发病的时候,他恰巧在场,可是却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回想起上次,锦书好像喝了点什么,她说这是陈年旧疾,喝的是一个老乞丐给的秘密配方的良药。
“锦书,锦书,还能说话吗?”
锦书吃力的睁开眼睛,瞅着柳书卿,心里不断的咒骂丫丫的你倒是说什么事啊,我现在要节省力气你丫的知道不?
“上次,你说喝的老乞丐给的秘密配方还有吗?”
锦书点点头,只是寒冷让她不停的打着颤,那动作看起来颇为怪异。
“我们现在就回去!”
锦书转过头看了朱墨言一眼,他此时正在跟大虫搏命,那可是老虎啊!她从来都不认为凭借人的力量可以打败那正处于饥饿之中的猛虎,武松打虎对于锦书那个年代的人来说,那都是传说!
朱墨言也感受到了锦书的目光,眼底的担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忽然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冲着锦书轻松一笑:“你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柳书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声却坚定的说了声:“多谢。”便抱着锦书往回赶!
朱墨言心里却不住的在想:我帮的是锦书,你多谢个什么劲儿?
柳书卿一路抱着锦书疯狂的赶路,内力用在轻功与锦书身上损耗巨大,才走小半的路程,就已经内力不支了,可偏偏这个时候,从路的两旁杀出了一众黑衣人,各个手持大刀,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寒意!
柳书卿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这些黑衣人,冷然的目光深处却透着点点焦急。
“上!”
领头的一声令下,众人便向着柳书卿攻了过来。
柳书卿抱着锦书闪过领头那人的攻击,却腾不出手反击,只能被动的躲避。
锦书微微睁眼,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会一起死在这里的。于是开口道:“你现将我放下。”
“乖,会没事的。”
十几个黑衣人,围攻一个抱着病患无法反击的人,可以想象,这有多么的危险!
“你快点将我放下来,将他们解决了,我们才会有机会逃出去。”锦书急了,说的微微有些急切。
“乖乖待在我怀里,别出声,不然会分散我的注意力。”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乖你妹啊!你放我下来我还能偷偷的喝点灵水好不好?现在这样,我冷的受不了,你也注定讨不了好!
“噗嗤”一声,柳书卿的左臂上被划了一刀,本来以柳书卿的武功,是可以躲过去的,只是那名黑衣人主要的攻击对象不是柳书卿,而是他怀里的杜锦书!
柳书卿无法,只得侧身相挡,一刀坎中了他的左臂!
终获救
受伤加上内力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最容易出现状况!
锦书心里莫名的揪起,一抹心疼袭上心头,眼眶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这个傻蛋,放我下来啊,你胳膊受伤了!”
“放你下来,你会死的。”
一字一句,字字戳在锦书的心里。
“你的身体这么冰冷,我担心,我一旦放任你下来,你离开我的内力支持,躺在那样的冰天雪地之中,你会就这样,与这皑皑白雪一同消失。”
锦书一度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却不曾想过,那是因为自己还没遇到那个可以让她哭让她笑的人!
原来,只要遇到了,自己一样可以哭的这么毫无形象,止也止不住!
“别哭,你哭,我心里难受,会疼。”
锦书安心的躺在他的怀里,任由着眼泪缓缓流淌,柳书卿,为何你会对我这么好,我的所有要求你都答应,我的所有任性你也全盘接收!
“柳书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宰相。”
柳书卿感觉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胳膊上的伤口没来及的包扎,失血过多,又疲劳过度,现在的他完全是靠着一抹毅力在支撑着他!
听闻锦书话,他微微扯动嘴角,用虚弱但令锦书感到安心的声音说道:“只有你敢这么说,你就已经够傻了,而我看上你,确实是最傻的了。”
听出他声音的疲惫,锦书忽然安静下来,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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